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第一百四十章
◎……◎
“现在进行的是全国国中网球锦标赛总决赛, 由神奈川立海大附中vs大阪四天宝寺，有请双方选手入场。”
偌大的网球体育馆内，裁判的声音通过广播传达到体育馆各个角落。
在满场的欢呼中, 两支队伍依次进场。幸村他们也再度和白石四天宝寺网球部的人隔网而立，毛利看着自己和真田眼前的原哲也和平善之, 莫名地有种宿命般的感觉。
从国一到现在国三他们立海大在决赛中总会遇见四天宝寺, 同样决赛双打的时候他都会遇见原哲也他们两个人。今天是他们最后一次参加国中的比赛了, 那就让他们再次分出个胜负吧。
瞥见原哲也看过来覆杂的目光, 毛利读似乎是懂他眼中的想法，朝他笑了笑。两人相视一眼又彼此地错开视线，仿佛那短暂的交流只是误会。
但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 这场决赛他们各自都在期待。
球员的入场让场上再次掀起一阵欢呼的高潮，在双方网球部后援团激烈而奋力的呐喊中, 全国大赛最后一场比赛, 正式展开。
场上屏幕快速地划过今天双方的上场人选,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盯着电子屏幕，就连早早来到比赛场地, 坐在最不起眼位置的身影也都眺望着远处的屏幕。
“单打三真田弦一郎，双打二毛利寿三郎丶仁王雅治, 单打二松田小野, 双打一丸井文太丶胡狼桑园, 单打一幸村精市……”
白石惊讶望着对面的电子屏幕, 清一色的橘黄色头像清晰地显示在所有人面前，清晰地对应着各自的位置。
“立海大……还真让渡边教练猜到了, 幸村精市真的会上场。”原哲也盯着出来对面的阵容, 微微有些震惊。
虽然心里早就清楚最后一场比赛他们四天宝寺不会轻松, 但是名单一出来的那一瞬间, 他还是感受到无法言说的压力，真的让他们那个不靠谱的教练给猜准了。
“还真让军师说对了。”仁王眯着眼睛望着对面四天宝寺的名单，看清楚后不经微挑着眉，比赛还没有正式开始，他似乎就已经看到胜利了。
“白石第一个上场，果然和我们预料的人员不出意外。”柳生推着眼镜扫视着对面的名单，视线忍不住看了眼身侧云淡风轻的莲二，果然让军师分析对了。
“白石单打三，原哲也平善之他们两个三年级双打二，然后是金色小春他们两个二年级双打一，剩下的单打一和单打二又是三年级。怎么都是一群三年级，他们网球部最近不是加入了一个狮子乐中学网球部的人吗，听说还是九州双雄，怎么不见他？”
丸井看完名单，又踮着脚往白石他们网球部那边张望，边说边疑惑昨天军师分析四天宝寺网球部时提到的那个新人。
昨天和牧之藤比赛的时候他们没有注意，怎么今天决赛了，他们还没有看到那个从狮子乐转学到四天宝寺的千岁千里。
“他不会就是那个新人吧？”
赤也跟着丸井一起张望着四天宝寺网球部，看到他们中间那个黑色卷发的陌生面孔，比起人群里其他稍微有点印象的面孔，对方陌生清俊的长相让他忍不住怀疑他就是柳前辈昨天提到过的人。
被赤也这么怀疑，丸井他们也看到了一群相对熟悉的人群里陡然出现的陌生面孔。
他们立海大和狮子乐中学没交过手，好像也就只有国一的时候狮子乐中学从出现全国大赛的队伍中，之后就没有再听到过，至于当时千岁千里在不在也记不太清楚了。
好奇的视线上下打量着相对陌生的面孔，看到对方完好无损地站在队伍里，赤也为此忍不住嘀咕几句，“看上去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啊。”
“别研究了，管他是不是军师说的那个人，我们的比赛要开始了。”
