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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娘脸黑了黑, 她算是发现了,跟什么人学什么话,这和赵桐在一起久了, 脸皮变得比城墙还厚。
她又重申了一遍, 是海夫人觉得他还可以, 并不是甜甜知道不?
海夫人回去得问问女儿,要是对方不同意, 你这边再傻笑也成不了。
陈二哦哦地应了几声,感觉并没怎么回归现实。
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对于这门亲事是相当满意的, 贞娘也没再问, 回头准备去海家告诉海夫人一声。
哪知, 她还没开口, 海夫人就笑盈盈道:“咱们可真是有心有灵犀,我昨个儿回来就问过我家甜甜了, 她说全凭我做主。”
贞娘笑道:“那这事我写信告诉大哥大嫂一声。”
贞娘想了想, 还是差人给陈二捎了封信,免得他成日思想飘呼, 脑子里各种不务正业。
除此之外, 信里还提了一下,人家姐夫是太子, 你连个功名都没有这是万万不能的。
陈二当时就傻眼了。
望着旁边的赵桐道:“有些事果然不能高兴太早。”
他得中了举人之后,才能成亲,不然太没面儿。
赵桐认同地点点头,“没错儿, 最好中了进士,这样双方更有面儿。”
陈二一时间无言以对了。
别看赵护是状元, 可当年考上秀才之后,一连好几次岁试都过去不,根本拿不到秋试的名额,他不认为自己比赵护要聪明。
陈二感觉自己这成亲遥遥无期了。
默了一会,转身去写了封信,第二日找人送到了赵家。
贞娘收到信时,一时有点没回过神来,让旁边的吕娘子帮忙看了一遍,“嫂子你觉得他这什么意思?”
什么叫,给不了甜甜想要的未来?
吕娘子更不懂了,“表公子昨日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
贞娘只得又过去找了陈二次。
小家夥有点儿蔫头搭脑的,看到她过来,嘴角扯了好几次都没扯出笑来。
贞娘道:“你什么意思?昨日都答应了,我回去都与海夫人说好了,信也给你娘寄过去了,大概办完你哥哥的婚事,他们就有进京,你这怎么过了一晚上,就又反悔了?”
陈二郁闷地开口,“我这不是想着,海姑娘可是太子妃的妹妹,若是将来我连个秀才都中不了,这不得让外人笑死。”
一个当皇后,一个是庶人娘子。
想想都可怕。
贞娘气道:“你怎么知道考不中?觉得自己考不中,就不能好好学习吗?谁能保障自己一次就中的,回头问问你姑父,看他怎么样才中的?”
贞娘骂了陈二一通,一转头瞧见牵着妹妹,时不时从妹妹兜里摸出块小饼干塞到自己嘴里的赵桐,脑中灵光一闪,“你实话与我说,是不是这小子又与你说什么了。”
她算是发现了,赵桐这货平时不靠谱,倒忙帮得一个又一个。
陈二苦哈哈道:“不怪表弟,是我自己想了想,我这能力中举都困难。”
“嗯,还是让海姑娘另寻佳婿吧。”
贞娘磨磨牙,冲着不远处的赵桐喊了一声:“桐哥儿,你给我过来。”
赵桐刚从妹妹包里摸出一片饼干,还未来得及塞进嘴里,被这么一嗓子吓得一哆嗦,饼干又给塞了回去。
心头砰砰跳着拉着赵瑜往他娘跟前走。
边走边对妹妹道:“瑜姐儿,一会姐问的话,就说我没有吃你的零嘴哦。”
赵瑜点头,“是瑜姐儿给哥哥吃的,不是哥哥自己拿的。”
赵桐想哭,他多馀说了这么一句。
果不其然,还未到跟前,赵瑜就喊了起来,“娘,是瑜姐儿给t哥哥的饼干,不是哥哥自己拿的哦,哥哥其实一点都不想吃,哥哥他只吃了两个……”
小姑娘说是两个,但手指头全伸出来,左右翻了好几下。
贞娘实在没眼看,让陈二先带赵瑜一会儿,自己则是将赵桐拉到旁边,一顿训斥。
赵桐无奈道:“我不是想鼓励他吗?”
