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牛听完,便走回柳环儿的卧房内,能够证明徐君佑是凶手证据,现在基本上都有了,剩下的就是需要怎么把它们串联起来了。
此时房内,林兮兮也已经对秋荷问过了话,见到刘二牛进来便张口说道:
“不凡,你猜测的不错,那徐君佑是个左撇子,但是光凭左撇子这一线索,并不能证明,他就是杀害柳环儿的凶手。
而且这徐君佑,能让颜扣扣心甘情愿去顶罪,无非就是威逼利诱,与颜扣扣说了一些,让他心动的条件。
只是这颜扣扣自首的供述如此详细,他不松口,即便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徐君佑,我们都不能定他的罪。
唯一能揭露本案真相的条件,就是要颜扣扣说出实情来,不过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啊。”
“兮兮大人说的都对,只是这颜扣扣,本就为了林环儿来的徐家,现在林环儿死了,他便没有盼头了,如果这时候,徐君佑答应他一些实际的条件,他自然会心甘情愿去顶罪。
至于能让他松口,说出实情的,那就只有柳环儿本人了。”
刘二牛缓步走到林兮兮身边,而林兮兮则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可是这柳环儿已经死去,又怎么能让他开口呢?伤脑筋啊。”
“头,砚台找到了。”
这时王彪手里拿着一个白棉布袋,走了进来。
“好,你直接去找秋荷确认一番,如果确定是柳环儿房内用的砚台,带回县衙便是了。”
“是。”
王彪便又拿着白棉布袋,去找秋荷确认了。
“咱们要不要召集徐家下人,问问他们柳环儿被害当晚,有没有人看到过徐君佑出现呢?”刘二牛看着林兮兮问道。
“没用的,即便他们当晚看到了徐君佑,他们也不会说出实情的,他们只是下人,还要靠着徐家,养家糊口。
一旦说了,不管最后凶手是不是徐君佑,他们的饭碗肯定是丢了,谁愿意拿自已的饭碗,去做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呢。”
林兮兮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
虽然不想承认,可这就是现实,这两年多,她断过很多案子,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是百分之百,没有一个人会站出来的。
“看来只能从颜扣扣那里下手了,兮兮大人,我想可不可以把颜扣扣带过来,让他来柳环儿的卧房内,如果柳环儿不是他杀的,他来了这里,看着柳环儿曾经用过的东西,万一想说出实情,为柳环儿申冤呢?”
林兮兮脸上依旧苦笑着,她虽然认为刘二牛说的这个,是个办法,但是她却不认为能够有什么效果。
颜扣扣能够心甘情愿的去顶罪,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下定的决心,除非看见柳环儿复活,不然真的很难让他改变心意了。
看着林兮兮苦笑着发呆,刘二牛的脸慢慢的凑了过来。
林兮兮这才醒悟过来,脸颊一阵绯红。
“兮兮大人,与你说话呢,你觉得呢?”
“哦,可以是可以,只是我觉得,即便颜扣扣来了这里,应该也没什么用吧。”
林兮兮将自已的想法也是照实说了出来。
“有没有也得试过才知道啊,你说对吧,咱们先回去吧,现在好像也只能从颜扣扣这里着手了。”
“嗯,也只能如此了。”
二人走出徐家,刚好王彪也问过秋荷走了过来。
“头,已经确认过了,这砚台就是柳环儿卧房内用的那方,不过,在水池内这么久了,早已经没有任何痕迹留下了。”
“嗯,给刘不凡吧,我们要回去一趟,正好带回去。”
林兮兮把马儿牵了过来,纵身骑了上去。
刘二牛从王彪手中接过白棉布袋,挂在腰间,然后拉着林兮兮的手也上了马,坐在了林兮兮的身后。
王彪看着俩人骑着同一匹马,越跑越远,他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刘不凡这小子不让他教骑马呢,原来是等着跟头坐一匹啊,这小子也是可以,才进捕房,就对头有想法了,不错。”
林兮兮刘二牛二人回到县衙,先去了殓尸房找到了孙仵作,将砚台交给他,等张大人升堂审案时,会与当初插入柳环儿尸体的剪刀,作为凶器一起呈上堂去。
孙仵作接过白棉布袋,从里面将砚台拿了出来,放在了案台上另一个白棉布袋里,那个布袋中装着的,便是刺入柳环儿身体里的那把剪刀。
“咦,这剪刀挺精致啊,在案发现场没看到清楚,现在一看,这剪刀可真美啊,把手这里居然是镂空雕花的,肯定值不少银子吧,柳环儿房内那把,比这把可就差远了呀。”
刘二牛看着剪刀,故意说道。
“你啊,就知道银子,这东西再好,那还不是一样用来裁剪啊。”
林兮兮笑着说道。
“不凡说的没错啊,这东西确实挺值钱的,这是汫南花溪乡特有的镂空雕花,听说做工极其复杂,一般只给皇家制作,没有关系可是买不到的,也就徐家这样的大户,舍得花钱,呵呵。”
孙仵作笑着给二人解释了一番。
“看吧,兮兮大人,我很识货的,咱们这可没有这东西,哈哈。”
“等等,孙叔您说这剪刀是汫南花溪乡特有的?”
林兮兮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嗯,是啊,我上次见还是沾了你爹的光,在淮英侯府上看到过,这把算是第二次看到,所以我才说这徐君佑真舍得花钱啊,一般人家可没资格,也用不起啊。”
孙仵作又特意为林兮兮解释了一遍。
“孙叔,这剪刀我先拿去一用,等我回来,再给您老人家送来。”
林兮兮说便戴上白棉手套,把剪刀放入白棉布袋中,然后便拉着刘二牛出了门。
“老孙,你一个人在殓尸房傻笑什么,虽说是大白天,但是让人看着,还是挺瘆人的。”
正好有事找孙仵作的尹师爷,走进殓尸房,看到孙仵作一个人看着门外傻乐,便开口问道。
“呵呵,老尹呐,兮兮跟刘不凡才出去,你没看到吗?”
“看到了啊,那又怎么了?这跟你在这里傻笑有什么关系?”尹师爷不解的问道。
“兮兮这丫头总是这么来去匆匆的,这两年来,也一直独来独往的,除了整天巡查,断案,也没见跟谁说笑过,不过这两日,我看他一直把刘不凡带在身边,有说有笑的,所以我在想,兮兮与这刘不凡。。呵呵,你说呢?老尹。”
孙仵作还是乐呵呵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