见他还盯着那个千岁千里看，丸井伸手一把撇正他的脸，让他看着准备上场的真田，现在可不是让他好奇的时候。
“副部长加油！”赤也看着上场的真田，握着拳忍不住为他加油打气。
“第一个场上的就是副部长，还真是一点也不意外柳前辈会这么安排呢。”望着场上行礼的真田，“木下”倚靠着身侧的人，轻声呢喃一句。
今天的决赛还真的像是部长电话里所说的那样，前辈们早已经做好了卫冕全国大赛的两连胜，立海大两连霸的准备。
听到他这么说，支撑着“他”身体倚靠的少年睫毛轻轻颤一瞬，伸手下拉着帽子，没有说话，帽檐下的眼眸盯着看台一众土黄色训练服的少年微微出神。
场上，真田也难以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全神贯注应对着白石。比赛开始，就是火花四溅，双方惊艳的表现让连场外的人都明确地感受到这股强烈而忽视的氛围。
在偶尔擡头互相的凝视中，不管是真田还是白石，都有着不愿意输给对方的想法。这种想法随理一遍着两人的较量逐渐越来越强烈，谁也不想输，谁也不愿意就这样输掉胜利。
两人发挥稳健，一时没有破绽可寻，看似普通的球在两人的手中也变得惊奇覆杂起来。
……
砰！
只听见一道沈重无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白石猛然跳起，擡手抽击着球拍，网球又瞬间在化为光点猛然消失在眼前。
瞥见对方的动作，真田微眯着眼，快速跑起来追上去，网球迅速地从网前掠过，猛然定住脚步，擡臂利用反向旋转力将白石这一记强势侧旋球给化解。
网球以一道肉眼几乎难以看清的速度划过视野，还卷起来飒飒作响的风声。
“早就料到了！”面对于真田的疾如风，白石轻勾着唇，自己可是猜到了。
身体猛的冲向落点，唰的一下，几乎一个跨步，白石就出现在落球点。
网球轰落在地发出沈闷的撞击声，看着地上的痕迹，靠近场地的观众表情微变，没想到白石君的速度不比真田君的徐如林差而且力量也不弱。
真田看着这一球，眼睛微惊，力量和速度都兼具，却又透着一股严谨，惊讶地看了眼白石，不由得再次警惕认真起来。
看准了极速旋转落下的网球，真田目光一沈，双手持拍直接对着网球斜劈而下，面色严肃盯着下坠的网球，擡手毫不犹豫扫拍。
黄色的网球瞬间落地又开始疯狂的与地面摩擦旋转，几秒之后又快速的向着后方弹射而去。
经由地面缓冲的网球速度并未减退下来反而旋转角度越发偏颇，还充满如此恐怖的力道和旋转角度。
白石看准机会立马扬拍，触球的瞬间隐约感受到截然不同的力道。紧绷的神情微微有些动容，没有想到真田还保留着实力。
亮眼的光束从场上闪过，光是看着网球飞射的方向和轨迹，真田就明白白石这一球绝对在界内，圣经的控球可不差。
砰的一声微响，球场瞬间划过一道身影，真田消失在了原地。
刺啦的破空声飞射过网，黄色的身影瞬间坠落，猛然刹住脚步，真田提起球拍猛然反手斜切而下，球拍带起来一道劲风。
又是一记的疾如风！
……
砰！
“2-1，真田领先！”
砰！
砰砰！
“徐如林！”
“侵略如火！”
……
“4-3，真田领先！”
……
砰！
网球被白石以一个漂亮的角度抽出，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划过一道弧线精准的落在划在地上的边线上，又猛地向外弹出，连缓冲的时间都不曾留下。
“45-15，白石领先！”
“他的控球怎么这么精准啊。”
赤也看着紧张不已的局势，忍不住惊呼出声，这是第几次了，对面的控球能力未免太过精准了吧，平时他也只在部长和柳前辈身上看到过这么精准的控球。
莲二眯着眼看着风格有所改变的一球轻声说道，“不是他的控球准，而是他的手法变了。”
“puri，让圣经作出这么大的改变，只能说白石心态变了。”仁王靠着柳生，语气带着几分惋惜，白石的改变也多少能让人猜出来他大致想做什么，但是现在改变似乎晚了。
