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血, 血槽空了。
许瓷用手背贴了一下烫红的脸蛋,薄唇上下碰了碰, 发了一条语音:“郁寒礼,你好不要脸啊。”
声音软软的,颤颤的,浸满了羞耻的气息,似娇似嗔。
“是吗,你好像很喜欢我对你不要脸,这应该是你想要的。”郁寒礼一本正经地分析。
“……”
狗东西狗东西狗东西。
许瓷这下也明白了,郁寒礼在网上整这死词, 就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
狗东西,少把他钓得晕头转向, 自己置身事外了。
座谈会礼堂内。
金属投影仪折射出来的淡蓝色的光芒撒在了郁寒礼的西装上,他闲闲散散地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地调戏着许瓷,不知道的,以为他在处理公事。
郁寒礼同坐一席的没有同龄人, 除了他都是四五十岁的业内老演员,老一辈的艺术家,一个个都是圈内曾经叱咤风云的大拿。
德隆望尊的秦承福听到动静, 往他这边看了一眼。
郁寒礼的屏幕没有贴防窥膜。
秦承福震惊得无以覆加,笑了:“郁总,你这是?”
郁寒礼不动声色地长按那张暴露在屏幕上的腹肌照, 删掉。
眼角眉梢透着一点恣意的懒,轻笑:“和爱人聊天, 太乖太黏人,时时刻刻都得哄他。”
“……”
许瓷羞臊难耐, 指尖都掐成粉白色了。
谁让你哄了?哪里哄了?!
不显摆能死吗?!
狗男人,毁他清誉!
许瓷懒得再理郁寒礼,去了电视台大厦。
许瓷在练功房做了一套简单的热身运动,还没开始练,就收到了金灿灿打来的电话。
金灿灿:“solar的唱片约签在msk娱乐,季氏唱片前段时间把msk收购了,今晚季氏唱片会在东紫酒店举办一个新任总裁上任的酒会,祁烬肯定是要参加的。我今天不在京都,也回不去,你不想祁烬和季纯接触,就自己多留意一下哈。对了,你老公也会去,这次收购活动,华中投行也参与其中了,他是股东。”
许瓷:“?”
这狗比剧情阴魂不散是吧。
许瓷先回了金灿灿一个ok,然后截了个屏,直接原封不动发给了郁寒礼。
他不要自己瞎折腾了。
郁寒礼既然想为他遮风挡雨,他就乖乖地相信他就好了。
许瓷:「哥哥,祁烬身世已经很凄惨了。季纯又是个不知道轻重的小少爷,小说剧情里他惦记上了祁烬,给祁烬下药,祁烬为了自保清白割腕。这些事情如果真的发生就太沈重了。」
许瓷:「寒礼哥哥,今晚帮帮我,可以吗?」
郁寒礼看到许瓷真诚地向他求助,这种毫无保留的依赖感让他格外受用。
只不过他想向许瓷讨要一点利息:「我为什么要帮他?我很闲吗?」
“……”
许瓷漂亮的杏眼微扁。
在字里行间看到了一只不怀好意的大色狼。
许瓷这会儿也没有心思再去练舞,思考了几秒,去化妆间取了一套衣服,进了更衣室。
没有多久。
郁寒礼收到了一条视频链接,点了进去。
入目是黑色方口鞋,白色蕾丝袜包裹着细长光滑的小腿,圆圆的膝盖透着一点诱人的粉,再往上则是莹润有肉的大腿,很白很直,短短的黑色jk短裙遮住了腿根处,小胯骨轻轻向左一扭,似乎倾泻出了一点旖旎纯稚的春色。
郁寒礼还没来得及细看。
镜头就切换在了上面。
许瓷额前是齐刘海,长发柔顺地垂在两边,漂亮的小脸蛋上闪过一抹小狐狸似的恶劣与娇俏,伸出粉嫩的小香舌,轻轻舔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视频戛然而止。
将诱惑与欲望展现得淋漓尽致。
郁寒礼喉间紧得厉害。
意识到许瓷的视频同样是发在了短视频平台,郁寒礼心中阴鸷的占有欲几乎喷井,直接给许瓷打来了电话。
他的嗓音微哑,冷声:“删掉。”
许瓷设置了禁止下载,看着视频的浏览量在增高,他漂亮的杏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你不喜欢?”
郁寒礼又看了一眼,淡声:“不喜欢。”
许瓷甜甜笑了一下:“是吗?仅你可见的视频,两分钟浏览了二十遍,其中10秒处的完播率是15次,不是你看的,难道是鬼吗?哥哥你是不是一直把进度条拉到我扭胯那里呀?”
