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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乐一日游, 不等t天黑就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
李深已经想好了,他要组织诗会的人去一次,彻底让农家乐火爆整个京都。
让赵护等着吧, 雪花般的诗稿砸向他。
宋子修道:“这个主意好, 这事我也参一脚。”
李深笑道:“那挺好, 你给我打下手。”
宋子修乐哈哈地应了,两人决定在两日后, 将这个消息送出去,五日的休沐日组织诗会过去。
赵护不参与这事,五日后他也不定能出城。
他本来想昨日回来早了, 带着家人一起去新宅子看看, 家具能用的继续用, 不能用的直接卖出去。
哪知, 当天回来就不早了。
李深和宋子修忙着组织小夥伴休沐日去农家乐一日游。
赵护第二日,刚到衙里就被几位庶吉吉给拦住了, “赵大人你可真不厚道呀, 不声不响的就办了件大事。”
出声的是和赵护关系还不错的唐齐。
自打上次宣讲的折子被批下来,他便被安排过来给赵护打下手。
这些个庶吉士即是赵护的同科, 又是平日宣讲的主力军, 双方非常融洽。
赵护正纳闷他买宅子的事被人知道了?
正要开口,若是大家有空, 这几日可以去一起吃个饭,他请客。
哪知,唐齐笑道:“你那农家乐那么好,你怎么就不带我们去瞧瞧呀。”
“我们都听李修编说了, 赵大人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有这么好的地方, 怎么能藏着掖着呢?”
抱着一堆资料过来的李思敬和程谦也递了过来。
程谦是他们这一届的榜眼,殿试的文章写得不比赵护差,可惜年纪大了些,在一甲前三人中左右为难了许久之后,圣上一锤定音。
程谦为榜眼,李思敬为探花,洛北这个还未出过状元的地方,便点了赵护。
也算是顾全大局了。
程谦年纪大些,平时又喜静,并不与他们这些年纪小的多往来,除了公事之外,极少与大家聚一起。
今日听了李思敬说农家乐的事,也是有些意动,便打趣了一句:“你能请思敬过去,怎么就不能请我了?”
赵护忙摆着手道:“误会,误会,他昨日去可不是去玩的,是给我打下手维持秩序的。”
程谦道:“我们也可以维持秩序。”
众庶吉士纷纷附和。
赵护笑道:“过几日的休沐大家若有时间可以过去,庄子上的花草应该长得更好一些了。”
唐齐他们这些庶吉士今日没什么事,便去问了衙里的前辈们,要不要去一日游,好山好水好吃食。
到了中午向赵护提交名单时,除了一早入宫至今未归的李学士之外,大家都说要去一趟。
许多有家室也打算那一日将家眷给带上。
所以,这一圈名单下来,又是六七十个人。
赵护再一想李深那边,诗会本身并不是他们这一届的进士,还吸收了不少文人雅士,举子丶秀才等等。
就上次李深跟他叨咕,诗会差不多有三百来人了。
若是全去,小四百人的队伍,赵护想想就头痛。
下衙之后,他将名单交给了李深,自己则借了李家的马车回去接贞娘和孩子们了。
赵桐知道今日要去新宅子。
很是开心地早上给自己选了身颇为喜庆的衣裳。
就连小花也被他刷了两遍的毛发,这一整天小花都没敢躺平,尽量让自己全身的毛发干净又柔顺。
对比起来,上了一天学的赵桦就有些邋遢了,袖口不知道何时沾了墨汁,两只爪子也是黑乎乎的。
贞娘让他洗涮干净,再换身干净的衣服。
赵桦还有点不情愿,觉得浪费他读书时间。
为此仰着他的小脑袋,对贞娘一本正经道:“孔圣人都说了,贤贤易色。做人不要太在意那些外在的东西,应该注意人的内心。”
“东坡先生也说了,腹有诗书气自华,您看我每日闻鸡起舞,读了那么多……”
不等他说完,贞娘拎着他就送过了屋里,“你娘我没读过什么书,也知道不修边幅和朴素是两回事。”
赵桦只得将自己剥洗干净,出来时还让贞娘替他梳了梳头发。
母子四人刚刚收拾好,赵护就回来了。
三人欢呼一声,开开心心地坐上了马车。
大概是听到邻居院里的笑闹声,郑老太由韩蓉扶着走了出来,见到一家人坐着马车又要出门,眉毛一挑,颇有些酸溜溜地开口,“哎呦,这是又要做什么去呀,我这初来乍到的,人生地不熟,本想着我们做为同乡,平日多与你们亲近亲近,结果这一上门,你们就往外走。”
贞娘抽抽嘴角,郑老太来了也没几天,从哪学会这些酸不拉叽的东西,随后微微笑道:“去买几本书。”
郑老太面上一喜,“是去书肆吗?那我们还没去过呢……”
不等她说完,赵桐探出脑袋,哼哼道:“娘,快点,饿了。”
说着便将贞娘硬给拉了进去。
而后赵桐又探出头来,朝郑老太挥了挥手,“奶奶再见!”
