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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们谁也不想走。
与吴婆子和贞娘接触了几日, 大家就明白了，这里比那些高门大户给人当使女轻松多了，不管是吴婆子还是贞娘, 都是极为和善的人。
只要做好绣活, 日子过得非常滋润。
于是, 在这段时间试用期里都铆足了劲，谁也不乐意第一个停下来。
若不是贞娘告诉她们晚上做绣活对眼睛不好, 又与她们分析了眼睛的重要性，大家都恨不得挑灯夜战。
贞娘要求大家每隔一个时辰，便休息一刻钟, 哪怕到院里看看花, 看看天空也成。
她还教了一套护眼的操, 让大家休息时随时都能按摩眼周。
吴婆子年纪大了, 也跟着做了几日，贞娘过来时, 她刚带大家做完, 笑道：“这法子还真是不错，我眼睛这两日都没以前那种酸胀了。”
贞娘道：“我在家里也做了大半年的绣活, 每日用眼时间一长, 眼睛就有些看不清东西了，后来还是我家相公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这一套按摩法子, 每日空隙时就按摩一会，现在也没断过，感觉眼睛比前更好了。”
吴婆子道：“大家都听见了吗？咱们做绣娘的主要靠一双眼睛和一双手，咱们可得保护好了, 做慢没事，也只有眼睛好了, 手才能更准更灵活是不是。”
小姑娘们齐齐点头。
贞娘见大家已经开始绣桌屏了，图案不大，绣起来也挺快的，不过早起上工到现在一个时辰的时候，速度快的已经绣了一小部分了。
她仔细瞧了瞧，笑道：“都还不错，大家别着急，咱们最主要的是把活做好，不是比谁的速度快。”
“若是能在做事的时候，琢磨出更快更好的针法，这才是正经事儿。”
小姑娘们齐齐点头。
见赵桐今日穿得颇为喜庆，就连小花头上也扎了红头绳。
吴婆子笑道：“今日是有什么喜事？”
“秋大人的酒楼今日开业，他们夫妻不在京都，便拖我们帮忙照看着点，我一会带桐哥儿去瞧瞧，中午别做饭了，带些菜过来给大家吃。”
吴婆子道：“是不是那位总是笑嘻嘻的秋大人。”
贞娘笑道：“正是他。”
吴婆子对和赵护一起的两个年轻人都有些印象。
赵护在三人当中生得最好，年纪也是最小的，但说话做事却是最老练的。
秋旭是笑起来格外喜庆，整个人透着一股很好相处的气质。
倒是郑云让她总有一种面容模糊的感觉。
吴婆子想到此，也忍不住乐了，她一把年纪了还是喜欢生得好看的后生。
知晓贞娘要带菜回来。
到了饭点，大家便没进厨房，反而继续做着手里的绣活。
贞娘到了饭点没过来，倒是差夥计送了一大锅的番茄汤，怕鱼肉煮早了不好吃，夥计是当场给她们煮的鱼。
大家还是头一次见这种吃法。
一个个瞪大眼睛，好奇地问东问西。
夥计也是能言善道的，不一会将就番茄鱼的前因后果说明白了。
嗯，这是他们老家千河县的柿子。
柿子有大有小，大的做出来汤汁更浓郁，酸甜也更适口。
这东西最先发现的是赵护，配方也是他给的，他们店里不止可以做原味番茄鱼，还能可以加麻加辣，味道更是鲜香。
这是他们店的主打菜系之一。
这年头番茄还没传入中土，更何况像赵护这样的品种。
早上时辰一到，掌柜便开门熬酱了。
红彤彤的番茄倒了满满一锅，随着大火不断加热，里面发出了咕嘟咕嘟的声音，同时热气也激发了番茄的香味。
