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人生中叛逆的次数也就那么几次。
一次次是爱上江池，放弃了自己的保研资格。
一次是背叛了江池，睡了祁愈安。
第三次，就是今天。
什么都没有提前准备、预约。
就跟祁愈安一起走进了民政局。
颇有一种跟全世界宣战的感觉！
两个人从民政局出来，心念依然觉得很不真实。
上车的时候，心念懵懵然地转身把包放在后座。
结果转身回来，就被祁愈安狠掐住了腰，带在怀里一阵拥吻。
掐着腰的手没松。
另一只手从她后背一路向上到了后脖颈。男人掌心温度很高，摩挲逡巡，再穿入她的发丝，紧贴着她的头皮。扣着她的后脑勺。
心念现在整个脑袋都被他的手罩住，唇舌是被吻填满。
有一种前前后后，全世界的感官都被男人的气息充斥的感觉。
祁愈安不抽烟，生活习惯不是一般的规律良好。所以他的气息极其清冽，像是薄荷混了佛手柑。
也有醇和的男性荷尔蒙，独特的嗅觉刺激。
她也放任自己被他这样填满。
还是光天化日的上午，他一副马上就要做的样子。
“去医院…”她在迷乱的氛围中低声哀求，“去、上班……”
听到她这样说，祁愈安探入她发间的指尖微一用力。
喉音里都是低沉嘶哑：“结婚第一天去医院不吉利。”他找借口。
陈心念：“那，送我去学校…”
她语调越来越乱。
这样下去不太妙。
很不妙。
她不想……
起码也要留到晚上。
已经领证疯了一次了，不能再疯一次。
他一笑，带着她的手直接就抱上自己。
带着她的手……
心念就这样触碰到他起念的欲。
她触碰到的一瞬，整张脸烫红。
陈心念：“白日宣淫！”
“怎么，”他慢慢放下座椅靠背，“闪婚都敢，还怕淫？”
“婚是第一次结，但淫……”
“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宝贝。”
那样矜贵的一个男人，以他的性子，当然不会允许结婚领完证第一天就跟老婆各自上班。然后再等回家匆匆做爱。
在他眼里做爱也是很神圣的事情。
没有直接请一个月假带陈心念去马尔代夫已经是他理智克制的极限。
两个人上了金华府金碧辉煌的楼梯间。
通常这个都是下电梯的上班点。
楼下管家看到祁愈安：“祁主任，今天不上班啊？”
心念低着头红脸在一旁不语，祁愈安跟老管家摇了摇与她牵在一起的手上的戒指。
“今天结婚。”
“哦唷，个新婚快乐新婚快乐。”
“太太年轻漂亮的哟。”
老管家兴奋得甚至飙起了老沪上的腔调。
他跟祁愈安也是很熟了。医生，又是含金量高的眼科，金贵到不能更金贵的男人，走到哪里谁不喜欢。
连带对陈心念都客气万分：“太太，一生幸福。”
“谢谢。”
心念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被这样一句话暖到。
从出了电梯门的玄关里，男人褪下西装领带，就跟心念一边开门一边吻。
她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录入了指纹。
他带着她去开密码锁。
然后就用她解锁的那个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
然后那手就被他霸道地压在了墙上。
心念被一路从会客厅抱到酒柜边的吧台上。
他单手托她臀就可以把她整个人像无尾熊一样托起。
等心念坐在吧台上的时候，吧台很高，可她依然显得很小，他要低着头俯身才能继续接吻。
手又被摁在吧台上。
亲吻从脖子一路向下，透过她保守的白衬衫，到最后仔裤的拉链，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不要——”
她下意识拱膝盖，要把他赶走。
但男女力气悬殊，他又哪里能被她赶走。
心念用手去阻止：“不好……没洗澡。”
她声音听起来快哭了。
“心念最干净。”他哄着她。
就这样哄，又亲又哄。
哄得她晕晕乎乎飘飘然。
最后，像软鱼一样在吧台上躺下。
面宽五米的大纱帘外面的白天阳光又透又刺眼，是大好的青天白日，这个时间，她的同学在上课，她的同事在上班。
外面的人都衣冠整齐地在路上行走、工作。
而她和祁愈安……
零落散了一地。
……
窗帘拉上，已经不知道外面是几点。
她和他抱在床上，醒过来的时候依然还抱着。
带着戒指的手也牵着，戒指贴着戒指，手臂叠着手臂。
身体也贴着身体，两个人都是不着寸缕。
“怎么样。老婆。”他一声老婆，喊得千般情绪。
本来声音就好听。
让人想起刚才极致的时候，他突然低喊的一声老婆，让心念整个人精神上都被彻底征服。
心念：“……”
她……
说不出来话了。
但是动作说明了一切。
小小一只开始往他怀里钻。
他就顺毛捋一样把她整个抱到自己怀里，手指顺着她的头发。
饶有兴味地在那玩着。
“再做一次？”
女人抬头恼火地看着他，一双眼睛沽溜圆。因为激动充血的情潮未退，眼白眼眶还有点发粉。
“做几次了，还做？”娇到不行了。
心念：“去漱口……”
她惦记着刚才在吧台上的事。
太……过了。
她很不好意思。
祁愈安手指勾着她在那玩：“家里没有漱口水了。”
心念脸越来越红：“你用自来水也可以……”
“好。”
他看着很好说话。
但没动。一点都没有去漱口的意思。
心念戳戳他：“去呀……”
祁愈安：“陪我下楼去买。”
楼下有个便利店。其实叫外卖送上来更方便，心念现在也很累，不想动。
但是窗帘拉开，还是午后。
感觉就这样废在床上，荒废一整天，也实在是有点可惜。
心念：“我要洗澡…”
祁愈安抱她带她去浴室里泡澡。
抱着出来，又给她穿了洁净宽松舒适的卫衣卫裤。
因为心念没有力气，他对她穿衣之耐心，就像在打扮一个漂亮的娃娃。
女人事后总是喜欢被精心呵护，补回被侵略过后的破碎感。
两个人是手牵手下楼的，心念整个人几乎都被他护在怀里。像是雄鹰保护雏鸟，被保护得像个孩子。
这个时间点的便利店人不多，大白天一进便利店，漱口水边上的货架就有各种生活用品。
尤其是，计生用品。
祁愈安不声不响，
下一秒，几乎把货架上所有的套子都放到了篮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