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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慕虚荣表小姐(11)

孟澈似乎也想通这一点, 蓦地低笑出声。

“表妹大费周章,不会是冲我而来吧?”他偏着脑袋揶揄,“我还以为你对大哥更感兴趣。”

“我虽然对你没兴趣, 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踏入火坑。若是你有三长两短,会让老太君伤心的。”

孟澈一怔, 却发现苏眠语气认真,不似玩笑。

他眯了眯眼:“你都知道些什么?”

苏眠:“知道得不多。我只知柳家为官不仁, 贪赃枉法, 手段狠辣。而李太尉原本还算个清官,却为他那作奸犯科的独子干了不少徇私舞弊的勾当。如今两家联手,就是不知表哥想与虎谋皮, 胜算能有多少?”

孟澈挑眉,嘴角笑意消失:“这些都是大哥告诉你的?”

苏眠摇头:“偶然听得些消息, 擅自猜测罢了。”

南下的官员名册中有个不寻常的名字,便是李太尉的独子李致远。

治理水患可不是个轻松的差事,李太尉舍得让他的宝贝儿子去受苦,可见得想与柳府联手的决心。

要是没有李家横插一脚, 恐怕李致远这个位置上的人就该是孟澈了。

孟峋能如此轻松快速地将孟澈剔除到名单之外, 恐怕柳李两家也出了不少力。

孟澈靖安侯府出身,柳府本就对他各种提防, 存的是利用之心。柳李两家合作起来, 自然不会顾孟澈死活。

至于这两家为何特别在意淮南水患。

此次治水是朝廷近十年来最大的一次拨款,柳府这几年利用官职便利,私吞朝廷钱款到了近乎猖獗的地步。两家合作想必就是冲着这次赈银来的。

而孟澈虽以纨絝子的形象示人, 但以苏眠对他的了解, 他和奸恶邪佞根本不沾边。

处心积虑想和柳府搭上线,怎么看都显得违和。

再者, 孟澈计划失败后也不见他有多着急,他做这些,其目的怎么看都有些耐人寻味。

碰巧苏眠意外得了一个消息,便猜出孟澈到底想做什么了。

“表哥下个月就要去到光禄勋寺任职,眠儿听闻光禄勋寺可是个好去处。毕竟那是仅剩不多的,还完全在皇上掌控,听命于陛下的地方了。”

孟澈浑身一凛,语气骤冷:“就凭这句话足够你死一万次,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自然。”苏眠擡手将碎发别过耳后,视线落在孟澈腰间的玉佩上,想到了那块玲珑阁给她的雕刻了鸾鸟的昆山玉。

那枚玉佩上的纹样她始终觉得眼熟,必然是见过的。印象不深的话,那很可能是她来这个世界之前,原身的记忆里有的。

昨日她又仔细翻了一遍原身的记忆,还真让她发现原身儿时曾在苏家老宅的书房里见过,那是枚雕刻技艺些许粗糙但纹样一般无二的木刻,被小心封存在一个木匣子内。

书房里的东西都是苏蔺留下的,看来这枚玉佩是和苏蔺有关。

细细想来纹样上与鸾鸟相伴的草木正是蔺草,大概便是指苏蔺,就是不知那鸾鸟又代表什么。

明白这是试探,苏眠并未急着去玲珑阁,只修书一封差人送去玲珑阁。

没想到对方却先等不及,未时便送来回信。

信出自玲珑阁阁主之手,信中说明来意,苏蔺有大恩于玲珑阁,未能报答,想请苏氏后人择日一叙。

信中还附了一份密函,详细记录了京中各势力派系和秘密归属,以助苏眠在京城里站稳脚跟,亦是玲珑阁阁主的一些诚意。

暂且不提玲珑阁背后是何势力,为何会知晓这些隐秘。正因看过这封密信,苏眠才会知道光禄勋寺如今还在皇帝的掌控中。

孟澈看似是被随意调配过去,实则不然,这很可能是孟澈接近柳府的行动失败,皇帝深思熟虑后,将孟澈暂时先调到自己势力下护着,之后还另有安排。

若孟澈一直是听命于皇帝,为皇帝做事的,便也说得通他为何要暗中接近柳府,急于混入柳府势力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皇权不断被蚕食,皇帝怕是忌惮柳府已久了。

只不过皇帝多年来沈迷酒色,皇权被架空大半,哪还有能力拔除任何一个势力?

这么看来,孟澈的处境艰难,难怪会危及性命。

“表哥之后要做的事恐怕凶险万分,若是表哥需要,眠儿亦可成为一个的助力。”

在苏眠毫不避讳的说出就连孟峋都不可能知道的隐秘后,孟澈自然不敢轻视了这话的分量。

孟澈轻哂一声,没想到他竟从未看透过她。

“这么自信,就不怕我杀人灭口?”他勾了勾唇,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却像淬了冰。

夜里一场雨过后又凉了几分,风儿吹过已是刺骨寒峭。

淅淅索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巧玉带着一件披风寻了出来,打破两人僵局。

“二爷。”巧玉行了一礼,展开披风给苏眠披上,“表小姐,当心着凉。”

苏眠拢了拢披风:“近来侯府风头正盛,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表哥应该并不像惹人注目吧?”

