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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254

李先生走了四五个月了。

刚开始与赵桐说好了, 每个月最少读一本书,他现在年纪小,什么时候将那些书读完了, 便什么时候教他画符。

为了能够早日学画符, 赵桐告诉他, 每个月可以读两本。

李先生原以为他这两个月放飞自我,一个月能读半本就算凑合了, 结果一看,这小子笔记写了三本,读书的数量只多不少。

李先生好笑道:“你读了这么多, 慌什么?”

赵桐摇头, “没慌, 就是觉得我做得不好, 怕先生嫌弃。”

李先生随手翻了翻书,照着他的背记问了一些问题, 见他答得还算不错, 便笑着将书合了起来,“看你读书这么认真的份上, 我今日起开始教你画符。”

赵桐暗自松了口气。

颇有点劫后馀生的喜气, “画什么符啊?平安符吗?”

“也行!都是先从最简单的画起。”

不过在画符之前,还得讲一些别的内容, 李先生琢磨着自己未来几个月都在京都,便开始给他安排了课程。

以后每日从塾馆回来,再跟着他读一个时辰的书。

除了教他一些易书方面的知识,还会在兵法丶奇门遁甲等等上头给他开课。

赵桐:怎么感觉怪怪的?

画个符与兵法有什么关系?

不过貌似李先生给他选的书里, 确实有不少涉及到军事的题材。

内心疑问虽多,赵桐还是认真点了点头。

李先生回来没几日, 赵护也从直隶回来了,李思敬他们去的远,还需要一些日子。

赵桐不怕李先生,但是心里其实挺怕赵护的。

无他,赵护会坑儿子啊!

把儿子好不容易存到的钱全给骗光光。

赵桐见他爹回来了,开心地蹦过去扑到他爹怀里,而后抱着头一阵猛啃,“爹,桐哥儿想死您了!呜!我最最最最爱的爹可算是回来了。”

赵桐的嘴骗人的鬼。

赵护将人从头上扒拉下来,长长吐了口浊气。

好家夥,他离家一段时间,这小子又敞开了吃,这会儿体重又往上长了不少,抱着他差点将他的脖子给压断了。

父子两人才亲热了一会儿,李先生就来了。

赵护来不及考问儿子的学习情况,李先生已经把人喊进了书房。

他这边则是被赵老太给拉住,开了个家庭小会。

赵老太道:“二虎既然回来了,我们也不在京都待了,这便与大哥丶大嫂一道回家去。”

此次进京一是为了二丫的亲事,二是赵护觉得父母一辈子没有出过门,想让父母家人来京里住一段时间,若是觉得好,也可以留下来养老。

不过,老两口商议过来,还是决定回老家去,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

进入九月北方的天气一日冷过一日。

若现在不走,再过一段时间怕是走不了了。

赵护拧眉,“这么快就走?”

赵老太笑道:“这还快啊,我们过了年就出门了,这一走就快一年了……”

陈老太附和着点头,“是该回去了,你哥哥嫂嫂在家里我还有些不放心,以后明哥儿和显哥儿就得你们费心了。”

赵护道:“娘,您说的哪里话,这俩孩子懂事听话,我高兴他们能和桦哥儿玩得来,三人一起读书,我还t得靠两位哥哥照顾桦哥儿呢,过几年大概还得加上桐哥儿。”

好在赵桐此刻不在,不然还得吓出病来。

说好了,不让他去霁月书堂读书的啊。

赵老太头天说完,过了没两日一家人便离开了。

船票是前几日就买好的,只等着赵护回来,一家人再说说话儿。

赵护头一天没来得及与考儿子功课,就这么一晃到了睡觉时间。

令他意外的是,赵桐洗漱好蹦蹦跳跳地就往床上爬,赵护立马脚拒,“干嘛?”

“睡觉啊!”

赵桐怕他爹不理解,忙指了指自己的小被子和枕头,“瞧见没,你在的时候我天天陪着我娘。”

赵护呵呵两声,磨着牙恨恨道:“现在不用你陪了,你赶紧回去吧。”

“这不行!我一个人害怕,我已经与我娘睡熟了,挪了窝睡不习惯。”

“那我告诉你一个法子,多读圣贤书,体力就会正气凛然,什么都不怕!”

尤其是那首《正气歌》。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来跟爹一起读!

赵桐不理他,楞是爬了上去,赵护好说歹说就差动粗了,赵桐依旧没走,赵护只得将他的小床给拉了出来,可惜一段时间没见,这小子不止胖了不少,还长高了一截。

这会儿躺在小床上得歪着脖子,搭着脚甚是滑稽。

赵桐不想在小床上睡,吭吭叽叽道:“我想跟我娘睡,我想让我娘给我挠挠背。”

赵护气道:“不睡就滚!”