目前可是他们立海大的发球局，真田的山可还一直都没有用过，而且真田的体力也比他好太多，进入持久赛，场上吃亏的绝不会是他们立海大。
“可惜了。”毛利看着还不留馀力的白石，忍不住轻啧一声，比起昨天他今天的表现更好，但他还是忽略了重点。
真田对其他人要求严格，但他对他自己要求更严格，这场比赛从一开始真田就是抱着必胜的信念上场的。
“走吧，这场比赛结束也该我们上场了。”看到真田目光如炬的模样，毛利撑起身，伸着懒腰叫着同样没骨头懒散的仁王，按真田的性格，不出半个小时这场比赛就会来到关键性的赛点。
闻言，仁王看了眼比赛，确定真田会拿下比赛后，起身提起脚边的网球包跟着毛利出去热身。
提起热身，他们完全可以等比赛结束直接上场的，但是今天决赛他们谁都不想冒这个险，早点结束早些拿下冠军，比什么都重要。
“毛利前辈他们去热身了。小川，你说副部长大概还要多久才能拿下这场比赛？”
注意到提着网球包从后面离开的毛利和仁王，“木下”单手托腮，薄唇轻轻向上挑了几分，侧头饶有兴趣地问着坐在一起的人。
虽然能看出来对方凭借着技巧暂且压制住了副部长，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副部长绝不可能让自己处于劣势输掉比赛的，包括自己。
木下闻言不解地看着“他”，喉结轻动，“他”明明清楚大家的实力，却为什么要装作自己看不懂比赛的模样问自己？
抿了抿唇，视线转向坐在教练席位的幸村，看到部长淡然的神情，他沈默了一会，还是轻声回答了“他”的问题，“四十分钟的时间对副部长而言，足够了。”
四十分钟的时间足够他扭转局势，打破僵局，拉开差距了。副部长不会让对方这么轻而易举地将自己拖到抢七的境地中。
哪怕就算比赛进入抢七，以副部长坚韧不拔的意志，他也定会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在比赛上，不要小看他们立海大网球部拿下胜利的决心和信念。
“小川就这么相信副部长？”听到他这么说“木下”怔了一下，又微微凑近一些，笑着看着他，调侃地问道，清润的嗓音带着少年的清脆，隐约像是有着两分笑意。
突然凑近的举动让木下微微顿住，下意识擡眼看向“他”，但注意到他们两个人距离近到他清晰地看清楚“他”眼底戏弄的之意，知道“他”明知道自己还是有些不适应“他”的出现，却偏偏还故意凑得这么近。
近到就算其他人看不见“他”但这亲昵的动作，让他心里掀起了一阵异样的波动，除了大叔丶五条悟部长他们之外，这种太过主动的亲昵多少让他有种说不出来奇怪感。
感受到心里的异样，木下忍不住想要后退，但“木下”才不给他任何跟“他”撇清关系的机会，“他”身子又是靠的紧了些，整个人像是绵软的没有长骨头似的极其自然地倒在他的肩头。
目光看向赛场，微微收敛起逗弄，“他”开口问道，声音略带点迟疑，“真的要和部长他们说退部吗？”
这么一问，木下身体几乎是本能的僵了僵，他看向场上休息的真田以及从教练席起身的幸村，还有那群现在看台不停为真田加油呐喊一脸信任的前辈。
“我已经写好退部申请书了。”
看着幸村他们，木下沈默下来，视线瞥向一侧的背包，萦绕的情绪显而易见，他已经写好了退部申请书，他退部对大家都好。
今天过后退部和离开不会影响部长他们拿下冠军，也不会给他们带来恐慌和不必要的麻烦，开学再说这件事情的话，会影响到部长他们的。
而且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部长，面对柳前辈他们。若是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做不到。
