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柴烈火
许瓷肌肤敏感得要命, 被郁寒礼舔咬的皮肤痒得不行,许瓷下意识想要挣扎丶躲避, 想要抗拒这突如其来的玩弄丶挑逗。
可是转念一想,这种癫狂似乎也是他想要的,是他内心渴望得到的。
许瓷就不再逃避,轻轻咬住红润的下唇肉,凝望着郁寒礼的眼仁朦胧上了一丝天真的雾气,顿了几秒,小声说:“寒礼哥哥,能不能让他们先下车?我不喜欢给人直播现场, 求你了。”
郁寒礼高挺的鼻梁压进了许瓷的脖颈,鼻息在莹白如玉的肌肤上炙烤着, 闻言擡眸:“你真的愿意?”
郁寒礼的黑色领带缠绕在修长的指骨上,领口也敞开了,一排冷白的锁骨让人看了忍不住口齿生津,偏生出十二分的暧昧风情。
许瓷轻轻点头:“我愿意。”
乖死了。
这么甜,这不是要人命吗。
郁寒礼眉梢微挑, 很是意外,牙齿在他皮肤上轻咬了一下,看着许瓷纤细的身体在他身边微微颤抖, 眸色暗了几分,冷声:“你们还不下车。”
徐大明自然也听到了后车厢的喘息。
一个克制如蓄情待发的野兽,一个绵软如待宰羔羊, 床笫之事,自然而然。
徐大明艰难地苦笑了一下, 壮着胆子提醒:“郁总,我是支持自由恋爱的, 但你最好不要让我的名字出现明天的桃色新闻版块上,我要老脸。”
“滚。”
一个裹着冰霜的字,瞬间让徐大明闭了嘴。
豪车并未汇入主路。
此刻在郊区的一片密林旁。
他大概已经能想象到明天可能被狗仔抓拍的新闻#郁影帝人设崩塌,携新欢在小树林进退有度n个小时,豪车摇晃掉车軲辘的螺丝,资深经纪人化身龟公,为两人欢度春宵望风#
造孽。
造大孽。
车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只剩下两人的奢华车厢内气氛暧昧升温,带着让人脸红耳热的焦灼感。
郁寒礼自认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许瓷的纯真爱情他要,许瓷纯真的身体他也要享受。
他很卑鄙无耻,他本可以循序渐进,带着如春风化雨般的温柔一点一点地消除掉许瓷的抵触与防备,可他一分钟都不想等,他偏偏想要威逼利诱。
许瓷本以为郁寒礼会扑上来,垂下眼皮乖巧等了几秒,始终不见郁寒礼有所动作,又轻轻擡起睫毛来,正好看到郁寒礼的手指在悠哉悠哉地把玩着领带。
黑色的领带在冷白的指骨间交缠,格外的欲。
许瓷想到之前耳濡目染的八卦新闻,一些金主都会有些奇怪的癖好,尤其是有些人有变态心理,包养的金丝雀越清冷高贵,他们越想摧毁对方的人格,通过一系列磨人的手段,让对方心悦诚服,郁寒礼说不一定也有类似的癖好。
许瓷内心抵触在杏事上玩一些花样。
如果郁寒礼是他男朋友,他肯定会明确拒绝,可现在郁寒礼是包养他的金主,而且日后他要用到郁寒礼的地方有很多,他不想表现太多的忤逆。
许瓷莹白的手指勾上郁寒礼手上的领带,认真问:“你是想要绑住我的手腕吗?”
郁寒礼:“绑你,你能接受?”
许瓷:“可以。”
郁寒礼轻轻吻他的肌肤,随着这声回答,薄唇的力度一次比一次重,重到许瓷几乎承受不住,才意犹未尽道:“不要试图轻易惹火。”
“看看你这副娇弱的身体,我就是想绑,也不会绑到你的身上。”
“?”
郁寒礼冷白的指节轻揉着许瓷纤瘦的手腕,擡起侵略性极强的丹凤眼,忽而笑了一下,无比邪肆俊美,让领带交付在许瓷手中,轻声蛊惑:“瓷瓷,我们玩点特别的好不好?”
“玩什么特别的?”
“盲亲,你用领带束缚住我的眼睛,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亲到哪个地方都是我应得的。只不过我亲到哪里,你都要告诉我具体的名称。”
“……”不好。
“乖瓷瓷,就纵容我这一次好不好?”
