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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历史 > 带着粮仓回明末,开局先斩魏忠贤 > 第6章 说媒

陈晨端坐龙椅,静静地听完这番言辞,目光如炬,扫过群臣。

这些臣子话语诚恳,字字恳切,但他心中明白,他们口中的“劳民伤财”“稳中求变”,不过是托词。真正让他们不满的,是他近日的雷霆手段和改革力度,尤其是粮食监管总署的设立,使得朝中权力被逐步集中,触动了他们的利益。

大殿内,气氛愈发凝滞,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晨身上,等待他的回应。

然而,陈晨并未立刻开口,而是静默片刻,深深地看了这些大臣一眼,才缓缓说道:“诸位爱卿,皆以‘顺势而治’四字相劝,认为朕此举急功近利,劳民伤财,不知各位可曾真正体察过民情?”

他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可置疑的威严,回荡在大殿之中:

“朕问你们,北地流民因饥寒而揭竿,你们是否去过一线?中原农田颗粒无收,百姓食草根树皮,你们可曾亲眼见过?朕的田间之行,所见所闻皆是饿殍遍野,哀鸿遍地。这样的‘顺势’,便是你等所谓的‘治’?”

群臣闻言,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陈晨站起身,向前迈了一步,语气愈发凌厉:

“朕设粮食监管总署,是为了让百姓的救命粮不被贪墨;朕亲赴田间,是为了让天下知种植之法,以解饥荒!若这便是你们所谓的‘劳民伤财’,朕问你们:百姓饥死,算谁的过?”

大殿之中静默无声,唯有陈晨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

他目光如电,再次扫过群臣:“朕不求你们赞同,但朕要你们明白,这江山是百姓的江山,若不先救百姓,何谈天下安定?朕既为天子,便不能坐视黎民流离失所,更不能因你们一句‘稳中求变’,便让百姓继续饿死街头!”

陈晨挥袖而立,语气决绝:“新法之事,朕已决意,今日便到此为止。诸位若无实质之策,不必再谏!”

百官闻言,纷纷叩首:“臣等遵旨!”

朝会散后,群臣鱼贯而出,彼此皆无言语,面色各异。

“陛下……好像变了许多。”一位年岁稍长的臣子,在走出大殿的拐角处,终于忍不住低声对身旁的同僚说道。

“或许我等追随的真是千年难遇之明君?”

此言一出,周围的气氛似乎为之一振。

朝会散去,陈晨独自回到御书房,心中暗自思忖:“今天这一试探,虽未伤筋动骨,但却提醒朕,单靠雷霆手段不足以治国,必须学会平衡朝中势力,分化拉拢,方能稳固大局。”

他提笔写下:“御人之道,在乎恩威并施,进退有度。”

………………

一日朝会方散,陈晨正伏案批阅奏折,朱笔在手,眉间隐隐透着疲惫。忽闻内侍通禀:“陛下,信王求见!”

陈晨手中动作微顿,将朱笔轻轻放在案上,眉心一动,沉声道:“宣他进来。”

信王朱由崧乃陈晨的亲堂弟,平素虽未沾染权臣之习,却以聪慧圆滑、能言善道著称。陈晨虽知他并无害人之心,但也深谙朱由崧性情滑稽多言,今日主动求见,恐非寻常小事。

果然,不多时,朱由崧快步进殿,躬身行礼后,脸上带着招牌般的笑意,开口说道:“陛下,臣今日来,是为您谋一桩喜事。”

陈晨闻言微微一怔:“喜事?”

朱由崧抬起头,笑容满面,语气里带着几分打趣:“陛下已年二十有六,正值壮年。天下共知,立后乃国之大事。陛下登基多年,却迟迟未曾大婚,臣这做弟弟的,实在替您着急。”

陈晨心中一震,眉头微蹙。他自然明白婚事乃皇家大计,立后不仅关乎自身,更关系到皇室的传承与国本的稳固。然而,眼下内忧外患,改革阻力重重,百姓饥寒交迫,他如何能在此时分心于婚姻?

