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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娘见赵珠回来的这么般快, 打趣道：“今日没见着觅姐儿吗？还是人家不想跟你小孩儿玩了？”
赵珠道：“我去时觅姐姐好像在书房和郑伯伯说话，我就把东西送给了刘姨。”
她在外头听了那么一耳朵，“我不愿意。”
这话是郑觅说的, 声音又尖又锐还带着哭腔。
屋里的刘氏也明显不开心, 赵珠感觉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过她一小孩儿又不好打听。
贞娘以为她没见着小夥伴心情不好, 安慰道：“去换身衣裳再洗洗手，你爹做了你爱吃的竹笋炒腊肉, 还有一盘凉拌荠菜。”
“明日娘给你包荠菜猪肉饺子。”
“谢谢娘！”
赵珠一把搂住贞娘，嘀嘀咕咕地夸了她和赵护好一会儿，才回屋换了身居家的衣裳, 再次过来时, 饭菜已经上桌了。
油亮亮丶香喷喷的竹笋炒腊肉, 里头还放了一些小蒜苗, 颜色交织的更加漂亮了。
旁边的荠菜里头放了一把白嫩嫩的杏仁，将整道菜的生机都提了起来。
赵珠咬了一口竹笋, 眉眼弯弯地看向她爹：“我爹炒得菜真好吃。”
“就连酒楼的大厨都没您做的好吃。”
赵珠双手都给他点赞, 而且一下又一下，一连几十个。
赵护被女儿夸得眉飞色舞, 得意道：“那是自然, 大厨的菜方子还是我给的呢，不过你这么一说, 我感觉酒楼里可以添一道竹笋炒腊肉，这个时节更是吃笋的好时候。”
贞娘道：“你去岁腌的那一小缸酸笋还没吃完呢，今年还腌吗？”
“腌的，我那笋还有多少？我明日给你们做道好吃的。”
“还有几根吧, 我一直给你留着呢。”
赵护吃完饭，就将明日做饭的食材给列了出来。
当时腌酸笋的时候他就琢磨着吃螺蛳粉, 可去年一直在赶单子，根本没多少时间给家人做饭，再加上这笋是冬笋，送来的时候已经十一月了。
腌好之后就快腊月了，腊月衙里忙得脚不沾地，这事给耽搁了下来。
不过平日里贞娘偶尔会炒个酸笋肉片什么的，倒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螺蛳粉？”
贞娘有点懵，“这是什么？”
赵护笑道：“明日你就知道了，记得把上面的食材备齐了，酸笋看着还挺多，明日再做个酸笋煮鱼，味道也是很鲜妙的。”
贞娘是相当相信他做饭的能力的。
第二日，带着赵桐先去绣坊转了一圈，便直奔菜市场。
买齐了赵护需要的东西，再返回去时，吴婆子已经开始烧午饭了。
贞娘忙过去帮忙。
先前还能抽出一个小姑娘来烧饭。
可自t打去年增加了百福被丶嫁衣这些东西之后，小姑娘们就再抽不出人手了，吴婆子便和贞娘一起烧饭。
见贞娘麻利的将两根大笋切片，又将腊肉切好，一并下锅炒了起来。
吴婆子才道：“我们再寻个厨娘吧，现在的生意还不错，几个闲人还是养得起的。”
贞娘没意见，说实话她不是很爱做饭。
是以，平时赵护接手时，她跑得比兔子还快。
吴婆子见她没意思，午饭后就去寻了牙婆。
牙婆除了买卖人口之外，手里还有一些重要的信息，像木匠丶厨子丶泥瓦匠丶奶娘等等。
她其实也可以帮普通人介绍工作。
这也是贞娘到了京都之后才知晓的，在老家时她可没机会接触这个职业。
只是偶尔听说，谁家卖闺女，会找县城有名的牙婆。
那位牙婆心善，不至于将你家闺女卖到那等地方。
除了有中介的作用之外，他们绣坊接触的孙婆子，人家还卖茶叶丶丝绸，甚至还有一些舶来品。
贞娘上次瞧上一个小镜子。
