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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丹一看到赵桐, 立马笑着走了过来，软软地唤了一声，“弟弟, 恭贺新春, 祥瑞满家。”
小姑娘口齿清晰, 语气软萌，只不过才比他大一个月, 对方却是四字成语毫不费力。
当场把只会说，年好，谢谢, 这类的赵桐给整自闭了。
他不想跟她玩成不成？
自然是不成的, 小姑娘已经拉住了他的手, 要跟他一起玩。
赵桐被赶鸭子上架, 只得吭哧吭哧地跟着。
好在宋大奶奶的压岁钱，打消了赵桐的不甘心, 从早起来到现在, 他已经收了二十文钱了，照这么下去, 他今日有可能破百。
后面的几日再陆陆续续补充点, 也不知道能否达到三百文。
想到压岁钱不断增加，赵桐的笑容就止不住了。
恰在这时, 宋大奶奶噗的一声笑了起来，“瞧瞧桐哥儿，是不是有小夥伴来找你玩了，特别开心呀。”
赵桐不好意思否认, 只得点头道：“开心。”
宋大奶奶捂嘴直乐，宋丹道：“弟弟, 一会我们去逛街吧，二叔说，今日有许多好吃的。”
赵桐：“……”
就，很自闭好么。
凭什么她个头还没我高，长得也没我壮，结果说话这么利索。
是不是要上天啊！
赵桐有些憋气，可面对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只得认命地点点头，“好。”
贞娘也是觉得颇为惊奇，“丹姐儿也不过比我们桐哥儿大了一个来月，这话说得可真清楚，而且还能说这些长句子了。”
她记得赵珠也是开口早的孩子，可那也是过了两岁才能说整句。
不像宋丹不过才一岁多，就说得如此顺口。
赵桦更加离谱，两岁之前还不如赵桐，可两岁之后，突然就能说一长串了，所以赵桐这情况，她从来没有焦虑过。
毕竟有赵桦这个两岁都不曾开口的哥哥在那儿顶着。
可现在，一对比同龄人，她多少有点心焦。
毕竟，赵桐的情况与赵桦还是不同的，赵桦人家是属于一鸣惊人的。
可赵桐这儿明显就是普通孩子一点点的学，平时赵桦也是引着他说话，赵护更是早早带着他听赵桦背书。
可这么久了，他也只能说简单的词，还是一字一字往外崩。
更离谱的是，那些话自家人能听懂，旁人是听不懂的，跟加了密似的。
宋大奶奶道：“丹姐儿确实比一般孩子开口早，不过我瞧着桐哥儿也不差呢，男孩子嘛开口晚一些不碍事的。”
随后宋大奶奶又乐道：“咱们听不懂，丹姐儿可以帮忙解释一下。”
贞娘被她逗得乐了。
赵桐却是更自闭了。
宋大奶奶还要去郑家给刘氏拜年，赵桐想趁机溜进书房，陪哥哥们读书，比在这里受打击强多了。
哪知宋丹小朋友，根本不给他机会。
自打进门见面后就一直拉着他，嘴里还喊着：“弟弟，一起去。”
赵桐可怜巴巴地看向他娘。
贞娘道：“你陪姐姐走一趟，丹姐儿还没去过你刘姨家呢。”
赵桐只得跟了过去。
宋大奶奶是个能说会道的。
本来嘛，有宋教授那层关系，赵护和宋家应该是最亲近的。
哪知道，宋子修没有李深能来事，这就使得李深现在和郑云丶赵护走得最近，宋子修反而被挤到了后一位。
今日宋大奶奶紧赶慢赶拉着宋子修先来赵家拜年，哪知赵护和郑云已经走了。
李深也是前后脚追了过去，宋大奶奶索性留了下来与贞娘多聊聊，让几个孩子多亲近亲近，这会儿见了刘氏也是话头打不住。
瞧见刘氏肚子这么大，喜道：“师嫂，有些日子不见了，您这是快到时候了吧。”
刘氏笑道：“就在这正月里，产房已经准备好了。”
宋大奶奶道：“到时候我可得来讨杯喜酒。”
刘氏应了一声好。
