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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铁板 强龙不压地头蛇

贺青云他们这番下来算是大获全胜, 既震慑了敌国的军队,也让众人看清了周县令丑恶的嘴脸。

因为战前畏战延误战机,没有做出及时的反应,甚至还打算开城门投降, 周县令很快就被陈升以扰乱军心, 通敌叛国的罪名暂时扣押拘留了下来。

“冤枉, 我冤枉啊!督护, 不能因为我一时的言语之失, 你就如此冤枉于我!”周县令大声喊着自己冤枉,他压根没有机会给上面那位去信,若是此番被彻底抓进去,可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到底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周县令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分明他们之前生意都做的好好的,就算和沈鹳有些摩擦,也只是些利益之争,可这贺青云一来了县里, 莫名其妙他的信誉就受到了影响。

不仅如此, 他名下的产业也纷纷出了问题,就连拍出去暗杀和截杀的人也一个都没成功。那些平时被他骗得团团转的百姓, 像是醒过来一样, 天天来围追堵截他, 闹得他片刻都不得安宁。甚至连督护都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上,之前对他重兵把守, 现在又打算把他彻底斩杀。

陈升却懒得听他狡辩,周县令的恶行他已经知道了不少,正准备趁此次一并揭发。如今只要等皇上同意,并且晏清那边来了消息, 就可以在对他处刑的同时深挖幕后者。

而他们此次战役的影响力,也流传甚远。派出军队且失利的冀州不敢再轻易出兵,虽然只是三千人,但此次战役甚至流传出了大将军贺承言并没有亡故的消息,这让他们不得不提防。

而其馀的七州,也因这次失利而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原本打算在冀州攻破最后一道防线后共同出兵,抢占地盘,分取利益。

就连朝廷那边也得到了消息,陛下知道后又为边防加拨了军费。而周县令的消息传到那位大人耳里的时候,已经到了众所皆知的地步。

陛下虽然疑心许多人,却也不想做个亡国的君主,知道了周县令区区一个县令都敢如此肆意妄为后,他怒不可遏,发誓一定要将幕后之人查出,同时委派了晏清作为主查,许昭作为督察。

二人领了旨意就奔赴前线,晏清传信回去,让贺青云开始收网,故意让赵生那边透露出账本的具体内容,引得幕后之人人心惶惶。同时,也让陈升着手审讯周县令。

陈升得了上面的指令,自然不会再对周县令留情,他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一条一条审讯。

周县令没想到这么快就迎来了他的审讯,他原本什么也不打算说,但在见到那些刑具,听到隔壁犯人惨烈的哀嚎声之后,整个人被吓得浑身打颤,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无法全身而退了,为了能保下一条小命,只好说出一些不痛不痒的来拖延时间。

对于周县令的突然开口,大家并不意外,毕竟这个贪生怕死之辈已经在所有人面前展露了他最丑恶的嘴脸。但看过审讯记录后,贺青云就发现这人说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的甚至不能被称为滥用职权。

贺青云很快就判断出这人在拖延时间,陈升也没了好脾气,让手下人开始对周县令用刑。

周县令每天被打的鬼哭狼嚎,甚至尿了裤子,明明怕死到了极致,却还是只愿说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贺青云不免沈思,能让周县令这等贪生怕死的人用命去维护,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说出真相,就算被放了出去,也会比现在更要痛苦艰难。二是唯有那人,才能救周县令一命。

无论是哪种原因,周县令必然不会供出幕后之人。贺青云也没打算在这个地方死磕,她转念一想,准备从其他地方下手。

“陈叔,既然周县令不肯说,那就看看他的家人肯不肯说。”

陈升立马懂了贺青云的意思,这是惯用的手法,无论是考量一家人的感情,还是从家里中找出更加贪生怕死的人,都能够有利于他们侦破背后的案件。

周县令的妻子是个嘴松的,向来作威作福惯了,被抓捕的时候还殴打了士兵,嘴里还大大声嚷嚷着,“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抓我!我相公可是县令,女婿可是进士,现在是跟在郡守身边的!”

周夫人不嚷嚷,贺青云倒还把贺卓文母子三人给忘了,也是时候该与他们清算了。

贺青云笑了笑,挥手让人把她摁下。

连同周夫人一起被捕的,还有周县令的三个孩子,最大的那个也不过十几岁,最小的堪堪五六岁。孩子们都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他们被保护得极好,脸色红润,小脸肉嘟嘟的,压根没见过这种阵仗,士兵们才一出现,强行扣下周夫人后他们就被吓哭了。

贺青云却没心软,她向来清楚对敌人的仁慈与自杀无异。现在是他们占尽了优势,可若此时不能将周县令和他幕后之人一网打尽,后面还不知要遇到多少坎坷是非。再说了,周县令作恶的时候也没有考虑过任何人,此时若是周县令占尽了优势,也会把他们赶尽杀绝。

