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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数年(完)

哑奴的女儿惨遭易星德的毒手蹂躏,事后,易星德更是丧心病狂地将其像丢弃一件破布娃娃般随意扔在了乱葬岗。

易从岚机缘巧合之下得知了此事,寻到了哑奴,让他亲自动手惩治易星德,以慰其爱女的在天之灵。

听到这番话,哑奴早已是泣不成声,只见他突然双膝跪地,用尽全力向着易从岚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下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以至于额头与地面接触之处发出了清脆而又沈闷的撞击声响。

易从岚见状赶忙伸手将哑奴扶起,眼中满是怜悯与同情之色。

待哑奴站稳之后,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座陈旧而又略显破败的宅子,随后便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

解锡榆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马车旁,静静等着她出来。

他身上的戾气在她面前消弭殆尽,如果换下一身深色官服,他依然还是当初那个翩翩佳公子。

“陛下,你还好吗?”

他关切的语气藏都藏不住,易从岚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认真的问道。

“朕需要子嗣,目前最放心的人就是你,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你没来,我便另寻他人。”

易从岚从容的上了马车,仿佛刚才什么都没说一样,解锡榆却已经呆在原地了。

他不知何时对她有了爱意,她大概也是察觉到了,这才把问题抛给他。

她需要的只是子嗣,至于子嗣的父亲是谁,对她而言都可以。

想到这里,解锡榆都不需要三天的考虑时间了,哪怕她是炙热的火焰,他也想当一只无畏的飞蛾扑上去。

当天夜里,易从岚刚沐浴完,一道身着白衣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她面前。

解锡榆身上传出若隐若现的花香,看样子洗过澡才过来的。

易从岚沈默不语,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是冲解锡榆招了招手,他便走上前来。

“你……有经验吗?”

一个问题给解锡榆闹了个大红脸,他没什么经验,他之前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易从岚叹了口气,千挑万选选了个人事不知的,她又能如何?

她主动伸手勾上解锡榆的脖子,奉上香吻,解锡榆脊背挺直,有那么一瞬间想要退缩。

只是下一秒,他凭着本能把人带到床上,他既然来了,就不应该畏畏缩缩。

一室春色,一晚叫了两次水,直至丑时才得以安静。

卯时,易从岚恍惚着起床,洗了把脸,强装清醒开始上朝。

朝堂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临下朝时,林寒洲单独到御书房面见她。

“陛下,自您登基以后,坊间流言不断,还请陛下早日择选皇夫。”

易从岚听到“皇夫”二字,差点被口水呛到,她稳了稳心神才问道。

“有人找上你了?说来听听是谁。”

林寒洲叹了口气,他掏出一本奏折,恭恭敬敬的递上前,易从岚打开奏折,粗略一看,十几个人选。

“他们都是各家的嫡次子或者庶出里面比较出色的男子,陛下若是有意选皇夫,可从其中选几人。”

易从岚没有接受他的一番好意,她随意的将奏折合起来。

“子嗣方面,我自有安排,你们不用着急,有那闲工夫不如多想想怎么改善各地的潜在隐患。”

近些年,她励精图治,让整个太峦朝的百姓吃饱饭,但是仅仅吃饱饭还不够,目前距离她想看到的盛世还远远不够。

林寒洲默默的松了口气,他其实也觉得大臣们管的多了,但也确实担心子嗣问题。

这天以后,一些风头正盛的官员不知道为何被斥责,隔三差五被贬官,官员们都傻了。

易从岚这个女帝登基后的一系列政策都非常利民,性格也很温和。

有些刚开始还谨慎的官员,经过几年的滋养,野心逐渐大了起来,私底下也越来越大胆。

他们怎么搜刮的民脂民膏,易从岚就让他们怎么吐了出来,国库因为一批官员的下马再次有了进项。

解锡榆心甘情愿当她手中的刀,如今的太峦朝不缺人才,林寒洲眼睁睁看着身边熟悉的官员换成了新鲜热乎丶包含一腔热血的新人,内心满是庆幸。

他庆幸义父早就提醒过他了,陛下能坐上龙椅,肯定不是随意可以糊弄之人。

他也知道当初和他一起进入官场的人,因为一些利益逐渐变得面目全非,若非义父一直在旁提点,他说不定也会如此。

林随泉虽然已经出宫养老,但他毕竟在先帝身边待了数年,论揣摩圣心,他就算现在没有贴身伺候易从岚,也可以从发生过的事情上来分析。

解锡榆所掌管的凤衣卫行事狠辣,做事喜欢斩草除根,他们只听命于易从岚。

外界总以为陛下不知道凤衣卫所行之事,以为她被蒙在鼓里,那怎么可能?