马车一溜烟的跑远了,郑老太气地破口大骂,“谁知道他们成日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赵护着望着乖巧可人的小儿子,乐道:“你这样打断别人的话很没礼貌。”
赵桐咬了一口手里的小点心,认真道:“不喜欢她,她欺负人。”
他与贞娘平时在家的时间最多,每日都能听到隔壁叮叮当当的吵闹声,原先郑老太没来的时候,郑家可安静了。
郑觅还到他们家来玩,他也可以随意去看郑小二。
像那个连牙都没有的小东西,显摆一下自己长了多少牙,自己会背什么诗了,又学了什么新学东西。
赵桐是一丁点也没意识到,自己与赵桦一样一样的,爱显摆丶爱看别人羡慕又嫉妒的小眼神。
贞娘揉了揉小儿子的脑袋,轻声道:“要是这宅子没什么需要大动的地方,我们不如今年就择个吉日搬了吧。”
赵护想到李先生留给他的字条,上头还真写了今年几个搬家的吉日。
四月丶五月丶八月均有。
赵护原先是想着明年再搬,他这宅子签了三年的契书,现在瞧着三个孩子没事听墙角的行为,突然感觉孟母三迁是有道理的。
逐,笑道:“行,一会我们仔细看看,你们三个也选好自己喜欢的房间,有什么需要布置的东西一定要告诉我,趁着这段时间找木匠都打好。”
赵护听说可以选房间了,开心地手舞足蹈。
他他他他……真是太不容易了。
这么久以来没长针眼真是上天垂怜。
新宅子离他们现在住的地方还有些远,足足走了半个时辰。
下了马车,入眼的是个崭新的黑色大门,门上铜环上的螺狮兽在夕阳的馀辉下威风凛凛地泛着光芒。
赵护与车夫说了一声,让他等会儿,便领着妻儿进了门。
赵桐他们现在住的是个一进的小院,与寻常家里带二门和罩房的小院还是不一样的,大概那一片就是盖了租出去赚租金的。
宅子里直接用影壁挡住了大门与正屋之间,并未像老家那种进了大门,再进二门才到正院,如今这三进的宅子,便是一门套一门。
门槛也比租的宅子要高上一些,赵桐这样的小短腿迈过去有些困难。
赵护直接将他拎了过去,打趣道:“好好吃饭,快些长大,不然你连咱家的门都进不来。”
“哼!”
赵桐不服气地挣扎下来,跑到门槛边上,扶着门框用力迈了过去,虽然困难些,但证明自己进出自如。
就在赵桐奋力爬过门槛的时候,小花突然一个跳跃过了门。
又一个跳跃回来了!
