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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很滑,很软

舒澈穿了件灰色薄卫衣, 这件卫衣,是童夏送她的生日礼物,她清楚记得, 那天, 童夏拉着她逛了很多商场,其实她有看上的东西,但价格贵,她不舍得花童夏的钱,但童夏执意要送她件好衣服, 所以那天两人跑遍了庆市新区的大街小巷, 最后买了这件灰色简约卫衣, 童夏说她穿上特别酷。

这也是她最爱的一件衣服。

她戴着卫衣帽, 只给自己留了很窄的视线空间, 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她有点后悔,今天没给她打招呼就回来了,也有点自责,刚刚没进去参加她生日part。

最终的目的, 不都是希望她幸福吗?

这里的夜晚很冷, 冷的舒澈泪流满面,温热的眼泪在风中丧失温度,不断冲刷着脸上那两道泪印。

良久,她拿出手机,屏幕的光照亮她疲惫不堪的脸,和红肿的眼睛。

从没有哪一次给童夏发消息这么犹豫过,自始至终,她都认为,童夏是她的。

她指尖点着屏幕, 敲敲打打,终于编辑出来一条完整的话——生日快乐。

多次擡起头,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中抽离,反覆地丶重重地呼吸着。

最后,用完今天的残留的力气,又编辑了条消息。

【童夏,你一定一定要幸福。】

我会永远永远的爱着你。

在无人处爱你,在人声鼎沸出爱你。

-

童夏酒量不佳,几杯葡萄酒,便到了微醺状态,她坐在沙发上,头靠在陈政泽肩膀上,懒懒地看着他调酒。

他手很好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又冷白皮。

手穿进那一片光里,在一堆水果和玻璃杯中,来回勾兑液体。

她静静地看着,视线跟随他的手移动,像他的追踪器似的。

偶尔她也看他,看他叼着烟回答对面人的话,他看喝酒的动作。

每一帧都是放荡迷人的,尤其他灌别人酒时的痞样,轻车熟路,游刃有馀,顶尖的老手,一看就没少干这事。

他的生活,总是这样的犬马声色。

童夏看了眼茶几上放着的手机,没电,已经自动关机了,她迟钝地思考着,在想如果一辈子都不碰那个手机,那和林欣的交易会不会一笔勾销。

安锦生前惨烈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里,这是萃着恨意的记忆,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是谁,她和陈政泽应该是怎样的关系。

一杯少冰放有青柠的酒闯进童夏的视野。

“要尝么?”陈政泽问她。

“好。”她低头,嘴唇微动,含住被冰块冰凉的玻璃杯,吸了一小口酒。

清新的果香,顺着口腔往下蔓延,像是在喝低浓度果汁,不像酒的口感。

“好喝么?”他也喝了口。

“好喝。”

“叫什么?”

陈政泽勾唇,“随你。”

童夏温吞地哦了声。

陈政泽说:“能调酒的地方,都有和这类似口感的酒,一会儿我把名发你手机上,你以后出去只喝这几种酒。”

“好。”

陈政泽脸色冷了几分,挑眉,“好?”

玻璃杯和茶几接触,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童夏呆呆地看几秒他故作冷淡的脸,才慢慢会意,这是他给她下的套,于是乖乖地承诺道:“以后你不在,我不会喝酒的。”

“这还差不多。”

她小声呢喃,“可是你总不能一直在我身边。”

震耳的电子乐,以及能把房间掀翻的吵闹声,覆盖了童夏刚刚的呢喃,陈政泽恰好看到她嘴唇动了,偏头凑过去问:“什么?”

