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已是难看至极,“你这贱-人胡说八道什么!我身体好着呢,好得不得了!”
“你再敢胡说八道,别怪我、别怪我……”
后面的话,在简清霜满脸明显已洞悉一切的讽笑之下。
到底说不下去了,“贱-人你、你怎么知道的……你还知道什么?”
“是不是你算计的我?肯定就是你,不然你怎么知道的?我杀了你——”
顾怀琛咬牙切齿的说完,就要扑上前,掐简清霜的脖子去。
他近来的确总觉得有心无力,面对外面的女人他还可以借口自己是嫌脏。
面对翠喜时,他也可以借口终归不是他喜欢的,且他已经酒后对不起柔儿了,不能再对不起她,所以身体本能就知道克制。
可面对柔儿时,哪怕她月份已经大了,的确美貌风情都不复从前。
但她的手依然是那般的柔弱无骨,他竟也、竟也……晨间醒来时,他也都是软塌塌的,再不复以往晨间的精神抖擞。
他可才二十出头,最龙精虎猛的年纪。
怎么就会忽然间……真不行了?那他还算什么男人?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原来他果然是被算计了,还果然是简清霜这个贱-人算计的她。
他今儿不掐死她,他再不活着!
第189章 攸关男人的尊严
简清霜一直防着顾怀琛会恼羞成怒之下动手的。
自是他才一动,便忙侧身避过了。
嘴上也没闲着,冷笑道:“若真是我,怎么可能蠢到这样当面告诉二爷?岂不是当面作死,自己把自己往阎王殿送?”
“何况若我真有机会算计二爷,怎么可能只是让你有心无力?”
“不是该直接要了二爷的命,往后便安心为二爷守寡吗?虽然我的确没了亲生的孩子,但现成不是有儿子,嫡母也是母么?”
“我还更好摆布你的心肝儿曾姨娘呢……所以二爷用膝盖想,也该确信绝不会是我才对!”
顾怀琛不说话也不动了。
贱-人确实没机会,他都多久没来过她屋里了?
她如今也不管家,阖府还都知道她娘家失势,还不得他宠爱,也不可能有人会帮她办事,给她制造别的可乘之机。
那不是她的话,还会是谁,阖府他都想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简清霜冷嘲的扯了扯唇,继续道:“二爷没听说过一句话,排除掉一切不可能,最后剩的那个最不可能,其实就是真相吗?”
“还有一句话,最信任的人,往往才是捅你刀最狠的人。因为你事先压根儿不会对她设防,事后也压根儿不会怀疑她!”
顾怀琛咬牙,“贱-人你什么意思?”
“你是在暗指谁,是想往谁身上泼脏水呢!”
简清霜摊手,“我用不着暗指谁,也用不着往谁身上泼脏水。”
“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我也只会以真凭实据说话。”
说完看向李妈妈,“把人带进来吧!”
李妈妈便应了一声“是”,转身往外去了。
顾怀琛方又恨声,“你这贱-人要带什么人,又在玩儿什么花样?”
“我告诉你,待会儿证实了但凡你有半点叵测之心,明年的今日,便是你是祭日!”
简清霜闻言,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她就算要死,也要先送了贱-人和人渣们先去见阎王,先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很快。
李妈妈带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进来了。
把人一带到,李妈妈便自顾说起来,“这是八大胡同某家花楼的龟-公。”
“年前他才做成了一笔大生意,有人找到他,想要求购能让男人失去生育能力,但不影响……咳,男人尊严的药,一出手就是五百两。”
“这样无异于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他当然要立刻应下来,立刻给办得妥妥帖帖了。”
“至于找到他的人……你自己说,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龟-公觑了觑顾怀琛。
方小声道:“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婆子,高高瘦瘦的,容长脸,细长眼,这里有颗痣,好像……还是个左撇子。”
“当时她说她是某个富商正房太太的贴身妈妈,家里嫡子嫡女和庶子庶女都太多了,所以想要一劳永逸。”
“又说了许多好话,我才、才答应了替她寻药的。”
“我要是知道是您家这样的高门大户,还是您这样的年轻公子,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的呀……”
龟-公每多说一句,顾怀琛的脸便越黑一分。
容长脸,细长眼,嘴角有痣,还是个左撇子……可不桩桩件件,都在指向钱婆子吗?
那如果真是钱婆子,她可是柔儿的心腹奶娘,相依为命至今比亲娘还亲的人,岂不是、岂不是……
顾怀琛终于再忍不住,凶神恶煞的看向了简清霜,“你这贱-人休想栽赃陷害,以为我会信你?”
“尤其你现在还恨毒了柔儿母子,巴不得吃他们母子的肉喝他们母子的血。”
“当然干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