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第一百三十九章
◎……◎
四天宝寺和牧之藤的单打三比赛虽然说白石以6-4的比分再度惜败给宫本, 但是双打二四天宝寺却以绝对性的优势赢过牧之藤,甚至还一鼓作气拿下了单打二的胜利。
两胜一负的比分让双打一的比赛显得格外重要。看着对面的网球部围聚在一起似乎在说些什么,白石收回视线, 目光期待地看向他们这边准备上场的部长和前辈。
只需要最后一场,他们四天宝寺就能晋级决赛和立海大争夺冠军了。
“最关键的一场比赛来了。”看到四天宝寺这边上场的前任部长原哲也, 仁王眯了眯眼, 带着几分笑意的表情微微收敛, 擡手碰了碰身侧之前嫌比赛无聊让自己等到双打二再叫他的毛利。
听到比赛开始了, 毛利瞬间惊醒,目光望着球场,整个人精神抖擞, 哪里还看得见刚才趴在围栏的上慵懒到昏昏欲睡的模样。
“来了来了。”
丸井磨掌擦了擦手,目光期待地望着着两边的双人组, 或许是被场内激烈的应援声感染, 期待的表情颇有几分紧张, 毕竟这场比赛的结果关系到他们明天最终会遇见谁呢。
面对对于他们至关重要的双打二,幸村他们几人看得比谁都专注。
“puri, 如果白石他们赢了,明天我们恐怕也得需要防备他们的冷笑话。”仁王靠着毛利观望着令人紧张的比赛, 感兴趣地摸了摸下巴。
他越看越觉得白石他们的比赛风格还真是独特, 原本激烈到暗藏风波的比赛硬生生被他们带成了搞怪的冷笑话大会。
“他们的风格就是这样, 看上去笑嘻嘻云淡风轻的吐槽搞怪, 但实际上他们两个人心里对于局势清楚的很呢。”
毛利闻言搭着仁王的肩,两人相互支撑着, 目光盯着再度上网的身影, 勾着唇轻声解释道, 眼底带着着看不透的深意, 原哲也和平善之两个人什么性格,他可是很清楚。
虽然他们动作配上他们的话确实很有意思,但是他们两个人的实力一直都隐藏在他们搞笑的冷笑话之下,场上的节奏可是被他们狠狠的攥在手里,甚至还隐隐压着牧之藤那两个三年级一头。
“对方还真是严谨呢。”
丸井闻言换了个姿势搭着胡狼,看着在原哲也他们强劲进攻下显得被动的牧之藤两人,就算处于被动他们也不慌乱。
“那个大个子似乎跟了解四天宝寺那个戴着帽子的选手呢。”赤也趴在围栏上看着场上并没有被搞笑影响到,仍保持着水准的对手,表情有些疑惑。
他不知道他们之前遇到过几次,但现在看上去对面的冷笑话似乎不起什么作用。
“他们对对方的打球习惯和球路都很熟悉,我记得他们以前好像还搭档过几天。”
幸村看着他们迟迟没有拿下比分,淡声开口,他倒是能理解他们双方各自的谨慎态度。
去年网球协会曾经组织过地区交流赛,关东和关东对阵九州和北海道地区,他记得那次交流赛里他们四个人就在一个组里。
不过赛点还没有到他们就这么谨慎起来,看来是都清楚这场比赛的至关重要性。
“要开始进攻了。”莲二握着笔瞥见过场上牧之藤两人的眼神示意,也跟着认真起来。
有攻有守的比赛打到现在,时间也过了大半,也确实是到了正式拉开差距的时候,比赛越僵持下去,就越对所有人都不利。
果不其然,场上网球落地的声音间隔时间开始由长到短起来,也慢慢地由短再到越来越短了。场上也只能依稀看到四道奔跑的身影,战意在不断弥散,火光在不停的四溅。
比分也随着落球而不停的变化,现场的气氛逼近赛点变得更加炽热而躁动,四人的身影在场上不停地跑动,跃起,又落下,手里的球拍也跟着扬起丶又扣下。
砰!