和他们在一起训练比赛的这两三个月生活是自己以前想不敢去想的。是部长他们让自己知道真的有人不会嫌弃自己丶不会好奇自己的秘密丶不会拿着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自己……能遇见部长他们这群前辈，他已经知足了。
他不能自私，所以退部是最好的选择。以后在学校里就算遇见，他会尽量地和部长他们保持一定距离。
远远地看着前辈他们，足够了。他会一直看着部长，看着大家一步步达成自己的目标，完成心里的期待。
闻言，“木下”看着他，感受到他内心不曾宣泄出口的想法和情绪，脸上的表情慢慢垮了下来，“他”的手从他手臂上滑落。
绕到身后，“他”轻轻抚了抚脊背，忍不住轻轻的吸了下鼻子，垂着头，闭上眼睛，声音也是低下去，极轻，似乎有些无奈，“有些时候，我也希望小川你能像大叔他们说的那样，能不懂事一些该多好。”
都说会哭的孩子才会有糖吃，但不会哭的孩子实际比起会哭的孩子更会让人心里难受。他宁愿小川极其的不懂事丶性格叛逆丶能仗着身边的人肆意横行，哪怕做一个脾气恶劣的不良少年都好，也不希望他像现在这样。
感受到传递的温度，木下放松下身体，眼眸瞥向隔着赛场的一众土黄色身影，呢喃道，“我宁愿自己能多懂事一些，不懂事的代价我承担不起。”
本来什么都没有了，再不懂事，他怕自己现在仅有的一切也会突然地被收回，再度回到一无所有的那刻。
场上，比赛进入到白热化阶段，真田快速地适应白石的改变，逐渐还加快了自己结束比赛的速度。
越到最后双方越沈溺其中，精神和注意力更是集中到极致，令人惊叹的球技将冠军争夺赛的激烈程度发挥的淋漓尽致。
谨慎而缜密的基础网球，强大而难以忽视的风火山林让场地之外，气氛热烈至极。
强大而坚定的意志和信心让真田在两盘之中扭转乾坤，在毛利和仁王离开的三十二分五十七秒时拿下最终的胜利，势不可挡的火冲破了一切。
早就热身回来的仁王和毛利将胜利的一幕收入眼底，但双打二中，四天宝寺的原哲也两人也不愧是全国的最佳双打组合，首胜的失利让他们步步紧逼，一鼓作气率先夺得一盘胜利。
决赛还在继续，四天宝寺高中黄金组合将大部分注意放在了最值得他们注意的对手上，对于毛利，他们不敢有片刻的疏忽走神。
多次跟毛利双打，他们很了解毛利的双打风格，几次快要到赛点时都是因为毛利的突然性动作才使得他们失去优势。
这次作为决赛作为国三最后一场比赛，也作为他们最后的胜负，原哲也格外地关注毛利，防止他再次凭借出奇制胜的举动扭转局势。
咻的一声，网球摩擦着空气从毛利的身边疾驰而过，然而就在网球落地一瞬间，紧闭着双眼的毛利忽然抽动手中的球拍。
球拍如同闪电般的落在了网球上，下一刻，一道黄芒从场上掠过，直直砸在了地面上。
砰！
网球被平善之拦截住，黄色的小球快速地过网，然而这次却和之前的情况不一样，毛利站在网前一动未动，丝毫没有回击的准备。
仁王猛然跨步闪身来到中线的位置，提肩，扬拍，反手抽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速度快的晃人眼。
黄色的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毛利头上闪过，直奔对面而去。
瞥见熟悉的网球原哲也惊愕地盯着突然挑起进攻的仁王，直直地惊楞在原地，他想不懂为什么自己从仁王雅治的身上看出了毛利的影子？
难不成是眼花看错了？
望着与自己一网相隔的毛利，原哲也十分奇怪，自己一直盯着毛利的，怎么从仁王身上看到毛利的影子。
眉头紧皱，原哲也将目光看向毛利，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隐隐有种不安，看到过网的球，他猛然起进攻。
