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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赌约 好,那便以一月为期

“贺青云, 你的命令算个屁,就算是你打着督护的旗号又如何?你要知道我爹有多看重我,要是让我爹知道了这些事,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沈鹳骂骂咧咧地指责。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在我朝法律面前, 不论身份与私情, 只论你是否做了恶事。”贺青云一点也不把这威胁的话放在眼里。

“我呸, 分明是你们这些人勾结在一起想要污蔑我!今天除非你们有本事打死我, 否则我不会离开这里一步!”沈鹳赌贺青云他们不敢抓自己,像个泼皮无赖一样,倒在原地不肯动弹,而此时的他早已忘记是他主动带着人来找麻烦的。

“沈大少爷,我这商会可不是你撒泼耍赖的地方,也容不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竟然在我的地盘欺负了我的人, 还准备在这大闹一场, 那你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我朱狂不怕天不怕地,就你沈家那点背景还真压不了我。虽说我已退下一线多年, 也早就说过不杀生, 可你要是敢动我的兄弟, 就掂量掂量你这条小命。就算今日官府的人抓不走你,我也不会让你有安生日子过。”朱会长俯视着沈鹳, 眉宇之间满是轻蔑,就这样的毛头小子,还不放在眼里。

“沈唯安,你还站在一边傻楞着干什么?我要是被抓进去了, 你也逃不了!”沈鹳被两人丝毫不动的气势所震慑到,他意识到这些人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会放他走,如今只能让沈唯安先把自己捞出去。

沈鹳其实很看不上他这个弟弟,就算有经商才能,就算有母家的帮衬,可说到底也只是个懦弱的傻子,根本没有同他一争的可能性,所以他早就把沈家那纳为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他此时想着只要这个弟弟肯在现在帮他一把,他日后也可以留他们一条活路,甚至可以把沈家的部分产业分给他经营。

若是沈唯安的母亲知道这番话,定是要大笑出来的,沈鹳不知道的是沈家的家族基业都是靠户部尚书才稳住的,他那些引以为傲并且想继承的家业,都是多亏了户部尚书的扶持。并且早就在沈鹳母亲进门的时候,沈老爷子就让他们签下了契约,保证不继承一点家产,倘若哪日分家或是独立出去,便算是净身出户。

沈唯安目光低垂,此时他对这个哥哥算是彻底死了心,儿时那些美好的打闹画面终究成为了过往,那个会在小时候牵着他的手,把他扶起来,让他不要哭的男孩,已经死在了过去。

过往的美好滤镜彻底被打碎,沈唯安知道自己到了做出抉择的时候。他不慌不忙拿出了一封家书,让一旁的小厮念了起来。

“沈老爷子亲笔,沈府有一孙沈鹳,乃孙辈庶出长子,自小品行不端心思恶劣,数年来屡教不改,图谋不轨。如今借沈家之名为害四方,窃取百姓利益,行不义之事。沈家痛心疾首,将其名下产业彻查,共发现不义之财两千两黄金。子孙不教乃宗室之过,沈家知晓罪责难逃,已报郡守,愿大义灭亲补偿所有百姓,若替沈家管教子孙,将其入狱亦无悔。”

家书念完,沈鹳半张着嘴,整个人颤抖着不敢相信,他明明为家族创造了那么利益,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被抛弃?

不,他不相信,这一定是沈唯安用来骗他的,祖父就算再不喜欢他这个孙子也不可能否认他的功劳。

沈鹳自信过了头,他始终认为自己过分优秀为家族创造了不小的价值,却从未想过树大招风,他用这种不仁不义的方式反倒会让沈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况且对于一个百年重商的家族来说,信用才是一切的根本,钱没了还可以再赚。可若是信誉丢了,就再难东山再起了。

“沈唯安,你骗我!这一定是你耍的把戏,家里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把我抛弃呢?必然是你跟他们说了什么话,故意要把我陷入这种不忠不义,众叛亲离的处境!你这个该死的小杂种!早知道,我当时就该把你娘推进水塘里。再不济,你出生时我也该把你掐死!”沈鹳嘶吼着,骂出的话前所未有的难听,他开始忏悔自己做事和下手不够狠,要是早些把沈家那个老不死的和他们都寄予厚望的嫡长孙杀掉,如今哪还有这些事情?

就算是他出了事,沈家宗族为了不断香火,也只能打落牙齿往里吞,他们就只能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这个大少爷身上!

沈鹳越想越觉得气血上头,他突然不再倒在地上,一股脑爬了起来,拔出腰间的刀就要刺沈唯安。

“就算我要死,你也得给我陪葬!”

