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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护的这本半成品, 算是打开了孩子们的新世界。
好为人师的赵桦也不嫌烦，楞是给大家讲了一个下午的数术题，数术学得好走遍天下都不怕。
做为一个小豆丁, 他觉得数术在他身上体现最实际的就是买东西。
你会算术了, 不会被对方给骗了。
像三七二十三, 绝对是坑你的。
宋非听得迷迷糊糊，回头与岳氏说今日所学内容时, 颇为愤愤地开口，“以后买东西时，那商贩若是说三七二十三, 那就是骗我们钱呢。”
岳氏笑道：“不错呀, 你们今日说了口诀表吗？”
宋非隐隐听赵桦说了加减乘除的口诀表, 用力点点头, “嗯，桦哥儿给我们讲了, 赵伯伯可真了不起, 不愧是状元。”
行叭，岳氏发现了老大表达能力不如小闺女。
不过孩子乐意与她分享, 她还是很认真听着, 偶尔提出自己的问题。
年节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初四下午了。
赵护今日回来的极早。
贞娘道：“是落了什么东西了吗？”
赵护摇头, “我瞧着有庙会，我们一家一起去庙会上逛逛吧，还有杂耍的小猴子什么的，孩子们一定喜欢的。”
贞娘道：“行呀, 不过你不是与同年聚会去了吗？”
“每个月都要聚一次的，而且我早上已经去露过面了。”
贞娘回去换鞋, 赵护则将赵桐和赵桦都塞进了小推车里，给孩子带上水壶。
赵珠道：“郑伯父也回来了吗？觅姐姐是不是也去，我找她一起。”
赵护一把将闺女给拽了回业，“你郑伯父新画了幅画让大家点评呢，没跟我一道回来，你要不过去看看觅姐儿去不去，如果她不去你也别难过。”
赵珠明白，“伯母的身体最要紧。”
赵护揉了下闺女的后脑勺，笑道：“快去快回。”
赵珠过去时，郑觅正坐在窗前绣花，刘氏斜靠在一边偶尔指点下女儿，瞧见赵珠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刘氏笑道：“珠姐儿可有什么事？”
赵珠道：“我爹要带我们去逛庙会，我想看看觅姐姐去不去。”
郑觅刚要开口，不想母亲笑道：“真的吗？那觅姐儿也跟着一起去吧，你来京都这么久，还没逛过庙会呢。”
郑觅有点不放心刘氏。
她这几日腿肿得厉害，下个塌都不方便。
刘氏笑道：“去吧，去了好好玩，别担心我，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男人都与你赵叔一样，以后嫁人了想出门别提多困难了。”
郑觅轻轻叹了口气，把刘氏需要的东西放到了近前，这才披了个件外氅和赵珠一并出了门。
赵护见郑觅还真被叫过来了，笑着与小姑娘打了招呼，便推着两傻小子往巷口走。
赵桐逛过早市丶菜市丶花市，唯独没逛过庙会。
到了目的地才知道，京都城内的庙会，也就是小商贩聚集之地，各种杂耍丶卖艺丶唱曲的，还有数不清的小吃。
光是卖糖葫芦的他就瞧见了四五个。
卖糖人的也有不少，饨馄丶凉粉丶豆腐丶拉面等等，光是闻着味就馋得人口水直流，更别说t卖风车丶竹蜻蜓丶各种各样的竹编玩具，看得人眼花缭乱。
赵护见他歪着头，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笑道：“桐哥儿热闹吗？”
赵桐点头。