再加上鞭炮声丶锣鼓声。
大家都知道酒楼开业了。
在门口揽客的小夥计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赵护教的广告词。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来啊，瞧一瞧看一看啦，新店开业一律八折。
——哎呀，您就是不在店里吃饭，也可以尝一口咱们的小柿子，酸酸甜甜清爽开胃，这样的夏天，您问我吃什么最舒心，那就来尝尝我们的番茄鱼吧！
——客观，我们不止有番茄鱼，还有番茄炒蛋丶糖霜小柿子丶西红柿蛋花汤，对对对还有清爽可口的青瓜条，下饭又开胃。
随着小夥计卖力的叫卖，再加上番茄酱的香味儿，看热闹的人群也开始三三两两的往里头瞧，许多人的想法大概就是我就看个热闹。
看个新鲜！
哪料进了门，尝过小柿子的一个个被精神一震。
再看向热气沸沸，色香味俱全的番茄酱，一个个狂咽口水。
怎么办？
感觉很好吃的样子。
肖掌柜笑道：“大家尝尝，这是前头我们熬好的酱，这一坛是甜口的，这一坛是咸口的，这边是微辣的，最后这一坛则是正常辣的。”
“咱们的酱不止可以沾青瓜吃，沾土豆条吃，还可以沾馒头丶配米饭，要是您喜欢吃面条的话，还可以醮了面吃。”
“对汤面也可以，更适合这样的天气。”
肖掌柜前几日让大厨熬了各种口味的酱t，虽然不多，但却自信这一日能撑过去。
哪料，不过一个半个时辰，客人一批又一批的，竟然把酱给用完了。
馒头也搭进去了不少，自然尝过的人都买了一份，有的甚至对小柿子特别喜欢，非要缠着肖掌柜买了几斤带回去。
肖掌柜这会儿有点傻眼。
说好的我们是酒楼，吃饭的地，怎么全来买东西了？
>_<
肖掌柜正琢磨着下步该怎么走，就见贞娘推着赵桐进门了。
肖掌柜忙迎了上去，苦哈哈道：“赵太太您来得正好，我这有事与您商量一下。”
开门不过一个时辰，准备试吃的东西这会都突突光了，这可不止是大小柿子那么简单，连青瓜都见底了。
现在也不过才巳时，酒楼再怎么关门也得戌时了，中间这么大的空档怎么补？
贞娘瞧着他锅里熬得浓稠的酱道：“不然就卖锅里的吧，现熬现卖更有仪式感。”
肖掌柜一沈吟，貌似这样也成。
可这一锅就用了五六十斤的番茄，若是再这么熬下去，昨日带回来的几百斤根本不够了。
可别到中午没人来吃鱼，番茄被霍霍光了。
贞娘一言难尽道：“你们与老田那边怎么说的？”
“每日下午我们的人过去采摘，这也是根据前一日的客流量来的，也不至于把柿子给浪费了，毕竟新鲜的做出来总会更好吃一些。”
贞娘道：“待到午时再瞧瞧，若是客人数量超过了备货量，便差人再去采摘一些回来。”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肖掌柜到了外头与叫卖的夥计说了一声，咱们把广告词换换吧。
不过前头有一大批人试吃过了，口口相传评价都挺不错的，有的买回去的酱给家里人一尝，更是赞不绝口。
嫌弃他买的太少了，不过酒楼规定了每人只能带走一斤。
他们便换个家人来买，哪知进了店，东西没了。
肖掌柜站在高处，大声道：“大家别着急，咱们事先备好的酱卖完了，不过咱们还在熬，这大窝里的酱也是可以带走的。”
“咱们店里除了酱之外，最值得推荐的还是招牌番茄鱼。”
肖掌柜说完，大厨便端了一份刚做好的鱼出来了。
红亮亮的汤汁里飘浮着白嫩的鱼肉，青绿色的小葱花占在上头更让人眼前一亮。