一问价格十来两，瞬间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吴婆子去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道：“孙婆子手里倒有几个人，不过她告诉我，手脚最干净，做活最仔细的当属马婆子。”
贞娘：“……”
“就是你想的那个马婆子，其馀的几人总有点不规矩，先前被介绍去做活，楞是见什么好吃的都往自家带，有时候还将主人家的事给传出去。”
吴婆子道：“我们这绣坊虽不怕什么事情被传出去，但咱们做的活计还有图稿都是独一份的，就怕有人买通打杂的婆子，将这东西给偷出去，那就不太好了。”
“再者泄漏一些客人的信息。”
所以雇佣和买人还是不大一样的。
买来的人你捏着他的身契，许多事情是不怕他往外传的。
可雇佣的都是良民，人家说不干了总能找出许多理由来。
贞娘道：“要不我们等等她那边结束吧，不过两个来月，待她在郑家的活到期了，我们再请她过来。”
她对马婆子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做得饭好吃，三观也挺正。
人也很勤快，处处都替刘氏和孩子考虑，把小孙女教育的也蛮好，家里的点心丶果子，若是不给她，小姑娘就是再馋也不开口。
吴婆子道：“那你今日回去便与她说一声，免得她又接了别处的买卖。”
贞娘下午领着赵桐刚到家，马婆子就领着小孙女过来了。
贞娘笑道：“您来的正好，我也不用过去找您一趟了。”
马婆子道：“太太什么事？”
贞娘把想请她去绣坊做饭的事说了一下，除了做饭之外，还可以帮忙打扫一下卫生什么的，总之工钱不比她在郑家的少。
而且这是长期的活，不必想着这家完了还得操心有没有下家。
马婆子喜道：“真的吗？”
贞娘点头，“自然是真的，郑家这边我记得当时说了三个月。”
马婆子点头，“是说了三个月，不过昨日郑大人找了我，让我干到这个月中便可以结算工钱走人了。”
贞娘微微一楞，“为什么？”
“郑大人说自家的父母马上就要进京了，到时候由他母亲照顾郑太太。”
马婆子还是头一次碰上这样的人家。
活只干了一半就撵人走，她就算是现在找牙婆丶稳婆报备都来不及了。
她正愁着下个月怎么办呢，贞娘就送了这么一个好消息。
贞娘吸了口气道：“那你那边结算完了，便来找我。”
马婆笑感激地朝她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道：“昨日与珠姐儿说了，让甜甜以后等她放学了来这边找她玩。”
贞娘笑道：“可以呀，让甜甜先生桐哥儿玩一会，珠姐儿应该快回来了。”
马婆子将小孙女留下来，自己则一路小跑着回了郑家。
贞娘让两人在院里玩，自己则进了厨房，处理赵护需要的东西，虽然她不知道什么是螺蛳粉，该怎么做，但基本的切片丶切丝还是可以做的。
>_<
贞娘一边切菜，一边琢磨着马婆子说的事。
郑家父母马上就来了，按时间推算，老家距离京都信件过去得半个月，若人过来快则十几二十天，慢则一个月。
郑云让马婆子干到月中，那么可以理解为，孩子刚一出生郑云就给家里去信了。
要是这么算，刘家的信应该也在路上了。
别到时候两家一并上京。
这画面太美，贞娘不敢想。
贞娘轻轻叹了口气，将备好的菜放到一边，拿上今日在菜市上买的小布偶去了郑家。
一进门就见郑觅在刘氏的屋里，小姑娘今日看起来蔫头耷脑的。
母子两人关靠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