“我哪知道他就突然大受打击了。”
贞娘想抽他,“谨言慎行继续给我写检讨。”
赵桐垂着头可怜巴巴道:“我回去交给您。”
“一万字,不能再少。”
赵桐心说,只要不罚钱一切都ok。
他爹上次罚了他一年的月例,眼看马上要到期了,他可不敢再造次了。
好在赵桐检讨常写常新,一万字难度不大。
晚上睡觉前安慰了陈二一大堆,你没出息才是最大的出息。
没有哪个皇帝希望自己的媳妇娘家强大的……
他野史看得不少,这会儿拉出一大堆给你叭叭地讲,陈二被他说得双眼放光,“表弟,你说得很有道理啊。”
“那是自然,外戚强大,乃是国之大忌。”
“不然,你以为海夫人为什么能瞧上你?”
陈二挺了挺胸,“我怎么了?我个头高,身体壮,长得也不差,读书虽不如桦哥儿,但我文武兼修,有几个人能比得上的。”
赵桐:“……”
这是被他安慰过头了啊。
陈二的亲事敲定很快。
双方没意见,陈大嫂那边就更没意见了。
九月陈大成亲完,陈大嫂就和陈庆一道进京来了。
赵桐将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爹,您也不管管,我哥他又是不打算回来了。”
赵护道:“他没回来并不表示没读书啊。”
不回来,表示赵桦不打算参加明年的会试,十二三岁的进士,确实显少有,但十六七岁的状元却不一样了。
赵桦不打算回来,是因为拜了一位名师。
蔺老先生是与秦老爷子齐名的人物,可惜当年中了状元之后,在翰林院三年未满,就辞官回乡去了。
这些年来在老家开了个塾馆。
收入门下的学生虽然不多,但却个个都有状元之才。
光是他教出来的状元就有两位,探花一位,馀下的几位学生都是二榜前几名。
如今赵护的顶头上峰就是蔺老先生的学生,那位在洛北做学政的谭大人也是他的门生之一,听说谭学政在赵桦中了秀才之后,有意收他为徒。
赵桦这小子没答应,不过平时两人均有书信来往,赵桦的文章也会让他指点一二。
一来二去,谭学政便起了让老师收徒的心思,秋试过后,这事还真被他促成了,如今的赵桦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小师弟了。
赵桦也在信里说了,蔺老先生这是最后一次收徒。
他就是传说中大佬的关门弟子。
赵护觉得这事挺好,与秦老爷子齐名的大佬,能收他儿子为徒,这小子肯定是积了八辈子福了,才有如此造化。
赵桦给他的信里写的只是自己的学习计划和生活打算。
小子的目标现在很明确,六元及第。
要比他爹强!
可给赵桐写得信就不一样了。
怎么刺激怎么来,把弟弟的火气一步步地拉到最大。
你哥哥我呀,又不回去了,在这边找了位好老师,有位很喜欢我的师兄,每日不是在老师家蹭饭,就是在师兄家蹭饭,日子过得逍遥又自在。
如今啊,你哥哥我呀,是举人了,朝廷每月还给我发钱呢,不过呢,咱爹心疼我一人在外,时不时给我一些银子。
现在手里也有小一千了,哎呀,弟弟啊,你在京都还好吗?
上次说爹罚了你一年的月例,现在时效过去了吗?
瞧瞧多气人,把赵桐气得蹦蹦蹦地瞪他爹,“您瞧瞧,您瞧瞧,呜!我这么努力学习,您是一分钱都不舍得给我花。”
却大把的银子流水一样的给你大儿子。
现在可好了,他人在外头游山花水,吃喝玩乐。
还说什么他年纪小,再过个几年下场。
这几年呀,他就不回京了,跟着先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赵护看完,忍不住哈哈大笑,瞧着赵桐斗鸡似的气愤,伸手揉揉他的脑袋,“你难道就瞧不出来他是故意气你的?”