砰！
……
砰！
网球离拍的瞬间，仁王再次一动，身影轻快宛如在场上游走的鬼魅，球拍如同闪电般的落在了网球上。
看到熟悉的抽球动作，原哲也猛然怔住，黄色的流光从耳边擦过，在他反应过来的刹那，清晰沈闷的落球声在身后半场骤然响起。
迟来一步的平善之睁大眼，不可思议望着在网前的原哲也，忍不住对他大声叫喊道，震惊得他音色都变了，“哲也，这个时候你分什么神啊！”
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仁王看着突然教训起搭档的平善之，轻笑了一声，目光看了眼身后他的好搭档，无辜地笑了笑，好像被发现了呢。
原哲也没有顾及平善之的话，反而目光紧盯着和毛利交换眼神，扛起球拍退回发球区的仁王。
他微黑着脸，咬牙切齿地叫道，“仁王君，不！我应该叫你毛利才对吧，你们两个互换身份欺骗我和善之好玩吗？”
“——哈？”
被原哲也这么一说，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在拿着球拍退回位置，神色散漫的仁王。
互换身份！？
全场怔住，不少人皱着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毛利寿三郎，那分明就是仁王雅治的啊……
平善之瞳孔睁大一瞬，下一秒迅速地反应回来，目光紧紧盯着网前离他不远的仁王雅治，迟缓地眨了眨眼。
“puri，果然还是存在破绽呢。”
众目睽睽之下，毛利拿着球拍率先轻笑一声，话逐渐露出了他原本的面目，唇角那丝懒散而不羁的笑容看得四天宝寺一群人一脸震惊。
真的……真的是仁王雅治，那另一个“仁王雅治”该不会就是毛利寿三郎了吧？！
毛利忽视落在身上探究的视线，忍不住伸手打着哈欠，语气懒散地叫着仁王，熟悉的声音让不少人睁大了眼，“这么快被看出来了，仁王小后辈，看来你的幻影还需要再完善完善才行。”
闻言，原哲也脸色再次黑了不少，什么叫这么快就被看出来，比赛进行都有半个多小时了，要不是自己发现仁王有些奇怪，这场比赛结束了他们都可能发现不了他们两个互换了身份。
从上场时他们两个就一直在互演着对方，欺骗了他们两个对手不提，还把所有人欺骗一遍，现在还好意思说这么快被看出来了。
看着其他人震惊的表情，丸井迟楞地眨了眨眼，随即幸灾乐祸地偷笑道，“虽然不知道仁王什么时候学会这招了，但不得不说句他和毛利前辈真大胆，居然敢在幸村和真田眼皮底下一声不吭地互换身份。”
真田闻言，帽子下微黑的脸色已经隐隐有动怒的迹象，“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换的？这么做居然都不提前说一声。”
“确实有些大胆了，毕竟幻影还没有完善好。”感受着真田的喷薄欲出的怒意，莲二抱着笔记本也跟着说道，语气透露着忧心。
仁王的伪装什么样自己作为网球部的军师倒是再清楚不过，虽然比起之前确实有进步，但因为存在破绽的缘故，迟迟不见他使用。都以为他不会在决赛这么重要的比赛上用幻影了，但没想到却他居然这么大胆，还夥同了毛利前辈一起。
但不得不说，这还像仁王会做的事。
“仁王前辈也太厉害了吧……”赤也看着场上的前辈，下意识惊叹道，他都没看出来仁王前辈是毛利前辈的。
被彻底看出来，毛利和仁王也不再遮掩，默契协调的配合让两人的动作显得行云流水，速度也比之前略有不同。
比赛从4-2，瞬间被扩大到5-3。凭借着惊人的配合，立海大先一步拿到了至关重要的赛点分，激烈的双打看得其他人又激动又担心。
看着显目的比分，原哲也和平善之也不敢再马虎大意，之前的教训他们还记得，但只怕是稍有的松懈都会造成四天宝寺丢掉胜利的致命伤。
五分钟后，毛利再度拿下关键性的一分。