两个大人在里头说话，赵桐便拉着宋丹在院里乱逛。
瞧见郑家院里的梅树花开得正好，宋丹当即吟诗一首。
小姑娘声音软软糯糯，读出来另有一番风味。
赵桐惊呆了。
她居然连卢梅坡的梅雪都会背了。
速度虽然慢，但吐字格外清晰。
就，又自闭了怎么办？
赵桐郁闷地直磨牙，如今的他还没长出后槽牙，只有前面上下各长了六颗，这会儿磨起来龇牙咧嘴的，奶凶奶凶的。
赵桐还不知道自己表情挺狰狞。
恨恨道，这个宋丹怎么回事？
瞧起来人模狗样的，怎么一见面就往他心窝子扎刀。
这一刀又一刀的。
真当他脾气好不成？
他大爷不乐意跟她玩了。
赵桐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愤愤道：“我，回去，找哥哥。”
赵桐说完自己都惊呆了。
他居然一气之下，说出了六个字，虽然中间不太顺畅，但比先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然而——
很可惜，再次开口，说不出来了。
呜！
就很离谱啊。
赵桐是怎么都不肯跟她玩了，他在书房听哥哥们读书不香吗？
为啥非要在这里受气，想通了这一点，也不管宋丹挽不挽留，他飞快地迈开小短腿跑回了家。
很好，他虽然嘴不利索，但他腿脚很好使，宋丹这一点是追不上的。
赵桐走了，宋丹急得想哭。
可她又跑不快，只得回去找她娘。t
宋大奶奶见她委屈地眼眶都红了，问道：“弟弟呢？”
“回去找哥哥了。”
宋丹抽抽鼻子，眼泪啪啪地往下掉，“他不跟我玩。”
“我背诗，他不喜欢。”
宋大奶奶：“……”
宋丹要找赵桐玩，宋大奶奶只得与刘氏告辞，领着孩子又寻到了赵家，赵桐此刻已经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津津有味地听着哥哥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学习。
宋大奶奶领着女儿找过来时，他吓了一跳，直楞楞地看着对方，满眼都写着抗拒。
宋大奶奶抽抽嘴角，她怎么从这小子眼里看到了嫌弃。
宋大奶奶甩甩笑头：“桐哥儿你与丹姐儿玩好不好。”
赵桐摇头，“不好，我，学习！”
说着他双手抓紧了椅子抚手，生怕宋大奶奶把他给扒拉走。
宋丹道：“娘，我也要学习。”
宋大奶奶给她拉了把椅子，与赵桐排排放。
赵桐想哭，你是属牛皮膏药的吗？
初一丶初二，各家都在拜年。
赵桐今日着实收了不少的压岁钱，全部装到了赵护给他的小荷包里，待晚上上床上他仔细再数两遍。
然后就让赵护给他装到小盒子里。
赵护回来时一家人已经洗漱好了，准备睡觉。
赵护在外头喝了点酒，笑着将三个孩子给唤到了一起，拿了一荷包的铜板倒在桌上，笑道：“这是今日我去给人拜年时，人家知道咱们家有三个孩子给的压岁钱，具体每人多少我也没数，你们自己分一下。”
望着像馒头大小的小钱堆，赵桐双眼发亮。
赵护喝得有点头晕，靠在旁边假寐。
贞娘则去给他煮醒酒汤了。
赵桦道：“姐姐丶弟弟，我们来分压岁钱吧。”
赵桐乐哈哈地点头，“好！”
说着爬上了椅子，乖巧地坐在那里。
赵珠道：“怎么分？一个个数完再分吗？”
“一人一个也不用数了。”
赵桦这段时间已经开始学简单的应用题了。
赵珠也没意见，便由他来给三人分，于是，赵桦便你一个，我一个分了起来。
起初这孩子还挺老实，可分着分着，就你一个我一个，赵珠的他不敢克扣，但年纪最小的傻头傻脑还在流口水的弟弟的他却可以光明正大的克扣。
看似给了赵桐一个，实则手指一夹又将东西夹了回去，如此分下来，不一会他跟前的铜板就比两人都多了。