见贞娘进门了，郑觅才起身，乖巧地喊了一声，去厨房给她泡茶了。
贞娘将小布偶送到小床上，逗着睁着一双圆溜溜大眼睛的郑小二道：“喜欢吗？这是桐哥儿今日瞧着喜欢特意给你买的，说是送给弟弟的礼物。”
郑小二也不知听不听得懂，黑亮的眸子盯着贞娘放到他枕边的布偶，张着小嘴嗷嗷地喊了两声。
那手舞足蹈的样子，颇为可爱。
出生快一个月的郑小二，比出生时足足重了一斤半。
虽然还是挺瘦小，但皮肤是又白又嫩，再也不皱巴巴地像个老头了。
贞娘笑道：“咱们二小子比桐哥儿小时候漂亮多了。”
她生了三个孩子，陈大嫂那两个也是她帮着带大的，当时赵桐出生时，贞娘吓得心里咯噔一下。
那丫的，又黑又丑，活像个三十四岁的糙汉。
笑起来不知为何挺猥琐。
后来随着他慢慢长大，倒是褪去了那份糙，变得精致了起来，马上两岁的赵桐虎头虎脑的，成日跑跑跳跳，健康又可爱。
唯有那一头黄毛不见长，贞娘寻思着给他擦生姜什么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刘氏被她逗乐了，“你这话要是当着桐哥儿面说，孩子肯定不理你了。”
“这话我可不敢说，桐哥儿一直觉得自己长得很好看。”
两人又聊了一会，外头传来赵珠的声音。
贞娘便知道孩子们都放学了，对刘氏道：“今日她爹说要做什么螺蛳粉，一会做好了我给你送一碗，我也没吃过，到底是什么东西，长啥样好不好吃，咱啥也不知道。”
刘氏笑道：“若是太惊悚得你可带过来。”
贞娘笑道：“那可不行，不好吃也得拉你一起吃，这样我心里才舒畅一些。”
直到赵珠从门外探出头来，贞娘才止住了话头，领着女儿回去了。
赵珠临走时把郑觅也给借走了。
赵家今日又是呼啦啦的一群人。
赵桦这个大嘴巴子，与宋非说他爹今日要做一道新菜。
从未见过的新菜。
宋非哪知道什么是客气，连带着自家三舅和母亲丶妹妹全给招来了。
好在他爹也是闻着风跑了过来。
一家人在这里一碰面，均是会心一笑。
岳氏拉着宋子修道：“你也太不厚道了，明知今日赵大人要做新菜，竟然不差人回家通知我们一声。”
宋子修大喊冤枉，“我也是出了衙门，碰巧遇见了，哪有时间通知你们，倒是你们——”
不等他说完，岳氏哼了一声，“我也是下午接你儿子时才知道的。”
宋子修微微笑，“看来这在一个塾馆读书，也是好处多多的。”
岳氏认同地点点头。
郑觅和李兴竹双方见面，也没觉得尴尬，只是微笑着打了声招呼。
几小只凑在一块讨论功课去了。
赵珠则领着几个小姑娘去自个儿屋里玩去了。
李深全程趴在窗户缝围观自家大儿子，见那小子一脸平静，甚至还与人家小姑娘说了两句话，便知道他小时那份喜欢，也不过尔尔。
于是，忍不住乐了，“发乎情，止乎礼，倒也不错。”
宋子修听得云里雾里，倒是赵护回了一句：“孩子比你可强多了。”
李深这点不服，“你若说我懒散吧，这点我认，说我读书天分不高，我也认，可你若说我不懂分寸，那是万万不对的。”
“我与我家娘子乃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两家没有正式提及此事之前，我连正眼都不瞧她一下。”
赵护抽抽嘴角。
将酸笋倒进了锅里，只听滋啦一声，顿时一股奇异的味道缓慢飘来。
讲着自家恋爱婚恋史的李深突然闻到一股怪味。
耸了几下鼻子，不可思议道：“可是酸笋的味道？”
这东西刚才捞出来时t，是味道不太好，可现在这么一加热，顿时觉得更太好了。
有种说不上来的臭味，李深皱着眉头捂住鼻子道：“早知道今日是这新菜，我说什么也不来了。”
“昨日挖的新笋呢？”
