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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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看着道完歉低头的人, 偏头又瞧着野蔷薇生气的样子，抱着手盯着两人看了好久，微微挑着眉头, 最后看向被虎杖拉开的野蔷薇，“所以你们两个就这样打起来了？”
还没有正式见过面就能打起来, 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风格还真有些像是他的学生。
但是更让他诧异的是小川, 居然会跟野蔷薇在公园里打起来, 甚至还想解决掉她, 这……不太像是小川的风格。
虽然自己和七海是教过他遇到被吸引出现的咒灵不要心软客气，下手要干净果断和利落，遇到其他术师来找麻烦, 交手同样也不要迟疑，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但是这种出手就想解决掉对方的凌厉行为他和七海可没有这样教过。
这样想, 五条悟又再次看了眼身侧的人, 眼罩下的六眼充斥着怀疑。
他不确定是因为野蔷薇发现了小川的术师身份让小川担心, 所以出手才会这么重，还是因为小川身上诅咒的缘故, 如果是后者的原因，那麻烦就大了。
看到五条悟怀疑的表情, 野蔷薇顿时被刺激到, 不禁拔高着声音, 不满地叫道, “喂喂，你这是什么表情？”
话落, 她又看向他身侧的人, 又再次控诉着对方当时的所为, “要不是有人突然出现打断, 我恐怕现在跟那个二级是一样的下场呢。”
她真的就差一点就被他给解决了，这家夥下手真的没有客气，一个劲地追问她身后的人，到最后甚至想置自己于死地。要不是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一个普通人，说不定她还找不到机会溜走。
在这之前，她是真的没有想过东京的术师会下这么狠的手，但是她更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也是五条悟的学生。
见过自己人，但还真没有见过是自己人，还下手这么狠的。
她无比的庆幸那天还好有人突然出现打断他们的交手。
“一样的下场？”
虎杖闻言一脸惊讶地扭头看着自己身后的人，目光再次打量着低着头抓着帽子，紧紧抿着唇角一副做错了事的少年，还是有些不相信对方居然会下那么狠的手。
野蔷薇那天回来身上确实受伤了，他和伏黑都看到过，听描述是诅咒师伤了她，对方还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但是现在他还是觉得对方不像，对方看上去并没有野蔷薇说的那么凶狠，会不会是野蔷薇先出手在前的？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木下抓着帽子的手紧了又紧，尤其是来自自己身侧的视线让他下意识绷紧着身体，僵硬地保持着同一个动作，心里更加的紧张和担心。
“那个……对不起。”
这件事情确实是他的问题，木下也没有逃避，而是再次地朝着野蔷薇深深地鞠躬道歉，视线有些不敢去看五条悟现在脸上的表情。
他确实是对对方出手了，追问不出她身后的人，他有想过要趁机解决掉她的想法，甚至一定程度上还下了重手，对方……说的一切并没有说错。
野蔷薇看着木下再次地道歉，而且还是这种方式，猛然被他的动作给吓到，无语又无奈地叫道，“喂喂喂，你这样弄得好像我在欺负小孩子一样。”
之前她不知道他是五条悟的学生也就算了，但是现在这弄的像是她在欺负小孩子一样，就算道歉也没有必要这么认真的吧，这样感觉更像是自己在欺负小孩子了。
“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了。”看着他不为所动又认真的样子，野蔷薇揉着头摆摆手叫道，她那天怎么没有看出来他还有这样一面的。
果然小孩子最难缠了。
“怎么感觉你这语气有些不情愿呢。”听出野蔷薇无可奈何的语气，虎杖忍不住小声嘀咕一声。
“虎杖悠仁，你说什么！”
钉崎耳尖，瞬间就听到了虎杖的嘀咕，顿时瞪着眼盯着他，她哪里表现出不情愿了，他会不会说话，这件事情是有些严重，但是她有必要跟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吗？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既然野蔷薇原谅了小川，那我就正式介绍一下。”
看着两人要吵起来的样子，五条悟又连忙打断他们，他们今天可不是来吵架的，存在误会那解释清楚就好，都是自己人吵起来就不好了。
被五条悟叫停，野蔷薇抱着手轻哼一声又看向五条悟，每次跟虎杖说话她都要被他的话给气死。
“之前在学校伏黑丶真希他们你们两个都见过我就不说了，之前的误会我们暂且不提，但这应该是你们第一次见到小川。”
看到两人冷静下来，五条悟又开口拉回他们的注意力，还不忘伸手碰着身侧人，挑眉示意道，“别楞着啊，自己介绍一下自己。”
“木下川，立海大一年级d组。”木下楞了一下，还没有从五条悟对这件事这么淡然的态度中回神就听到对方凑近的声音，如同像是比赛时那般反射性地介绍着自己。
末了，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语气生涩地补充道，“和你们一样也是五条老师的学生，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一年级？还真是国中生啊？等等——”