还冲着笨手笨脚的赵桐嗷嗷叫了几声,示意他看自己怎么来。
于是,又来来回回跳了几次,引得赵桐直瞪眼,恨不得上去揪住他的狗头啃两下。
引得一家人忍不住乐了起来,赵护见小儿子马上就要委屈地哭了,忙上将他捞了起来,笑道:“行了,别气了,小花也是在给你做示范。”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狗。
“哼!”
赵桐这次是真气了,一手养大的狗崽,扭头鄙视他这个主人。
赵护领着四人一狗在宅子里转了一圈,并将自己大概的规划与众人说了一声。
听说老家人也可以来住,赵珠双眼一亮道:“那爹,大丫姐和二丫姐也能过来吗?还有大舅母?”
赵桦更开心,“那大表哥丶二表哥呢?还有外婆呢?”
赵桐出生后的大半年t,都是陈老太照顾他的,陈家哥俩每日陪着他疯,那深厚的感觉就连赵护都比不了。
赵护笑道:“可以,我们家最后的院子,就是留给他们的,前院的倒座也可以留宿你在京都的小夥伴。”
“哇,那真是太好了,以后非哥儿和宗哥儿就可以不用回去了。”
有了新的宅子,赵珠和赵桦正也不用睡耳房了。
两人依照自己的喜好,赵珠选了东厢房,赵桦选了西厢房。
到了赵桐这儿,没得选了。
小家夥有点急眼,“我呢?我呢?住哪儿?”
这么大的宅子,难道他还得跟父母挤一起当电灯炮?
想到此,赵桐就非常不开心。
好气啊,为什么他不早出生几年,老大丶老二,怎么着也比老三强。
望着气呼呼的小儿子,赵护将他捞了起来,四目相对,“你不想和爹娘住一起吗?”
“不想!”
赵桐回答得干脆利爽,“哥哥丶姐姐,单住,桐哥儿也单住。”
“我长大了!”
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赵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看除了正院,家里还有前院和后院,前院那边住着不安全……”
“后院我们是打算留给你爷奶,他们住的……”
“要不这样吧,你也像哥哥姐姐现在一样,住到耳房吧。”
赵桐:“……”
就好气,凭啥新宅子有了他还得住耳房。
赵护见逗得差不多了,小家夥气得快冒烟了,这才抱着他进了西厢房。
他是打算将西厢房重新规划一下,左右两边隔出来,里头是两个孩子的床塌,中间便是两人玩耍丶学习的地方。
前院的倒座他是想改成一个大书房,再在里头留一个隔间,若有客人来遇上特殊情况需要留宿的也挺方便。
一家人晚饭后或者休息日可以去书房读书丶学习,还能增进感情。
赵桐听他爹说完,心情好了起来。
赵护打发他们自个儿去玩,与贞娘又在各屋转了一圈。
按照他的分配,家里多少得请两个人回来。
赵护道:“请个扫洒的婆子吧,这么大的宅子,每日打扫起来也挺费时间的。”
至于做饭什么的,他和贞娘都可以上手。
贞娘道:“这边离塾馆那么远,是不是得重新找个。”
赵护点头,“不过重新找塾馆的事还需要与两人商量一下。”
果然,回去的路上,他提了一句,两个孩子表示很喜欢现在的塾馆,不想再换了,赵护笑道:“行,那就不换塾馆了。”
没法步行上学,那就只好请一个车夫,买马丶买马车,啊啊啊!
光是养马这一项,他感觉一年就是不少的开支。
赵护有些头痛地揉了下额角,照这样的情况,今年能住进来挺危险。
贞娘道:“其实也没必要买马,我们可以找个车夫,让他每日按点接送孩子就行。”
宋家就是这么来的,家里统共只有一个匹马,宋大人和宋子仲丶岳绍去国子监可以坐着去,但宋子修与他们就不同路了,更别说每日大老远来读书的宋非了。
于是,宋家就雇了一辆马车,每日按时接着孩子。
宋子修住得离衙门不远,每日都是走路上班的。
每月五百文,对方中间可以接别的活计,若是有出远的生意,车夫还会提前说明,若是不介意对方还会介绍人帮你接送下,不会耽搁孩子上学。
比起养马来说,便宜了许多。
赵护道:“下次见了子修问问他。”
夫妻俩回到家,将需要置换的东西,全部给列了清单,又问了孩子们房子有什么想换的没,像原主的家具,屋里原先的格局,他们喜欢吗?