而赵桐跟前最少。
赵桐是不会说话，但也不是傻子。
这么明显的作弊，他是一眼就瞧出来了。
在赵桐又要使诈时，他一把按住哥哥的手，厉声道：“哥哥，骗子。”
这一声又清又脆，十分清楚。
正迷迷糊糊的赵护被这一嗓子给吓得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忙起身道：“怎么了？”
“骗子！”
赵桐指着赵桦。
那气哼哼的小模样，看得赵护一楞一楞的。
“爹，骗子，他，骗子。”
于是，赵桐便学着赵桦你一个我一个你的还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法子，分了一下压岁钱。
赵护望着自家略显心虚的二崽，似笑非笑道：“你是觉得他年纪小，脑子不清楚，分不清大小王是吗？”
赵桦确实这么小的。
在他看来，三字经都背不好的弟弟不是笨蛋是什么。
赵护无语道：“你这小心眼挺多的呀，重新分，我在旁边看着。”
这特么连亲弟弟都坑，将来长大了还得了？
再瞧瞧赵珠那里第二多，赵护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待重新分完，每人得了七十一枚。
赵护也喝了两碗醒酒汤，让三人在面前站成一排，沈声道：“赵桦，我不否认，家里三个孩子中就你最聪明，也最好学。”
但是性格缺点却是最明显的。
不爱干净，爱争强好胜，这会儿还学会耍小心眼子了。
若赵桐真是个笨弟弟，今日便被他糊弄过去了，可赵桐也不笨，人家只是不会说话。
然而——
这不是笨不笨的问题。
是你小小年纪居然学会了溜肩耍滑，会看人下碟了。
说完了赵桦，赵护又瞧向赵珠，小姑娘大概也知道自己错了，弱弱道：“爹，我不该任由桦哥儿任性胡为，也不该坐视不管。”
“你认错的还挺积极。”
最后看向不怎么高兴的赵桐，“你知道你错在哪儿吗？”
赵桐不太确定，不过他觉得自己没什么错。
赵护道：“他若是个山匪，你是舍财还是舍命？”
“唯有势均力敌才可以公然叫板，你与他相差现在可不是一星半点，你敢于反抗确实没错，但也要分清大小五才对啊。”
头痛——
养孩子真难。
赵桐乖乖点头，确实是这样。
因为赵桦是他哥，因为父母都在身边，受了委屈能喊出来，可若是在外头呢？
以一敌二？
可！
以一敌十呢？
打还是跑？
赵桐叹息，明日起一定好好练功，早日能所向披靡。
三人都有错，但赵桦的毛病却是最大的，赵护罚他抄《礼记》两遍。
赵桦觉得有点多，可一看他爹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只得认了下来。
赵护道：“三日，抄不完不许出门，明日开始抄，抄不了重新写。”
“赵珠知情不报，路见不平却不吱声，《礼记》抄一遍。”
赵桦是因为不会写字，年纪太小躲过了一劫。
三个孩子该教训的都教训了。
赵护挥挥手让三人各自回去，赵桐本就与父母住在一起，这会儿直接爬上了自己的小床，将荷包里的铜板倒出来，认真数了三遍，一共285文。
他开开心心地将铜板塞进荷包，爬下床找赵护。
连说带比划，赵护知道了这是想起自己的小金库了。
这会儿压岁钱有了，要往小金库里面存。
赵护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抱着人去了书房存钱。
见他把荷包一并往里放，打趣道：“那明日若再有新的压岁钱，你往哪里放？”
赵桐又怕倒出来以后不方便收拾，还是将荷包放了进去，而后让赵护帮忙写上日期与钱数，将小纸条也塞了进去。