“……”可是,金丝雀哪有拒绝金主的道理。
好的吧。
许瓷掩在浓密睫羽下的眸子羞耻出了水意,手指紧紧捏住了那条充满罪恶的黑色领带,浑身上下都被这些话撩到出现了羞耻的热度。
他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玩法,比简单的接吻更加让人羞赧万分。
车顶的灯光照耀在郁寒礼清俊的面庞上,光影半明半暗美不胜收,岑薄的唇锋利难掩,但又似乎格外适合接吻。
肩宽丶窄腰丶逆天长腿。
果然,外表越禁欲,内心越闷骚。
许瓷盯了郁寒礼一秒,想起了一句评价“嫁给高岭之花的代价就是守活寡”,大概这人是没见过现在的郁寒礼吧,费洛蒙多到令人爆炸。
许瓷拿起领带缠住了郁寒礼的眼睛,黑的黑,白的白,让郁寒礼那张俊美的面庞撩到炸。
郁寒礼什么都看不见,许瓷也理所应当地放下了羞耻感。
随着郁寒礼撩起了他的衣摆,他纤细的脖颈仰成了濒死天鹅的弧度,紧绷又无力地靠在真皮车椅上。
“这是哪里?”
“肩膀。”
“这是哪里?”
“锁骨。”
“这是哪里?”
“……”
“这是哪里?告诉我,瓷瓷。”
“……混丶混蛋。”
……
怎么可以对那里越来越过分!
许瓷到最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整个人软成了一摊水。
他本就体虚得厉害,巨大的情绪波动就足以燃烧掉他的体力,眼皮上都是薄汗,纤长的睫毛湿漉漉,聚着哭喘的水汽。
郁寒礼撩起了领带,一向一丝不苟的背头此刻凌乱了些许,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漆黑清沈,多了几分少年气。
郁寒礼解开了西装裤皮带,沙哑着喉咙:“这才哪到哪?你这么蔫成这样了。还有精力吗?搞一次,很快的。”
快?
每次和打地基似的,一次又一次压实了才住手的狗是谁?
许瓷不满:“骗子。”
车上贴着防窥膜,许瓷馀光往窗外掠了一下,发现司机和徐大明就在不远处。
天空下起来不小的雨,两人在不远处的凉亭下避雨,一个人抽烟,一个人脚踢着亭柱子给人发消息,看似都在忙其他的事,但是如果车体震动他们肯定会有所察觉。
许瓷轻轻抿了一下唇。
其实现在难受的不仅仅是郁寒礼。
他的念想也被郁寒礼的亲吻勾上来了。
这会儿真的就有点精-虫上脑丶箭在弦上丶管不顾了,发现就发现吧,反正换谁都不会相信他现在和郁寒礼在车里纯情的手拉手。
反正有雨幕遮蔽。
万一他们眼瞎看不见呢!
高雅圣洁的小许老师开始为自己荒唐的冲动找荒唐的借口了。
可悲。小许老师心想。
不管了,反正他也好空虚难受,他第一次知道,自己一向不馋极乐的骨子里轻易就被郁寒礼种下了馋虫。
他,想,要。
许瓷眼角染着桃花粉,平覆了一下情绪,乖声说:“能不能给我倒点酒?”
