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着方程的另一个小伙叫阿努巴,是阿鲁巴的的哥哥。兄弟俩是神鸟部落的精英战士,同时也是老祭司阿旺卡的守护者之一。兄弟俩抬着方程紧跟在老祭司的身后,阿旺卡边向洞外快步走去,边向部落里的亲信交待着什么,同时部落的人群也被祭司解散了。
这是一间不算很大的茅草屋,方程被放在一张铺着兽皮的石床上,汗臭味,血腥味充斥着方程的鼻腔,忍受着这恶心的味道。这时方程已经不得不相信自已是穿越了,而且还是肉身穿,多大的概率啊!这就跟地球说拜拜啦?现在走一步算一步吧!能活着就不赖了,要啥自行车。幸亏这里的祭司不但会说华夏话,还知道敬畏神明,要不然就成了挂的最快的穿越者了,果然学会华夏话,走哪都不怕。
接受现实的方程这才开始打量起屋里的一切。中间地上用石块垒成的火堆里烤着一些不知名的植物果实。屋中飘着被火烤的果实香味,一位满脸沧桑的阿婆安静蹲在火堆旁边用木棍时不时翻烤着木灰中发黑的食物。香味引的方程的肚子咕咕直叫,也许太久没有进食,方程现在又渴又饿。
阿旺卡手里端着一个木碗,小心翼翼的从屋外走到方程面前说到:“神使大人,这是小人刚从酋长家的要来的鹿奶,希望能助您快点恢复神力。”方程也顾不上许多,强忍着伤痛坐起,右手接过碗几口闷了下去。温热的鹿奶顺着食道进入胃里,这才有了一种活过来的感觉,舒服啊!方程呻吟了一声,仿佛浑身的血液流动了起来,身体好像也没有刚才那么疼了。这时候那位烤“地瓜”的阿婆站起来接过方程手中的木碗,把火堆中取出的果实快速扒皮,黢黑的指头在果实中上下翻飞熟练的让人心疼,一小会儿的功夫便扒了满满一碗的白果实。阿婆手在兽皮裙蹭了蹭把碗又端到了方程跟前,“阿巴阿巴~~”阿旺卡说到:“这是土果,是神赐给我们神鸟部落的主要食物,我的女人希望神使大人能用它填饱肚子”。看来鹿奶在部落里是稀缺食物没有多少,方程也没好意思再要一碗,接过碗来拿手往嘴里尝了一小口土果,主要怕难吃划嗓子,沙沙的,绵绵的,还有一点微甜,就是有点噎人,这不就是芋头吗?方程这会儿也放下心来,抓起来芋头就吃了起来。怕一会儿噎着,边吃边还让阿旺卡去给自已接碗开水。阿旺卡蒙了一下忙问方程什么是开水?方程告诉他就是准备煮自已热的那个水,并让阿旺卡把石锅里的水留下打算吃饱洗澡用。阿旺卡这才明白什么是开水,连忙让自已的女人去接水。
方程吃饱喝足后,躺在石床上跟烧火的阿旺卡闲聊着。“阿旺卡,我的项链在哪里”?“神使大人,是这个小木剑吗”?阿旺卡赶紧从兽皮裙中拿出来,双手递给方程。
方程看着手里的小桃木剑,这是爷爷早年给一个叫清风道观的老道士修缮主殿很用心,事后老道士看爷爷面相福薄,人丁稀少,将一柄贴身的小桃木剑赐给他,让爷爷多做善事,并将其小桃木剑传给他的后人来改变这一脉的命运。于是这柄小桃木剑被方程的爷爷用红绳做成挂饰套在方程的脖子上至今。
收起对爷爷的思念,方程边研究着桃木剑有什么稀奇之处,边继续问着阿旺卡一些部落的基本情况。原来这个神鸟部落共有两千一百四十三人,是神雀部落统治下的一个中小型部落。整个神雀部落群有大大小小的部落十九个,人口差不多有四万多,其中神雀部落最大有一万人左右,兵力也是最强的,通过联姻或战争打服了其他周边部落。像神雀这样的部群在通天江所过之地还有三处。分别是巨象部落,飞马部落以及黑鱼部落。四大部落因为争夺食物长年开战,但又谁也没有单独吞掉别的大部落的实力,其他两家也会在旁虎视眈眈,所以一直也算相安无事。而更远的地方有什么,这块大陆叫什么阿旺卡也就不知道了,只有神雀部落的大祭司们和酋长知道一些。