将盒子放好，他拍拍手道：“荷包，要。”
赵护抽屉里还真有两新的没用过的，取出来给了他一个。
赵桐开开心心地回屋睡觉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贞娘把今日宋丹能说会道的事给突突了一下，而后笑道：“岳妹妹还与我开玩笑说，丹姐哥儿与桐哥儿玩得好，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要不要给两个订个娃娃亲。”
赵护不置可否，“孩子这般小，订不订亲又能如何？而且婚姻一事关乎一个人大半生的幸福与否，哪能如此轻意又草率的就做决定。”
“小孩儿之间玩得好不好，又不是大人说得算的。”
贞娘道：“确实是这个理，不过今日李太太过来了，是想让我问问刘姐姐对竹哥儿的看法如何？两个孩子一个十三了，一个十二了，若是将婚事现在就定下来倒没什么问题。”
赵护道：“李深也与我说了这事，年前向李家打探消息的不在少数，李太太也是让兴哥儿瞧了几个，可惜这小子哪个都不乐意，后来问了宗哥儿才知道他是属意觅姐儿的。”
好么两夫妻都受到了李家的委托。
贞娘道：“那明日我去探探口方？”
赵护点头，“分头行动吧，我觉得这事也不是不行。”
两个孩子他都认识，都属于聪明又有主见的，两家关系也不差，父亲又是同年，官阶也相当，也算是门当户对，并不是随便拉郎配的。
过年嘛，就该热热闹闹的。
第二日，岳氏又来了，知道贞娘没空出门，拍着胸脯保障将孩子们安全带出去又安全带回来。
可惜没什么人影响。
赵桦与李家兄弟说好了，趁着年假这段时间好好凑一起读书。
别看三人年纪不大一样，但聊起来也是毫无障碍。
赵桐也不想出门，听岳氏说带他们出门逛逛，本来还闪闪发光的眸子，一听贞娘不去便安份了下来。
宋非知道小夥伴们都不去，他肯定也不能去乱逛了。
没理由好朋友们在努力，他偷偷跑出去玩儿，多不仗义。
赵珠和郑觅丶李兴梅三人，则是凑在郑家，郑觅一边招呼来家的客人，一边注意着母情的情况，若无事时便与两个小姐妹一道聊聊天，绣绣花。
兴奋了半天，只有岳氏一人想出门。
岳氏都被气乐了，“得了，我也不去了，丹姐儿去找桐哥儿玩吧。t”
赵桐头皮一炸。
你这一天怎么就只祸害我。
赵桐委屈地往贞娘怀里扎，希望他娘能给他说两句话。
贞娘伸手揉了揉情绪明显不对的儿子，笑道：“哥哥们今日又在书房书房，不如你们再去听听课怎么样。”
宋丹应了一声好，伸手就去拉赵桐。
赵桐全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写着抗拒，可耐何小姑娘太热情，楞是将他给拉了下来，而后两只小企鹅状的毛头一并去了书房。
岳氏不放心也跟过去瞧了一眼，果然看到自家闺女正奋力往赵桐那张椅子上挤。
赵桐的椅子并不大，是赵护特意给他打造的，比寻常的椅子要高，但他小坐上去可以清晰地露出大半截身体，一点不影响围观父亲教哥哥读书。
前头还加了一个挡板，可以在上头写写画画，也能放个碗盘坐着吃饭。
赵桐是嘴巴笨，但手脚非常灵活的孩子，一进门直奔自家专属坐椅。
他上习惯了，跟猴儿似的根本不用人帮忙，上去后将前面的板子给扣好，累了还能搭搭手，绝对非常符合人体工学。
宋丹昨日坐的椅子被挪到别处。
她也没想那么多，就是想跟赵桐坐一起。
便努力攀着椅子往上爬，但又爬不上去，手紧紧抓着抚手，赵桐怕她摔了，楞是坐在上头一点也不敢动。
可怜巴巴地看向赵桦：“哥哥，救我。”
赵桦应了一声，准备跳下椅子看看他怎么了，就见岳氏进门了。