郁寒礼从车载冰箱里取出一支香槟,他和许瓷都有点急,也懒得管是否优雅了,开瓶之后,郁寒礼喝了一口,又将翠绿的瓶口压在许瓷的唇肉上,说:“香槟对心脏不好,少噙一口,壮壮胆就够了。”
许瓷恼羞:“我才不是壮胆,我是真的口渴。”
郁寒礼:“嗯,信你。”
许瓷刚将冰凉的酒液咽下,郁寒礼接到了一通电话,挂掉,再次打入,屏幕上显示的是《我是演技派》总导演张导的来电。
许瓷脸蛋蓦地一红,正在乖巧脱裤子的手顿住,心说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清醒如他,一会儿也被空虚的欲望折磨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刚刚郁寒礼告诉他要去参加张导攒的局,他竟然完全抛诸脑后了。
郁寒礼正欲再度挂断,许瓷轻声说:“接吧,哪怕是你不去,也得告诉他一声不是吗?突然爽约,并不好。”
郁寒礼这会儿在心里把张导的坟头草都薅干净了,听到许瓷的劝说,还是耐着性子端出来了几分斯文接了电话。
张导:“郁影帝刚刚是在忙吗?你猜我刚刚看到谁了?今天还下着大雨,我刚刚看到你的恩师梁鹤松梁老师,他凌晨一点就要回南城了,他知道你要来参加酒会,特意在这里等你,想要和你叙叙旧。”
郁寒礼:“……”
听到恩师梁老师的名讳,郁寒礼被冲动欲望迷失的神智找回了几分,忽然打断的怒气也一消而散,他淡声道:“好的,我等会儿就到。”
许瓷:“……”
好吧,他竟然不是感觉躲过一劫,而是诡异地有一丝小遗憾。
郁寒礼给徐大明打了电话:“回来吧,去参加宴会。”
徐大明更震惊了。
徐大明这会儿正和郁寒礼妈妈黎女士发消息,给她老人家一个心理准备,毕竟黎女士即将回国,突然发现自己儿子不仅变成了真gay,还和一个小男生谈恋爱了,肯定接受不了。
黎女士:「寒礼最近怎么样?最近圈里的风言风语不少,我也看了他最近的作品和行程,他好像……变化好大,都开始烫小卷毛了。」
徐大明每次和黎女士聊天都很不习惯。
家庭不和睦的他没少见,毕竟圈里鱼龙混杂,尤其是早年,原生家庭惨的真的不少,不少明星都是负债进圈打工,被家庭吸血到死,但是家庭成员客气到不认识的他是第一次见。
烫小卷毛的?
徐大明:「圈里和郁总名气相当的,又烫小卷毛的,只有郁总的死对头双料影帝墨衍舟了。黎夫人。」
黎女士:「……他没烫?」
徐大明:「没有,你轻微的脸盲症治好了吗?[腹肌图片]」
黎女士:「小徐,你这人不行。你怎么把我家夏夏的腹肌p少了一道褶子?」
徐大明:我踏马的,凭一张腹肌照认出了自己的墙头夏子爵,但是认不出自己火遍大江南北的亲儿子?选择性脸盲还可以?
算了算了,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数金粒子的时候还能喜笑颜开病症全无呢,谁让那才是真爱,儿子是意外。
徐大明:「夫人,我不知道怎么说你能接受,但是我还是和你说一下比较好。郁总最近迷上了一个叫许瓷的少年,并且把他包养了,两人一起上了恋综,就在刚刚天降大雨,他们两个忍不住在车里搞了起来,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郁总变化确实挺大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平常心接受,不然闹得天翻地覆的不好看。」
发完这一段话,又补发了一张许瓷的照片。
想到一般豪门家族很在意人的面相,动不动就一副克这克那的理论,徐大明不放心又撤回了,把许瓷鼻尖的浅痣p掉了,才心满意足地发了过去。
十分钟之后。
没有收到任何回覆的徐大明:「……」
多半是不认同吧,以后有许瓷的苦日子了,唉,命运多舛的一孩子。
徐大明:「我想告诉你一个更震惊的消息,刚刚车震动了一下,就停止了。郁总现在叫我上车。」
大洋彼岸的黎女士静静地盯着手机,过了几秒,语气幽幽:“老郁,你儿子和男人搞基。”
郁爸爸:“……”
郁爸爸:“谁呀?什么家庭的,学历怎么样?”
黎女士:“许瓷,你看看。”
郁爸爸凑过来看了徐大明发来的来龙去脉,也痛苦万分地擡起了头:“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你儿子搞基,而是他早泄!而且你看看人家小孩模样多水灵漂亮,这么可爱的男孩子他一个常年摆死爹死妈脸凭什么谈得到,该不会遗传了他爹强夺豪取的基因吧?”
黎女士这个颜控晚期一副自己已经是许瓷妈妈的样子,很是认同道:“是吧是吧,这么帅的男孩子他凭什么谈得到啊!”
郁爸爸在房间里踱步了几下,给管家去了个电话:“把我珍藏的鹿茸丶仙茅丶锁阳给寒礼送去,别让他讳疾忌医,丢我们郁家的人。”
顿了顿,郁爸爸坏心眼了一下:“找个同城跑腿,就说是一个叫许瓷的少年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