何止是热闹，赵桐不错眼地望着路边，恰在这时一个卖胭脂水粉和头花的小摊映入眼睑，他立马扭头对赵护道：“买，买，买！给娘，买！”
赵护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忍不住乐了，“你个小东西这么小就知道讨女人欢心了，长大了还得了。”
若是他一时瞧见这个，怕都想不起来要给贞娘买。
赵护道：“行，过去，必须满足你。”
赵护将小推车推到小摊跟前，不想卖老板娘突然笑道：“巧了，公子这小推车与我们这一模一样。”
怕赵护瞧不清，老板娘将上头扎满头花的雨伞拿了起来，下头果然是放平了的小推车。
赵护哈哈笑道：“真没想到这车子还挺多功能的。”
老板娘顺手指了几家，“瞧见没，大家都用的这状元车，一是为了图个好昭头，将来自家的儿孙也能沾沾状元的福气，能跳出农门，二是咱们出摊也能沾上这喜气，生意兴隆。”
赵护：“……”
谁说读书人能说会道的。
他感觉自己根本说不过老板娘。
赵桐可不管大人之间的客套话，将一伞头花扫了几遍，最后从车里站起来，拉着赵护道：“这个，那个，这里，那里……”
他一下子点了七八朵，赵护全给摘了下来。
老板娘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见自家爹如此上道，赵桐欣慰地点点大脑袋，“对！”
然后又指着胭脂道：“买。”
赵护伸手弹了他一记，“你倒是惯会指挥人，我可跟你说哦，今日你这东西是你要给你娘和姐姐买的，这钱啊，你也得出部一分，你选一个，看看哪个你出钱。”
赵桐一噎，憋了一会道：“不够。”
赵护笑道：“没事，你的钱不够，我先给你垫上，待你将来有钱了又还给我，我不收你利息。”
“哼！”
赵桐算是明白了，他爹就是个奸商。
这得亏没做买卖，不然这心黑着呢。
赵桐一边鄙视他爹，一边从中挑了个自认为最好看，与他娘最配的头花。
老板娘笑道：“小公子真是好眼光，这花可是咱们这里头做工……”
“……”
赵桐磨牙，老板娘也坏，欺负小孩儿。
都想坑他的钱。
赵护坑起儿子来是没商量了，坑完了赵桐又让赵桦也选一个送给贞娘。
赵桦打小喜欢红色，挑了朵非常喜庆的芍药花。
赵护又从中挑了几个自己认为好看的，让老板娘尽数给包了起来，胭脂得擦过之后才能看合不合适，赵护便让贞娘在手背上试了几个，最后挑了两盒颜色略浅一些的。
他们共买了十六朵头花，大的小的统共花了五十文钱。
赵护道：“这么吧，算你们便宜点，看在咱们父子一场的份上，我也不算你们六文丶五文了，你们各给我四文便成。”
赵桐满头黑线，你可真够不要脸的啊。
这还没走远呢，就开始涨价，赚中间差价了。
>_<
一行人走走停停。
买了不少的小吃，赵护买了之后，便放到赵桐的小推车上，谁要吃自己拿。
大家边吃边逛，路还没走一半赵桐就已经饱了。
一家人在庙会足足逛了一个多时辰，才算出来。
赵护道：“我们是原路返回，还是拐到另一边回。”
贞娘道：“拐远点回吧，我已经被挤得双眼黑了。”
她是知道京都人多的，可这庙会上挤得人根本走不动道。
赵护道：“也行，从这边走应该有个书肆开门着，我去买几本书。”
赵桐没意思，只要不原路返回就成，起初人少时，他还能看看这，看看那儿，后来人一多他全看的是别人的腚。
大家跟着赵护走的左边，果然清静了不少。
令赵桐意外的是，这条街除了书肆开门之外，不远处还有一家酒楼也开门了。
赵桐双眼亮晶晶地，一会无论如何得拉着赵护去酒楼吃一顿。
他长这么大还没下过馆子呢。