童夏视野被他线条流畅的侧脸,以及短黑茬头发遮盖的严严实实,她楞了一瞬,缓缓靠近,抿的发红的嘴唇贴在他侧脸上,停留三秒。

陈政泽头皮麻了一瞬,看她的目光幽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童夏笑的明媚极了,澄澈的眸子里都是他,和几层浅浅的丶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引诱,低声道:“知道,亲你。”

草!鬼知道他是怎么忍住不要她的。

下流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他想和她在上面开房。

想弄她,花一夜的时间,以各种他能想到姿势。

陈政泽终于明白,以往在那些喧闹的场子里,那些摇着酒杯丶穿着暴露丶直勾勾地盯他的女孩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痒。

热。

“陈政泽。”

“嗯。”

他不再调酒了,有人过来要求,他吊儿郎当地指了指筐里的酒。

“颜辞好像醉了。”她声线慵懒,像只奶猫。

陈政泽心尖被猫毛轻轻扫着,隔着皮,他无法止痒。

他没擡头看,静静地嗯一声。

“那一会儿我们去给她买解酒茶吧。”

童夏轻轻地换气,继续说:“不然她要头疼。”

她手放在他大腿上。

掌心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往里面传递。

他身体又热了几分。

他开始回忆民宿附近的路线,锁定可能有套的小卖铺。

“陈政泽。”

“嗯。”

他比刚刚更心不在焉。

“你醉了没有?”

“没有。”

童夏想坐直身体,但好累,索性放弃挣扎,上半身都靠着他身上。

浑圆贴在他手臂上,触感极其强,但是硬的,没他想象中的软。

“陈政泽。”

他连心不在焉地‘嗯’都没了。

“我好像醉了。”

他擡手,把人揽进怀里,发泄似的用了点力气按她的肩旁。

童夏轻轻皱眉头,嘶一声,慢慢吐了个字:“疼。”

他低头,隐在昏暗里的脸带着掩饰不住的欲望,声音低哑:“童夏夏,别叫我了。”

童夏眼珠转了下,实在不解,真诚道:“为什么?”

“因为我快疯了。”

她一颦一动,跟春药似的,在他胸腔里悄无声息又轰轰烈烈地炸开。

童夏艰难地坐直身体,缓缓地把头凑到他眼皮底下,用仰视的动作观察他,想要确定这人哪疯了。

酒精慢慢发力,她视线涣散,从他冷淡的脸上判断不出他怎么了。

服务员送来一大壶解酒茶。

贺淮新倒了杯喂颜辞。

童夏问陈政泽:“你手机能不能借我用下,我手机没电了。”

他把手机滑到她那边。

童夏拿起手机:“密码?”

“初遇日期。”他低头,大口大口喝冰酒。

话落,童夏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加重力道,她思考了几秒,输入了一串数字。

清脆的响声后,手机解锁。

陈政泽眼睫低了几分,这手机,有两副密码,都和初遇有关。

半晌,他突兀地嗤笑一声。

童夏拿手机录贺淮新给颜辞喂解酒茶的场景,颜辞说,别人总是说贺淮新很照顾她,但她一次也没见着,她想看看,所以千叮咛万嘱咐童夏,以后遇到贺淮新照顾她的时刻,务必要录下来。

视频录到一半,有电话进来。

童夏喊住刚走了几步的陈政泽,扬扬手机,“你有电话。”

陈政泽擡了擡下巴,“你接一下。”

他腿长,步子迈的大,等童夏这个半醉的人反应过来,人早消失了。

她看着没有备注的一串数字,迟疑片刻,向上滑动,接通。

林意的声音隔着屏幕传过来,“陈政泽,干嘛呢?”

童夏清醒了几分,“陪我过生日。”

林意语气立刻平静下来,“让陈政泽接电话。”

“不方便。”

“那我改天再打。”

电话被挂断。

童夏看着手机发呆,林意欺负她总是那么有底气,林欣欺负安锦也是这样。

她端起酒杯,喝了口烈酒。

隔了三分钟,林意又打电话过来。

依旧是童夏接的,她对着林意那激动的情绪泼了凉水,“不是说了我男朋友在给我过生日?”

她直截了当地挂断电话,并把他手机关机。

陈政泽是下去结账了,他回来后,问刚谁的电话,童夏实话实说外,还表达了自己的情绪:“我不喜欢她这样电话轰炸你。”

“嗯,先不理她,回去?”