“就你哥哥那脾气,一天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趴在书本上,哪有时间游山玩水,吃吃喝喝,而且他那位先生,可是出了名的严厉,怎么可能任由他散漫自由。”
“你可相信?一个人天天吃喝玩乐,能小小年纪就中了解元?”
赵护这一连串的问题,把赵桐给说自闭了。
所以,他哥是故意气他的。
赵护拍拍儿子的肩,“看着挺精明一个人,怎么就能着了他的道了?”
赵桐:“……”
赵桐想通这一点,给他哥回信的时候,就随意了许多。
什么羡慕嫉妒恨,将自己要游遍大江南北的话全给收了起来,反而与他聊起了学业的问题,说什么自己虽然在霁月读书,但京都的百姓还是十分想念我。
尤其是新开的馆子,都早早在秦岩那里排队等他去试吃了。
美食推荐卡也有不少人写过,可大家就认可赵桐,真是没办法呀!
赵桐还有一条更刺激的,我最近与那位说你缺牙的小姐姐聊系上来了,看星星看月亮,谈天说地好不热闹。
小姐姐可真是博学多才啊!
大大的眼睛,俏俏的鼻子,笑起来跟太阳花一样的可爱。
哦对了,小姐姐做的点心也超好吃哦,我说了一句,她做的四色点心好吃,就连着两天给我送了,到了第三天,给我送了一份鸡汤。
小姐姐自己养的鸡哦!
这封信送过去,赵桦坐不住了。
气得在屋里转了好几圈,谭学政正和蔺先生下棋,听着动静不对,两人齐齐扭头,就见一向平静丶乖巧,甚至爱装老成的赵桦,看了信之后彻底暴走了。
谭学政道:“怎么了?可是家里出事了?”
赵桦摇头。
蔺先生好笑道:“有什么事与我说说,咱们桦哥儿平时可是雷打不动的好脾气,这会儿被气成这样,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吧。”
赵桦忙将信收了起来,红着脸道:“没事儿,真没事儿,我出去看看果子蒸好了没。”
赵桦一走,蔺先生就朝正海呶呶嘴,“你刚才站得近,可是看到了些什么。”
正海眼神出奇的好,便将自己看到的内容小声说了一遍。
蔺先生抽抽嘴角,这内容十分没有价值。
谭学政道:“老师,怕小师弟是因为后面那位小姑娘给弟弟吃点心而生气呢。”
蔺先生白了他一眼,“也就只能这样猜测了,真没想到这小子,小小年纪居然有心上人了。”
正海:“……”
两位在赵桦走之后,开始讨论赵桦瞧上的小姑娘是什么样儿的。
能让他引起这么大的气,还有他那位弟弟可真是个妙人,是懂得拿捏人的。
赵桐住校之后,一个月也就回来两三次,每次住个两天。
与他爹接触的时间少了,父子俩的关系倒是更腻歪了,赵护每每数着日子给他做好吃的,不知不觉就到了十月初。
陈庆夫妻二人到了。
这次陈老太没来,陈大成亲她才刚回去没多久。
这会儿和陈大丶钟氏一道在家里生活。
还开玩笑说,早知道显哥儿这亲事这么容易,她就不要回来了。
陈大待翻过年就带着钟氏去叙城读书。
原先赵桦想让他在蔺先生那儿蹭课的,可陈大一想,这不是他这种脸皮能干出来的事,便拒绝了。
好在他府试成绩不错,可以去叙城府学读书。
谭大人索性给他留了个名额。
陈庆将家里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便问起了陈二的事。
赵护道:“显哥儿现在文武双修,在书堂先生和同学都蛮喜欢他的,成绩也属于拔尖的,想要成绩好就安心再读两年,若是觉得成亲的时候身份能好听些,倒是可以明年丶后年下场试试。”
陈庆道:“都听你的。”
赵护道:“那就再等几年吧。”
几个孩子里头,陈二打小就在数术方面天分较好,读书方面倒比几人要差一些,属于和赵桐差不离的类型。
正经功课上他有点吭吭叽叽,旁的东西倒是一学就上手。
陈二这亲事敲定的很快。
海夫人就瞧上了陈家一无所有,陈二又是自家姑娘喜欢的人,陈庆夫妻原先是觉得捡了个大漏了,被赵护t一分析也知道了其中的关窍。
倒是多了份平和,少了几分惶恐。
赵桐属于小夥伴中年纪最小的那个。
叮叮咚咚一个个都有了媳妇,唯独他无人问津。
自打他哥中举之后,家里的门槛都要被踩破了,不是来给赵珠说亲的,就是来给赵桦说亲的,生怕自己晚一步被人抢了先。
然后,赵桐悲催地发现,他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大帅哥摆在那里楞是没有一个大姨看上的。
尤其是现在陈二亲事定了。
每次回来,都与海蜜儿互送一个小礼物。
刺激得赵桐都快长针眼了。
彼时,赵桐坐在大黄的狗窝旁边,一手撸着大黄一手拈着果脯丢进嘴里,哼哼叽叽道:“黄啊,这家里怕只有咱俩老光棍了。”
“汪!”