孟澈轻笑:“所言极是,眠儿倒是提醒我了。”

岂止是侯府,今日过后怕是苏眠受到的关注也不会少。

她若是有三长两短,他可不见得能全身而退。

孟澈俯身凑近,擡手将苏眠颈间披风细带系上,用着仅两人间能听到的声音:“我果然没看错,表妹真是聪慧过人。不,应该是比我想得还要聪明,难怪连大哥也对你有所不同。”

说罢,他目光似有若无轻扫过苏眠身后。

对上他别有深意的眼神,苏眠退开一步,转身便瞧见了站在远处的孟峋。

他看样子刚回府不久,一身官袍还未来得及换下。静静站在湖对面的梧桐树下,气质疏冷,凤眸幽深,让人瞧不出情绪。

见苏眠看来,他淡淡收回目光,转身离去。

那个角度虽听不清两人对话,却刚好能将孟澈的动作尽收眼底。

“啧,大哥该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孟澈扬唇,亦轻摇着头离开。

他绝对是故意的。

待所有人离去,湖对面的假山背后黑影晃动,踩在满地的梧桐叶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罗氏阴沈着脸走出,盯着苏眠离去的方向,恨恨的绞紧手帕。

次日一早,老太君携府上女眷前往宝光寺还愿,苏眠也随行其中。

宝光寺在东郊秀山,老太君本打算让众人还愿之后便回去,自己则是在山上小住两日。

却没想到刚上秀山,老太君就大病一场。

这病来势汹汹,老太君在寺里寮房卧病不起,本该回府的家眷也都留下来侍疾。

苏眠和孟滢一起守着老太君,老太君时而昏沈,抓着苏眠的手紧紧不放,时而清醒了,又将两个小辈赶出去,怕她俩过了病气,惠姑就总会在一旁默默拭泪。

原定于三日后启程南下的孟峋,也因此将日程往后延了数日。

只是他公务繁忙,还要处理的事务很多。每每来看望,都是风尘仆仆的来,又急匆匆的离开。

孟澈也不遑多让,行色匆匆,俊脸难掩疲态。

这日太君身体有所好转,能下床走动,气色看起来也好了许多。

恰巧丞相府夫人来宝光寺拜佛,听闻侯府老太君也在寺里,特来求见。

慕丞相向来清高,不愿参与派系之争。如此一来虽能明哲保身,却也在朝堂上的存在感逐渐走低。

一直以来靖安侯府与慕丞相府也没有太多交集,老太君喝下黑乎乎的药,用t绣帕轻拭嘴角后,才擡眼看向孟滢。

“滢儿最近是与慕家小子走得近?”

孟滢支支吾吾回道:“才没有,只是,只是和慕公子有几面之缘而已。”

“几面之缘,人家慕夫人来宝光寺可是专程带了名贵的药材来看我这老太婆。”老太君轻点孟滢额头,目光慈爱,“怎么一晃眼滢儿都成大姑娘,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

顾及老太君身体,孟滢只虚虚环住老太君,半埋起羞红的脸道:“孙女才不想嫁人,孙女还要留在祖母身边尽孝呢。”

“傻孩子。”老太君笑骂一声。

目光在低着头的罗氏身上顿了顿,老太君皱了皱眉,挪开目光,差人为她更衣见客。

慕夫人是个极好相与的美妇人,举止得体,谈吐不俗。

闲谈了几句,慕夫人还记得自家儿子在外面候着呢,于是便笑着让孟滢和苏眠两个小辈出去玩。

孟滢本来还在频频往门外看,此刻看向老太君,征得老太君同意后,才福了福身和苏眠一起退下。

从屋子里出来,远远的就看到了慕云珩。

一袭白衣芝兰玉树,站在哗啦啦的溪流旁如清风朗月。

“滢儿姑娘,苏姑娘。”慕云珩擡手作了个揖礼。

孟滢脚步加快,嘴上却嘟囔:“你怎么来了?”

慕云珩俊脸泛红:“我,我有些担心你。”

孟滢担忧祖母,这几日衣不解带的照顾老太君,整个人也消瘦了,慕云珩眼里闪过心疼。

“哼,谁要你担心了。”孟滢别过脸,顺着小溪往下走去。

慕云珩又向苏眠行了一礼,急急追了上去。

苏眠自然不会没眼力见的去打扰二人,转身去到寺庙的小厨房,将老太君晚上要用的药膳食材安排好。

做好一切,她才挑了个僻静的亭子坐下看书。

巧玉起了个暖炉,又给苏眠泡了盏热茶,也在一旁坐下安静的打络子。

她之前瞧见苏眠把玩一块玉佩,那玉佩看起来价值不菲,便想着打个玉佩络子。

临近傍晚,小厨房的一个小沙弥找来,说是苏眠下午安排了药膳,这会儿熬煮才发现缺了一味药材。

巧玉放下手中的活:“那味药材不难得,小姐不用去跑一趟,奴婢到问问巧音姐姐那儿还有没有便是。”

这几日苏眠也没少为老太君操劳,巧玉看在眼里,主动揽下这活儿。

“那就要辛苦巧玉去一趟了。”苏眠点头应下。

巧玉跟着小沙弥离开,去往寮房找巧音。

恰好撞见孟峋来看望老太君,巧玉低头行礼。

只见孟峋脚步似顿了一下,到底什么也没说,只应了一声便大步流星进到老太君屋里。

不远处是会见了老太君后早就出来了的慕夫人,身旁还有罗氏陪同。

两人说到尽兴处,罗氏捏着手帕掩唇轻笑,目光轻轻从巧玉身上飘过,勾了勾唇。

落日馀晖将整座秀山镀了层金,几只山雀掠过天空,苏眠翻书的手一顿。

莫名的寒意让她皱了皱鼻子。

合上书正要起身,身后倏地伸出一只手,涂有迷药的手帕捂住她的口鼻。

苏眠来不及挣扎,便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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