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不!她可(渴),她很可(渴)
因为床太小了,墨默办公办得十分不痛快,君慕寒只好把她抱到书房,怕她坐地上受凉,拿了坐垫放地上,才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
“行了,你快走吧。”一坐下就赶人。
君慕寒一听,心里闷闷地,她就这么不想看到他?
一撩袍子就地而坐,撑着脑袋盯着她看。
……
墨默感觉自己头顶着几条黑线,这人还想赖着不走?
墨默忘了,这里是他的底盘,这间房也是他的书房,赖着不走的人应该是她,可她已经完全将他的东西理所当然的当成是自己的了。
“快走。”伸手推开了他的头:“不然等一下秦老过来,又要说些你不爱听的了。”
“他说什么我都不爱听。”
谁叫那老头张口闭口都是洛思铭,每句话都暗示他媳妇和洛思铭应成一对,气死他了!他都不懂他爹怎么会和这样爱挖人墙角的老头成为忘年交的,就不怕这老头抢他媳妇?
之前墨默还不能下床的时候,秦老来找过她几次,不过大多数都是要跟她下棋。
一天,君慕寒刚好在场,他当然不会让人打扰他的小呆子静养。
“你要下棋,找你家亲亲洛小子去。”
君慕寒这阴阳怪气的话语逗得墨默直在一旁捂嘴偷笑。
“洛小子忙着呢,谁像你,天天闲的跟咸鱼一样。”
“那我陪你下!”这咬牙切齿的狠劲,墨默多怕君慕寒一个忍不住,伸手就是一掌。
“哼,我要下的可是五子棋,五子棋你懂吗,小屁孩一边去!”
见君慕寒听到“五子棋”这名堂时一瞬而过的疑惑,无视他现在暴怒的神情,继续刺激他:“哟,连五子棋都不知道啊,想来肯定是默丫头没跟你说过,也是,这不是能随便告诉外人的。”
“外人”这两个字,被秦老字正腔圆的吐了出来。
五子棋是默儿教他的?
一转头脸上的暴怒瞬间没了影子,只有满脸的笑意,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秦老说那话的时候,墨默都想冲下床捂住他的嘴了,一看到转过来的君慕寒那脸让人心里打颤的笑脸。
墨默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冤枉啊!她真的不是故意不告诉他的,主要不是……他也没找她下过棋啊!她哪来机会给他普及五子棋?
“嗯?”君慕寒没有说话,只是这一个字,这一个音调,让墨默马上裹紧自己的小被子。
“呵,呵呵,就是一种五子先连成一线的一方取胜的游戏。”
君慕寒赞许地看着她,点了点头,然后揪着秦老出了房。
墨默瞬间有种劫后馀生的感觉,吓死宝宝了。
于是之后,两人就一直下着胜负早已定的五子棋,肯定是君殿主全胜啊,不服输的秦老有事没事就来找君慕寒一雪前耻,谁知每次都耻上加耻,悔棋,耍赖都用上了,还是一局没赢过。
秦老觉得憋屈啊。
君慕寒一想到秦老那副憋红了脸的样子,心情好了一点,起身,拍了拍墨默的脑袋:“好,那你一个人……”话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对劲,他怎么可能会任由她一个人。
看穿了君慕寒的想法,张嘴就喊:“寒露。”
寒露马上现身:“小姐。”
朝寒露努了努下巴:“有寒露在,你就放心吧。”
不要说君慕寒,连寒露都对墨默这句话没信心,要知道,上次有她在,小姐还是倒地上了……
见两人表情都有点微妙,突然想起自己前不久的蠢事:“我都已经在地上了,还能怎么摔!”
寒露觉得自己小姐的话很有道理,赞同地点了点头,也不再纠结了。
可是君慕寒不一样,明显就是不相信她。
“我总不能在地上摔到土里被埋吧!”
君慕寒只是轻皱眉头,似是在思考这话的真实性。
墨默炸了:“你快走!”
见墨默炸毛,君慕寒还好心情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好,我走,我等一下再来接你。”
磨蹭了一番,终是送走了这尊大佛。
墨默也终于能进入状态处理信阁的事务,不一会儿,地面上又铺满了书籍丶信件,寒露站在一旁一动都不敢动,低头看着在自己鞋面上铺着的信件。
过了一个多时辰,墨默伸了伸懒腰,身体里还传出骨骼的“咯咯”声,觉得全身骨骼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样,感到舒服。
刚站起来,寒露就出现在她身旁扶着她。
“……寒露,你家小姐再不运动就要变废人了,不就走几步吗。”
“……”
见她不说话,墨默想一个人走,谁知寒露又一手臂拦住她:“小姐,不可。”
“不!我可(渴)!我很可(渴)!”
这似曾相识的对话……
“唉。”墨默也不想为难寒露:“你抱我去书桌那边吧,然后你来整理。”指了指散落一地的资料。
“是!”没有一丝不耐,甚至因墨默让她代劳走路,让她整理感到喜悦。
到书桌前,墨默也没坐下,就站在那。
“小姐?”
“我就站着,我保证我两只脚不会移动一分。”眼里的恳求让寒露不由得心软,想着前面就是桌子,就算小姐头晕伸手就能支撑,后面是椅子,腿软就能坐下,而且只要她时刻注意着她就不会有事,才点了点头:“是。”
然后松开墨默,按照墨默写的清单开始了整理。
得了自由的墨默得逞地笑着望着寒露的背影,为寒露的懂事欣慰。
书桌一旁还放着君慕寒处理完的,没处理的阎王殿的事务,这人就这么放心的把这些东西放着?就不怕她看见了,当情报卖出去了?不得不说关于阎王殿的情报那价格可是卖得相当高。
把宣纸摊开,入神地看着空白的宣纸。
在脑海里绘出想要画的画面后,又一笔一画地在脑海里演示了一遍,落笔的地方,力度,角度,笔画的粗细转换等,在大脑计算好后,才拿起画笔,蘸了蘸墨,在宣纸上开始作画。
其实君慕寒的记忆是正确的,曾经她的确琴棋书画一样不通,她也是到了无涯后,才跟二师姐安秋涵开始学书画。
还好小学的时候稍微学过一下毛笔字,不至于连如何握笔都不知道。
水墨画对她来说就是个世纪难题,墨的浓淡,她总是掌握不好。
棋,她本来是想学的,但是一盘棋少则几炷香,多则几个时辰,她自认是个注重效率的,所以果断弃了,只是记住了一些基本的规则。
而琴,她发誓她是真想学,只是真没时间,那五年除了吃饭睡觉,她的时间被她自己排的满满的,所以也只是记住了理论知识,到安府那次她才第一次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