这死要求还多,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这孩子没救了!

赵桐委屈地巴巴地叹了口气,缩着身子睡了过去,哪知第二天起床时,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恍惚了好一回才想起,靠,他又被他爹给送走了。

啊啊——

于是,第二天晚上,赵桐楞是半天吭吭叽叽不睡,甚至打算睁只眼闭只眼,这样他爹就不能得偿。

可惜眼皮不听使唤,一连坚持了几日都被他爹半夜送回来。

直到送走了赵老爷子一行人,赵桐才放弃了这种固执的行为。

得了我不打扰你们睡觉了,我自个儿睡还好呢。

赵护见儿子终于放弃了,颇为欣慰地揉揉他的脑袋,“这就对了,男子汉大丈夫,哪能说害怕不是。”

赵桐白了他一眼,“我一定把你写进诗里丶写进歌里。”

而且是像李白那样,写一千二百来字,成为千古名作。

这就是我爹,一个天天跟孩子抢屁吃的幼稚鬼。

没了碍眼的崽子,赵护这会儿心情极其美丽,无所谓地扎赵桐的刀:“对了,你二先生马上就回来了,他布置你的作业完成了吗?”

赵桐面对李思敬倒是不虚。

李思敬布置的作业也不多,诗丶文这些,他这段时间也有不少存货,最关键的是这些东西都一一发表了。

现在更难的是他成了美食专栏的特约写手。

可以说只要继续探店,他这文章每个月三篇雷打不动。

然而,赵桐正得洋洋地晃着脑袋给他爹说自己的光辉事迹时,坐在旁边翻最新一期报纸的贞娘突然道:“唉,桐哥儿,你过来一下,这篇文章挺像你的风格。”

赵桐微微一楞,随后快速跑了过去。

原先是想着,怎么回事?

他这种小娃娃的文章都有人模仿呀?

然而,待看到开头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靠”了一声。

秦岩不做人,亏他还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爹,哼——

跟赵护一样,只会欺负他这个小朋友。

贞娘听儿子暴粗口,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好好说话。”

赵桐哭,“这就是我写的,呜!可恶。以后再也不跟秦伯伯玩了。”

除了中间把他的个人信息给隐去了之后,旁的内容是一字未改,尽数给他登了上去,秦岩还写了个批语——家中小友受罚后所悟,望对诸位有所帮助。

贞娘:“所以,你又干了啥?要写这两千来字的检讨?”

赵桐:“……”

赵护听到母子两人的对话,也凑过来瞄了瞄,看了三分之一就差不多猜到了大概,让赵桐把赵珠叫过来,而后给全家上了一场思想教育课。

#论谨言慎行#

#论交友#

赵桐挺郁闷,秦岩这是将他公开处刑啊,甚至说都不说一声把他的检讨书贴了出去,更离谱的是,知道前因后果后,父母不止不给他做主,还又批评了他一通。

赵桐在日记本上,狠狠地记了三位大人一笔。

第二日,放学没回家直接去小报找秦岩了。

“二爹,您太不讲道义了,我平时对您掏心掏肺的,您怎么能背后捅我一刀?”

还将这文章安排在赵护刚好回来的这个时间段,简直太欺负人了。

不行,您得给我补尝。

秦岩一见他进来就知道他想什么屁吃,不等他诉完苦,便道:“五百文润笔费。”

赵桐摇头,“八百,不能再少!”

“行吧!”

赵桐拿着钱开开心心地坐在旁边又给秦岩吹起了彩虹屁,“二爹,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不像我爹,满脑子都是剥削我的东西。”

赵护刚好过来告诉秦岩向他提出的要将他们的宣讲内容在京都小报刊登的事,翰林院的两位大佬已经同意了。

除此之外,赵护还要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哪知,还没进门就听到里头传来赵桐的声音,一口一个二爹,赵护拧眉推门而入,“好小子,我才出门没多久,你就给自己又找了个爹。”

赵桐:“……”

赵护感觉自家孩子一日不作妖这日子就没法过。

在秦岩这儿,他也没说什么,象征性地吓唬了一下赵桐,这才把过来的事情说了一下。

秦岩道:“多谢了,有时间请你喝酒。”

赵护打趣道:“先别谢我,待乔迁新宅时,给我们父子留个座儿,让我也沾沾秦大学士的光,往上爬上两级。”

赵护与秦岩说完,便将儿子给拎了回去。

赵桐见他爹眼里有些杀气,吓得缩着脖子,老老实实地跟着往外走,若是平时路过小食铺时,总得买点零嘴,一路上叭叽着嘴就回去了。

今日特别老实。

待到了家,赵护直接进了书房,赵桐也老实跟了过去。

他现在可惨了,他爷走了,没人给他撑腰了,以后他爹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

赵桐心里活动很丰富,直到听到他爹的声音响起,他才敛了敛神。

“你小子倒是会来事啊,先认了老秦当干爹。”

赵桐忙道:“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就是话赶话……”

行吧,他已经忘了当时怎么就觉得秦岩当他二爹非常合适了,因为秦岩对他非常好,从不扣抠他的工钱。

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他。

赵护:“……”

怪我呢?