肖掌柜笑道：“这便是咱们店里的招牌，有兴趣的可以来我这边点菜，若是觉得不错，可以推荐给您的朋友和亲人，若是觉得不好吃的，可以偷偷告诉老朽，咱们店里一定悉心改进，保您下次进店能处处满意。”
跟他娘在二楼看热闹的赵桐。
禁不住抽抽嘴角，刚到门口时，瞧着那大大的“免费试吃”四个字，他就有了点心理准备，现在再瞧肖掌柜这说辞，他基本可以断定这些全是他那个不靠谱的爹想出来的。
一家看起来挺高档的酒楼，竟然被他喊成了地摊货。
不对，两元店。
赵桐在二楼看了一个多时辰的热闹。
也没觉得饿。
肖掌柜抽空过来说了一句：“太太，给绣坊的鱼准备好了，现在就让人送过去吗？”
贞娘道：“行，麻烦了。”
肖掌柜抹了把汗，“麻烦什么呀，我真是头一次知道，京都的百姓如此热情。”
真不愧是上京都，上百万人口与他们老家那十万人口是不能比的，且京都的人口基本都有钱有势，不像千河县每日能进酒楼消费的就那么些人。
肖掌柜感觉这一日，是他工作这些年来，接额量最多的一天。
肖掌柜还给贞娘和赵桐准备了些吃食。
满一周的赵桐除了大肉之外，其馀的吃食基本都有涉猎。
鱼肉更是家常便饭，这会儿听说可以吃番茄鱼，开心地直拍手，对着肖掌柜嗷嗷道：“好，好，好！”
肖掌柜笑道：“咱们桐哥儿都说好吃那一定是真好吃。”
肖掌柜和知道赵家过往的人想法都差不多，这是个有福气的小子。
瞧了一上午热闹的赵桐，大概是太过亢奋了，楞是到了申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这个时间段也是店里客人最少的时候。
今日的午饭时间楞是因为开业筹宾比平日延后了大半个时辰。
还有不少人，今天没抢到酱，已经在账房那里报了名，明日差人来取。
但那些来的早的，这会儿却坐在位置上等这一锅的酱出炉。
肖掌柜便安排小夥伴去问问，客人对于今日吃的这些菜有什么感想，按照赵护说的按五颗星给评价。
难吃丶一般丶正常丶好吃丶很好吃。
小夥计也是胆子挺大，笑盈盈地拿着本子去采访客人去了。
肖掌柜这会才能喘口气了，拿着账单递给贞娘笑道：“太太，今日账房大概算了一下，进来起码有三四千人，买过酱过的有三百来人，那些备了案的等酱的还有好几百人，当然这里头有不少是已经买过的。”
这已经算是回头客了。
肖掌柜彼为感慨道：“咱们今日的鱼足足卖了五十份，店里也就这么点的位置，还有不少是打包带出去的，也不知道晚饭时间会不会有更多的人。”
为了今日开业，肖掌柜联系鱼贩，昨天送来了一百条鱼。
这还是他往大了算的。
是预计了三日的量。
肖掌柜的想法很简单，三斤大的鱼，每日能卖出二三十条，他们就有得赚了，毕竟酒楼里的菜可不止鱼这么简单。
也并非每桌都会要吃鱼不是。
哪知，这一顿饭就消耗了一半，自然这其中也有一些是来捧场的。
大概今日主打的是番茄鱼，贞娘瞧了一下，这五十条鱼，占了五十桌，有人没等到桌的，索性让下人将菜给打包带走了。
贞娘道：“看起来很不错。”
她还瞧见有几桌没要鱼，而是在里头放了肉片。
肖掌柜道：“这几桌是提前问好的，他们不吃鱼，我便按赵大人说的，推荐了瘦肉片，也有人里头全是素的。”
所以，仔细算下来，中午并非只有五十桌。
从午时开始到申时，厨房时一刻没停。
现在客人是少了，不过厨房已经开始准备晚饭的用料了，如今的宵禁时间是一更三点，按赵桐的理解大概是八点十五分左右。
