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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慕虚荣表小姐(4)

数位皇子公主随嘉阳公主同时出现, 众人连忙行礼。

原本还吵闹的场面,瞬间都噤了声。

易菁菁眼里终于出现惧怕。

她在肆意对苏眠动手前,也是对苏眠身份有过考量的。

以前从未在上京城里见过她, 能有多大来头?

听说靖安侯府住进去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今日宴上见苏眠对孟滢处处维护, 巴结得紧,易菁菁就猜到苏眠身份, 且只当她是无足轻重的蝼蚁罢了。

可谁知道靖安侯会突然出现, 甚至还有嘉阳公主也为她出头。

易菁菁自知是她动手在先,理亏在前,且这么多人看着。

而嘉阳公主一句“侯府贵人”, 就给了苏眠尊贵的身份,是打定主意要个苏眠做主了。

想到这里, 易菁菁脸更白了些。

柳舒窈脸色同样难看,易菁菁能想到的她自然想得到,甚至想到了更多。

嘉阳公主对柳府早有成见,这次明晃晃是冲着柳府来的。

她自认能拿捏住易菁菁这个蠢货, 本想着用她激怒孟滢, 最好让孟滢在宴上闹出事来。

却没想到孟滢身边跟着个厉害女人,将孟滢按捺住, 反倒激得易菁菁先动起手来, 让她们落入下乘。

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的东西。

既然是她捅出来的篓子,自然也要她自己去补。

脸上的慌乱一闪而逝,柳舒窈心中已有决断。

“公主恕罪, 是臣女没看好易姑娘, 闹出事故来。但臣女绝无耍威风的意思。”她先向嘉阳告罪,紧接着将易菁菁从地上扶起, 抓着胳膊的手用力,将易菁菁掐得生疼。

“易妹妹年纪尚小,生母又去得早,家中无人管教,才成了如今这般性子。也怪我刚才没有拦住妹妹……”

像是料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嘉阳不耐打断:“你若想拦,早些时候怎么不拦?”

柳舒窈脸上闪过难堪,嘉阳却不再看她:“本宫已派人传太医来,侯爷先将人送去厢房吧。”

孟峋应了声,不作丝毫停留,抱着苏眠转身离开。

苏眠闭着眼,感觉到说话声越来越小,估摸着已经走远了,才睁开眼。

对于苏眠装晕,孟峋似乎一点都不惊讶,连开口问意思的没有。

这是早就看出来了?

也不知嘉阳公主看出来没有。

不过瞧她的架势,是早就想找柳舒窈一行人的麻烦了。

孟峋和嘉阳公主看起来像一夥的,他既然没有拆穿她,那看来她这一晕真是晕得恰到好处了。

心情颇好地弯了唇角,悬在空中的小腿跟着轻轻晃了晃。

“既然不装了,那就自己走。”

孟峋作势要松手放她下来,苏眠忙勾住他的脖子攀紧了。

“别,脚真扭到了。”

她仰着小脸,迎上孟峋审视的目光。

脸上的泪痕少女未干,浓密的鸦羽沾着泪珠,眼底是狡黠的笑意,看不出刚才被欺负得狠了的模样,倒是看着嚣张得很。

孟峋敛了眸子,没再多说,目不斜视朝前走去。

抱着苏眠,他走得极快,步子却平稳极了。

进了屋,将苏眠抱到榻上以后,孟峋退开几步,离得远远的。

苏眠也不恼,手搭在矮桌上,支着下巴静静看着孟峋。

他站在门边,挡住了大片光影。金边勾勒出挺拔颀长的身影,墨色长袍领口绣着银丝绣成祥云纹样,腰间束着锦带。

他这身打扮算不得精细,甚至有些随意。奈何这人气质出众,更显得他冷清禁欲,让人不容忽视,只想敬而远之。

孟滢耽搁了一会儿,带着巧玉和自己的贴身丫鬟小跑着赶来。

许是跑急了,脸颊泛着红,气喘吁吁的。

一进门就见苏眠好端端坐在榻上,少女楞住:“你醒了?”

对上她清明的目光,孟滢恍然大悟:“你根本没晕!”

孟滢拧着眉,看了眼孟峋,在苏眠身边坐下,附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小声问:“你是不是故意装晕,让我大哥抱你,好趁机占我大哥便宜?”

苏眠“噗嗤”笑出声,看向孟峋时,他也恰好看来。

孟滢虽然压低了声,但在静谧的室内,孟峋显然是听得见的。

他神情淡漠,倒没有因为孟滢的话显露出厌恶。

苏眠正想从他脸上看出别的什么情绪,孟峋已经侧过脸,视线不知落在了何处,漫不经心掸了掸袖袍上不存在的灰尘。

孟滢瞧苏眠对着她大哥笑,只觉这是她奸计得逞,得意的笑,不由t气恼地搅着手帕。

真是瞎了眼,她刚才竟然还担心起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来,她气呼呼想。

庄子上有随行的太医,不多时一个年轻斯文的太医背着药箱被侍女领进来。

年轻太医煞有其事地为苏眠诊脉治伤,最后诊出苏眠不仅脚伤得严重,又体弱受到惊吓,恐会引起惊厥症。

想来是得了嘉阳公主吩咐,这太医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苏眠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再清楚不过,听着太医神色严肃地开了些外伤药和安神补心的药方,她配合地换上一副戚戚然的神态。