……
场内的比赛也越来越接近尾声,四个人的速度逐渐为着最终的胜利而拼搏,打出去的球速度跟球影一样快得晃人眼球,双方就像是在棋局上博弈,目的就为了吃掉各自区域残留的车棋。
原哲也望着速度有所减慢的对手,视线盯紧对面疏漏的右半场。看到机会,他几不可见的扬了扬唇角,脚步没有丝毫迟疑,横移间整个人已经出现在了网球落点处。
望着过网的球,他脚步猛然一顿,手笔瞬间爆发强劲的臂力,泛着冷光的球拍接对准落下的短球,狠狠地扣杀。
沈闷的击球声激荡响起,回荡在网球场上。
砰!
“比赛结束:6-7,四天宝寺获胜!”
“赢了!部长他们真是太强了。”裁判的声音还未落下,四天宝寺那边就掀起了阵阵欢呼惊叫声。
白石他们一群正选脸上也是不可抑制的兴奋和颤抖,他们有机会和立海大争夺冠军了!
“他们赢了。”
“还真是让人惊讶啊。”继仁王开口后,毛利看着还未退场的原哲也他们不动声色的接了句,也不知道这句让人惊讶说是比赛,还是说的是人。
幸村看着显得极其高兴的一群人,瞥见周围其他人看过的视线和决赛议论,淡淡瞥了他们一眼又收回视线,转身往场外走去,还不忘叫着真田他们,“我们也该回去准备我们的决赛了。”
白石他们四天宝寺都已经成功晋级了决赛,那他们也该回去继续训练,然后开例会商讨明天对战他们的决赛名单。
说到明天的决赛,一群人也都各自收敛了表情,纷纷地起身拿起自己的东西。跟着幸村离开前,大家目光一致看向庆祝自己晋级最终决赛的对手。
望见白石他们高兴的神情,穿着土黄色训练服的少年们也都微微勾着唇,场馆里夏日的风拂过他们的发梢,脸上露出着对胜利的全然渴望。
明天的决赛,他们立海大一定会赢!
幸村他们先行一步的退场在场馆里掀起不小的波动,但比起他们离开掀起的波动,不少网球部更想看到是明天最终比赛双方网球部掀起的波动。
都已经晋级决赛了,也不知道四天宝寺明天有没有能力可以赢过立海大。如果没有,那今年全国大赛的冠军只怕又会是立海大的。
不久前结束的关东大赛已经让他们卫冕了关东十五连胜的荣誉。再拿下全国大赛的冠军,立海大网球部就真的是国中名副其实的王者存在了。
就像他们的应援口号一样,王者立海,立海必胜。
……
“毛利前辈,你在想什么啊竟然在发呆?”丸井进来就看到第一个出现在会议室的毛利,见他发楞的表情,放下手里的毛巾走过去好奇地问道,目光还不忘看了一圈跟着进来的同伴。
部长才说开会两分钟,前辈就出现在会议室了,积极的有点反常呢。
“我在想明天就是决赛了。”毛利闻言撑起头看着他们说道,现在训练也结束,例会再结束明天早上他们就要迎接决赛了。
“是啊,明天就是决赛了啊。”丸井坐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毛利感染了,也难得叹了口气,“最后一场比赛了。”
“丸井前辈,你怎么学毛利前辈呢,语气怪怪的。”跟在胡狼身后抱着球拍的赤也不明所以看着在这里唉声叹气的两位前辈,单手挠挠头,有些疑惑明天决赛是有什么问题吗,他们立海大决赛不是赢了就够了吗?
“前辈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仁王看了一眼没体会到毛利和丸井意思的后辈,将手里的水分给毛利一瓶,看着瘫在椅子上的毛利忍不住询问道。
明天决赛一结束,等到大家开学他们三年级的前辈就会准备退部,然后专心准备高中的升学考试了吧。
毛利趴在桌上伸手玩弄着手里带着凉意的纯净水,盯着透明泛着水珠的瓶身,半是叹息又半是轻声说道,“接下来啊,接下来大概会退部,然后会考虑直升高中部。”
“退丶退部!?毛利前辈你——”
“这么惊讶做什么,本来就是啊,明天比赛结束我们三年级确实该退部了。”看到赤也震惊不已的表情,毛利轻笑一声,忍不住伸手□□着他的卷发,茶色的眼眸闪过些许的落寞。
明天决赛之后,网球部以后就靠他们一群后辈了,他们这些前辈只能努力在高中部的网球部等他们。
赤也看着眼前的人慵懒的模样,乖巧地任由对方对自己为所欲为,想到入部以来对方对自己的照顾,他显得很犹豫,眼圈也有些泛酸,最后忍不住轻声询问道,“前辈一定要退部吗?”