肖掌柜与贞娘聊了一会中午的客流量，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去找采买的小夥计将晚上可能会缺少的配料去补齐了。
不一会中午差去城外采摘番茄的夥计也回来了。
拉了足足两车，待卸完货，小夥计道：“掌柜，田叔说这两日采摘的有些多，尽剩些半熟的了，若是明日还是这量，怕是已经供应不上了。”
肖掌柜咽了下口水，“真的假的？不是说这东西熟了便是一串一串的吗？”
小夥计苦着脸，“就算是一串一串的，也是需要时间长的，从开花到成熟，怎么着也得五六十天，一棵树是不可能结上五六十串的，您想想这中间的空档吧。”
小夥计这话是一点不掺假的，都是老田讲给他听的。
昨日若不是赵护领了那么一群人过去，今日兴许还能多摘一些。
肖掌柜刚才还满腔豪情，待过几天写信时，他得好好与老家的师兄吹上一吹，我们每日卖一百条鱼，你能吗？
嗯，目前他的一百条梦破灭了。
赵护今日有事，便与上峰说了一声，把手上的工作做完提前离开了一会。
出衙门没多久，与宋子修碰了个下着。
宋子修笑道：“咱们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赵护笑道：“算，一起走吧。”
宋子修摆摆手，“我得回去接下家里人，你先过去吧，一会我们就到。”
早起时宋家已经把贺礼送了过去，宋太太还特意订了一桌席，待晚饭时间一家人再过去捧场。
与宋家一样的，还有诗会的那一干人等。
昨日一群人从郑云那儿得知秋旭的酒楼今日开业，知道酒楼主打的便是番茄鱼，昨日没能带上家人一起去庄子的众人立马起了心思。
除了家眷不在京都的那几人定了一桌之外，馀下有家室的，楞是各家都定了一桌，有的没能定到房间的，便准备打包带回去吃。
赵护去时，订了晚饭席面的，已经陆陆续续入场了。
赵护对迎出来的肖掌柜道：“怎么了？这午饭还没过去？”
肖掌柜笑道：“这是晚饭点订的，今日来人特别多。”
尤其是定晚场的。
他们统共也就这几个房间，楼上楼下加起来不过十二雅间，照着十二生月份排的门牌号，里头的布景也是按每月的t景致做的布置。
楼下大堂有八桌，按照八仙命名。
楼上凑出了四桌的地盘，用的四君子。
整个酒楼也就二十四桌，可外头这十二桌，却比包间里头的能坐的人少多了，一桌顶多八个，所以，晚饭时间非常紧。
想吃一口新鲜的鱼，就得早点过来。
赵护暗暗惊讶，“这都是谁定的，你有记录吗？”
肖掌柜从账房那里拿了本子给他，赵护一瞧便有眉目了。
有十来桌都是郑云那大嘴巴给他宣扬出去的，算是熟人捧场，还有几桌是本省丶本府丶本县的商会成员。
真正的客人倒是不太多。
是以，肖掌柜告他番茄可能供应不上时，赵护也没往心里去，“也就开业这两日人多，大家捧捧场，过几日就恢覆正常了。”
“实在不行，咱们就做预约制吧，像在老家那样。”
肖掌柜：“……”
为什么你说得总是如此轻松。
宋家人来时，宋子仲依旧不在。
宋子依眼睛有些肿，不过看到赵护在依旧想上去打招呼，被母亲狠狠瞪了一眼。
只得不服不岔地缩到了后头，宋子修抱着女儿，妻子牵着儿子，一家笑盈盈地与赵护道喜，而后由赵护领着去了二楼定好的包间。
宋大奶奶趁着还不上菜，便去找贞娘说了一声，想让儿子与赵桦一道上学的事。
贞娘笑道：“可以哦，马先生教的蛮好的，我家那小子先前特别浮躁，只要你一提读书的事，他立马就要显摆，如今上学后这毛病好了许多。”