只有孟滢信以为真,听完太医的诊治,只觉得苏眠果然是脸色发白,俨然一副病入膏肓,药石无医的面相。

今日祸端是因她而起,苏眠不久前还落过水,终究是她害了苏眠,刚才她还疑心她。

孟滢一瞬不瞬地盯着苏眠,不禁红了眼眶。

心里有愧,孟滢整个人都安静了不少。等苏眠处理完脚上的伤,忙殷切上前将人扶住。

孟峋早被别人寻走,临走时嘱咐两人,他已向嘉阳公主打过招呼,两人可以直接回侯府。

回到侯府,老太君瞧见走路一瘸一拐的苏眠心疼坏了,没忍住训了孟滢几句,又问孟澈当时在哪里。

孟滢摇头说:“不知。”

她们当时闹出这么大动静,甚至惊动了嘉阳公主,也没看到孟澈的影子。

反而是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孟峋,竟然会出现在宴上,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叫他多加看顾,是一点没将我这老婆子的话放心上。”老太君气得拍向身旁的梨花木桌案。

苏眠和孟滢又软着声宽慰了老太君几句,这才各自回了自己院子。

经过太医的问诊,苏眠很配合地又在院子里过起了“养病”的日子。

关于那日秋日宴,苏眠略有耳闻。

听说嘉阳公主根本没给柳舒窈和易菁菁留颜面,将两人狠狠训斥了一通。次日又有弹劾柳府的折子递到皇帝面前,上奏的正是嘉阳公主的驸马,护军营统领韩蓟。

自从柳家出了位贵妃,柳父官职一路高升,坐到了司空的位置上。

而皇帝沈迷酒色,在柳贵妃的芙蓉帐内春宵苦短,日日罢朝。短短时间内,凭着柳贵妃的枕头风,朝堂上大换血,半数官员都站到了柳司空一脉。

韩统领上奏参了一把柳司空,称其教女无方,藐视皇权,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弹劾,柳贵妃得了消息,放心放君王上早朝。

直到皇帝上朝,包括韩统领在内的无数官员才敢递上柳司空欺男霸女,贪赃枉法的若干罪证。

柳司空一脉敢嚣张行事,自是有辩驳脱罪的方法。韩统领等人也不指望以此重创柳司空,只上表柳司空德行有亏,淮南一带的水利建造一事应酌情考虑主事人选。

这几乎是今年来最大的工程,柳司空自然不愿意松口。

皇帝的身体早已被酒色亏空,他坐在龙椅上听着朝堂争议,只觉精神不济,吵得头疼。

最后干脆和稀泥,让两边的人分别派出人选一起治水。

苏眠足不出户却能听到这些消息,自是有人想让她听到。

不用想也知道是孟峋。

他无非是要透露一个信号,那就是秋日宴的事牵扯了朝堂关系,她要是乱说话只会是自寻死路。

孟峋也不怕她这个草包听不懂里面暗含警告,可真看得起她。

苏眠轻哼一声,悠哉悠哉靠在躺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手中书页。

她在院子里尽心尽职地休养生息,连贴身照顾的巧玉都不知道她其实是装病。

期间孟滢来过几次,对她的态度软和了不少,但每每说不上两句,就又被苏眠气跑。

最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孟澈,那天她回府后孟澈差人送了不少礼物赔罪,只是她再没见过这人。

旁敲侧击问过孟滢,她总气哼哼说她二哥回京过后只知道在外面鬼混,成日不着家,但也不清楚他具体去了哪。

苏眠只觉古怪得很,看来她的病该好起来了,孟澈可别在她“养病”期间死了。

正盘算着,就听巧玉说:“小姐,二公子来了。”

苏眠从书后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瞧着玉冠束发,手持折扇的孟澈走了进来。

墨发随风吹动,那张雌雄莫辨的俊脸看起来风流邪肆:“眠表妹在看什么书?”

苏眠合上书,在他跟前晃了晃,笑着回答:“这几日行动不便,困在院子里无聊得紧,表哥寻来的这些话本子正好解闷。”

“幸好送的这些东西合表妹心意。”孟澈扶着胸口,好似真的松了口气,“表妹脚上的伤可好些了?”

桃花眼流露出担忧,情真意切,要不是这人今天是第一次跨进这院子,还真叫人以为他是真心在担忧了。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苏眠灵活地晃了晃脚,淡紫色绣鞋从裙摆处隐隐露出。

“那日怪我没护住你,你既然觉得憋闷,不若今日带你去西街挑些你喜爱的物什,权当是表哥赔罪。”

西街商铺林立,琉璃瓦舍里卖着价值千金的胭脂水粉,珠翠绫罗,是上京城最繁华的街市。

苏眠眼睛一亮,欢喜地答应了。

她顿了顿,唤巧玉帮她寻来面纱,戴好后才同孟澈一起出府。

她这个时候,还是别太招摇为好。

“二哥!你们去哪,怎么不叫上我?”孟滢不知从哪得了消息,急匆匆将两人拦下。

孟澈手执折扇轻敲了下她的脑袋:“二哥这是要去赔罪,你跟去做什么?”

“这事说来都是因为而起,理应是我赔罪才是。”孟滢顿了顿,看向苏眠颇有些肉疼,“今天你看中什么尽管开口,本小姐还是买得起的。”

说完,她挤开孟澈,拉着苏眠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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