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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萧辰越松开手的下一刻,时岁突然感觉一阵凌厉的掌风朝他袭来,接着他就被一股大力狠狠地掼倒在地。
那一瞬间,时岁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缠在了一起,后背上剧烈的疼痛让他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他伸手捂住胸口猛地咳嗽起来。
萧辰越见着时岁痛苦的模样心情大好,他走到时岁面前,伸手挑起时岁的下巴道:“时岁,孤不想动你的,可是你太不听话了。”
要是换做书里的[时岁]听了这话,此刻肯定早已强忍着疼痛跪在萧辰越的面前赔罪了。
可时岁不一样,先不论他现在疼得根本就直不起身,而以他现代人的思想,他的周围根本就不该有太子,死士这些人,更别提被他们抓来打一顿。
时岁突然有种他再也回不去的悲凉感,身上的疼痛和心中的绝望让他瞬间脸色发白。
时岁想不明白他从未干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要让他穿到书里来受这种罪。
萧辰越看着趴在地上疼得无法动弹的时岁,下半身竟然生出一股热意,时岁本就眉眼如画,再加上此刻他脸色发白,眼眸中透着从前未有过的清澈,竟给人一种摄人心魂的美。
[时岁]跟了萧辰越很多年,他对萧辰越的心思太子府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萧辰越怎会对他有意。
不过萧辰越只需稍微对[时岁]好有些,[时岁]便什么都愿意为他做,不然[时岁]也不会嫁给萧寂野。
身上异样的反应被萧辰越归结到自己许久未经人事上,他轻蔑地扫向时岁,一把抓住时岁的头发讥笑道:“收起不该有的心思,孤现在不杀你,若再让孤察觉你有异心,孤饶不了你。”
时岁的眼睛因疼痛泛起一丝泪意,他眼神氤氲地看向萧辰越,后者以为时岁害怕了,便松开手满意地离开了。
如果萧辰越仔细点,就会发现时岁并不是在看他,仿佛是透过他的身影在看别的东西一样。
时岁心中悲凉,他视线逐渐模糊,根本看不清面前有什么,眼角带泪也是因为疼的。
萧辰越走后,时岁的眼皮越变越重,不出片刻就晕了过去。
一旁的死士从暗处走出来,他扛起地上的时岁就往城东飞去。
萧寂野和时岁成婚所用的宅子就在城东,城东是整个北都城最偏僻的地方,里面的宅院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要知道萧寂野在十五岁去边关打仗之前一直住在宫中,不曾有自己的府邸。
若不是他要娶妻,当今圣上估计还不会为他准备宅院。
因为这处宅院,萧寂野在成婚之日,没少被人奚落,连带着[时岁]也被人嘲笑,为此[时岁]把所有的气全撒在了萧寂野身上。
到了宅院,死士放入院中,而后死士脚尖点地,转身飞向不远处的屋顶上,继续监视着这处宅院。
不知过了多久,时岁在疼痛中醒来,睁开双眼后,发现自己已经回来了,此刻正趴在围墙旁边的地上。
此刻天色渐暗,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时岁原本想把青竹叫来,想了想还是闭了嘴。
他如今这幅模样,还是越少人见到越好。
时岁挣扎着站起身,慢慢朝卧房走去。
时岁知道太子没下死手,不然以他的身体状况和死士的身手,恐怕他现在离死也不远了。
太子不杀他,是因为他还有用处,用处就是折磨萧寂野,这些时岁很清楚,如今他的现在面前只有两个选择,跟着太子做事和帮助萧寂野脱困。
无论他选择哪个,路都很难走。
疼痛让时岁走得很慢,等天完全黑透了,他才走到卧房门口。
卧房的门并未关严,透过缝隙,时岁正好能看到萧寂野的侧脸。
萧寂野在看书,那是一本兵书,不知从哪里来的。
若是[时岁]看见,估计会进去一把夺过那本兵书扔在地上,不仅如此,还会劈头盖脸地骂萧寂野一顿。
可时岁却没动,不知怎的,他对萧寂野的恐惧消失了大半。
也许是因为萧寂野如今不会打他,更不会杀他。
至于以后......
时岁的手突然一把握在门框上,那一刻,他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了,他要选择萧寂野,而今日太子强加在他身上的痛苦,他必将双倍奉还。
过了一会,时岁轻轻地推开门朝里走去。
萧寂野听见声音,淡淡地瞥向时岁,他其实早就察觉到时岁的气息,却并未收起手里的兵书。
他冷眼看着时岁一步步走近,双手握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第5章 受伤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轻举妄……
时岁走到萧寂野面前,抽出他手中的兵书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他轻轻地解开萧寂野上衣的带子,早上包扎好的伤口并未裂开,但是过去一天,需要重新换药。
时岁解开绢帛,露出仍有些狰狞的伤口。
虽然还是血肉模糊,但是看着明显比昨日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