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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流放后,女配她在边塞种田经商 > 第39章 仓促婚事 “他还说,迎娶我之后,会给……

第39章 仓促婚事 “他还说,迎娶我之后,会给……

“楚姐姐要嫁人了?我还未听过这件事。”

祁馀看了她一眼, 语气平静地补充道:“应是三日之后。”

柳叶舒闻言,心中泛起一丝疑虑。如此仓促,必有蹊跷。她正在思忖时, 听祁馀道:“下午我去军营。”

柳叶舒听明白这话里意思是放自己半天假, 柔声道:“谢将军关照。”

下午,柳叶舒回到后院, 嘱咐春杏要提前把挂着晾晒的狼皮收回来。

柳叶舒擡头望了一眼天边, 只见乌云逐渐堆积, 低垂的云脚泛着铅灰色, 远处的山脉被一层阴霾笼罩着, 空空气中也弥漫着将雨未雨的潮气。

“看天色, 是要下雨了。”

拿了一篮子自己做的吃食, 便朝着楚家走去。

柳叶舒备了些自家做的吃食,便提篮朝楚家走去。楚家的门敞开着, 楚父正坐在堂中, 兴致盎然地数着堆满桌面的聘礼。虽然天色阴暗,但那金银珠宝在微弱的天光下闪烁出点点光芒, 映得整个房间都亮了几分。

“柳姑娘?”

“楚伯, 这是……”

楚父笑容满面, 语气中满是得意:“玉柔要嫁去县令府了!方才唐县令的人送了聘礼,刚走呢。”

“是谁来啦?”里屋传来柳母的咳嗽,随即又传来茶盏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楚父并未理会,细细欣赏着手中的金镯的花纹, 道, “你是来找玉柔的吧?她在自己屋里试衣裳,你去找她,和她说说话罢。”

柳叶舒点头答应, 刚要走,楚父又唤住她:“柳姑娘,等玉柔嫁过去后,你可得多教教她如何操持家务,她将来也是要学会伺候人的。”

“楚姐姐有福气,县令府上丫鬟成群,哪需她动手伺候人呢。”

柳父本就是出言讥讽,现下目的达到,更是喜形于色。

柳叶舒按耐下心中厌恶,快步离开。

推开楚玉柔的门,只见她低垂着头,手里捧着绸缎做的婚服,眉间锁着一层淡淡的忧愁,擡眼看到柳叶舒走了进来,眼中似乎多了一丝亮光,紧绷的神情也稍微松弛了一些。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轻声道:“柳妹妹,你来了。”

柳叶舒走上前,察觉到她情绪的不对劲,便问道:“玉柔姐姐,这么突然的婚事,我之前都没听你提起过。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玉柔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事情确实来得突然,我也没想到一切会这么快。”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如何解释,随后继续道:“几个月前,我偶然遇到了唐县令。他那时正好经过,见我与一贩夫争执,便上前帮了我一把。”

“争执?那贩夫可是出言为难你?”

“那日人多,那卖草药的贩夫手脚不干净,被我出言训斥后反咬一口说我勾引他,日日来他眼前晃悠。”楚玉柔叹口气,“唉……若不是他这儿的草药比医倌的便宜许多,我又何必每日来他这买?”

柳叶舒听了这话,从篮子里拿出几味草药,问:“你要买的可是这几种?”

楚玉柔拿过,细细辨认后说正是。

“将军府上种了很多这种草药,我以后每隔三日便可差人送来。我本想将药丸配好再拿给你……”

楚楚玉柔低声轻笑,神色间似有几分感慨:“柳妹妹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已要嫁进县令府,县令答应会请大夫照顾我娘的病。”她低下头,轻轻拨弄着婚服的衣角,声音略显低沈:“他还说,迎娶我之后,会给我全家脱了奴籍。”

柳叶舒并不诧异,来之前她便想到了这个可能。只是怕楚玉柔是为了脱籍才迫不得已,但眼下看来,倒更像是郎有情妾有意。

沈默片刻,目光落在楚玉柔脸上,柳叶舒问道:“玉柔,那你觉得县令他怎么样?他家里人……会为难你吗?”