“立丶立海大？”
听到木下的介绍，虎杖难以置信地看着木下，居然还真是国中生，好像高专没有国中生吧，他也好像没有在高专看见过对方。
随即，他忽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之处，又偏移着视线看着五条悟，一脸怀疑地指着自己耳朵，他刚刚没有听错？
怎丶怎么会是立海大？
他不应该跟他们一样是高专的吗？怎么会是立海大一年级生，还有立海大又是一所什么学校，是跟高专一样的咒术学校？但是他记得咒术学校就只有两所的，怎么会出来一所立海大的，立海大这个学校怎么感觉他好像在那里听到过。
“我就知道是这样。”
相比虎杖的诧异，野蔷薇显得淡定许多，但脸上的诧异也同样暴露出她的不解，看年纪她就知道对方是国中生，但是立海大又是什么情况？
五条悟看着两人诧异的表情，点点头似乎十分满意，元气满满地说道，“是你们想的那样哦，小川虽然是我的学生，但是他不在高专就读。”
“不跟我们一起？”虎杖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木下，又望着五条悟，一时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是所有的咒术师都会在高专学习接受术式训练的吗？伏黑就是这样跟他说的，所有术师在没有毕业前都会在高专接受属于术师们的术式训练和日常学习。
话一出口，虎杖便感觉到五条悟的笑意减淡了几分，不由突然有些紧张，“怎丶怎么了，我是不是问错了？”
停顿片刻，看够虎杖的窘迫，再感受到身侧人僵直的动作，五条悟突然坏笑着说道，“第一次见面，没看出来我们虎杖还真是关心同伴呢。”
被这么一说，听着老师的打趣，又注意到木下不自在的样子，虎杖干笑几声，他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这个问题，你们以后会知道的，不过偷偷告诉你们一句小川可是很会打网球的呢。”
见状，五条悟也不再开玩笑，脸上的笑意也明显收敛起来，他不会直接告诉他们为什么，这个原因他们以后会知道的。
“网丶网球？”野蔷薇闻言怔住，瞬间看向木下。
这样一说也让她想起来自己是在网球比赛上撞见到他的，她以为他只是来看比赛的，但这么一说来他还是一个网球选手？
只是咒术师，也打网球的吗？
“五条老师！！”
木下恼羞成怒地看着他，他这个监护人不要什么事情都说出来啊。
“哦～，我知道了，是那个立海大对不对？”虎杖猛然拍着头忽然惊叫道，他想起自己在哪里听到过立海大这个学校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立海大附中好像是全国最有名的运动强校，刚刚木下说的应该就是那个立海大了。
之前他还没有转学的时候，有去过看过学校社团的比赛，也听前辈们提到过立海大。但是他没有看懂比赛，就只知道他们学校是全国最有名的运动强校，常年是各项体育项目的冠军，就连前辈们提到立海大时脸上的表情都是一脸崇拜。
看着虎杖整个人十分震惊的样子，五条悟笑眯眯地问道，“虎杖知道了？”
“嗯嗯，我听社团里前辈们提到过。”虎杖点点头，看着木下的表情都带着几分激动，听说立海大不只是运动强校，就连学习也都很厉害的，而他居然又一次地见到了立海大的学生。
“喂喂，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
野蔷薇望着一脸激动到直点头的虎杖又看着五条悟，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她怎么一个都没有听懂。
“神奈川立海大附属中学，全国最有名的运动强校。”
“啊？”野蔷薇轻啊了一声，他们说的就是这个？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虎杖看着她神色茫然的样子追问道，但话落又想起野蔷薇刚来东京不久，也有可能没有听说过，但是那个学校是真的很有名，他就说怎么觉得自己在哪里听到过立海大这所学校的名字。
简单科普了几句后虎杖将实现转向木下，忽然意识到好像他和钉崎都还没有介绍自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刚刚有些不好意思。我还还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虎杖悠仁，高中一年级。”
“她叫钉崎野蔷薇，和我一样同级。初次见面，以后也请木下君多多关照啦。”
看着虎杖指着自己又指着野蔷薇，木下点点头，在他们没有出来之前五条悟也跟他说过他们的名字。
“五条老师，你之前说的惊喜就是指他吗？”
“对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五条悟低头看着时间听到虎杖这么问，又挑眉擡眸看着身侧的小川，笑道:“作为高年级的前辈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国中生后辈这难道还不算是惊喜吗？
现在可是有一个比他们更小的后辈，而且惠和真希他们都可不知道小川的存在，这还不算是惊喜吗？
“那还真是够惊喜的。”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啦，主要是想介绍你们认识。时间还不算太晚，要去庆祝你们考试吗？老师请客哦。”
还有时间，吃完东西，他把小川送回去然后再回高专，一切都刚刚好。
闻言，木下诧异地侧头看着五条悟笑眯眯的样子，他刚刚没有说还要一起吃饭吧？明天早上他可是还有早训的。
“庆祝吗？好耶！！”