赵护道：“别嫌弃，一会吃一口你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就是不吃，光闻闻也一辈子忘不了。”
随着不断的加热，味道也从厨房飘到了院里，最后飘进书房丶卧房，就连周围的邻居也隐隐闻到了一股怪味。
躺在床上的刘氏还以为郑小二拉了，看了好几次，孩子都干干净净。
快一个月的孩子基本上已经能认出母亲了，见刘氏过来眼睛滴溜溜地围着她转，直到贞娘端着一碗酸臭刺激的螺蛳粉进门后，她才知道这味儿哪来的了。
“天啦！”
刘氏憋着气缓了好一会才道：“今日这新菜，确实挺惊世骇俗的。”
贞娘笑道：“尝尝。”
刘氏憋着气往嘴里塞了一口，顿时觉得舌尖颤动了一下。
明明闻起来很不舒服的味道，这会儿却极其美味，酸爽可口，不自觉地便放松了警惕，待小半碗下肚，刘氏也不觉得难闻了，反而觉得酸爽香辣，十分开胃。
贞娘道：“好吃吗？”
刘氏点头，“好吃。”
贞娘道：“现在的春笋出来了，过段时间再挖一些，泡上两缸子。”
刘氏咬着脆脆的酸笋道：“两缸子有点少。”
与她同样想法的还有李深，当时有多嫌弃，现在就有多香。
李深吸溜吸溜吃了两大碗，还贼心不死地瞄着女儿碗里的，“梅姐儿吃得了吗？”
李兴梅用手挡住，认真点点头：“我这粉不多，吃得了。”
李深转了一圈，终究是没人分享给他，郁闷地坐到赵护跟前，“这么好吃的东西，你怎么就只做了这么一点儿？”
赵护被他那不要脸的言论都给惊呆了。
他这哪里是一点点，满满一大锅好么，光是粉就煮了三斤有馀，满满一大锅，李深第一碗时一边叨咕着这也太臭了，太难闻了，一边往嘴里塞。
直到他要第二碗时，赵护忍不住讥讽道：“怎么回事？现在不嫌臭了，难道已经臭习惯了？”
李深嘿嘿笑道：“你知道为啥我能往嘴里塞一大口吗？”
“因为我对你的信任呀，但凡出自你赵护之手的，就没有不好吃的，这不今日这东西更是出乎我的意料，香臭香臭的，臭到后来自然香。”
两碗下肚，如今他还意犹未尽，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了。
赵护道：“下回挖多点笋回来泡上两缸。”
“两缸哪够，起码得五缸！”
赵护：“……”
李深也不是没吃饱，就是觉得还能吃两碗，这么好吃的东西，唉！
可惜还真是没了，只得又吃了几个荠菜猪肉水煎包。
贞娘原先想着是包饺子的，后来岳氏提议，“做成水煎包吧，上次来你家吃的感觉又香又脆，特别好吃。”
可她回去也让人做了，总是不太成功。
由她给贞娘打下手，两人不一会就包了两大盘，虽然不多，但今日的主食是螺蛳粉，这些也足够吃了。
贞娘这次过来也给刘氏带了几个。
刘氏一碗螺蛳粉下肚，只觉得整个人都通畅了，见马婆子连汤汁都吸溜得干干净净，便知道她也是意犹未尽，便将水煎包均了她一半。
马婆子不好意思道：“赵太太给您送的东西，您这都分我了……”
刘氏笑道：“她带这些过来，定然不全是给我的，这东西下回热了吃定没新出炉的好吃，你尝尝这味道怎么样，昨日珠姐儿送的荠菜还在呢，明日我们也做成煎包或者饺子。”
马婆子哎了一声，不再客气，夹起一个一口咬了大半，只觉得酥脆的外头里头包着鲜香的馅，另一半的皮又是软软嫩嫩的，双重口感极为诱人。
刘氏自己也尝了一个，感慨道：“咱们赵大人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呀！”
贞娘笑道：“生孩子呗！”
此话一出，引得两人哈哈大笑。
家里还有一群人，贞娘也没多待，告辞先回去了。