楚玉柔微微一怔,低头思索了片刻,终于缓缓说道:“这县令为人儒雅,也算温和有礼,倒也不讨厌。”擡眼看向柳叶舒,勉强笑了笑:“听说县令的正妻身子不好,终日缠绵病榻,我去了好生服侍她,想来也不会对我太严苛。”

在这个时代,妾的地位低,甚至可以被发卖。柳叶舒看着楚玉柔的笑容,感到心里沈甸甸的,道:“我带了一些亲手做的吃食,你尝尝。”

楚玉柔将婚服放到一边,接过篮子,笑道,“你带来的东西,比这满桌的聘礼都要叫我欢喜。外头天色已阴沈,怕是要下雨了,路不好走,你快些回去吧。”

*

柳叶舒撑着伞,回将军府的路上越走越冷,她思索着楚玉柔的婚事,心头浮起一丝无名的焦躁,不觉间已走到了东市莫家小舅子的面馆。

没到饭点,店内几乎没有什么顾客,显得有些冷清。她收了伞,走进小店,莫家小舅子正站在柜台后盘点账册。见柳叶舒进来,他惊喜地笑脸迎上:“柳姑娘?好久不见,来碗面吧?”

柳叶舒随意坐下:“麻烦给我来碗清汤面。”

不过片刻,热气腾腾的面便端了上来,面香四溢。莫家小舅子笑着说道:“柳姑娘,自t从上次的事后,一切还好吧?可真是惊险啊。”语气轻松,似乎在闲话家常。

他语气轻松,似乎在闲聊,但柳叶舒今日却不打算拐弯抹角。

然而柳叶舒今日心事重重,并不打算拐弯抹角。她擡眸,目光冷静,开门见山:“莫掌柜,我只想问问,你为何要背后向官府举报我?”

此言一出,莫家小舅子楞了一楞,神情先是茫然,随即露出几分惊讶:“举报?柳姑娘,你这话从何而来?我可从未做过这种事!”

柳叶舒目光紧锁着他,仔细观察他的神情,莫家小舅子的表情看起来不似作伪。一道惊雷划破天际,莫家小舅子惊得身子一震,随即面色一正,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若真是我背后捅刀,叫那下一道雷直劈在我身上,教我不得好死!”

柳叶舒听后,眉头稍稍舒展开了一些,沈吟了一会儿,最终说道:“既然如此,为何官府一口咬定就是你家呢?”

莫家小舅子皱眉,过了片刻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道:“我回家问问。”

柳叶舒点头,一碗面吃完,又把热汤也喝下肚,这才觉得舒畅不少,出门时,雨已经停了。

回到后院,厨房里春杏正忙着烧晚饭,炭火在竈台上燃着,火光映得屋内温暖明亮。柳叶舒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她想灌点香肠,一天比一天冷,正好适合做这种耐储存的食物。

猪肉细细剁碎,刀起刀落,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她又将猪油与剁好的瘦肉混在一处,搅拌均匀。之前用盐水反覆洗净的肠衣干净无味,她一段段灌好,再用细绳扎紧,轻轻揉捏着香肠,确保肉馅填得紧实。忙碌了一番,香肠被整齐挂在后院的横梁上,等待风干。

第二日天刚亮,柳叶舒走到后院,擡头数了数挂着的香肠,眉头一皱,似乎少了一截。她正沈思间,身后传来春杏的声音:“柳姑娘,你在看什么呢?”

柳叶舒转身,看了看挂在横梁上少了一截的香肠,指了指道:“春杏,你看,香肠少了一截。”

春杏凑近一看,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哎呀,这香肠怎么不见了?难道是老鼠偷吃了?”她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前几日我就看到院子里有黑影窜来窜去,可能是老鼠。按理说,将军府不应该有老鼠才对,平时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呢。”

柳叶舒眉头微蹙,春杏继续说道:“上次我看到那黑影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只是没抓住它,跑得太快了!”

柳叶舒点头:“那我想想办法。”

下午,她特意回家找到柳弟,问:“你近来跟王老汉学得怎么样?可会做捕鼠夹?”