岳氏朝他摆摆手，自己快步上前了。
瞧见岳氏来了，赵桐更委屈了，拧着小眉头隐隐在说，快管管你闺女。
岳氏好笑地揉了揉他的头，将宋丹给抱了起来，“桐哥儿不想和姐姐坐一起吗？”
赵桐点头，“不想。”
想了想又道：“挤！”
岳氏明白了，从旁边拉了把椅子，还是像昨日一样，让两人排排坐。
“你们乖乖坐着，我去拿点心和果子给你们好不好。”
“嗯！”
两人乖巧地点了点头。
李兴竹有打算这两年下场，大家讨论的内容就覆杂了一些。
赵桐仔细听还是能判断出一二的，李兴竹今日还带了份各地的县试丶府试卷宗，几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
四岁的宋非完全跟不上，只能偶尔答上一两道题。
李兴竹道：“我现在考科本上的内容没问题了，就是写文章还差点，我祖父和父亲都说让我再好好看看别人的文章。”
赵桦道：“我爹前头编的那本答卷我找给你。”
书出来之后，赵护拿回了一本，为自己参与的第一本书留个。
晚上赵护看答卷时，赵桦就蹲在旁边一起看。
看完厚厚一本，关于科举要考的类型他基本上能懂个七七八八。
但要写文章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格式啥的都记住了。
李兴竹双眼一亮，立马站了起来，“那可真是太好了，先前我二叔要买，可惜没抢到第一版到，只能等年后才能出第二版了。”
赵桦个头太矮，便告诉李兴竹书在哪儿让他帮忙拿下。
李兴竹拿书时，瞧见旁边还有一本手写稿，问道：“这是什么？”
“哦，这是我爹编的数术书。”
赵护穿过来之后，不管是老家的书肆，还是叙州乃至京都的书肆，大大小小的铺子里，卖得最好的是字贴和科考文集。
像数术这些几乎是无人问津的。
久而久之，这类书似乎就退出了历史舞台，如今想要凑齐一整套，还得四处搜寻。
赵护觉得这不是什么好现象，数术这种东西古来有之。
不管对人类的生活，还是对科技的发展都有极大的帮助。
自打上次与贞娘聊过之后，觉得靠画影壁丶画挂画不是长久之计。
再加上他那略有些封建迷信的“风水”二字。
赵护思索了两日，决定编数术书。
刚好翰林院也有一些古本，这样一来，他白日在翰林院没事时，找些资料，晚上便归纳总结，如今已经找了上百道题了。
但归纳总结，再加上如何运用和分析等等过程的，也只成了七八道。
若要真将这些题目都编排完，一年半载是完不成的。
赵护如今还在收拾题目中，赵桦看了一部分，除了讲解试题之外，他还会在每个知识点后头出几道题让大家可以练习。
算是非常完善的一本了。
李兴竹听得心头砰砰直跳，道：“我能瞧瞧吗？”
赵桦点头，“别弄乱了就行。”
李兴竹将数术书拿下来，放到桌上小心翼翼地翻了起来，李兴宗和宋非也凑了过去，李兴宗还能凑合看懂一些。
宋非是完全不懂的，甚至见都没见过，尤其是对标的阿拉伯数字，更是两眼一抹黑。
反倒是赵桦兴致勃勃道：“我爹说了，像这种数字表达的题目还是阿拉伯数字更简化，但是为了不被人窜改，我们的汉字却是极有优势的。”
“不过一般计算的话，汉字就不如阿拉伯数字了。”
双方各有优缺点，在书写方面阿拉伯数字更简便快捷。
几人认真地听他说完，再一对标书上的题目，确实发现了各自的特点。
赵桦道：“我爹说像这种记账的话，用表格是最方便的，总结起来也是一目了然，然后像月报表丶季报表这类的，用图标更能显示出盈亏来。”
三人：“……”
啥是图表？
啥是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