打定主意，他更没心思看书了，赵护去找书时，他就坐在小推车上发呆。
赵桦开课后就要换新书了，他也买两本，这会儿跟着赵护一起去挑书。
郑觅道：“贞姨，我也去瞧瞧有什么书，给我娘买两本解解闷。”
贞娘笑道：“好。”
赵珠也一并跟了过去。
两小姑娘仰着头一个书架一个书架的找，找了三四书架只觉得身边多了个人，扭头看去正是同样在找书的李家两兄弟。
李兴竹见到两人，笑着打了声招呼，“好巧，两位妹妹也来买书吗？”
郑觅笑道：“与赵叔一道来逛庙会的，顺便到这边来看看。”
李兴宗一听他们也是逛庙会的，开心道：“我们也逛了庙会，还买了许多东西呢。”
“我们刚才过来时，瞧见那边的肉串特别香，围得人特别多，本来想买几串的，可惜一直挤不上。”
李兴宗至今都有些遗憾。
要不是他哥非拉他走，他这会儿指不定都撸上串了。
李兴竹道：“我这不是怕书肆关门吗？”
兄弟两人各说各有礼，李兴宗不跟他聊了，知道赵桦和赵桐也来了，转身去找小朋友玩去了。
李兴竹道：“你们书找好了吗？”
郑觅摇头，“你们呢？”
“找到了，我是前天在赵叔的书房瞧见他写的算术书特别有意思，便今日过来找找，没想到运气不错，还真碰上了两本。”
不过他翻了两页，确实不如赵护编的内容丰富。
也不如那本内容好理解，现下科举不将数术纳入考试范围，读书人便不往这方面下功夫了，像那些账房先生，人家都是打小学艺，跟着师傅一点点累积起来的，算是口口相传。
也只有少数对数术感兴趣的会来打听一二。
这书明显已经泛潮了，上头的再版时间也是在五年之前。
当时也只印了一千来套，可见这书多不受待见。
郑觅道：“那你们过来时，可曾见哪里有游记这类的？或者画作品鉴一类的杂书。”
李兴竹领着两人过去找书了。
李兴宗则是开开心心地坐在贞娘旁边，一边与挑完书回来的赵桦聊天，一边吃着赵护买来的零嘴。
“你们过来时碰见烤肉了吗？”
没吃到的东西，李兴宗一直觉得遗憾，不管是谁都得顺两嘴。
赵桦道：“人太多了，我爹说回去给我们烤。”
李兴宗双眼一亮。
正要问贞娘他能不能去蹭，就听贞娘笑道：“宗哥儿一会和竹哥儿也一并来吧。”
李兴宗欢呼一声，连连道谢。
说了一会在庙会上的见闻，赵桦说他和弟弟给贞娘买了头花，李兴宗道：“我和哥哥也给我娘买了。”
“不过我哥好奇怪，还买了胭脂。”
赵桦道：“我们也买了。”
李兴宗道：“我娘从来不用别处的胭脂，都是用凝露坊的。”
贞娘：“……”
我似乎猜到了这小子要送谁？
怎么办？
要不要去告个密？
赵护挑了七八本书，抱着厚厚一沓回来。
见李兴宗也在，笑道：“怎么就你一人？”
“我哥在那边与觅姐姐和珠姐儿说话呢。”
他话音未落，李兴竹三人也过来了，郑觅挑了两本，赵珠也选了一本，一群人除了赵桐和贞娘，谁也没落下。
赵桐原先是想着，待出了书肆便喊着要去酒楼吃饭。
哪料，刚才他娘说回家烤肉，立马便将去酒楼吃饭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出来时六个人，回去时成了八个。
对于来蹭饭的两人，赵护一点也不客气，尤其是年纪最大的李兴竹，喊他帮自己串肉串。
贞娘在外头用木碳生火。
准备就续之后，赵护便搬了凳子坐在烤炉忙活了起来。
满院的吃货，一个个蹲在旁边瞪大眼睛看着他。
尤其是赵桐，闻到香味之后嗷嗷叫。
太不容易啦，他快两年没吃过烤串了，瞧着赵护这手艺相当可以啊，把串烤得滋滋冒油，更难得是一点也不糊。
洒上配好的调味料，顿时香味四溢，馋得赵桐口水哗啦啦地往下流。
