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汤糖听到这话之后顿时僵在了那里,接着小脸上堆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转身。
“征哥,我错了。”
吧台后方,站着一个留着长发,长相妖孽,却一点不显阴柔之气男人,身高将近一九零,比起一七零左右的汤糖高出了一个头。
男人面色阴寒的望着几步外那个笑嘻嘻的女人许久,突然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汤糖见状暗道一声不好,也没空去管她姐和小姐夫了,直接朝着乐征追去。
路岑亦坐的位置,是背对着入口的,所以鸳北沁一路过来,他并没有看见,正开心的和他的朋友们聊得开心。
来时,鸳北沁满心愤怒,但终于见到了人,她倒是不急了,脱了外套,无比悠闲的在路岑亦的后方位置上坐下,黑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说路岑亦,你也太没用了,都多大人了,出来玩还要报备,真是没用。”
“就是,哎,今天可别半路逃跑啊。”
“你们把我手机都抢走了,我还怎么跑。”
“这不是怕你个乖小孩又半道跑路吗,来来来,今夜哥哥就带你好好领略领略人生真正的乐趣。”
一群人哄闹着起身,相互簇拥着朝舞池走去。
鸳北沁侧首望着其中一个背影,看着他熟练无比的甩衣服,进入舞池摇摆起来,扭跨晃臂……
这架势,显然不是头一回来了。
鸳大老板手捧一杯酒,就这么淡定无比的边喝,边望着那个扭得起劲儿的路岑亦,平静无比。
好在,玩的再疯,路岑亦到底是没忘记自己已经是个'有夫之人'了,对于舞池里其他人的故意靠近,他都相当利索的躲开了。
不得不说,正是这点自觉,让他成功在死亡边缘挽救了自己一波。
路岑亦正扭得高兴,屁股却突然被人捏了一下,相当色情的感觉,他瞬间怒了,转身反手就是一巴掌过去——
手被拦住了,他自己也呆滞在了原地。
腰突然被搂住,然后随着一股大力,他被对方拉了过去,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泡吧,蹦迪,夜不归宿,嗯?”
耳边传来的声音平静无比,但路岑亦却愣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僵的跟石头一样,哪里还有方才的活泼劲儿。
“开心吗?”
“我,我……”
我了半天,除了一头汗,路岑亦什么都没能憋出来。
“你朋友来找你了。”
路岑亦发现腰上禁锢的力道顿时消失,眼前的人也在一个转身间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没有责备,没有怒气冲冲,没有不顾意愿强行拉他回家的行为,简简单单三句话,那个人就这么消失在了他面前。
路岑亦曾想过很多次被发现之后鸳北沁的反应,她愤怒的咒骂他,或是直接当着外人的面打他,又或是直接拽着他走……唯独没有想到过眼前这种景象。
当对方真的不准备管他的时候,路岑亦发现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庆幸和开心,有的只是漏风严重的心脏,和后怕不已的惊惧。
“哎,路岑亦你干嘛去!”
扒开拥挤的人群,好不容易冲出无色的路岑亦满目慌张的四顾,捕捉着那个浅棕色风衣的身影。
忽然,他看见了那道身影,她正准备打开车门。
车门开到一半,腰身突然被一双手紧紧抱住,整个人也被身后的力道推的往前两步,打开的车门被撞的重新关上。
“松开。”
鸳北沁的声音冷的就像那万年不化的冰棱,听的路岑亦头慌脚慌哪里都慌,抱着人的手也愈发的用力。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别不要我,对不起……”
身后那人连珠炮似的不停认着错,鸳北沁对此却是置若罔闻,她缓慢也坚决的掰开了环在腰上的手。
转过身,望着那个想要重新抱上来,但又因为她冰冷的脸而有些踟躇的人,鸳北沁突然笑了起来,在对方讶异的愣神中,启唇道了一句。
“你的好朋友来找你了。”
说完,转身开门上车,一气呵成,连给路岑亦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路岑亦你干嘛呢,玩得好好的突然跑出来做什么?”
“手机还我。”
“你说什么!”
“手机还我。”
“不是说好了通宵吗,你——”
“把手机还我!”
大概是从来没见过如此暴躁的路岑亦,那人吓了一跳,连忙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后者接过之后拔腿就跑,朝着鸳北沁离去的方向狂奔而去。
“艹,蛇精病吧!”
酒吧二楼,昏暗的房间里,看不见人,但能听到隐隐约约的交谈声自卧室传出。
“征哥哥,你原谅我好不好~”
汤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撒娇意味,道歉的对象,自然是前不久被她气走的乐征。
“你,唔,慢点儿!”
“不,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