锋利的刀锋朝着沈唯安而去,发了狠的沈鹳直接突破了小厮的拦截,一把匕首就要朝着心脏怒插而去。

可贺青云的身手却比他更快,她一脚把刀给踢下来,将他的手骨踹到发出清脆的骨折声,然后一个巧劲剪刀腿把人死死摁在地上,在利用全身的力气坐到他的背上将人彻底制服。

沈鹳即使没了反抗之力,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吵个不停,他不相信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他殚精竭虑,那么久还没有成为沈家的家主,就落入了这种风波之中。

“你们,你们这些狗东西都不得好死!今日你们瞧着被送上绞刑架的是我,但若是男人,你们一个个都得陪葬!”沈鹳面色泛起深红,青筋暴起,被一个小姑娘打败,让他的自尊彻底破裂。

明明他在沈唯安那种书呆子的面前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明明他比那个木讷的弟弟更加优秀。可偏偏从小到大,所有人都毫不犹豫的会站在弟弟那边,他们都支持着他,并且对自己冷眼相待,所有人对他的优秀都视而不见,甚至会有人警告他安守本分,不要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他明明也是沈家的一份子,沈家的产业本就该有他的份,况且继承家业也应该按照谁更优秀来筛选,而不是靠嫡庶之分。

沈唯安目光悲悯,他实在没想到会和兄长走到这一步,也是第一次直面兄长的恶意,原来兄长一直都只想杀死他和母亲,认为他们是他的拦路石。

既然如此,他也不会再心慈手软。

“可恶!你这个废物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别拿着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俯视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比你更强。”沈鹳被沈唯安的样子刺痛,骨子里深藏的自卑又冒了出来。

“兄长,你已经违背了沈家家训,祖父已将你踢出了族谱,从此不再插手你任何纠纷。”沈唯安只是实话实说,却让沈鹳彻底丢了面子。

“你胡说八道!就算祖父不愿意认我,父亲也绝对不可能放弃我。”沈鹳目眦欲裂。

“很遗憾,目前沈家还是祖父当家做主,至于父亲,他也并没有特地来信嘱咐什么。”沈唯安冷冷戳破沈鹳的幻想。

沈鹳闻言彻底泄了力,他知道自己和姨娘完全都是仗在父亲的面子上,若是连父亲都放弃了他,他便真的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见沈鹳泄气坐在原地,贺青云赶忙示意士兵把人趁机带走。

一场闹剧风波就此截然而止,贺青云几人正准备离开,刘麻子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多谢贺姑娘丶沈公子还有朱会长,以及商会的大家。自从我被沈大公子为难,已经没有人愿意跟我沾上半点关系,可是你们却都尽心尽力的帮我。我知道是贺姑娘暗中派人保护我们,不然早就惹来了杀身之祸。而我父母年迈,前些日子又染了风寒,要是没有诸位的帮忙,让我可以筹集资金,家中两位恐怕也早已离我而去。我刘麻子没有什么拿的出来的,就这酿酒勉强还能说上一说,日后诸位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我刘麻子必定赴汤倒海在所不辞。”

刘麻子说完还要磕几个响头,却被贺青云拉着扶了起来,“您要是有这功夫,倒不如替我们再多酿些酒出来,让大货能赚更多的钱,也能让县里人过个好冬。”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几人还没踏出门槛,酿酒的其他人家就围了上来。

“你们对沈大公子做了什么?怎么青天白日之下就胡乱抓人?”为首的老板大声嚷嚷起来,要知道他们的利益可都算在这位沈大公子的手上,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都还得靠他,沈大公子怎么能在此时倒下。

“官差办事,闲杂人等不得多问。”为首的士兵凶巴巴地把他们赶到一边。

“朱会长,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家里人可都还等着这笔钱呢!他们这下把沈大公子给抓了进去,我们这边可就彻底没了着落。您身为商会的会

长可不能什么都不管呀!”为首的人转移矛盾,把目光聚焦在朱会长身上,希望他能帮自己讨个公道。

朱会长却笑了,“你这话说的好有意思,原本做生意的时候,你同周采自己就把生意垄断了去,硬生生不让商会插半点手,如今见风使舵却栽了,反倒是想起我们这个不起眼的商会了?”

“朱会长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咱们这只是普通的合作,您维护我们的利益可是分内的事。”为首的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看来当真是我朱狂常年不在道上,你们可都忘了我当年血洗十三家的事了。那种为非作歹的法外之徒,我向来一杀一个准,而其中最讨厌的就是颠倒是非,对我颐指气使的。”朱会长语气淡淡的杀气却很浓,他手上向来不干净,但好在杀的都是该杀之人,缴获的赃款也都给了官府,加上他又能促进一方面的商品买卖,大夥对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时间久了,反而忘记了他的威名。