“好。”

童夏喝完解酒茶走的,由于陈政泽给十里酒馆贡献了今晚绝大部分营业额,童夏在一楼收到了十里所有员工的生日祝福,甚至,很多酒客们也主动举杯丶毫不吝啬地向童夏表示祝福。

童夏感动的热烈盈眶。

陈政泽弯了下嘴角,告诉老板今晚所有的消费算他身上。

“朋友们,今晚所有的消费由陈老板买单!让我们一块敬童夏!”

快出门口时,童夏听到十里老板高声喊,三秒后,酒馆沸腾起来。

这样高调的爱,很难有人不心动。

“应该给你放一场烟花的。”陈政泽看着天边的一角说。

童夏拒绝,“不用,今晚已经花了好多钱了。”

她真心疼今晚的消费,她们包厢里的,加上一楼酒客的,应该不少。

“钱不给媳妇儿花,给谁花?”

“那也太奢侈了。”

“一年一次。”

他把钱包和手机都揣她兜里,“钱都上交。”

“老婆。”他俯身平视她。

颜辞醉酒,吐的一塌糊涂,贺淮新在照顾着,几个男生把贺淮新的房间占用了,童夏在陈政泽屋里磨时间。

她洗澡时,陈政泽下去买烟,结账时,又顺手拿了两盒套放柜台上。

男老板打量他几秒,“哥们,你拿的是最小号的。”

陈政泽又把套放回去,换了两盒最大号的,耳垂是红的,但行为表情是漫不经心的。

童夏洗完澡,酒劲儿散去大半,她盘腿坐在椅子上,翻着那本当地旅游手册,民宿给每个房间都放了一本。

陈政泽推门进来,隔空撂给童夏一盒温热牛奶,“喝了,早点睡。”

吵闹的冲水声,并没有压抑住少年心中那股横冲直撞的欲望,于是,热水澡变成了凉水澡。

陈政泽用毛巾擦耳朵里的水时,留意了下外面的动静,没任何声,连翻书的动静都没有,他穿了条内裤,直挺挺地,边往外走,边系腰间的浴巾。

四目相对,他的凉水澡对于体内的燥热变成了无用功。

少女盘腿坐在圆椅上,浅色微卷的头发随意地搭在肩上,暖色的灯光再她身上砸出光晕,她咬着吸管,神情微楞,像可爱的洋娃娃。

视线往下,明显挺起一块,注意到他的反应,童夏故作淡定地收回视线,含糊不清:“你怎么不擦头发?”

陈政泽坐在沙发上,长腿大刺刺地伸开,抱着个抱枕,看着百无聊赖,语气慵懒极了,“童夏夏,不是说照顾我?你给我擦。”

想到前两次她醉酒,他任劳任怨地照顾自己,她不好做白眼狼,于是找了条干毛巾,过去给他擦头。

她站在他两腿中间,乖巧地擦去他浓密黑发上的水。

陈政泽的视线被她挡住,所能呼吸到的空气全都带着她的体香,他深呼一口气,冲破最后一丝理智。

腰间的浴袍系带忽地被解开,房间里的冷空气见缝插针地往里面爬,他有些凉的手从她腰间进入往后游走。

很滑,很软,他浑身发紧。

童夏心脏跳的如擂鼓,好似一下秒就能飞上云端。

手游走在胸衣暗扣的位置时,他故意使坏勾了下暗扣,胸衣回弹到原处时,不轻不重地啪声划破了房间内寂静的氛围。

童夏牙咬的更紧了,手却泄了劲儿,手里的毛巾摇摇欲坠。

陈政泽穿进她浴袍的手臂往后撑了下,童夏身上的浴袍分的更开了,前面春光乍泄。

他轻嗤一声,舌尖扫了下她胸口,在她颤栗时,把她拽坐在腿面上,咬她的敏感处,“浴袍是不是有点碍事?”

童夏一开口,才发现是抖的,“陈政泽,头发还没擦干。”

陈政泽,陈政泽,陈政泽。

遇见她之前,他从没想过,喊名字也他妈的能给他喊发.情。

每一次都像是踩在他心尖上喊的。

他一只手虚虚地揽着她,探在里面的手,慢条斯理地解她的衣服,声音低的似乎带蛊,“一会儿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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