最后一颗球，毛利拿着网球回到发球区，低头拍了拍手里的球，擡眸看着原哲也，对着累的大汗淋漓的两人，他挑了挑眉头，“争夺了这么久，看来胜利注定是属于我们立海大的了。”
看到毛利前辈发球的动作就知道双打二他们也拿定了，再望着身侧拿着球拍蓄势待发的前辈，丸井忍不住咂了咂嘴，“如果松田前辈再赢下比赛，感觉我和胡狼也不用再上什么场了。”
再赢一场，他们就能以3-0绝对性的优势拿下今天的胜利。就算需要打满五场，他和胡狼以及最后压轴的幸村表现再怎么差，怎么看今天他们立海大也能压制过白石他们，拿下最终的冠军。
幸村坐在教练席看到仁王敏捷的动作，微微勾唇，次局已胜！
听到满场的欢呼和口号，鸢尾色的眼眸望着网球部看台所在的方向，目光落在早就准备好的前辈身上，遏制心里那份迫不及待的期待，“还有一场，很快的。”
前辈再拿下最后一场胜利，他们立海大就能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拿到奖杯了。他们也终于能在比赛结束后带着奖杯去看望小川了。
……
“右京哥，你确定他们今天在这里比赛吗？”
看着场馆内进进出出，穿着不同颜色运动服的少年，琉生望着身侧从警视厅里出来，脸色有些沧桑难看的二哥，忍不住轻声问道。
作为一家人，他很清楚二哥作为律师绝不会做这种违法犯纪的事情，但因为事务所的投资右京哥股份占据最多，被查出来这种事情，他作为事务所的投资人和事务所的员工有着重大嫌疑。
现在好不容易被他们兄弟想办法保释出来，没有想到出来右京哥执意要来这里，而且将“小川弟弟”他们在哪一所学校，加入什么社团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
想到之前在医院那次不愉快的会面，琉生温和的面容带着难得的纠结。
他们真的进要去吗？这样直接进去，“小川弟弟”会愿意见他们吗？
如果自己是“小川弟弟”的话，估计也不想再见他们吧，但想到这几天家里兄弟们接二连三的“出事”，再联系他们调查出来的结果，琉生又陷入了沈默。
他知道他们这么做只会让“小川弟弟”更加厌烦他们，厌烦小千，但是他们现在没有其他办法了。
朝日奈家没有得罪过五条家那样的世家大族，平日交集生活中，他们兄弟也都没有接触过有姓五条的人。没有接触且不认识，作为东京最大家族的五条家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们朝日奈家出手。
针对他们兄弟，打压收购朝日奈家的产业，短短一周时间不到，雅臣哥陷入医疗事故，被医院停职调查丶右京哥事务所被查出来有违反犯纪的行为丶风斗也被暂停了一切演艺活动，现在就连很少回公寓的枣也因为工作的事情三到四次地受到针对。
思来想去，再联系最近发生的事情，这些针对除了有可能是“小川弟弟”身后那个人，他们兄弟想不出来还会有谁会这么做。
他们已经查过了神奈川立海大附中，但在众多学生中并没有找到一个叫日向川的学生。可土黄色的统一服饰也就只有立海大附中网球部社员才会有。
现在他们把目标锁定在了立海大网球部一个叫“木下川”的少年身上，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改过姓氏的“小川弟弟”。
如果真的是，希望这一切还有回旋的馀地。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2-23 23:12:08~2022-02-26 22:35: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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