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声。
萧寂野神色微怔,反应过来时,不由失笑, 他的岁岁真是辛苦了。
萧寂野松开抱着时岁的手, 把人轻轻放到床榻上, 而后躺在一旁,他给时岁盖上被子后,自己撑着胳膊, 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时岁的睡颜, 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侧少年此刻陷入香甜的睡梦中,丝毫察觉不到萧寂野灼热的目光。
良久以后,萧寂野微微侧身, 在时岁的眉心落下一吻,终是不忍心把人叫醒。
翌日,时岁在卯时悠悠转醒,这几日他已经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晚上大概亥时入睡,第二日卯时就会清醒。
昨日的疲惫在睡过一觉后一扫而空,时岁动了动身体,预想中会有的轻微不适并未在出现,时岁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萧寂野昨日并未要他。
想起萧寂野,从方才醒来就没见到他,时岁不免觉得有些奇怪,前几日早上他可是一醒过来就能看见萧寂野的。
时岁快速地轻声,拿起一旁的外衫穿上,简单地洗漱后便掀开帐篷的门帘走了出去。
此刻虽然天色尚早,但是不远处的操练场上早已响起将士们操练的声音,时岁寻着声音走过去,很快便看到台上身着铠甲挺拔站立的萧寂野。
边关驻扎的将士此刻都站在操练场上,他们排练整齐,目光如炬地直视前方的萧寂野,只等着萧寂野做下一个指示。
时岁很喜欢看穿着铠甲的萧寂野,那种所向披靡的感觉让人沉醉,时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萧寂野。
一直到身边有人轻轻点了他一下,时岁才收回自己有些炽热的眼神。
“时侍卫,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耳边传来的气音,时岁转头看过去,是曾经守过主账门的将士,他一脸紧张地把时岁往旁边带过去。
在外人眼里,时岁只是萧寂野的贴身侍卫,除了边关十八卫无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所以平日里这些将士都是以侍卫来称呼时岁的。
实在是这侍卫脸上的表情太过凝重,时岁不免跟着紧张起来,他以为是战事吃紧,北狄又前来骚扰了。
于是他忙开口问道:“怎么了?”
“将军今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来操练场亲自操练将士们,手段极其......”那将士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他赶紧闭上嘴巴不再说话,过了一会,他才道:“时侍卫,你快些离开这里,免得将军一会看到了,把火撒在你头上。”
时岁抬眸看了眼操练场上的将士们,看着确实是被折磨得不轻,他有些不明白,只好问执意要他离开的将士:“将军他为何会发火?”
那将士本不想多说,但他知道时岁是萧寂野的贴身侍卫,他决定还是告诉时岁,让时岁小心着点,不要触了霉头。
那将士决定好后,便朝时岁招了招手,示意他把头凑近些。
时岁侧过头,那将士在他的耳边小声道:“我们都怀疑将军这是欲求不满,所以才会把火都撒在将士们的身上,我们可是比平日里多跑了四十圈操练场,多打了二十遍军体拳。”
时岁闻言不由轻咳一声,脸上也泛起一抹可疑的薄红,时岁的轻咳声虽然不大,但却足以引起萧寂野的注意。
那将士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他没想到时岁反应会这么大,他紧张地朝操练场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见萧寂野投射过来的目光。
那将士双腿一软,差点站不住,他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做什么。
特别是在萧寂野抬步朝这边走过来时,那将士差点要跪在地上了,时岁也没想到这将士会如此害怕,实在是萧寂野气场太强。
时岁怕真把这将士吓出一头,正准备让人赶紧离开,就听身边噗通一声,那将士已然跪在了地上:“见过将军。”
就在时岁愣神之际,萧寂野已经挥手让他将士下去了,那将士得了令后留给时岁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便飞也似地离开了。
待那将士走后,萧寂野周身骇人的气场慢慢收了起来,他望向时岁染着薄红的脸颊,温声问:“醒了?”
“嗯。”不知怎的,时岁脑中突然闪过“欲求不满”四个字,他应了声便垂下双眸不敢看人。
萧寂野轻轻叹息一声,他向前走了两步,轻轻牵起时岁的手朝前走去,还不等时岁反应,自己已然被就近带到了一处帐篷里。
萧寂野的铠甲外面罩着红色的披风,是以操练场上的将士们并未看见萧寂野和时岁牵着的双手。
他们纷纷停下手中动作,不由在心里感激突然出现的时岁,他们终于不用再进行魔鬼训练了。
时岁刚一进帐篷,就被萧寂野按在一旁的架子上,随之而来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