这种说法也就是骗骗那些脑子不好使的人,真正有脑子的人都能看清,凤衣卫所行之事都是易从岚授命。

那些被凤衣卫铲除的官员没几个好东西,换作以前很多事情都是在私下处理,只是如今凤衣卫都摆在了明面上。

抄家的时候一言不合就削人脑瓜子,杀人的刀也不擦,就那么血胡里拉的拿着招摇过市。

林寒洲以为她一番动作下来,应该没人敢放肆了,谁知道有些人就是脑子有泡。

他刚吃完晚饭准备在府上溜溜食,这座林府是易从岚赐下来的,占地四亩,住进来这些年,很多地方他都没踏足过。

倒是义父闲得无聊在府里跟探险一样,一天一个地方溜达溜达。

“丞相大人,陛下最近到底为何如此行事,我等甚是惶恐啊!”

林寒洲一脸高深莫测,他自然知道为何,还不是那些官员手伸的太长了,想伸到陛下的后宫中。

“你们只需要踏实本分,记得自己的职责所在便可。”

结伴而来的四人面面相觑,他们总觉得林寒洲话里有话,却不知道这都是他的心里话。

易从岚对官员的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他们每个人都尽忠职守,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她就心满意足了。

“丞相大人,我家中有一子侄在军中结识一人,他有勇有谋,正值壮年,与当今陛下乃是……”

他话未说完,林寒洲甩给他一个眼刀,紧接着喊了声管家。

“福伯,送客!”

他不想听那人是谁,但是也猜到了那人的身份,如今能和陛下有关系,又在军中的应该是那位生母身份低微的二皇子了。

当初易从岚快刀斩乱麻,所有人都没想起来还有个在外生死不知的二皇子。

如今这些人认为易从岚有些不好掌控,居然想起了多年未曾归京的二皇子?

林寒洲也了解过那位二皇子,性格直率,没什么脑子,自从行军打仗以后倒是学了一些本领,只是也更加莽撞了。

这种人如果称帝,估计连先帝都比不上,至少先帝年轻那会儿还是挺好的,只是老了,糊涂了才做了不少糊涂事。

四个来拉拢林寒洲的官员离开的时候表情难看至极,他们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赶出来了。

“他应该知道我们想说什么……”

“他会不会告诉陛下?”

四人想到这个可能,齐齐打了个寒颤,要是被陛下知道他们想投靠二皇子,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林寒洲从一旁的盆栽上直接折了一根花枝,一群狗东西,自己瞎想还要害死他。

旁人不知,难道他不知道吗?

易从岚早年间安插到各府上的细作在她称帝之后依然没有暴露出来,他们也隶属于凤衣卫。

世人皆知凤衣卫的明部,却不知凤衣卫还有暗部的存在,就算他知道,也不知道具体都有谁。

估计除了易从岚和蒲枝以外,谁也没有详细人员名单。

他看了下四周,虽然没看到人,但他总觉得刚才那点事都被人看到了。

林寒洲无奈之下回到书房,写了一份奏折连夜送入了宫中。

易从岚和解锡榆正准备宽衣解带,这份奏折来的不巧了,她还是看了,看完以后忍不住冷笑。

她没把易宏茂这个二皇兄放在眼里,她也让人试探过,他本人也没那个心思。

但是他没有,有人却希望他有这个野心。

“这四个人,找找他们的罪证,过段时间交给我。”

她不能现在就把人处理了,那不就是把林寒洲出卖了吗?万一以后还有不长眼的凑到他跟前送人头呢?

“遵命,我的陛下……”

解锡榆这语调多了几分不正经,让她耳朵发麻,一个借种工具人,这么腻歪干什么!!!

她内心疯狂吐槽,面上却没说什么,他愿意哄着她,她也懒得管那么多。

又是一夜疲惫,易从岚感觉人都虚了。

她开始怀疑人生,她真的需要一个子嗣来继承大统吗?要不把二皇兄抓回来生个孩子,过继到她名下吧!

她认命的起床上朝,昨天拉拢林寒洲失败的四个官员发现陛下没有关注他们,稍稍放心。

看来林寒洲没有那么不厚道的偷偷把他们的心思转达给了陛下。

易从岚眼神扫过他们,内心冷笑,再让他们舒服一段时间,希望他们以后别哭的太惨。

下朝后,离开没多久的解锡榆再次拎了一个人来见她,残破的身体,狰狞的面容,易从岚差点没认出来是说。

“好久不见啊,六皇姐!”