若是不喜欢,现在就找木匠重新打。
要是有自己的想法也可以提出来,毕竟那屋子是你们自己住的,赵护表现的相当民主。
赵珠道:“我的屋子我要自己安排,我还想填置一件屏风……”
赵护明白了,屋里的东西她是不打算要的,一切得按自己的想法来,赵护一想貌似这样也可以,再结合一下家里的情况,索性将原主留下来的家具,能卖的都卖掉,能拆的都拆掉,他按自己记忆里的现代风打一套。
像衣柜可以做成整面墙的,这样即美观,又可以多放许多东西。
厨房也得重新捣鼓一下……
赵桦小朋友虽然在这一方面没什么要求,可他与赵桐两人共用西厢,屋里就得重新规划。
第二日,赵护就去了找边木匠,下衙后两人去量了尺,勾通完将近宵禁了才回到家……
边木匠除了量尺之外,还得给他出个手稿,林林总总下来,待到了三月中旬才将家具如何做定下来。
赵护道:“多久能做好?”
“三四个月吧,我还得带两个徒弟一起,大人这工程不是一般的大。”
边木匠手上还有别家的活没交工,现在开始备料,待到了四月才能进场,争取在七月交工……
比赵护预想中的要快一些,双方愉快地敲定了时间。
饶是家具这边已经找好了人,夫妻两人还得三不五时的过去一趟,到了休沐日,赵护索性将什么事情也无的小儿子一并带了过去。
赵桐和小花在大大的院里撒欢,从前院跑到后院,又从后院跑到前院。
不一会就累得跟狗一样,呼哧呼哧地直吐舌头。
赵护也没闲着,在木匠和瓦匠忙着修改格局时,他将三座院里能开的地都给开了出来,撒上了种子,在冬日前还能收获一批。
除此之外,他还在院里挖了不少树坑,苹果丶梨丶山楂丶桃丶杏一样不能少。
枣丶石榴丶核桃也是应有尽有。
赵桐看得直瞪眼,“爹,葡萄种吗?”
别人家里全种花,就他们家成果园了,这是不是有点儿……
“种。”
他还特意让边木匠给他起个葡萄架,夏日的时候在下头乘凉,别提多惬意了,一边喝茶,一边揪着葡萄吃,美滋滋。
赵桐:“……”
我爹真是好喜欢种菜啊。
中国人的基因是不是到了一定的年纪都会觉醒?
忙忙碌碌一直到了五月初。
赵护三月中旬撒下的种子,这会已经长得一尺来高了,天气一暖和,水又给的足,菜苗的生长速度就极快。
尤其是那一大片生菜,已经可以摘下来醮酱吃了。
赵桐要满两岁了,四月底的时候,老家那边的信和礼物通过商会的商家给捎了过来。
从去年开始,赵老太手里就有钱了。
据信里说,去年与秋家合作,饶是两家分,赵老太也拿了五十来两。
今年更是要卖到宾州府去,陈庆不止院里种了,还将赵护先前的两亩地也给种上了菜。
陈庆估摸着,若是一切顺利,今年至少每家能赚一百多两。
大丫和二丫跟着金向云做绣坊,两个小姑娘已经攒了一笔不少的嫁妆了,赵老太今年还将家里的宅子重新翻修了一下。
陈家那边也差不多,就连先前关系不怎么友好的赵老太和陈老太现在也是没事就一起聊天,偶尔赵老太还会请陈老太过来吃顿饭。
姑嫂两人的关系是这几十年来前所未有的融洽。
今年三小只生日,均收到了不少的礼物。
赵老太还给赵珠送了一套银头面,说是大丫丶二丫都有,三姐妹以后做嫁妆用。
陈老太连由头都没找,直接送了两对镯子,一对银的,一对玉的,银的还算普通,但那对玉却是实打实的老玉。
贞娘看得也是一惊,道:“这玉听说是我外祖母的外祖母传下来的,只传家里的头一个姑娘,不知为何陈老太将这玉镯子当时没给她。”
贞娘也不方便提,哪知这会老太太给了赵珠。
听了这话,赵护心头不免有些难受。
总感觉时光太快,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了父母,可还未来得及尽孝,父母就要离开了,这也加速了他要快些买宅子的脚步。
这次趁着赵桐生日,赵老太和陈老太都给捎来了银票。
数额虽然不多,但也算是支持小夫妻买宅子的。
赵护在回信的时候,提了一下搬家的日子,还说给他们都留了房间,总之,随时欢迎你们进京来生活。
贞娘道:“我们真把这银子收下?”