李兴宗道：“赵叔，您比那卖串的可烤得香多了。”
赵护也不谦虚，“那是自然，我这是用的鲜肉，而他那个是怕人太多忙不过来，事先在家里炸了一下，到了庙会上有人要再略微加热一下便成了，味道那自然是t不一样的。”
李兴宗没想到还有这些门道。
佩服地直点头，“赵叔，您也太厉害了，什么都不会，真不愧是状元郎。”
赵护哈哈一笑，“状元郎可不兴这么理解，不过也无防，行行出状元，又不止是读书人才能称为状元。”
听他这么一说，几个孩子便你一言我一语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赵桐馋得直流口水，结果楞是发现烤串现场秒变状元小课堂，赵护也是来者不拒，你提什么我就答什么。
一时间院里热闹非凡。
待串烤好之后，赵护嘿嘿一乐，“我提个问题，你们谁答对了，这第一串就给谁，记得抢答，若是抢答错误了，不好意思扣一轮串。”
众人：“……”
不带这么玩的吧？
可众人还是铆足了劲竖起耳朵听题，倒是赵桐气得嗷嗷直叫。
太欺负人了，欺负他不会说话。
这个爹太可恶了，他要换个爹。
赵护出的题其实不难，但范围极广。
小到两位数的计算题，大到诸子百家，随意抽出一句让你来解释。
第一轮下来，小朋友们都抢答正确，乐哈哈地开始撸串了，赵护也开始下一轮烤串。
赵桐急得嗷嗷叫，跑到赵护面前，“爹，我，我呢？”
赵护笑道：“你想吃什么？”
“串！肉串。”
赵护这边还真有一个，不过他摇头晃脑地叹息道：“本来是留给我自己的，不过看你这么馋得份上，分你两粒也行。”
赵桐一听这话就来气。
可面对香味四溢的肉串，还是没忍住点了点头，“谢谢。”
赵护揉揉他的脑袋，让他站到后面的空地上，而后示意他张嘴。
赵桐把嘴张开，赵护便将串塞到了他嘴，不等他自己撸，赵护已经一手按着他的脑袋，另一只手用力往外一拔，把串给拔了出来，在赵桐嘴里留下了一块肉。
赵桐：“……”
就，好气。
望着儿子委屈巴巴的小表情，赵护也知道自己开得玩笑有点过，让李兴竹帮忙翻下串，自己去厨房拿了小碗，将肉一块块取下，又拿了小牙签扎上，让他自己拿到旁边去吃。
“你还太小，这个吃完了就不能再吃肉了，一会烤了菜你吃一些可以吗？”
赵桐脆生生地应了一个好。
那乖巧听话的模样，又让赵护忍不住撸了一把他的小脑袋。
赵家的烧烤摊子忙到天黑才算完。
赵护惊讶地发现，他坐在炉子前面熏得鼻孔黝黑，最后只剩下两个烤过头的肉串，一个馒头片。
再一扭头，小朋友们个个吃得肚皮滚圆，每人手里还拿着几串。
李家兄弟是要带回去给父母尝尝。
除了他们手里的，贞娘还给两人准备了几样自家的种蔬菜。
郑觅则是中间和贞娘将刘氏给请了过来。
肉串丶茄子和馒头片，刘氏也吃不了少，可算是人尽皆欢，唯有赵护可怜巴巴地望着手里的馒头叹息。
贞娘笑着朝三个孩子使了个眼色。
三人立马抱着碗一齐跑了过扶持，将自己攒下来的东西都捧到了父亲面前。
赵珠和赵桦都参与了抢答，一下午赢了不少，水果丶蔬菜丶烤肉丶烤鱼，甚至还有鸡爪和熏肉……
赵桦下午还赢了几个烤蛋，这会儿全摆在赵护面前。
要是凉了可以临时加热一下，还是挺方便的。
赵珠道：“爹辛苦了，您吃我们的。”
“嗯，这些都是我们赢的。”
赵桐到后来也参与了，不过是赵护单独给他出题，像一首诗，赵护说前一个，他跟后一个或后两个字，总之变着法的给你投喂。
赵桐这里也攒了小半碗，开开心心地和他爹分享。
“吃，好吃！”
他说着用牙签扎了一块烤地瓜塞到了赵护的嘴里，“甜吗？”
赵护笑道：“甜，又香又甜。”