这话大黄不爱听,它现在存世的子子孙孙们早就超过三位数了,他可真不是老光棍。
赵桐:“……”
赵桐已经不大记得,自己上辈子具体年龄了。
他穿过来之后,是带着前世的记忆的,可那些记忆有些断断续续,随着越在这个时代生活的时间越长,那份记忆也就越来越淡,好像随时都可以随风而逝一样。
不过上辈子单身狗,他还清楚的记得呢。
这辈子,没想到依旧没有大姨瞧上他,拉回去作女婿。
嗨!
可怜!
陈二的亲事是在十月中旬敲定的。
陈庆夫妻俩人,想着海家是京都的,以后陈家俩孩子有可能在京都为官。
便想着给俩孩子买宅子。
陈庆道:“二虎,先前与你关系很好的那位李先生如今在哪儿?让他帮忙算算吧,看我们买哪里的宅子好。”
赵护还没开口,赵桐跳起来道:“我大先生回老家去了,舅舅想买宅子啊,我来给您算啊,我跟着先生学好几年了。”
“瞧瞧,这是我画的符,怎么样?是不是灵气逼人。”
陈庆望着他那跟街头骗子一样的眼神,同情地看向赵护。
不料,赵护却冲他点点头。
陈庆啊一声,“桐哥儿真会看风水?”
赵护道:“他还没到那个地步,顶多帮你看看八字和方位相冲之类的。”
其实看准了方位,宅子的事基本就算敲定了。
陈庆便让他按俩儿子的八字测算一下。
赵桐拿着笔写写画画,足足一个时辰,得出一个方位来,西南方,距离他家有个二三里的样子。
赵桐道:“舅舅,要我陪您一起去吗?”
陈庆不怎么相信他,尴尬地笑道:“舅舅先去瞧瞧,要是当真不错,再回来接你,我们一起把这宅子给敲定了。”
临走时,陈庆把大黄给带上了。
动物是很有灵性的嘛,动物喜欢的地方,就说明那宅子不错。
赵桐望着仰首挺胸上了马车的大黄,气进跺了两下脚,一下子扑到他爹怀里,“呜,舅舅太过分了,宁愿带个不会说话的,也不要带我。”
他学易这么多年,头一次给人算,结果这样收场了。
赵护揉揉他的头,“知道你大先生为什么让你好好读书了吧!”
风水先生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赵桐也早就发现了,他以前一直想着,靠这个发家致富,结果呢?
书买了一大堆,功课也没少做,结果他画的符除了送人,根本卖不出去一张,更别说替人看风水之类的。
连他最亲爱的舅舅都不相信他。
打击!