父子两人互相瞪了会儿眼,赵护心累道:“行了,二爹就二爹吧,但是你可千万别再乱认爹了,别人一辈子就一个爹,你倒好兴致一起,到处乱认。”

赵桐见他爹没生气,忙道:“哪能呀,我才认得几个人呀,爹您放心吧,我晓得分寸,做人嘛,最主要的是开心。”

“哼,我不开心!”

赵护将他的脑袋推开,赵桐又凑了过去,“您又怎么不开心了?说出来,让儿子开心开心,哦不,让儿子给您分担分担。”

赵护这次回来,原以为兼职给皇孙讲课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毕竟他出差差不多两个月,皇孙的课程也不能耽搁不是,哪知李大人又找他谈话了,皇孙们非常想念他,要让他回去继续教。

约等于把赵护绑在了太子这条船上。

其实只要皇上和太子关系好,这事也不算什么大事,以后太子登基了,他这顺顺当当的有东官情分在,以后的路只会更好走。

可问题就在于,太子已经二十来岁了,皇上也正值壮年。

这未来谁说得准,赵护好不容易熬出头来,不想一下子被打回原形,尤其是秦家这事摆在那儿,他这心里更没底了。

这事其实也不算太难的,让他更纠结的是,太子今日找上他,说什么想给自家儿子找个伴读,觉得赵护家的小儿子就不错。

三人年纪相当这还是其次。

关键是太子瞧过赵桐的文章,每一篇都写得生动有趣。

想来这孩子是个乐观丶积极向上的心态,刚好可以带带两位皇孙。

让出生还没出过宫的两位皇孙,听听赵桐讲宫外的事情。

赵护没一口答应,只说回来问问孩子的意思t。

赵家父子的日常,经常被三个孩子轮翻往报纸上送,太子也大概摸准了他们家的情况,便笑着应了一声,“孤等大人的好消息。”

赵护觉得,自己身陷其中,那是没办法的事。

都是为了一口吃的。

可让儿子小小年纪就进宫当伴读,表现好了皆大欢喜,但赵桐这嘴啊,有时候特别的把不住门,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若真说出去什么话来。

大人物们可能觉得不是他的错,反而是赵护自己的错。

小孩懂什么呀,顶多是小孩听了大人的话。

赵护望着比桌子高了不少的儿子,幽幽叹了口气,“太子想让你给两位皇孙当伴读。”

“伴读?”

赵桐一时没反应过来。

赵护初听也是没反应过来。

按理说两个皇孙年岁都还小,找什么伴读啊,顶多找个玩伴。

在宫里选几个年纪相当的小太监就好了,结果,突然就被点名了。

赵护感觉老皇家的饭碗不好端啊,自己吃苦受累当牛马就算了,还得将未满五岁的小儿子推出去干活。

简直太惨无人道了。

对上儿子清澈透着愚蠢的双眼,颇为心累道:“教皇孙的先生都是最好的先生,像我也只是给皇孙开蒙的先生,待到了明年两位皇孙满五周岁了,圣上就让秦老爷子过来教导他们。”

秦老爷子就是秦岩的祖父。

老爷子六十多快七十岁了,听秦岩说身体很是硬朗,每日在家种种花,教教学生,日子过得简单幸福。

秦家的儿孙们也都不是高调的性子。

除了种田之外,大家寻到的都是账房先生,或者在塾馆坐堂的营生。

赵护前头听说了圣上想让老爷子回来的事情。

他出去这两个月,此事已经落实了,过不了几日,便有圣旨下来,要覆用秦老爷子,秦家那些当时已中了功名的儿孙,没入朝的可以继续参考,已经入朝的大概率也会分配官职。

所以,赵桐完全不用担心,有秦岩这个二爹身份摆在这儿,明年老爷子教书时,定会好好照顾他些的。

唯一让赵护担心的,儿子这嘴啊!

听着他爹一顿胡咧咧,赵桐微微拧眉,“爹,为什么是我呀,是不是您在太子面前说了什么,不然人家怎么会选上我。”

赵护吐血,“你要不得瑟地天天写文章发表,太子能注意到你?”