易心慈是真能藏啊,自从武林被解锡榆用计谋搞得四分五裂,人人自危以后,易心慈就失去了下落。

她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她了,没想到还能再见。

“呸!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你在背后到底搞了多少小动作!窃国贼!”

窃国贼这个称呼让她有一瞬间的恍然,她莞尔一笑,不重要了,不论过程如何,至少结果是她想要的。

她坐在了龙椅上,没有让黎民百姓陷入战火当中,这就足够了,被骂两声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把她送去跟五皇弟作伴吧!”

易心慈骂的正起兴,见她没有生气,心下又慌又气。

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想苟且偷生的活命都不行吗?

“七皇妹……陛下!我们都是皇室血脉,如今你是女帝,我是一条蝼蚁,你为何不肯放我一马?”

她的变脸速度让人惊叹,易从岚倒是没觉得意外,易心慈向来如此。

“让你去陪五皇弟便是放你一马了。”

易从岚挥了挥手,让人赶紧把她拖出去,易心慈疯狂摇头,易星德早就死了啊!她不想死!

当她被送到易星德身边时,她才发现,有时候活着还不如死了。

“易清凤如何了?”

“五公主早已习惯了尼姑庵内的生活,没有其他心思。”

解锡榆衣服上有些脏污,易从岚看着出了神,她凑到近前,双手捧起他的脸。

“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若是不喜……”

“能为陛下分忧,是微臣的荣幸,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解锡榆眼中满是坚定,他早年没有入仕便是瞧不上先帝,先帝不配当他的主子,他更喜欢现在的女帝。

“嗯……先退下吧,今晚在家中休息,不必过来了。”

传宗接代这种事情也不用那么着急,她扛不住那般折腾。

-

夏侯映安小时候不理解,为什么娘住在宫里,她住在宫外。

后来,她懂了,她是夏侯家的后代,娘是太峦朝的女帝。

从她懂的那一刻便知,她要继承夏侯军,将来当娘和妹妹最锋利的剑,指哪儿打哪儿。

她在12岁那年多了一个妹妹,妹妹叫易盛睿,她从出生那一刻就被封为了太女,注定将来继承大统。

那些大臣们很不满意,他们想要一个皇子,呵呵,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死心让男子当政。

可是娘铁了心不生了,她私底下跟我说生两个闺女就够了,她们姐妹俩将来都要招婿,到时候可以多生几个给她玩。

娘上了年纪之后,性子不如以前稳重了,有些……小孩子脾性,经常闹脾气。

妹妹16岁那年,她把皇位传给了妹妹,外出游山玩水了,她带走了凤衣卫的明部,暗部则交到了妹妹手中。

“夏侯将军此番大捷想要什么赏赐啊?”

易盛睿坐在龙椅上没个正行,她刚登基那会儿就是用这副模样糊弄了一群官员。

谁知道小小年纪的她,活脱脱一个笑面虎,笑着笑着就把人砍了。

她自幼习得帝王之术,和易从岚这种半路当皇帝的不同,她登基后直接让各个官员家中的嫡子入宫,不管他们愿意与否。

各家辛辛苦苦栽培长大的嫡子,一眨眼工夫成了后宫之人,从此不得干政,气的世家贵族捶胸顿足。

“带兵打仗乃是微臣分内之事,陛下若想要赏赐微臣,不知可否替微臣主持大婚……”

易盛睿立刻应了下来,两姐妹一唱一和,就这么敲定了。

夏侯映安擡头与易盛睿相视一笑,她娶的并非世家大族之子,而是谷敏学的嫡次子,他只喜欢作画,无心学医,是谷家的异类。

夏侯映安到处搜罗名画,终于让他答应入赘夏侯家。

夏侯府上张灯结彩,来贺喜的宾客络绎不绝,有些小门小户的就算无法进去做客也来送了贺礼,夏侯家世代忠良,值得这番热闹景象。

易从岚和解锡榆乔装打扮,远远望着这一切。

“你真的不打算和她们见一面吗?”

“不了吧,我这个先皇是以身体不佳为由退位的,不适合生龙活虎的出现在大众眼前,她们如今都成家了,我也没什么挂心事了,远洋船只造的差不多了,我们留下贺礼就走吧!”