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本该给父母养老了,现在反而得伸手要钱。
“自然要拿着,不止要拿着还要光明正大的花出去,待下次回信,就告诉他们拿这银子买了什么,待他们进京让他们瞧瞧,买得值不值。”
贞娘:“……”
赵桐小毛头一个,生日就没打算办。
无非是一起玩的小夥伴t和亲近的几家人一起吃个饭。
最近连学堂都没去的郑觅也过来了,小姑娘原先是文静内敛,但多少能看出小孩儿该有的天真烂漫。
可这段时间,贞娘明显感觉她不开心。
如今整个人透着股阴郁的感觉,整个人也更加安静了。
刘氏抱着郑小二与贞娘一岳氏她们说着话。
得知她想带着郑觅回老家去,贞娘和岳氏都是一楞,“为什么?”
岳氏音量不由的提高了许多,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她摆摆手道:“都各自玩耍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儿别偷听。”
想到此,三人便抱着郑小二回了屋。
刘氏道:“我自小没离开过父母身边,这次出来一趟又经历了许多,现在想想与其在这里窝窝囊囊地,不如痛痛快快地回家去。”
赵家与郑家隔壁,左邻右舍的都知道他们家什么个情况。
贞娘轻轻叹了口气道:“姐姐想好了就行。”
“想好了。”
她就是后悔没早点离开。
这一次也算是借着赵桐的生日,与大家话个别。
她连船票都买好了,这几日与女儿也将东西打包好了。
刘氏道:“我若有什么好的画样,就给你寄过来,你可千万别得帮衬着我些,不然我一个人可养不了两个孩子。”
贞娘笑道:“姐姐放心吧,你那花样不止我们绣坊收,也可以去我大嫂的绣坊看看。”
三人又聊了一会,岳氏说到了赵家的新宅子。
刘氏有些遗憾道:“我可没这福气了,不能去你那新宅子住上几日,沾沾喜气了。”
贞娘道:“姐姐日后进京了就来住,我给你们留个房间。”
岳氏笑道:“还有我们呢!”
刘氏在赵家吃完了晚饭才回得家。
郑老太就站在门口冷眼瞧着他们母子三人进门。
“你可真是好媳妇呀,这一早上出去,到了天黑才回来……”
刘氏不置可否,掀掀眼皮笑道:“那是自然,与自己谈得来的人就算是三天三夜都舍不得分开的。”
说完便抱着儿子,领着女儿从郑老太旁边走了过去。
郑老太气道:“你什么意思?这还没怎么着呢,就瞧着我们不顺眼了吗?”
刘氏不再搭理她,径直回了屋,直接将门给关上了,郑老太差点被撞到鼻子。
气得在门口又开始骂骂咧咧。
哪知还没骂几句,门又被拉开了,郑觅沈着脸望着郑老太道:“弟弟睡着了,您若是再这么吵,他醒了怎么办?”
不等郑老太骂人,郑觅碰的一声又将门给关上了。
郑老太实在气不过,拉着韩蓉回屋诉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