他还未开口就听到虎杖和钉崎一声欢呼，而五条悟似乎也看出来他的想法，就先一步拉住他，最后他只能跟着他们三个人同行去选定的烤肉店。
“川酱，对面蛋糕店有大福欵！”
隔着玻璃，五条悟指着对面马路那家还在营业的蛋糕店，看着暖色灯光下的面包柜，刻意地拉了拉身侧人的衣袖，拖长着声音。
猝不及防的语调让木下身体一颤，动作一僵，注意到坐在对面虎杖和钉崎投过来的诧异眼神，他尴尬地伸手拉下着帽子侧头盯着抓着自己衣袖的监护人，压低声音咬牙说道，“我去给你买，但下次别当着这么多人叫我川酱啊！”
他平时喜欢逗自己也就算了，但今天这么多人，还都是他的学生，他就不能有老师的样子吗，别让人觉得他很不靠谱似的。
而且他这样叫自己，自己难道不要面子？这么多人都听见了很羞耻的。
面色歉意地看了眼虎杖和钉崎，木下又起身绕过其他人出门朝着五条悟说的那家蛋糕店走去，但他前脚刚走，后脚五条悟就看向对面的两人，脸上的笑意逐渐消褪，“小川去买大福了，你们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有问题想要问的，你该不会是故意支开他的吧？”
野蔷薇诧异地看着对面坐没坐相的五条悟，虽然他们是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她和虎杖可什么都还没有表露出来呢。
“不然呢？时间不多，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抓紧时间问吧，范围之内的问题，老师我都可以回答。不过对于为什么小川不在高专就读的这一类问题，之前已经回答过了。”
五条悟翘着腿看着两人，作为老师，他有什么看不出来的，路上过来的时候他们两个时不时地就在看小川，分明对他很感兴趣。
“小川的存在，我可是相信你们才告诉你们的，棘和真希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真希学姐他们不知道？！”
虎杖惊愕地望着他，虽然知道五条老师之前说是因为自己和钉崎是他的学生，他才原因告诉他们这个惊喜，但是为什么不告诉真希她们，真希她们也是他的学生，不是吗？
“他到底是咒术师？还是诅咒师？”
钉崎沈默片刻，放下筷子，严肃地看着五条悟，忍住问出了困惑自己许久的问题，她想知道答案。
她之前跟木下交手的时候明显查觉到他身上的奇怪之处，他是术师不假，但他身上似乎隐隐还有股诅咒的气息。气息极其很弱，而自己也是撞到他后才注意到的，刚开始并未留意到。
“这么多问题，看来不只是小川对虎杖你们感兴趣了，你们对他也一样啊。不过作为以后少不了接触的同伴，你们之间确实有深入了解的必要。”
放低着手，看了一眼窗外等待红绿灯的身影，五条悟笑着看着他们，轻唔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先回答虎杖的问题吧。”
“小川成为咒术师的原因跟大多数术师不一样，这也导致他身上出现异常难以解决的问题，而这些问题不便被惠他们知道。至于为什么告诉你们两个人，则是因为你们身上有很多相似点，很适合以后一起做任务。”
看着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学生，五条悟面不改色地说道，语气十分的随和自然。虽然是瘫坐着，但墨镜下的眼睛却是紧锁着神情略微严肃的野蔷薇。
“至于野蔷薇的问题，老师我倒是想知道你觉得呢？”
小川跟她动过手这点确实让自己惊讶，甚至还对小川下手程度带有些许怀疑，但是他想知道野蔷薇看出来了多少，要知道哪怕是他以前的老师夜蛾都没有看出来呢。
“我？是我问你的好不好？”看着他又把问题抛回给自己，野蔷薇鼓着脸微微生气。
明明是自己问他的，怎么就成了他问自己？
但回想这在赛场撞到木下开始到现在，野蔷薇微微皱着眉，一点点地说道，“我觉得他应该是二级术师，上次跟他交手的时候察觉到他身上隐隐有诅咒残秽。最初我以为是咒灵事件受害者，但似乎并不像，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是异瞳。”
这次她却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那股诅咒的气息，这也导致他是不是诅咒师，自己也不能断定。
但是成为术师这么久，她从来没有见过有咒术师的眼睛是异色的，而且还是一红一黑，眸色那么奇怪。
“异瞳？钉崎你的意思是木下帽子下的眼睛是异色的？”
虎杖瞬间被她的话惊到，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他以为木下戴着帽子是穿着搭配的问题。木下身上的衣服颜色很统一，都是黑色的，搭配黑色的帽子也很正常，但是人的眼睛怎么可能会出现异色？
“看来你们之前的交手还真是异常激烈啊，不过老师我可以保证小川可不是什么诅咒师。至于眼睛异色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等你们以后就知道了，现在太早还不方便让你们知道。”
五条悟笑着感叹一声，又眨着眼继续说道，“而且钉崎你有一点猜错了。”
“哪一点？”闻言，野蔷薇不解地看着他，自己哪一点有说错了？
恍惚间，五条悟带着几分轻佻又散漫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在她和虎杖的耳边响起。
“小川可不是二级术师这么简单呢。”
作者有话说：
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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