神雀部落为了巩固自已对小部落的统治,每年都会向从各部推荐来的族人传授祭祀文化,而这些小部落则根据部落的大小向神雀部落上供食物及年轻女人以换取学习的名额,食物包括土果野果和猎物等。上供的食物和名额必须要在当年的入冬之前交到神雀部落。阿旺卡小心翼翼的回答着方程的问题,了解完部落的基本情况,方程心里有了大概的思路,于是又问起了本部落的日常和与周边的部落的关系。原来祭司们统计下的季节也分春夏秋冬,阿旺卡口中的入冬之日,就是各部落的休战之期。等来年过了冬天大地复苏后,人们会在祭祀过后开展各项活动。当然也包括为抢猎物发生的内部各部落之间的战争。
好家伙,这里的一年跟地球很像,虽然叫法上有点不同。方程还了解到跟神鸟部落相临不远的地方有个神石部落。相近的人口,一片共同的森林和湖泊的产物就是开战的理由。每年死亡十个八个的都算好的了。相较两部更远一些的地方的小部落因为人少也不敢靠近。
“阿旺卡,你去通知族里所有的人,明天停下所用手中的事,到这里开会,不是,是接受神的旨意,顺便给本神使找一件衣服来”。阿旺卡激动的拉着他女人跪下给方程磕了个头后,又拉起女人小跑到屋外找酋长传达方程的旨意去了。
看着外面已经微微泛黑的天色,心想着明天将第一次面对几千个野人的场面,想想就刺激,如果操作不当就刺激死了~~。躺在兽皮上的方程看着静静的屋子,阿鲁巴和阿努巴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削的尖尖的长木枪在门口站岗。其实方程进屋后左手一直捂着二弟,就连刚才吃饭也是如此,毕竟是经历过二十一世纪的文明人,二弟不能轻易地展示在大众的视野,只有遇到让他抬头的人才可以出来打招呼。趁现在没外人方程检查起自已的身体,很好没有明显的外伤,头发是没了,摸起来还挺光溜,腰子所在的部位完好,该在的都在,就是一身的渔网纹格外清晰。也许是血液流通的过还是什么原因,身体不像刚才被绑时勒的那样死疼了,扭动了一下身体,抬了抬腿,晃了晃胳膊,虽然还挺疼但问题不大。
方程裹起身下的兽皮,扶着石床边缓缓的下来,除了有点头重脚轻外还算挺稳,怕自已摔跟头,方程站了大概半分钟向门口慢慢的挪去。“阿鲁巴,带我去那个山洞话,我要去洗澡”。方程对给他解绑的那个年轻人说道。方程通过跟阿旺卡聊天已经知道了这兄弟俩的名字。阿鲁巴扭过身来看向方程嘴里阿巴阿巴~的说着什么。坏了,这里只有老祭司能听懂他的话,方程心想算了,用手比划吧,边用手指着一旁的山洞,边用手比划着在身上洗澡的动作。也许阿旺卡早就交待了他俩这个任务,阿鲁巴竟然看懂了方程的意思,扶着向山洞走去。
方程躺在这口大大的石锅里,锅下的火早已扑灭,水温还稍稍有点烫。闭着眼享受着水里的热度,要是来点牛奶或盐就好了,再来个美丽的女野人就更完美了。方程赶紧把脑子里不健康的东西赶走,随手拿起放在一旁兽皮上的小桃木剑研究起来,直到水凉了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但方程肯定知道这个桃木剑不简单,身上的手机钱包衣服都毁了就它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