朱由崧见陈晨未作回应,忙上前一步,语气诚恳:“陛下,您日理万机,臣等都看在眼里。但国事再忙,也不能耽误立后之事啊!您身为大明天子,若无后,国本如何稳固?天下又如何安心?这可不仅仅是您的家事,更是社稷安稳的大事啊!”

陈晨抬眼看着朱由崧,心中不由暗叹:“信王此言虽有道理,却未免过于理想化。江山风雨飘摇,改革步履维艰。若此时成婚,必会被朝中守旧之臣解读为贪图安逸之举,岂不是给改革之路平添阻力?”

他心中千思万转,脸上却不动声色,语气淡然:“信王一片好意,朕心领了。但眼下天下多事,百姓饥寒,朕岂能因私废公?”

朱由崧却不肯放弃,正色道:“陛下正因天下多事,才更需贤后协助。宫中有序,陛下方能全力以赴治理天下。且婚事也能安抚朝野之心,令百官更有信心拥戴您。”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几分:“陛下,臣早已为您物色了几位品貌俱佳、才德兼备的良家女子,若您同意,臣立刻将她们的资料呈上……”

陈晨抬手打断,声音虽不高,却带着不可置疑的威严:“此事,朕已有定夺。你且稍安勿躁,待朕择日再议。”

朱由崧见状,只得无奈退下,临行前仍不忘叮嘱:“陛下,此事请您慎重考虑,臣等都盼着您的好消息!”

送走朱由崧后,御书房重归寂静,唯有烛火摇曳,映照着满案的奏折与地图。

陈晨端坐案后,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眉宇间凝聚着未散的深思。他起身取过案上的地图,平铺在桌案之上,目光落在标注着“陕西”二字的西北一角。

那片土地,正是李自成起义军的活动范围。近来的探报显示,起义军日益壮大,不仅招募了大量流民,甚至开始攻城略地,夺取县城。一旁的边疆地区,后金的势力虎视眈眈,不时派出探马骚扰边防。

陈晨盯着地图良久,低声叹道:“内有农民起义,外有后金环伺,边防百废待兴……这才是迫在眉睫的大事。若能早几年穿越至此,也许局面不会如此被动。”

他揉了揉眉心,脑海中浮现出粮仓中那批现代工具的模样。那些精巧的农具,或许能在生产力上带来些许突破,为他应对眼前的困局增添一丝胜算。

次日早朝,殿上百官俯首毕恭。未等陈晨发话,信王朱由崧已再度上前,躬身进言:“陛下,昨日之事,臣依旧以为,立后乃当务之急,还望陛下深思。”

此言一出,群臣纷纷附和:“陛下,国之根本在于国本稳固。陛下已登基数年,立后之事乃天下人之共盼。”

一位年迈的老臣更是跪地拭泪,哽咽说道:“陛下,臣老矣,但若不能亲见陛下立后、传后,臣纵死亦难安息!”

陈晨端坐龙椅,目光扫过殿中跪拜的群臣,心中既无奈又沉重。他深知,这些人对立后之事的关切不仅仅是为皇室传承,更是担忧国家根基不稳。然而,他更清楚,现在的江山正值风雨飘摇之际,他无法将精力分散到婚姻之事。

他沉吟片刻,终是开口:“诸位爱卿的忠心,朕心知肚明。立后之事,确为国之大计,朕会考虑,择机而行。至于眼下,天下未定,朕暂以国事为重。”

这番话既没有明确拒绝,也未全盘答应,既安抚了群臣的情绪,又为自己争取了更多的时间。

朝会散后,信王不死心,又来寻陈晨。陈晨微微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信王,你的好意朕明白。待天下稍安,朕自会考虑此事。届时,必请你来做这说媒的头一人。”

朱由崧见陈晨语气坚决,只得作罢,转身离去。

夜晚,陈晨独自站在宫中,望着天边的星月,心中却生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婚事不过是家事,但在皇家,却早已被赋予了更多的意义。

“立后也好,传后也罢,都得有个安稳的天下为基础。只要外患未除,内忧未解,朕便无暇顾及儿女情长。”

他缓缓转身,回到书案前,提笔在奏折上写道:“内忧当先治,外患未可轻。”写罢,轻轻吹干朱批,心中已有了新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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