如果不是仁王前辈,他还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三年级的前辈训练结束后,大部分人神情多少有些落寞,而且也没有像往常那样训练结束和他们后辈说说笑笑的,他以为是明天他们决赛大家紧张认真的缘故,却没有想到有明天全国大赛结束他们就要退部的原因在里面。
看到还没有说几句话,眼圈就开始红起来的小后辈,毛利挑了挑眉,再度□□着顺滑的卷发,颇有些好笑地问道,“怎么?舍不得我?”
被毛利这么一问,赤也点了点头,他确实有些舍不得,他们虽然才认识五个月左右,但是他们每天都在网球部一起训练丶比赛。他都差不多已经习惯这种生活方式了,现在却突然要说比赛结束他们要离开了,这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不用这么舍不得,我只是退部不再参加任何社团活动而已,又不是退学不在立海大了。”看他真的点了点头,毛利松开手改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笑眯眯地说道,“而且我也没有说退部之后我们不看你们训练啊。要是万一哪天我们来网球部看到你和小木下几个小后辈在幸村他们眼皮底下偷偷偷懒,我可是会像今天那样让你们几个小家夥好好地感受一下前辈们爱的关怀呢。”
“啊?!爱丶爱的关怀?”
提到关怀,赤也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有所缓解的身体,每一块肌肉都在作痛,他慌忙摇摇头,甚至往丸井身后躲了躲,一脸害怕地看着毛利,“不不不,不用了,前辈还是把关怀什么的留给木下吧。”
他真的不行,他刚才都是依靠柳前辈帮忙才从场上下来,缓了好久腿才没那么软全身也没有那么酸痛的。要是再来的话他真的爬不起来,说不一定还会影响比赛被副部长训斥。
“你这家夥,有那么可怕吗?居然还把木下给推了出去。”丸井看着躲在自己身后,抓着自己衣服的赤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就算害怕和前辈训练也不至于把队友拉下水啊。
“就只有我们两个一年级正选,不叫上他,我一个人绝对会被训练到死的。”赤也眨巴着眼,可怜地解释道。
有木下在好歹有人能为他分担一些,没人的话他一个人真的撑不下来,而且木下每次和三年级前辈比赛也很享受的,自己这也不算是拖他下水。
但被赤也这么一打岔,一群人原本沈重的心情也跟着轻松不少。
虽说明天决赛结束拿到冠军,开学后前辈退部是避免不了的事实,但是毛利前辈说的对。就算他们前辈退部了,那也可以经常来网球部看他们这群后辈。
所以他们没有必要太过伤心,如果真的舍不得他们的话,那他们明天努力地拿下比赛丶拿到冠军。
努力地让前辈们在这个夏天没有任何的遗憾,能笑着高兴地站上领奖台的位置,让所有人都能见证到大家的努力。
幸村和真田还有莲二是所有人都到齐后最后才进来的,一群人坐在会议室开着例会,表情认真而又严肃。
听着莲二对于今天半决赛比赛的总结,又听着幸村对明天决赛的分析,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交流着自己对对手的想法和意见。
终在绚丽的火烧云爬到窗边,火红多彩的霞光透过窗落在大家坚定不移的脸上时,大家才共同地敲定下比赛的人选和名单。
决赛,他们定会全力以赴,不负信任。
冠军,他们志在必得,不辜期望。
走到这一步,他们立海大,一定会卫冕全国大赛两连胜的。
……
“怎么突然间不说话了,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给七海先生或者五条先生打电话?”