赵桐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小米牙，也给哥哥和姐姐各扎了一块。
这么些吃的里头，就数烤地瓜最好吃了。
好吃的就要和大家一起分享。
然后是烤鱼和烤鸡爪。
做为一个很小就能啃鸡爪的小朋友，今天下午他足足啃了五个，赢了六个，现在还剩两个吃不了留给他爹。
赵护觉得没白疼自家的三个孩子，笑着从每人的里头挑了一样东西，而后夹到了馒头片里头，又略微加热了一下，将原本就黄灿灿的馒头片烤得更加酥脆。
再加上里头他加了自己的调味料，顿时香味四溢。
于是，三个孩子眼巴巴的目光下，一口咬去了大半个……
赵桐看他一口下去，又是蛋，又是肉，还有一根辣椒，顿时口水横流。
这特么不就是他记忆中的炸串吗？
万物皆可夹！
放上辣子和孜然，喜欢吃葱蒜的也可以拍进去。
呜呜！
他刚才怎么没想到，怎么就没发现这个美妙的吃法。
赵桐眼巴巴地看着他爹三口并两口将手里的东西吃完了，一边咽着口水一边道：“好吃吗？”
赵护含糊不清地开口：“好吃。”
想了一下，还特别扎心地说：“我还得再来几个。”
贞娘早把馒头片切好了，屋里还有些剩下的肉串和鱼皮，全给他拿了出来，她下午的时候还帮着赵护看了会摊子。
这会儿上手也挺容易的，馒头片切得很薄，烤一会就可以吃了。
赵护如法炮制，不消一刻就将孩子们送上的东西全部吃了下去。
这中间楞是没给三个孩子分一点儿。
三人眼巴巴地看着他夹了一个又一个，就连贞娘烤得肉和鱼也全部吃了，末了还喝了一大碗的甜汤，吃饱喝足之后喊三人去去溜食。
赵桐挺委屈。
望着他爹挺着肚子的背影，忍不住骂骂咧咧。
他也是仗着自己不会说话，不料他爹一扭头就按在了他的大脑袋上，“小孩子不可以讲脏话。”
“没有。”
赵桐嘴硬。
赵护呵呵两声，“我都听见了，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就要揍你了。”
说完又撸了一把他那依旧头发不茂盛的脑门，颇为遗憾地开口：“你自打娘胎里就鱼汤丶鸡蛋的各种补，出生后更是吃得比哥哥姐姐好很多，这头发怎么就不见长？”
倒是骂人的功夫日渐精深，连他这个听不懂婴语的爹都差点能破译了。
赵桐抽抽嘴角，他明白了，他爹是吃饱喝足揍儿子。
变着法的想打他。
赵桐在心里鄙视了他爹一圈，父子四人再加一狗在院里打起了睡前拳，经过几个月的练习，赵桐现在已经比较的有模有样了。
相对来说赵桦就差了点火候，赵护囧囧地想，我家大儿子四肢不协调啊。
晚上睡觉时，赵护乐道：“我发现三个小崽子各有所长。”
赵珠今年八岁了，做为家里唯一的女孩儿，读书方面是没什么问题的，小姑娘也挺爱问问题的，可女红方面就欠缺了不少。
做的点心，瞧着步骤和量都没问题，但那味道却是一言难尽。
刚开始做时，两人都琢磨着女儿年纪小，能下厨就是优秀，哪知七八个月过去了，厨艺真是一点不长。
绣的帕子丶荷包，更是针脚不匀称。
过几日开学了，马太太说要教她们古筝，也不知道这孩子能否有点音乐细胞。
反正他家老二是没有的。
说到老二，他忍不住掰起手指头。
生得好看，勤奋好学，但不爱干净，还五音不全，四肢不协调，这就是个花架子。
别看老说至今不会说话，人家会唱曲儿，会骂人，四肢也非常灵活，就是不爱学习。
赵护叹息，果然是娃各有志，饶是同一品种，种出来也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