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闻桥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挖了密道,昨日便挖通了,奈何时岁一直待在卧房里,闻桥一直躲在置物架的后面,一直等时岁出去了,他才出来拜见萧寂野。
当闻桥的视线在触及到萧寂野胸口的绢帛时,他的眼眸突然红了起来。
“将军,您还是和属下一块出去吧。”闻桥语气中具是担心,他在北都城这半个月得知了萧寂野和时岁成婚就是一场阴谋,不仅如此,他还知道自家将军在这院子里备受时岁折磨。
本来萧寂野在边关就受了伤,后来又被一封诏书召回北都城,路上快马加鞭赶回北都,根本没法好好养伤。
闻桥此刻恨不得冲出去把时岁杀了,但他跟了萧寂野很久,知道此事不能轻举妄动,只好作罢。
“只你一人前来?”萧寂野并未答应闻桥的提议,他淡声问。
“是,其余十一人全部在北都城各地候着,并未跟来。”闻桥怕人多了误事,挖通密道后便让他们离开这里,自己一人前来。
萧寂野的得力下属共有一十八人,被称为边关十八卫,闻桥是十八卫之首,此次来北都城加上闻桥一共十二人,其余人留在边关,以防北狄生事。
边关将士没有诏令不能轻易回朝,若是让当今圣上知道他们回了北都城,必然会治他们的罪,他们被杀头事小,最重要的是会连累将军。
“将军,这是宋正昆秘制的药膏,对治疗伤口有奇效。”闻桥说话间从腰间掏出一个绿色的瓶子双手递给萧寂野。
宋正昆是边关十八卫中的一名医者,他医术了得,为萧寂野疗伤无数,从未失手。
萧寂野嗯了一声接过瓶子,闻桥瞧见萧寂野双手上缠着的绢帛,这才意识到萧寂野手也受了伤,他连忙道:“将军,您的手......属下这就出去让宋正昆过来给您看看。”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轻举妄动。”萧寂野止了闻桥的动作,他垂了垂眸道。
萧寂野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着一股威严,丝毫没有被困于一隅的颓唐。
看着如此模样的萧寂野,闻桥突然放心了许多,他很怕萧寂野在这一个月里被磨了锐气,如今看来,是他多虑了。
“是。”闻桥大声应道,虽然只有一个字,却表达了他心中满腹的激情。
萧寂野瞥了一眼闻桥,闻桥意识到自己的动静有些大,忙捂着嘴,他挠了挠头静静地站着一旁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他又憋不住对萧寂野小声道:“将军,要不属下去教训时岁一顿,看他还敢不敢......”
“不用。”闻桥还未说话便被萧寂野打断,他暂时并不想动时岁,时岁之前对他喊打喊杀恨不得弄死他,如今却是一副害怕他的模样,他倒要看看时岁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闻桥摸不准萧寂野的心思,却也知道他有自己的谋划,于是便不再开口说话。
“你想办法把院门口那些人解决掉。”萧寂野面色微沉道。
闻桥在北都城这些日子,早已摸清此处情形,宅院门口的看门人是当今圣上派过来用来监视萧寂野的,而另外一波神出鬼没的人则是太子的人。
“是。”闻桥自然不会管那些是谁的人,只要是萧寂野的命令,他必会遵照执行。
“别露了马脚。”萧寂野说完话摆了摆手,闻桥见状拱手应声后很快消失在置物架后。
时岁拖着身体朝书房走去,他让青竹去外面请大夫,自己趴在书房的书案上等着。
没等一会,青竹便从外面走了进来,而他的后面并没有跟着大夫。
时岁见状皱了皱眉,“怎么了?”
第6章 赠药 “那我给你换药吧。”
青竹闻言害怕地跪在地上道:“公子,他们不让奴才出去。”
“他们”指的是当今圣上派在院子门口把守的人。
“你就说是我受伤了。”时岁想了想道。
“奴才说了,他们还是不让我出去。”青竹低着头身体抖如筛子地说道,自从时岁嫁给萧寂野后便完全失去了自由,只能终日待在院子里,如今听了不让出去的话,心情只会更加郁结,免不了会打他一顿出气。
青竹跪在地上等着时岁发落,可等了一会才听时岁叹了一口气,“算了,你出去吧。”
青竹愣了愣,他总觉得时岁变了,变得同之前大不一样,不论是气质还是说话的语气都比之前好上百倍。
最重要的是不会随意责打他,因此青竹大着胆子道:“公子,您受伤了吗?”
时岁想着自己受伤的事被青竹知道又没什么,于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按理说,青竹知道时岁受了伤应该会感觉很高兴,可他却忍不住道:“奴才这就去拿药。”
“别...”时岁见青竹就要起身连忙伸手阻止,“药箱在卧房,你去拿会被萧寂野看见,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受伤了,还是算了吧。”
时岁伸手的幅度有点大,牵扯到了后背上的伤,他倒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