间也从开始的晚半时变成了晚一小时,一个半小时……
除此之外,双休日也不再嚷着要鸳北沁带他去玩儿了,自己一个人大清早的出门,晚上七八点才舍得回来,搁外面疯一天,回来之后说自己累死,倒头就睡,让准备亲热一番的鸳北沁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即便如此,鸳北沁也还在一直给自己下暗示,要心态平和,心态平和,毕竟自家崽崽压抑了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脱离了枷锁,玩一玩也没什么问题,要淡定,要稳住……
直到有一天,越来越过分的路岑亦打电话跟她说,说他晚上有个聚会,今天不回来了,忍耐了许久的鸳北沁才彻底黑了脸。
她可以容忍路岑亦搞外交,可以容忍他晚归,但却无法容忍这小东西夜不归宿。
可就在她重新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发现对方竟然直接关机了。
关机了!
好,很好,非常好!
那双稚嫩的小肉翅看来是换毛成功了,这头大白鹅眼瞅着是准备上天了。
拿起外套,一身黑气的鸳北沁快步走出了家门,刚拉开车门,就听到了来电铃声。
“糖糖,有什么事儿吗?”
“姐,我好像看到小姐夫了。”
鸳北沁刚坐上驾驶位,闻言捏着手机的手一紧。
很好,得来全不费工夫,还省了她开定位找人。
“他在哪儿。”
“我看到他和一群人进了无色,要不要我先去给你盯着?”
“行,我二十分钟后到。”
“额,好的吧。”
挂了电话,鸳北沁沉着脸冷着眸启动了车辆,朝着目的地开去。
另一边,说完就有点后悔的汤糖望着正对面那闪烁着七彩光芒的无色俩字眼抽了许久,还是一咬牙一跺脚踏上了这条不亏路。
和汤糖经营的娱乐会所不同,这家无色,是酒吧,喝酒、蹦迪、偶尔玩高兴了,还可以直接来个419啥的,比起汤糖的会所,这里显然要更加的'乱' 。
酒吧的老板叫乐征,曾经是个流氓头子,史称黑道老大,后来不知道咋的突然迷途知返改邪归正,带着一群弟兄们开起了酒吧当起了老板。
后来的后来,有小道消息传出,说这位在追求对门会所的老板,只不过人家对他的深情追求弃之如蔽履云云,传的有模有样,只可惜两个当事人既没有否认也不承认,一副你们智障我才懒得理的样子。
显然,这才是对付舆论和谣言的最佳方式,这不,时间一久,自然也就没人传了。
但实际上,不作回应并不是懒得理,而是确有其事。
汤糖踏进无色的瞬间,门口的两位保安齐齐的对着她弯腰鞠躬九十度,并整齐的喊了声老板娘好。
兜着衣帽挡住大半张脸的汤糖显然是没想到自己这样也能暴露,一时间吓得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埋头直接往里面冲。
汤糖冲进去之后,左边的保安对着右边的保安伸出了一只手,后者抽了抽嘴角,从口袋里捞出一张面值一千的白色星币卡。
美滋滋的收了卡,左边的保安笑眯眯的道“我说吧,肯定是老板娘输。”
右边那位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只要老板娘再坚持五小时,不,三小时,老大肯定就去找她了,她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啊,他的一千星币啊。
“你不懂,老板娘这次是真的过分了,你不知道当时那惨烈的情况,老大从来没这么生气过,我听海哥说,老大这次可放话了,老板娘要是不来认错,他就永远不回去了。”
“嘶~有这事儿?这么严重的吗?哎呦我去,这么重要的历史时刻,我怎么就能拉稀住院呢。”
“行了,就你这衰样,不拉稀也有其它方式住院,赶紧通知海哥,说老板娘来了。”
“中!”
汤糖进来之后,找了个相对高一些的地方,站在那里开始远眺,想在人群中找到路岑亦的身影,奈何此地太过热闹,人头攒动,灯光乱打,压根儿看不到人。
无奈之下,汤糖只好混入人群,开始近距离寻找。
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汤糖快被挤吐的时候,终于在一处角落里,看到了目标任务,为了就近监督,她凑到了吧台边,坐在椅子上,直直的望着路岑亦所在的地方。
“小姐,要喝点什么?”
汤糖拉了拉帽子,也不转头,随手指了指吧台上放着的酒品单。
“好的,稍等。”
“姐,你到了?你从门口靠右一直往里走,最里面那桌就是。”
汤糖刚挂电话,她点的那杯也好了。
“小姐,你点的恶魔之吻。”
一道磁性悦耳的男低音传来,明明是个能让人怀孕的声音,汤糖却只觉头皮发紧,大难临头。
“你要是今天踏出这个门,就永远别进来。”
屁股离开凳子没一秒,跑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