赵桐这两日接连受到打击,午饭都有些提不起兴趣来。
赵护也没劝他,只问他去学堂这次想带什么好吃的,赵桐立马就活了过来。
单子列了一长串。
赵瑜伸着小手指头认真数了数,“哥哥真厉害,刚才还说吃不下了,这会儿一口气要吃八种东西。”
赵桐:“……”
你是上天派来打我脸的吧。
赵桐被陈庆嫌弃了,他就沮丧了那么一丢丢,第二天又生龙活虎起来。
你现在看不起我,将来让你高攀不起。
没办法给旁人算,他就给自己起了一卦,看看这辈子什么时候有姻缘。
陈二也看不懂他在干嘛,就见他神神叨叨地,眉头越拧越紧,“不可能吧,这么惨?”
于是,他又重新卜了一卦。
一卦又一卦,陈二忍不住道:“你到底在算什么?我可听说了,算多了就不准了。”
赵桐嘴唇颤了颤,他算出自己很小的时候有个红鸾星。
可惜他不珍惜,后来人家跑了……
赵桐思来想去,觉得是宋丹不可能呀,哪有一两岁就谈感情的。
大概是自己算错了。
想到此,他又给大黄起了一卦,卦象显示大黄还会有孩子,这不是扯蛋吗?
赵桐对于自己的卦术是彻底死心了,学了这么多年,一出手就是——
做为一个打小就倔的孩子,赵桐还是坚持每日卜一卦,心里琢磨着,总有一卦能瞎猫破上死耗子——准了。
每天在这样刻苦又犯二的日子里,转眼就到了年假。
赵桐还没到家,秦老爷子那边就差人送来了信,他要好好指导赵桐功课。
将来,咱们也拿个解元当当。
贞娘道:“怎么了?桦哥儿中了解元,桐哥儿就非得中吗?”
赵护道:“秦老爷子与蔺先生当年一个状元一个榜眼,谁也没服过谁,这会儿怕是听说蔺老先生收了桦哥儿为徒,秦老爷子也想争一口气。”
贞娘无语道:“这样可不利于兄弟团结。”
赵护无所谓道:“能跟这样的老师学习,乃是天大的福气了,更何况这俩小子也不是那兄友弟恭的性子,两人没事吵吵嘴,有事齐上阵便是了。”
贞娘觉得挺有道理。
在赵桐回来之前,就已经帮忙将东西收拾好了。
还找人给送到了秦家,赵桐望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吓得心头砰砰直跳,好家夥,该不会是他的小金库被他爹给发现了。
这是把他家给抄了吧。
赵桐快速扒拉开床,找到了自己的小箱子,见里头的银钱一样不少,这才放下心来。
陈二道:“那你那些东西呢?”
赵桐摇头,将小金库放回原位,这才去找了他娘。
贞娘道:“秦老爷子对你十分相念,想邀你去家里住一段时日。”
赵桐也挺想秦老爷子的,开开心心就答应了,也不等他爹回来,提着书包就去了秦家。
秦老爷子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
见他身上还穿着校服,笑道:“这是连家门都没进?”
赵桐道:“那倒不是,回家听说您想见我,我就赶紧过来了。”
秦老爷子拿给他一份单子,是给他假期上课的安排。
目标是培养下一代解元。
赵桐咂咂嘴,“您这目标有点太宏伟了啊!”
赵桦能拿解元,不一定他能拿呀,写文章这种东西,哪有说你想得第一就得第一呀。
赵桐觉得难度太高了,有点不想应。
秦老爷子瞪了他一眼,“我记得你先前可不是这样的。”
赵桐苦哈哈道:“我这不是长大了吗?遭受了社会的毒打,哪里还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头呀。”
秦老爷子呵呵他一脸,“你自打进入霁月书堂,哪回考试不是头名。”
赵桐冥思苦想了一会道:“在您这儿读书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吧,我一个人读书也太闷了些……”
“想让你二表哥过来陪你?”
赵桐一把搂住秦老爷子的脖子,叭叭亲了两口,“爷爷,您真是太好了,知我莫者秦爷爷也,我这便回去把他喊过来。”
他在这里努力背书,绝不允许陈二在外头传飞鸽传情。
要苦大家一起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