宋大奶奶抽抽嘴角。
得亏他们遇见的是被调整过的。
“马太太做的饭也超好吃。”
这是贞娘从赵珠嘴里得知的，赵珠上了一个多月的学，已经跟着马太太做了两次点心了。
虽是寻常的东西，但孩子做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那天回家后还给家里人做了一次，也给隔壁小夥伴郑觅送了一碟。
宋大奶奶道：“怎么珠姐儿没与觅姐儿一道读书？”
贞娘道：“他们自己选的，我们家孩子嘴馋，知道马家的饭菜好吃，便要来马家上学，沈家那边是请的厨娘，女孩儿也没这边多。”
宋大奶奶道：“我们家孩子吃饭不香，更要来马家读书了。”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两人约好了月底带孩子过去瞧瞧，要是马先生出的题都能答上来，这学肯定就能上了。
宋太太心满意足地走了。
回到包间，菜也陆陆续续上来了。
宋子修道：“我瞧着今日来得人挺多。”
宋大奶奶点头，“我刚才与赵太太聊天时，进来的几家都在宴席上瞧见过，可能与咱们一样都是来捧场的吧。”
她原以为今日来的顶多就是昨日诗会那些人，哪料范围比她想象中的要广的多。
宋大奶奶越发觉得该好好与赵家交好了，正恍惚间就听丈夫道：“郑大人来了吗？”
“没吧，还没瞧见。”
宋大奶奶说完，就见儿子抖着筷子给她夹了块子糖醋鱼，开心道：“娘，您尝尝这个特别好吃，酸酸甜甜。”
宋大奶奶尝了一口，还真是与往常吃得不大一样。
尤其是上头的酱汁。
宋太太道：“这酱汁与这番茄鱼里头的差不多，应该是用了你们所说的柿子吧。”
宋大奶奶笑道：“是呢，我就说这味道有些熟悉，真没想到做成番茄鱼好吃，做糖醋鱼更好吃，瞧瞧非哥儿这满脸都是。”
宋家对于今日的菜都特别满意，宋太太原先就想着，为老乡捧捧场，这会儿只有一念头，此行不亏，入股不亏啊！
与宋家一样想法的，还有不少人。
大家都是被那从未见过的大柿子丶小柿子给吸引的。
空口吃的时候，已经很美味了，待听到掌柜宣传，再加上浓浓的番茄酱就放在大厅里头熬，满大街都是这浓郁的香气。
一时间众人便好奇心起，订了菜。
哪里能想到，这每道菜都是惊喜。
许多人都想试试肖掌柜推荐的招牌，像番茄鱼丶番茄炒蛋丶辣椒鸡丁，等等，当时也未曾多想。
点了一桌菜，有五六个都与番茄有关的。
这会儿进了嘴，才感觉出差别来。
这小小一颗柿子，空口吃的时候是一个味儿，清爽解暑，让人食指大动。
现在做成鱼更是又鲜又香，不管是原味还是辣味的，都让人停不下来。
然而，待它与蛋一起炒时，又是另一种风味。
做成糖醋里脊或者糖醋鱼，也更加的酸甜爽口，酸酸甜甜的酱汁裹着炸得酥脆的肉，口感更加丰富，层层都有惊喜。
这一顿饭还未结束，有不少人已经琢磨着尝尝他们家别的菜色。
还有的，想给家里的老人孩子带回去一份，在小夥计来上菜时，便告诉他要打包一份自己觉得好吃的带走。
小夥计为难道：“客官实在不好意思，咱们今日后厨的料已经没有多馀了，要是您真喜欢，明日给您做成不成，您留下地址姓名，明日咱们给您送到府上去，保障新鲜好吃。”
“我们掌柜说了，因为耽搁了您们时间，明日七折送到。”
“这么说有许多人与我们一样，都想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