这些年,两人走遍了大江南北,也差不多腻了,易从岚想起了造船出海,解锡榆立马吩咐下去。

五年的时间造就了一艘可以抵御海上风浪的大船,易从岚早就蠢蠢欲动了。

她觉得这一世才是正经的为自己活了一次,所想皆所得,两个女儿都非常优秀,身边有陪伴之人……

解锡榆悄无声息的把贺礼送到了夏侯映安的婚房内,出来的时候还瞧见了他的女儿——如今的女帝。

易盛睿若有所觉得望过来时,他早就没了身影,他这个父亲的身份见不得光,史册上也没有他的名字。

两人来去匆匆,等夏侯映安回到婚房发现贺礼的时候,他们早就再次离开京都了。

红烛之下,夏侯映安盯着易从岚留给她的书信略显委屈,娘都回来了,却没有亲自见她一面。

“安安,信上写了什么?”

新郎官也喝了不少酒,他平日里作画饮酒只是浅酌,今日若非小厮机灵,后面的酒都换成了水,他怕是早就醉死过去了。

他也是在今天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人都觊觎夏侯映安,他何德何能竟是入了她的眼。

“没什么,就是让我注意身体,别太拼了,还有……多生几个孩子,为夏侯家添丁。”

夏侯映安无奈摇头,信上还提醒她虽然和易盛睿是姐妹,但也要注意分寸,君臣有别,作为母亲不希望看到两个女儿兵戎相见。

半年后,南方水患频发,易盛睿焦躁的几天都没休息好,多了一圈的黑眼圈。

京都涌入了无数流民,居然有人上奏让她下罪己诏,民间甚至传言女子当政惹怒了老天爷。

放屁!统统都是放屁!

“陛下!宫门处有凤衣卫求见,他们带了很多箱子……”

易盛睿一听到“凤衣卫”三个字立马起身,面上欣喜不已。

“是娘回来了!!快随朕前去迎接!!”

她连轿辇都没坐,直接运转轻功跑到了宫门处,结果在人群中找了又找,只有一群凤衣卫,没有熟悉的两个人影。

“我娘呢?”

赶在易盛睿生气之前,易从岚和解锡榆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不到一刻钟赶过来的,你输了,拿钱!”

易从岚伸手,解锡榆无奈轻笑着掏了一锭银子放在她手中。

“他赌我多久过来?”

当着众人的面,易盛睿没有喊解锡榆什么,旁人不知道她父亲是谁,她却是知道的。

娘还在位的时候,不少男人都往她身边凑,她要是稍微对谁感兴趣一点,第二天这人就被打了。

“他说半个时辰,幸好你是一刻钟到的,否则我就只能从你身上掏银子了。”

易盛睿望向看不到尽头的箱子,她不认为这些都是无用的东西,娘根本不缺银子。

“别看了,赶紧搬到国库里面去吧!这次出海弄来了不少好东西。”

此时夏侯映安也得了让她入宫的消息,她不仅带上了自己的相公,还带上了和离成功的蒲枝。

蒲枝脸上多了不少皱纹,养了半月还是没什么好气色。

她生了一子一女,全都没保住,她当初以为的好夫婿,终究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里。

那个乌烟瘴气的后宅,她再也不愿多留,于是找到了夏侯映安帮忙,助她脱离了苦海。

主仆再见,易从岚搂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哎,都过去了,接下来你还是跟着我吧,我带你出海瞧瞧,男人想要多少,咱有的是。”

她说着还瞥了眼解锡榆,可惜她已经有男人了。

她思想里还是有一夫一妻的概念在,所以没法同时找两个男人。

说起这个,她就羡慕小女儿,易盛睿及笄之后就充盈了后宫,啧!

饭菜刚上桌,夏侯映安突然皱着眉头跑到一边呕吐,众人全都惊起,易盛睿叫了太医过来,诊出了喜脉。

易从岚一时间有些恍惚,她要当姥姥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看来我还得继续努力搞钱啊!”

大女儿军中要钱,小女儿国库要钱,她还得继续干啊!

一顿饭其乐融融,两个女儿的男人都挺不错,她也就没操心,第二天又不声不响的离开了,这次带上了蒲枝。

那些得知她回来想要跟她见见面的人,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

夏侯映安回府后看到同样被木箱装着的金银珠宝,只留下了两箱,其馀的也送到了宫中。

如今边关还算安稳,军中暂时用不到这些充当军饷,还是用来救济南方水患流离失所的百姓吧!

易从岚在路上得知这个消息后浅浅一笑,未来已经属于年轻人了,她们会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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