不要说什么稚子无辜的鬼话,既然孩子们享受了这份不义之财,就绝对不是无辜者,或许他们主观意愿上没有选择,但他们也是被害人被迫害的原因之一。

在贺青云的指示下,士兵们还特意带着周夫人跟孩子们去周县令面前走了一遭。

看着浑身被打到出血的周县令,周夫人震惊的捂住了嘴,虽说平日里和自己的相公有吵吵闹闹,甚至打打嚷嚷,但那毕竟是家里的私事,翻过篇去也就好了。如今见到相公如此狼狈的模样,她的心里满是不平。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这么对他?我相公勤勤恳恳为这个县创造了多少的收益,难道你们就视而不见吗?”周夫人忍着一口怒气就要骂起来。

昏厥过去的周县令却被这声音给刺激醒了,正当周夫人还要说些什么时,他急忙颤抖着声音阻止,“蠢妇,你什么都不要说,赶快照顾好孩子就行!”

孩子们见状更是直接嚎啕大哭起来,年纪小点的,甚至不懂现在的场面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父亲和母亲似乎都被这群凶狠的人伤害了。

最小的那个孩子拳打脚踢着旁边的士兵还准备用牙去咬,但他力气太小,一把就被别人拎住了后脖子,只能扑腾个小短腿,根本没有用。

见过一趟家里人后,周县令明显有了松动,此时贺青云才缓缓出现,半哄着规劝道,“周叔,您之前给我面子,如今我也给您个面子,只要您能够老老实实说出幕后之人,我们明辨是非的督护绝不会再过分纠缠你的罪责。”

一直软弱可欺的周县令却突然呸了一声,“你也配?我可是堂堂朝廷七品命官,你一个手无实权的小丫头也配让我认罪?我承认我的职位比不过那督护,之前也不过是想不惹上麻烦,可你一个平头老百姓,却还想审问我,做你的春秋大梦。”

贺青云倒也不生气,周县令说的并没有错,他自然是没有审讯的权利的,只是陈升那边还要顾及着其他几个县的边防情况,一时抽不开身,而晏清那边又有意委托她先提前询问出一些信息。

“是啊,周县令你个朝廷命官,如今却只能面对我这种毫无身份的人,终究也是可惜了。至于你的夫人和孩子,想必士兵们也会严格按照要求对他们进行询问的。”

贺青云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手指,语气里的话尽是威胁,她如今不怒自威,把晏清的神色学了个十成。

周县令咬牙,要怪就怪当时没有下定决心一定要杀死这丫头,就算豁出性命与保护他的人一搏,也该提早在摇篮里将所有危险扼杀。

可就是当时的一时大意,反倒酿成了如今最大的威胁和灾祸。

周县令知道贺青云是在用家人威胁他,但他也知道只能让家人再吃一点苦,他若是此时和盘托出才是所有人都跑不掉。

贺青云也没打算一口气吃成个胖子,见周县令动摇了,只留下一句让他好好想想便走了。

“方叔,按照本朝律法规定,周县令如今涉嫌重大案件入狱后,他的女儿女婿也可以传讯问话对吧?”贺青云出了牢门后就问起了方衡。

“是,只要户籍可查,在本州范围内都可调遣问话。”方衡肯定。

“那就麻烦方叔,把周县令的女儿女婿给叫回来。”贺青云眯着眼,她倒想见见那素未谋面的大表哥,还有那欠了她不少债的二婶和堂弟。

方衡现在唯贺青云的话是从,毕竟那是晏清下的死命令,他很快就让人以晏清的名义送去了传讯。

暂时处理好周县令的事,贺青云又转头奔向了商会,之前提出的马帮酒已经开始扩大制造和销售,商会的利益很快就得到了保证,商人们也乐见其成,纷纷加入其中。

这却苦了沈鹳,他本来是想搞一手垄断做高端酒品牌,可因为需要的时间更久,就被商会抢占了先机。

他也不是个吃哑巴亏的,直接拿了那些签售合同就到商会闹事,沈唯安这才传了信给贺青云。

贺青云到的时候,朱会长也才刚到,两人对视一笑,便相邀着往里走。

还未见到人就已经听到了声音,沈鹳不耐坐在正中间,大声斥责着,“这马帮酒已经是我明文收下的,可你们商会不仅不尊重我,还偷摸着搞出来个私用的,这是要与我沈家为敌啊?”