赵桐啊了一声,“我只是想赚多点钱。”

他想赚钱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不过大部分压力是来自赵护和贞娘这对不怎么靠谱的父母。

赵护时不时给他讲一些,什么诛九族的事情,他就下意识地觉得当官是件很危险的事情,所以,他得多赚些钱。

另一部分,则是他想要躺平生活,没点积蓄怎么躺?

连躺的资格都没有。

父子两人相视一叹,赵护道:“你二爹当年入宫给皇子做过伴读,虽然时间不长,你有时间可以问问他,伴读注意事项。”

赵桐苦着脸道:“就不能拒绝吗?”

赵护挑眉,“你觉得呢?”

别你现在拒绝了,太子不说什么,以后秋后算账你就惨了。

赵护拍拍儿子日渐浓郁的发顶,“行了,也不是让你今年就入宫,待明年开春之后了,这段时间,你便跟着老秦学一些宫里的规矩。”

赵桐啊了一声,“又要加课啊!”

赵护笑道:“能者多劳嘛,我明日便找老秦,让他以后下了工便来我们家教你。”

赵桐想哭,把自己的课程表拍到亲爹面前。

赵护算了算,指出晚饭前的半个时辰。

赵桐瞪了他一眼,恨恨道:“你简直是周扒皮本皮。”

望着他一溜烟跑去告状的身影,赵护忍不住哈哈笑道:“就这么说定了哦。”

“对了,以后我也好好给你补补课,尤其是语言类的。”

赵家一行人一走,赵桐就发现家里热闹减了一大半。

再加上赵桦住校了,每日他就成了家里大人的重点关注对象。

翻过年就要五岁的赵桐,突然感觉这样被关注压力好大,于是,忍不住在吃饭的时候叨叨道:“娘,我同学家都有弟弟和妹妹,超级可爱哦!”

又软又香,一逗还咯咯笑。

“而且,我们师娘马上要生宝宝了,希望是个漂漂亮亮的妹妹。”

贞娘生怕他来一句,娘啊,别人都有妹妹为什么我没有?

要不你也生个吧!

赶忙将一块小甜点塞进他嘴里,“尝尝这个,是你刘姨寄过来的,说是他们那边的特产,我觉得又软又糯非常好吃。”

赵护倒是挺心动。

晚上旁敲侧击地和媳妇讨论孩子。

贞娘磨磨牙,望着双眼放光,好像马上又要当爹的赵护道:“今日这话是不是你教你儿子说的。”

赵护摇头,“哪能呀,我每日那么忙,哪有时间跟他聊这个,更何况生孩子是我们俩的事,与他一个孩子有什么关系。”

简直太冤枉人了。

贞娘一点都不信他的鬼话,“最好不是你。”

她记得赵桦当时还跟她说过,想要个妹妹,把宋丹给比下去,因为弟弟太笨了。

这会儿赵桦长大了,心思不在这方面了,赵桐倒是开始歪歪了,很难怀疑这不是赵护的主意。

贞娘再三警告了他一番这才将此事给掀过。

哪知,一连好几日,赵桐回来都提弟弟妹妹的事,这一日,赵桐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时,听见门被人推开了。

猛地睁开眼,就见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进来了,吓得他嗷了一嗓子。

赵护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忙出声道:“别怕,是我,你爹。”

直到赵护将灯点亮了,望着熟悉的面孔,赵桐才略微安了心,心有馀悸道:“你来做什么,都要睡觉了。”

现在每日检查半个时辰的课业还不够,还得追到房间来问?

赵护挺心累,抱着被子走到赵桐床前,让他往里头滚一滚给自己挪个窝儿。

赵桐:“……”

什么个情况?

“别问,问就揍你。”

赵护说完擡手一挥,就听叮的一声,远在两米外的烛火给打灭了,赵桐咽了口口水,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他爹的神功了。

估摸着能隔空灭灯的爹,打起人来肯定特别疼。

赵桐乖乖闭了嘴,小心翼翼地躺在墙角。

赵护被赶出来三天,天天晚上都跟赵桐挤在一张床上,赵桐被挤得只能贴着墙根跟,第二天起床一脸的印子。

郁闷道:“娘,您让我爹回去吧!”

“您看看我的脸,呜~再这么下去,我就更丑了。”

凭什么你们吵架,儿子受累啊。

贞娘哼了一声,没答应,直到赵桦从书堂回来的那一天,赵护才死皮赖脸地被放了回去,关于一个儿子知道了他被赶出来这件事。

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也知道。

因为他们家孩子都不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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