郁寒礼:“……”
许瓷杯坏的:“嗯?你想看什么呀?哥哥。”
雪白的衬衣领口抵住了郁寒礼上下滚动的喉结,电视台直播镜头切过来时,他的表情矜淡丶冷漠,清俊的眉宇藏着锋芒,立体的五官深邃,似乎是一个非常有涵养的艺术家。
就算城府最深的人也忍不住夸赞他是芝兰玉树丶后起之秀。
只不过,很快郁寒礼就歉意离席。
随行的秘书与保镖以为连忙跟了上去,以为有什么突发状况。
郁寒礼表示并没有,一脸淡然地去了洗手间。
节目导播都忍不住看了消失在厕所门口的郁寒礼,心想一定是钢笔墨水洇湿了郁寒礼的指尖,郁寒礼的洁癖十分严重,拍脏戏丶打戏时甚至需要吃药克服抵触心理,一定是去洗手。
这么清霜高洁的人,是任何人都无法将他与世间污浊联系在一起的。
洗手池前。
郁寒礼扯开了领带,用水浇了一下脸,想要将身上的燥热之意退散,薄唇轻勾,并不打算轻描淡写地放过惹火的人。
他的薄唇贴近手机的金属听筒说了一句话。
许瓷迟迟不见郁寒礼回消息,刚打算再次切进桐城座谈会直播转播软件,手机里弹出了一条语音。
是郁寒礼的。
他点开。
然后,郁寒礼一字一句的话回响在整个更衣室的密闭空间里——
“瓷瓷,你最好不要让我逮到你,不然我会把******放进你******,狠狠翻搅,把你弄到***,知道吗?”
许瓷卷翘的睫毛轻颤,乌黑的眼仁茫然,脸蛋丶耳朵轰的一下红透了,脑子似乎都无法进行思考了。
郁寒礼这么禁不住诱惑的吗?
不是,郁寒礼,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骚浪的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狗东西,他的耳朵脏掉了!
傍晚,许瓷与solar男团一起去了东紫酒店十七楼。
十七楼举办着一场盛大的酒会。
名流云集,纸醉金迷。
郁寒礼一身银黑色高定,身材高大挺拔,哪怕是在群星璀璨的名利场,他也永远是最耀目的存在,坐在一个豪华沙发椅上,懒懒散散地和另外几位公司股东闲聊。
指腹滑动火机,将一根香烟点燃,咬在了唇间。
许瓷记得郁寒礼以前特别讨厌香烟。
哪怕是演戏都不想实操,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这个坏习惯。
许瓷走到他身边,手指捏住香烟,硬生生从郁寒礼唇间拽了出来,掐灭,扔进了垃圾桶。
郁寒眸间闪过一抹阴鸷,擡眸,看到是许瓷,不悦的情绪一扫而空,淡笑:“来这么早。”
许瓷:“早了晚了,你都少抽烟。我不喜欢烟的味道,你以后要是被烟泡透了,我可不要你。”
一旁的季森笑说:“小嫂子,平时郁总不抽烟的,刚刚是我让烟让得太狠了,我反思。”
许瓷才不信他那一套,先不说抽烟有害健康,郁寒礼抽烟还不爱抽好烟,总是抽一些辛辣刺肺的劣质烟草,对人身体损害更大,他可不想郁寒礼早早人没了,自己留在世上守活寡。
郁寒礼捏着许瓷的薄薄的手掌,说:“我以后不抽了。”
许瓷:“哼。”
许瓷的大学恩师何懿白是msk娱乐艺人的舞蹈指导老师,今天也来参加酒会,许瓷也顾不得和郁寒礼你侬我侬了,把祁烬交给郁寒礼之后,就去找何懿白去了。
另一边,季纯从电梯里出来,手里拿了一杯密封性极好的矿泉水。
当然,矿泉水里被放了一种烈性春-药。
季纯原本想将要放进酒水里。
不过祁烬见了他一面就不喜欢他丶防备他,肯定不会喝他递的酒水。
但是密封性极好的矿泉水就不一样了,他卖个惨,撒个娇,祁烬肯定多少会喝一口的。
喝了他就身不由己了。
一旁的富二代好友唐晚神色紧张,说:“纯纯,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这药那么烈,又变粗又变长的,就算不对祁烬的身体有损害,你也受不了的。”
季纯撅撅自己的小屁股,说:“没事,老子清纯这么多年,也该大开大合地开张一次了。”
唐晚:“我还是觉得有风险,万一你哥知道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追人,不得废了你。”
季纯悻悻地说:“那就不让他知道。”
季纯刚进入酒会大厅,远远就看到了祁烬坐在了他哥季森和郁寒礼中间,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季森隔着人海,也捕捉到了季纯的目光,对他做了一个口型:“过来。”
季纯以为计划被发现了,慢吞吞走过去,走到沙发旁边,看到有一个黑色挎包,他夸张地打着哈哈,然后不动声色地手里的矿泉水瓶塞进去了。
他做贼心虚,生怕他哥看出这瓶水有猫腻。
季森:“纯纯,刚刚祁烬说你这几天总是骚扰他,有没有这回事儿?”