“这酒可从来不是你的东西,最早我们各家客户都在做,后来是周县令把这些东西统一到一处,但也是整个县的财产,而且各家做酒的人都有自己的自主选择权,当时你让签那个合同我就没有签,你凭什么说酒都是你的?”刘麻子之前是懦弱的,可是在贺青云替他撑了腰之后,他就意识到人弱只能被人欺。

贺青云已经替他拉到了商会的支持,商会的老板们也愿意帮这么个忙,一起做酒生意,如今才刚刚有起色,有了利益,沈鹳又跑出来胡闹,这让刘麻子于心有愧。

所以在沈鹳大吵大闹的时候,他才第一时间站了出来,他不希望大家因为帮助他而陷入困境,他也要勇敢的站出来说出真相,让沈鹳这个颠倒是非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懒得和你这个麻子吵架,有本事就把你们的主事人给我叫出来,什么东西都配与我沈家对话了?”沈鹳骨子里就看不起人,他从小就讨厌被省府那些人用嫡庶之分来区分自己,更讨厌他们看不上自己的眼神,可到头来他也如同那些人一样,把自己当做人上人,看不上这种没有家世身份的普通人。

“不知道大哥到底从何时开始就能代表沈家了?若我没记错,如今掌权人是祖父,就连父亲也还健在。”沈唯安也站了出来,他在那日之后下定了决心,不论父亲是怎么想的,但他绝对不能让疼爱自己的祖父和母亲受到牵连。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这二弟给你撑腰啊,怪不得当时让你签字你敢不签,真以为攀上了沈二少爷,就能保你此生无虞了吗?”沈鹳不正面回答沈唯安,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说都是个错,更何况他和姨娘现在的势力根本无法和户部尚书一家抗衡,故而顾左右而言其他,拿那个好欺负的麻子下手。

“沈大少爷倒是有派头,在我的地盘上就公然威胁好好做生意的人?看来是真当我老朱是死人呢!”朱会长信步走上去,轻松挡在了刘麻子身前,与沈鹳直视。

朱会长是典型的北方人,他身材高大,身形魁梧,只是平时好说话,反倒认为他没什么架子,如今气势上来了,反吓得人说不出话来。

朱会长早年也是走南闯北的马帮人,所以才对这马帮酒情有独钟,也愿意伸出援手帮上一帮。而她自然也是个有本事的,在没有任何人帮助的情况下,硬是凭着自己和手下的一帮兄弟,闯出了一条活路,在安县安家立命。

如今有人在商会里找麻烦,就相当于正面和他叫嚣,挑战他生存的根本。

沈鹳知道朱会长这个人,却没把他当回事,他认为不过是个没有背景的糙汉,挥一挥手就让两个护卫上去,准备把人拉下来。

一旁的贺青云正准备帮忙,两个护卫就被朱会长一人一拳给打倒了。

“小子,你老子我走南闯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娘胎里呢!我这些年收敛脾气,可不是为了让你来欺负我和我手下人的,你惹到我算是踢到铁板了。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你是沈家那个被重视的沈大公子,今天也别想分毫不差的走出我这商会。”朱会长算是彻底怒了,几个跟了他时间久的人一下就明白过来朱会长的用意,冲着上去就把几个护卫打倒,沈鹳也被死死摁在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朱狂,你知道我的身份还敢这么对我,你当真是不想活了,要是我爹和姨娘知道了,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沈鹳被摁着磕出了个头破血流,嘴里忍不住骂骂咧咧,说话的间隙还被磕掉了一颗牙。

“小子,我要是你的话,我就老老实待着,什么话都不说。更何况这么大个人了,还要靠爹靠娘的,真是个没出息的窝囊废!”朱会长蹲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脸,眼神阴鸷地下一秒就能杀人。

“唯安,你看好了,这些事我只教一遍,可别再被你这个大哥给欺负了,还让你几个舅舅担心。”朱会长拿出马帮的规矩,用马匹拖拽着沈鹳惩罚他,直到沈鹳亲口承认自己错了才让马停下。

沈唯安看着现场血腥的一幕,心里还是不由得颤抖,可他知道,若是他自己不能立起来,那他的母亲和舅舅也会受到这样的威胁,包括他自己也可能性命不保。

可沈鹳那个嘴贱的,刚被扶起来又开始不死心的嚷嚷,“你要知道周县令跟我可是一夥的,你们现在这么针对我,以后在安县都别想有好日子!”

“是吗?可是周县令一家老小都被入狱了,甚至下一个可能就是沈大公子你了。”贺青云适时补刀,眉眼虽然笑着,说出的话却像淬了毒。

“胡说,他可是七品朝廷命官,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被入狱?”沈鹳显然不相信。

“沈大公子不需怀疑,因为马上你也能见到他了。来人,把我们沈大公子也请进牢狱里去吧!”

士兵们随着贺青云的一声令下,上前几步把人托管到自己手里。

“不可能,贺青云你知道私自抓人入狱是什么罪吗?”沈鹳还在不死心的叫唤着。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犯了罪,你就得认。害了人,你就得偿命。”贺青云气度不凡,语气自信,让沈鹳彻底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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