亮着灯光的房间里,幸村一边缠绕着手胶,一边对着亮着屏幕的手机温声问道,全然忘却他现在正在七海家里,不放心的温柔语气听得电话那端陷入沈默。
“没有,只是我……那天……部长,对不起。”
听到电话那端略低的声音,听出歉疚的语气,幸村撕扯着手胶的动作微微顿住,随即放下手里的球拍和胶带,拿起放在在书桌上的手机。
微微思索了一会,幸村语气轻松的说道,但脸上担忧的神情却依然没有放松下来的意思,“那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是我不放心就通知了五条先生他们,这一点我很抱歉。”
“而且那一天我也做错了,我不应该逼迫你做什么的,对不起小川。”
听到幸村这么一说,木下看着坐在床上盯着自己的“木下”,看着他颈骨上那串和血肉严丝合缝的咒纹锁链陷入沈默。
“木下”看着他垂下眼眸,见他迟迟地不说话,心里知道小川内心在想什么。虽然事情不应该怪部长,但是如果不是部长因为颈脖上的掐痕执意让自己去医院,自己怎么会在医院遇见她的。
他们是同一个人,“他”能读懂小川现在的想法,但“木下”怕他一时想不开,把责任归咎在部长身上,伸出修长的手臂把少年勾到自己的身前,看着他,低声劝诫道。
“小川,别钻进死胡同里。这件事情和部长没有关系,他是因为担心我们才会带我们去医院做详细检查,那个特级什么能力你自己也是见到过的,这一切并不是部长的错。”
这一切都是那个人的错,是他造成的这一切。从头到尾部长都是在担心自己,如果要是部长知道他们去医院会遇见到她,那他绝不会带自己去的,他不能把这份埋怨迁就在部长身上。
“木下”又担心幸村会因此多想,“他”又微微欺身伸手夺下他手里的手机,对着电话那端等他回答的幸村用着同样的语气,压低了声音说道,“去医院做检查我也没有拒绝,我知道部长是担心我才会带我去医院的,这一切不是部长你的错,相反在墓园我差点伤害到部长你,该道歉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听到“木下”再度提到墓园,木下蓦的一下擡起头,暗红的眼眸带着一丝害怕和紧张,他迫不及待地伸手从“木下”手里夺过手机。
隔着听筒,他声音颤巍又急迫地追问道,“部长,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记得自己那天被情绪牵动,对部长动过手。虽然没有记起全部来,但是他有模糊的印象,清明的大脑毫不留情地提醒过自己做过什么。
幸村闻言伸手摸向自己的颈脖,但手指刚碰到衣领,他就想到那天在墓园小川平静颤抖的声音,还有那张脸上陌生的神情,他又收回手,对着电话笑了笑,温声地说道,“没事,那天你也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而已,并没有做什么。”
“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吗?”
“当然。真的就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然后虎杖君他们就到了,你并没有对我做什么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虎杖君他们,或者等明天我们比赛结束我们来看望你的时候,你再仔细地看看我和之前有哪里不一样。”
怕他不相信自己的话,幸村放软了语气再度说道,甚至还搬出了明天见面让他仔细察之类的话。
那天小川确实是碰了自己,如果不是虎杖君他们来的及时,自己现在的处境恐怕还真不好说。但是那个对自己动手的人并不是小川,尽管他们面容一样,是同一个人,但是他不是自己的后辈,所以那个人做的一切又怎么能归咎在小川身上。
反而因为这一切,小川已经够痛苦自责的了,作为前辈和队友,他怎么能再让他愧疚自责下去。
而且如果硬是要追究起来的话,小川这次情绪崩塌也有自己的一份责任在,甚至能说是自己的执意才造成了小川这么难过和难受的。
在这件事情上,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听到幸村这么说,轻垂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木下握紧手机,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明明他想要说的很多,比如自己那天在墓园坦白自己在欺骗他们,他向他们前辈隐瞒了自己诅咒的身份,他想说明天决赛的事情……但是话到嘴边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尤其是自己已经跟前辈科普过了诅咒的危险和危害,前辈们也见识过特级咒灵和普通咒灵的区别,知道诅咒无处不在的事实。自己也向部长亲口承认自己是诅咒,是情绪激化后不折不扣的诅咒受□□了。
在前辈们在知道一切后,自己还能继续留在网球部吗?