季纯不服气:“我没有骚扰他,我喜欢他,追求他,有什么错吗?哥,你别棒打鸳鸯。”
季森:“棒打鸳鸯也得是对鸳鸯才行,你单相思一头热算什么鸳鸯。祁烬他有着大好的未来,无心情情爱爱,你就该适可而止。以后你最好距离祁烬五米之外,你要是再骚扰他,惹得郁总不高兴了,我停了你的卡。”
季纯缩了缩肩膀,他本就害怕威严的季森,况且傻子都知道,他哥对他冷声呵斥,就是要给郁寒礼一个交代和承诺。
他哥要是不这么说他,改天说不定就是郁寒礼用钢筋一般的手腕对付他了。
他再蠢笨,也不可能让他哥下不来台。
季纯识时务道:“哦。”
季纯想拿回那瓶矿泉水,可是对上季森警告的眼神,也不好多留,连忙离开了。
季纯走后,祁烬冰霜一般的五官微微缓和,有些诧异:“你为什么帮我?郁寒礼。”
郁寒礼眉梢浸冷,淡淡道:“三言两语就能让你意识到你和我的阶级差距,我觉得很值。”
祁烬:“……”
妈的,果断把感动收回。
祁烬有点口渴,从沙发上的黑色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淡笑着说:“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在帮我,一定是许瓷让你帮我的。不过还是谢谢你,让我能过上一段清闲日子。”
郁寒礼:“知道就好,好好给许瓷挣钱才是你的使命。”
祁烬看着他居高临下的倨傲模样,忍不住故意刺他两句:“是啊。因为我以后能给瓷瓷挣钱,他对我也很好,怕我在酒会上误食不好的东西,连水都亲自给我备好了。”
矿泉水瓶口还没与祁烬的嘴唇相碰,就被郁寒礼骨节分明的大掌截和了。
郁寒礼修长的手指捏着矿泉水瓶,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凉薄阴戾,战利品似的品尝着,笑得云淡风轻:“这瓶水,当是你给我的谢礼。”
他老婆的水,只能他喝。
祁烬:“……”
这么小心眼儿的吗。
许瓷正和何懿白聊天,突然收到了徐大明的消息。
徐大明:「小许老师,你在哪?郁总这里出了问题,时间紧迫。」
许瓷小心脏被揪了一下:「怎么了?」
徐大明:「1802室,你先过来。」
许瓷匆匆和何懿白道别,小跑去了电梯前,等电梯的时间太慢,他又从消防通道三两步去了十八楼,毕竟徐大明从来没有这么紧急地找过他。
郁寒礼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瓷跑进1802室,入目就看到了坐在冷水浴缸里的郁寒礼。
雪白的衬衫被冷水打湿,粘在他宽阔平直的肩颈上,他眼角被烈药晕染成了清寂的红。
薄薄的金丝边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别样的斯文丶性感。
郁寒礼擡眸,看到来人是许瓷后,渐渐不再清明的眼底闪过一抹怒火,薄唇残忍开合:“徐大明,你把他找来干什么?我让你找的是医生。”
许瓷拿起一张薄薄的羊绒毛毯走过去,想要搭在郁寒礼身上,本以为郁寒礼被冷水浸泡的身体会非常冷,没想到指尖碰上的一瞬间,许瓷的手指都被那灼热的温度烫到了。
徐大明悻悻地:“这个药我问了,是国外传过来的,医生说输液一时半会也救不了,你要么冰水浸泡,要么就……你懂的。”
郁寒礼眸色猩红,漆黑的发丝垂下,忍了又忍,压抑着让他燥热难耐的生理冲动,克制丶缓慢地喘息,轻声说:“瓷瓷,你先出去。”
许瓷也明白过来了,郁寒礼一定是误食春a药了。
郁寒礼不想找他。
多半也是怕他在这种情况下弄伤他。
许瓷丢给徐大明一个清冷的眼神,徐大明心领神会脚底抹油跑出了房间门。
许瓷轻轻握住了郁寒礼的手,咬了下唇,害羞道:“我没那么娇气的,我也想要你。”
柔软的,清甜的,明媚而又朝气的许瓷。
郁寒礼根本招架不住。
他被那浓郁的丶燥热的药性逼到了极致,也只是轻轻滚动喉结,猩红着一双眸子,说:“你知道留下来今晚我会对你做什么吗?许瓷。”
许瓷静静地看着他,甜甜地笑了一下,将柔软的唇贴上他的唇,大大地“啵”了一下。
他的态度很明了。
他知道。
无论是什么样的郁寒礼,他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