“朱会长话说的这么绝可就没意思了,你要知道我们大部分人都还掌握着马帮酒酿造,此时你要是火中送炭拉了我们一把,日后的利益绝对少不了您的。”为首的人其实也有些怕了,但想到身后闹着要个说法的其他商户,以及在酒业后面隐藏的利益,他还是壮着胆子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放心,你们那点利益我可瞧不上。再说了,你们不是都给沈大公子签了卖身契,没有人会帮你们的,而你们手上这批酒一旦卖不出去便是倾家荡产,倘若沈大公子不倒,你们就得给他打一辈子黑工。话我就说到这,其中分量你们自己掂量着办,别的东西我不会管,但倘若你们愿意一成的价格把酒卖给我的话,朱某随时欢迎。”朱会长是个典型的生意,虽然对这些商户不耐烦,也看不惯他们对自己的态度,但若是其中有利可图,他也可以一试。

毕竟,金钱交易是最干脆果断的,只要一到手,谁也不再欠谁的,往后的路也各走各。

为首的老板却觉得朱会长在羞辱他们,“朱狂,我不管你曾经有多大的本领和手段,但现在这里是在安县,你毕竟是个外来人,上来就要强压着我们以一成卖给你,做你的青天白梦去!”

朱会长冷笑一声,“到底是我在做白日梦,还是你们不识好歹?一切都拭目以待,我等着你们来求我的那一天。”

贺青云没有插话,朱会长这人向来分的清楚,对自己人和对外人永远是两个态度,她也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去要求别人怎么做。

朱会长不愿再和他们谈论任何事情,转身就带着贺青云他们入了里间。

士兵们也把沈大公子押了回去,至于贺青云这边,还有事情要和朱会长商量。

“青云啊,我听唯安说你有事情要和我说。”朱会长的语气不像刚才那样冷冽无情,反倒变得温和,面色如同长辈望向后辈那样慈祥。

“我确实有一事要和朱会长你商量,但其中牵扯甚广,朱会长必须答应我不能把这个事情透露出去,我才能同您说。”贺青云不卑不亢。

“好,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朱会长立马就答应了。

贺青云却没有像沈唯安一样就此揭过,他反倒拿出了提前拟定好的承诺书,让朱会长在上面签字按手印。

贺青云不敢保证能控制住朱会长,毕竟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老谋深算,经营生意数十年的商人。贺青云不清楚他背后的势力,也不知晓他的人脉网。

沈唯安却不一样,沈家二公子的身份已暴露,加上这人单纯的心性,凭借晏清给她留的人,足以控制住。

“青云,你这是不信我?”朱会长似笑非笑地说。

“青云这不是不信任,只是生意人在生意场上,也该如同做生意一般。”贺青云没有半步退缩。

朱会长倒也没有生气,低头看了起来。内容倒也不算多,只是简单规定了必须要信守承诺的事,倘若违背承诺,就把商会一半的支配权转移给贺青云。

“青云,你这可是狮子大开口啊!”朱会长打趣道。

贺青云也笑着回应,“朱会长这样可就是误会我了,我也只是单纯的给自己做个保证,毕竟我相信朱会长不是会违背诺言的人。”

这话让朱会长听着顺心,“自然,我答应的事情可还没有反悔的。行了,你这个承诺我签了,你也该同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贺青云拿过签署了契约的承诺书,放心把事情讲了出来,但她依旧是讲了一半藏了一半。只透露了安县会迎来战争以及需要商会支援的事情。

朱会长听着心里有了计较,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青云啊,你这说的可是头等头的大事,且不说我信不信你以及这其中真假如何?就算是真的,这商会资助的事也不是口头上就可以承诺的,大夥愿不愿意资助?具体怎么资助?商会能得到的保障是什么?这些都是你要想清楚的问题。”

“会长,您说的事情我们早就考虑过了。商会的支持一方面是保证你们自己的安全,当然另一方面我们也会加强对商会的营造。同时我可以保证这个消息我目前只告诉了朱会长你一人,根据战局变化,周围的县份也会受到相应的影响,而所需的物资和东西若是我们提前准备好或抢占商机,其中的利益不用我说,朱会长也能明白。”贺青云知道,朱会长还在考量,但这也意味着这个事情有机会能成功。

“青云啊,你说的东西听上去很诱人,但你要知道这些事情你说的再天花乱坠,也不过只是消息而已。你想用消息换我的真金白银,世界上恐怕没有这么好的事吧?”朱会长不拒绝,却也不会被贺青云的逻辑轻易给绕进去。

“我知道朱会长不会轻易相信,那不若我们打个赌,赌我能不能在接下来一个月,利用消息买卖手上的货物从而获得比往常更多的收益。要是我赢了,朱会长你就同我做这个买卖同时这段时间的收益也都归商会所有。要是我输了,那我就再也不提这个事,此次的亏损由我自己一人负责。”贺青云干脆果断立下赌约。

无论从什么方面来听,商会都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并且决定权永远在朱会长手里。

朱会长看着贺青云,仿佛看见了年轻时候敢闯敢拼的自己,原本打算拒绝的心有了松动。

罢了,他便给她一次机会,瞧她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好,那便以一月为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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