柳弟听了,立刻来了精神,当下便动手开始做。他先是用木头搭了一个笼子状的框架,又在框架的一端安装了一个弹性较强的竹片作为老鼠踩踏的触发板。

“姐,这块板与弹簧机制相连,通过细绳固定,当老鼠踩到触发板时,会拉动绳索,释放竹片的弹力。”柳弟认真地提醒,“可小心别夹到自己了。虽说我这夹子威力没那么大,但也足够抓住那老鼠了。”

柳叶舒小心翼翼地接过,回到将军府,她将一截被咬过的香肠故意放在后院的角落里,再将捕鼠夹放在香肠旁边。

次日一早,柳叶舒迫不及披了衣服,来到后院查看。

远远地,她便就看到捕鼠夹上有个东西正在剧烈挣扎,带着一点急促的喘息声。她加快脚步,凑近一看,却楞住了。

捕鼠夹上,挣扎着的并不是她以为的老鼠,而是一只橘色的小奶猫。

它似乎只有几个月大,在正常的橘毛儿上还立着一层稀疏但软的金黄色小茸毛,正拼命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捕鼠夹,眼神里带着些许慌张。

柳叶舒一时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它倒是有些灵巧,居然混进了将军府。

橘猫见她走近,挣扎得更厉害了,发出一阵急促的喵喵声。

“你别动了,越动越疼。”柳叶舒叹了口气,走上前,轻手轻脚地解开捕鼠夹,将它从里面解救出来,正如柳弟所言,这捕鼠夹的劲儿不大,这橘猫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橘猫恢覆自由后,先是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竟然蹲在原地,没有跑走。

“怎么,还想碰瓷儿?”柳叶舒蹲下身,轻声说道,伸手想要摸摸它。

橘猫看了看她,歪了歪头,似乎对她没有太大的敌意,撅起屁股打了个哈欠。

柳叶舒无奈地笑了笑,去厨房给它弄一小碗剩饭,但它只是嗅了嗅。

“怎么,吃了香肠,还把嘴养刁了不成?”

小橘猫这才不情不愿地低头吃了几口。

春杏来了,“呀!”地一声,惊喜道,“这是谁家的狸奴?长得好生可爱。”蹲下身试探着摸橘猫的头,却被哈气,她也不生气,擡起头期待地问,“柳姑娘,我们把它留下来吧?等长大了能捉老鼠呢!”

柳叶舒想说,你之前不是说将军府里没有老鼠吗,但看春杏这么高兴,便笑着说好,又道,“披风和毛毯都晒好了吧?我一会儿给将军送去。”

来到祁馀的书房,柳叶舒敲了敲门,轻声道:“祁将军,毛毯和披风做好了。”

祁馀擡眼看向她,目光落在她手中叠得整齐的披风和毛毯上,手指轻轻抚上柔软的织物,似乎在感受其中的温度和质感。他微微点头:“这披风做得不错,厚实暖和。”又看了看那毛毯,随口补充道,“不过,毛毯我已有不少,早年打过几匹狼,也是做了几条毛毯。”

旁边的侍从笑着插话:“何止是几匹啊,整个狼群都被歼灭了!那头狼简直像一头小牛,咱们好多人都没敢上前呢,还是将军一箭射中了它的心脏。”

祁馀没有打断,给了侍从一个赞许的眼神。

柳叶舒讶道:“整个狼群?”

“狼记仇,报覆心重,若不斩草除根,来日必定会找上门来,当时住的地方妇孺多,狼群再来无法招架。”祁馀看向柳叶舒,“我用不了这么多条毛毯,留一条给你自己过冬吧。”

柳叶舒闻言楞了楞,心中一暖,笑着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留一条小的自己用。”她不自觉地抚摸着小毛毯上的毛,高兴地想这个冬天睡在床上能暖和很多,她最怕冷了。

侍从在旁边看着,脸上露出一丝小小的羡慕——往日将军打下的狼,若是多馀的狼皮,往往都会赏给手下。

柳叶舒接着说道:“我还把狼骨磨成了粉,用来泡药酒,能治疗寒湿痹,府上可以备一些。狼肉味道一般,我就让春杏拿去做大锅饭了。”

祁馀点了点头:“我不吃狼肉。”话音刚落,他忽然想起什么,朝身旁的侍从挥了挥手,示意他将东西拿来。侍从立刻上前,手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恭敬地递到柳叶舒面前。“对了,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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