低垂着头,木下紧紧地握着拳头,强忍的情绪一股脑地向上涌来——
他不想离开,不想退部。不想失去部长,不想失去柳前辈他们,不想失去大家。他不想回到一个人,他喜欢现在的生活,喜欢和前辈们在一起。
他不想远离,各种的不想。
但是他该怎么办……谁能告诉他,自己该怎么做。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自己一次次地做出选择,为什么偏偏是自己被诅咒,为什么是自己,为什么这一切都像是一个死结一样,不管作出什么样的选择,为难都只会是自己。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木下”看他纠结难过的神情,望见他眼底又隐隐浮现着些许暗红,周围的气息发生变化,心里埋怨丶憎恨的想法几欲冲破牢笼。这份难以克制的情绪也让自己的力量又强了一分,但是颈骨上的锁链也因此再度收紧了不少。
小川的一切情绪“他”都感同身受,清楚他明明心里极其的难过丶不满却又暗自隐忍不发,竭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忽视掉锁链带来的禁锢和痛感,“他”上前忍不住伸手环抱住小川,像抱着自己心爱的娃娃一样面贴着面,头抵头,苍白瘦弱的手轻覆在他轻瘦的后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
用着诱哄自己的孩子的语气,“他”温声地安慰道,“这件事情我也和你一样为难,但我还是希望小川你能遵从内心的想法。”
习惯的潜移默化让小川已经习惯了部长他们的存在,习惯了气氛完全不同的学校和网球部,习惯自己跟前辈一起训练,和部长一起给切原补习,跟大家一起参加比赛了。
可习惯带来的弊端,是无法割舍和畏惧。
小川在畏惧部长他们会因为自己是诅咒后而害怕。尽管之前因为自己的异常的眼睛柳前辈他们没有表现出不适和任何的看法,但那仅仅是知道自己的异样,是因为自己是咒术师,不是诅咒的前提。
可现在不一样。
前辈们直面过诅咒,见识过诅咒的厉害之处,也清楚的知道他们和诅咒之间存在着不可跨越的差距。
“如果真的害怕部长他们为此感到害怕和恐慌的话,那我们就退部吧。不想远离他们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偷偷的关注他们,或者说我们也可以像网球部后援团一样可以作为观众去看部长他们的比赛,这样就不必担心部长他们会害怕了。”
见他不说话,但内心的惶恐与不安依旧没有平静下来,“木下”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脸上,内心像是被他展露出来的脆弱击中了一样,“他”忍不住轻轻蹭了蹭木下的脸颊,抱着他继续说道,温和的语气透露着虔诚和笃信。
“不管你最终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决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保护好小川你和部长他们的。”
无论他作出什么决定,他都会无条件地站在他这一边。
他会保护好他,保护好部长丶大叔他们的。会保护好他想保护的人,无论是付出任何形式的代价。
电话里安静无声,幸村疑惑地看了一眼屏幕,瞥见仍旧显示着正在通话,开口尝试着沟通着远在东京的后辈,但是叫了几声依旧没有听到小川的回应。
漫无边际的沈默让幸村心里咯噔一下,直到电话的挂落他也没有听到小川的声音,但看到时间已经不早了,幸村放弃再度打过去的冲动,改为发着短信问候。
虽然不清楚小川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没有在电话里听到其他声响和异动,但是小川不会无缘无故地沈默不说话。在电话里没能问出什么,那就只能明天见到他,自己再好好的问问他了。
看着仍旧显示未读的消息,幸村收回视线,放下手机继续地拿起之前放下的手胶和球拍,继续缠绕好球拍,收拾准备好明天比赛所需要的东西。
等明天决赛结束后,他们就可以带着奖杯去七海先生家看望小川了。
所以,明天的决赛对他显得极其重要。
不只是为了他们自己,也是为了缺席决赛的后辈,更是为了比赛而努力的所有人。
立海大一定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