到了家里，就见众人围在岳绍跟前，你一言一句地问他。
赵护道：“国子监的考试题吗？”
岳绍被十来双眼睛盯着，着实有点胆儿突，干笑两声：“不太难，比起院试要求更高一点，不过题目却很少。”
他当场报了两道题。
李兴竹略一思索便报出了解题思路。
岳绍微微一楞，看向比自己小了三四岁的李兴竹，“竹哥儿这解题思路与我们先生说的一样，但又比先生说的要更明确一些。”
李兴竹不好意思道：“我也是先前在赵叔这儿瞧过他的笔记，就记下了。”
赵护仔细一想，还真有过这么一道题。
这是前年秋试时浙省的一道考题，他觉得新鲜便重点写了自己的解题思路，没想到被李兴竹这小子给记住了。
岳绍一听是赵护的思路，肃然起敬，坐直了身子道：“赵大人，我我以后也能来你家看书吗？”
赵护笑道：“那可不行，除非你姐夫给我交点阅读费。”
岳绍听他前半句时，一张脸瞬间胀得通红，后半句却是暗自松了口气。
宋子修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好么，两人耍起无赖来了。
一群人围着岳绍问了他国子监的情况，先生教得如何等等。
学生是否像外头传说的那样，有等级划分？
岳绍道：“我才刚去没多久，而且我这个班属于今年新开的一个班，说是什么实验班，我不是很清楚，大家都是新人，与我一样是通过入学试才进去的，学问都差不多，所以不存在谁欺负谁的事。”
李深道：“若有人欺负你，你也别害怕，圣上如今正狠抓典型呢，念着这个节骨眼上，他们也不敢犯上来。”
岳绍应了一声好。
赵护拎起李深道：“吃饱喝足干活去。”
李深转身又把宋子修给喊上了，三人在厨房将一大堆的碗碟给收拾得干干净净。
赵桦这些小朋友拉着岳绍去了书房继续逼问。
李兴竹也在考虑要不要去国子监读书。
他爹手里倒有一名额，但若真去的话，他想通自己的成绩进去。
岳绍得知他想去国子监，便与他分享了自己这段时间的见闻，以及先生讲课的速度和方式。
“确实比我在保定时教的要广泛许多，有些东西也不会要求学生死记硬背。”
他总感觉侧重点有些不同，他幼时启蒙是父亲教的，到了入学年纪便找了名声较好的塾馆，先生是落第的秀才。
本身学问就不太好，先生留的课业挺单一的。
岳绍在这边学习，需要每天多用一个时辰学习才不会被落下。
李兴竹道：“那岳三哥的笔记以后能让我们看看吗？”
“自然可以了，我们约定个时间和地点，以后休沐的时候就在那儿学习。”
赵桦道：“都来我家吧，你们不是还要看我爹的笔记吗？”
李兴竹觉得这样蛮好，赵桦和李兴宗丶宋非三人一起学习，他与岳绍一起学习，刚好两个年龄段，这样比起以前大杂烩要快速许多。
岳绍笑道：“好呀，那就这么定了，以后我们辰时三刻到赵大人家来集合。”
宋非嘻嘻笑道：“那我们是不是每次都能留在赵叔家吃饭，他做的饭真是太好吃了。”
众人：“……”
呸，我们是来学习的。
只有你才是想着来吃的。
赵桐今日吃得非常满足。
揉着滚圆的肚子领着小花在院里溜来溜去。
赵护收拾好出来，就瞧见他小小一只独自在散步，问道：“怎么不找哥哥姐姐们玩呀，是不是被人嫌弃了？”
赵护哼了一声，“才不是，消食。”
赵护明白了，自打知道他今日要做螺蛳粉开始，赵桐便一直在他身边打转，众人还没过来，他第一个先端了一碗吸溜了起来。
别看他个头不高，年纪不大，筷子却用的极溜。
惹得还不会用筷子的宋丹眼眶都红了，赵护有时候也蛮奇怪，就这两个小孩儿，到底有什么好较劲的。
李深幽幽道：“你懂个屁，这叫不是冤家不聚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