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路上,刘二牛无意间在她耳边的呼气,她都觉得刘二牛是故意的,不过她也只是脸红,并没有说刘二牛。
好不容易到了徐家门口,她才催促着刘二牛赶快下去。
刘二牛依旧大大咧咧的下来,林兮兮在门口把马儿拴好,两人便一起进了徐家。
二人径直走向柳环儿的卧房,房门上的封条已经被打开,此时王彪正在房内勘查着。
“头,你们来了。”王彪起身对着二人说道。
“嗯,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没有,柳环儿的房间,太过整洁了,就好像不曾发生命案一般,所有东西好像都没有动过,这颜扣扣看来对着柳环儿的卧房,相当熟悉,就算弄乱了一切,也可以原样还原回来。”王彪人粗心细,说的与林兮兮之前预想的差不多。
“嗯,说的没错,你去把柳环儿的丫鬟秋荷叫过来,我有话要问她,然后去徐家后院的鱼池中,看看能否找到一方砚台,那是本案的凶器之一。”
“是,头。”
王彪拱手退出房内。
“兮兮大人,你在柳环儿房内先看,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刘二牛对着林兮兮说道。
“嗯,好,去吧。”
林兮兮也觉得两个人的见解与想法。肯定要强于一人。
刘二牛走出门口,柳环儿的鬼魂也紧跟着走了出来,显然,刚才刘二牛对柳环儿的鬼魂使了眼色。
到了院内一僻静处,刘二牛张口问道:
“颜扣扣今日,去了县衙投案自首,说他是杀害你的凶手,此事你知道吧?”
“什么?扣哥去投案自首了?怎么可能?”
柳环儿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神色充满了慌张与讶异。
“看来你不知道啊?今日一早,颜扣扣便去了县衙投案,说他是害你的杀人凶手,并且,还很详细的描述了,是怎么杀害你的过程,现在人已经被关押在县衙大牢里了。
我们这次来,也就是重新检验现场情况,如果一切都如颜扣扣所说,那他就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刘二牛故意如此一说,就是想看看柳环儿的反应,看她会不会说出此案的实情来。
“呜呜呜,扣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呜呜呜,明明不是他。呜呜呜呜。”
柳环儿掩面而泣,嘴里小声念叨着。
“柳环儿,你若现在与我说出实情,或许我还能帮他一把,你若还是不说,那就真的只能看着他等死了。”
刘二牛紧接着问道,他知道柳环儿此时的心理防线是最脆弱的。
柳环儿慢慢停止了哭泣,思索了好大一会,才与刘二牛说道:
“刘大人,我可以与你说出实情,但我希望我说完以后,三天之内,你能让扣哥来徐家一趟,我想最后再看看他,因为我可能没有几日,便会消散于这个世间了。”
“好,我答应你,你尽管放心便是,三日之内,我定会把颜扣扣带回徐家的。”
得到刘二牛的肯定答复,柳环儿这才继续说道:
“杀害我的是老爷徐君佑,并不是扣哥。”
柳环儿看向刘二牛,刘二牛此时也开口说道:
“你二人之事,颜扣扣已经说了,你就说说,徐君佑是如何将你杀害的吧。”
柳环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继续讲道:
“前天夜里,老爷来到我的房里,说是要送我礼物,我开门之后不久,他质问我是不是怀有身孕了,开始我还矢口否认,后来他发现了,我让秋荷给我熬的安胎药的残渣。
我看实在瞒不过去,便撒谎说是他的,可是老爷怎么可能会相信呢,毕竟他与我已经三个多月没有同房了。
于是,他便质问我,那人是谁,我一直没有说,最后他惹恼了他,他便拿起砚台将我砸晕了,然后又拿起剪刀,刺向了我的胸口。
这便是他对我下手的整个过程,我想,扣哥之所以会去县衙自首,肯定是被老爷查了出来,然后威胁他去的。
刘大人,杀我的凶手,确实不是扣哥,我希望他能好好的活下去,希望刘大人能够帮我。”柳环儿说完眼中露出期待的眼神。
“不管怎么说,这样的结果,总比凶手是颜扣扣更让人能接受一点。”刘二牛听柳环儿讲完整个案发过程,在心里暗自思忖着。
如果凶手真是颜扣扣,那他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才穿越过来几天,就遇到两个亲手噶了自已心爱之人的变态,怎么还会让他对这个朝代充满期待呢?你可以不爱,但一定不要去伤害啊。
“柳环儿,我可以答应帮你,只是现在所有的证据,包括颜扣扣自已自首的供述,都在指向他是凶手,如果没有十足的证据,很难翻案啊。”
刘二牛仔细回想着柳环儿所说的整个过程,与颜扣扣自首供述的细节,都太过相似,即便现在为他翻供,都不一定能为他完全开脱。
“刘大人,还有一事,就是当晚插入我胸口的剪刀,是老爷从外地回来送我的礼物,说是我喜欢刺绣裁剪,特意给我买了带回来的,说那剪刀柄处的镂空花枝,是汫南花溪独有的。
而扣哥根本不可能见过那个剪刀,又怎么会拿着剪刀将我杀害呢?还请大人明察。”
这时刘二牛眼睛一亮,心中暗想,“这才算是关键证据吧,剪刀现在应该还在县衙,只要派人去调查一番这剪刀的来历即可。”
“嗯,这剪刀确实是挺关键的证据,只不过,不知徐君佑与你家扣哥说了什么,以至于可以让他甘愿一心赴死,首先要怎么改变他求死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刘大人,你能否帮我传话给扣哥?或许他听了会改变主意。”
“这。。。我倒是可以帮你说,但是他信与不信我就不得而知了。”刘二牛稍微皱了皱眉说道。
柳环儿向刘二牛深深行了一礼,然后说道:
“刘大人就说,柳环儿到现在都依然记得,当初扣哥在村外后山说的那些话,只是给徐君佑做小妾,是我不能左右的事情,这一年多来,徐君佑平常给我买东西的银子,平常送我的贵重首饰,我都悄悄藏了起来,幻想着,多攒一些,可以有一天与扣哥一起离开这里,找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生活,哪怕是深山老林也好,只要能与他在一起,便足够了。
“刘大人,我攒下的银两首饰,都在我房内妆台左侧橱柜里的木箱里,木箱上面是简单的首饰,下面的暗格就是我留下的东西了,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希望大人能分一点给扣哥,剩下的都送于大人,以表大人为我昭雪之情。”
柳环儿说完便跪下,向刘二牛磕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