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一定会好拿捏。
他们太小看喻舟夜了,也太狂妄自大。
上一世喻家后来的根基越来越深,任他和喻舟夜的恩怨在当中拉扯,也没能组织喻家发展。
喻舟夜的名声和口碑,威严和权势,是用鲜血和惊人的胆量、绝对的实力、鲜活的生命所铸造的。
他听懂喻舟夜这节课了,这件事足以让他在滨海市的商圈立威。
往后,再也不会有人因为他年轻,他身后空无一人而小看他。
往后,喻舟夜本身,就是喻家的代名词。
他没有后盾,他亦无需后盾,他本身就是整个喻家的支撑。
“如果这个人是我呢?”喻时九望向他:“你会支持我去赌吗?”
“我不会让我的弟弟有需要用命来做生意的机会。”喻舟夜毫不迟疑地给出答案。
意料之中。
他也能做到。
“嗯。听话的弟弟是不会给哥哥添乱的。”喻时九的话里听不出情绪。
面上也看不出悲喜。
“这件事,很危险。”喻舟夜抬手握住他的手背,用拇指拍了拍。
“保护好自己,好好生活,不要让我们经历的事没有价值。”他说。
喻时九定定地看着他。
“放心吧,哥。”他面无表情道:“我很惜命。不会做冒险的事情,让你打下来的安稳江山白费。”
除非有一天我长大了,能和你一样的强大,站在你身边。
和你一样,可以撑起来一片天。
喻时九把书包打开,昨晚坐过的枕头往地上一放,趴在床上拿出来试卷做题,连垫纸板都带上了。
喻舟夜开始看了他会儿,发现他分外认真,随后拿手机翻看邮件也开始处理公务。
·
喻时九的变化几乎是一时间发生的,也是显而易见的。
他去补习班的时间越来越多,在家里无时无刻不看到他在复习功课,不然就是锁在屋子里去记住那厚厚的、装满一个柜子格的资料。
喻舟夜养身体的这段时间,在家办公,对外依旧没有耽误公务,没有人知道他受了这些伤。
只是知道他在调理肠胃,没有出席两次晚宴。
其中公务上的酒局,都由小孟带着直接对接的部门领导去赴约。
一切都非常顺利,伊宁制药按照约定退出了滨海市场,并且有人“不小心”将伊宁和喻舟夜的赌约内容放了出去,还附带了一小段谈判的录音。
赛车过程只截取了部分相撞、难以分辨的画面放了出去。
喻时九知道,茂森和喻家开始有暗地的接触了,并且是有战队倾向的。
不过也可能是茂森的见风使舵,毕竟李正安一直是一个合格的生意人。
也不能排除是李正安向他父亲吹了风,在舆论上助喻家一臂之力,让伊宁的火烧得再大点。
这些他没有去问李正安,他只要知道李正安不会挡他的路,对他不利就好。
现在的问题只剩下喻舟夜,喻时九除了锁在房间看保密资料以外,所有时间,他都在家里围在喻舟夜的床边。
复习都是书包直接带去三楼喻舟夜的房间里。
张伯在这个房间里面还给他加了一张单人床,就在喻舟夜身边。
写字桌也给他配上了。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只粘人的小狗,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就是觉得呆在喻舟夜身边比较安心,他能一抬头就看到。
那天赛车几乎给他留下来阴影,他没说过,他几次半夜醒了做噩梦,梦见那天的喻舟夜连人带车冲下海崖。
每次醒过来,浑身发冷,后背上全部都是汗,要在静夜里看着喻舟夜好一会儿,才能确定他在自己眼前的事实。
等中考结束,喻舟夜也可以下地了,身上的伤疤好的七七八八,还需要养着,他已经不听劝阻开始往总部跑,回去上班。
喻时九放着大好的暑假不去玩,天天跟着喻舟夜的身后去公司上班。
“三点了。你该下班了,喻总。”喻时九倒在喻舟夜办公室的沙发里看高中的视频课。
“今天出成绩,查了吗。”喻舟夜问他。
“还没。”喻时九说:“考不上我就跟你来公司上班算了。”
喻舟夜思考过后说:“虽然你年龄合格了,但是有机会的话,还是念完大学吧。”
喻时九笑了:“哥,这么不相信我啊。”
他一把坐起来,走到喻舟夜的办公桌前,够着身子去将喻舟夜的领带微微挪动半公分,放得端端正正。
凑近时目光狡黠:“不如我们赌一局吧。”
喻舟夜垂眼看着他:“你说。”
“如果我考上箐英,你这半个月不许再来公司了,把身体都养好,别临到头了没恢复好,留个后遗症什么的,不差这半个月,反正也不能去酒局,在家一样办公。”喻时九仿佛早就做好打算般。
“没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