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明白张笙是见了卓子薇产生了心理问题,不过又不好直说,她能不明白吗?肯定明白。正好证明她的力量到底有多大,紫薇走出教室的时候作为安慰送给张笙一个迎头温情的笑脸儿,好像在高中那教室里美丽的女同学们,在高中时代最美的恋爱季节,那属于那些大胆聪明男生的快乐世界。
想一想那三角恋爱的感觉,杜山涛喜欢刘永美,刘永美喜欢张笙,多么微妙的三角恋爱啊。什么时候刘永美爱上了他,好像高一的时刻,足球友谊赛的时候,奔跑铲球拼命十三郎,最后用克林斯曼的头球一跃球顺势进入了死角儿,当时感觉自己正接受膜拜,这造成了轰动的效果,后卫竟抢了前锋的风头,前锋本来要在简爱面前抢风头,可是天意如此,他回头寻找女生们的喝彩,刘永美兴奋的脸都红了,不住的叫好,她敢爱敢恨。张笙失望之极,简爱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前锋没有进球,她失望了?
后卫的怀疑没错,前锋几乎每天放学后都会等待简爱一起放学回家,他俩都住在一个小区里,林海林业局的中心区,其他的后卫只能期待简爱妈妈的严厉家教,可是简爱好像并不讨厌前锋的热情追求,可是又反反复复观察,前锋还没有得到简爱任何爱和爱情的表示。
生命之歌的人生当中,有谁没有在学校谈过恋爱,他就是一位喜欢他的不爱,爱上的她不喜欢,这真像爱和爱情的魔咒,生命之歌的人生如果重来,在刘永美的直白爱情之前,假如卓紫薇成了刘永美,一定好好恋爱一场,爱和爱情的诅咒,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也许对爱情的完美追求,要求完全理想化的爱情,反而带来了永远的爱情悲剧,这种爱情悲剧从高中一直到现在,人格上的心理阴影永远无法抹掉。
现在卓紫薇身上的青春花季少女的美丽气息,像春风一样浮荡着他的心灵,好像又回到了高中恋爱季的感觉。她活泼好动,洋溢着青春的浪漫,不时的跑跑跳跳。宋玉善于隐藏自己的想法,其实一切都为了广告后期的推广流量。宋玉时不时的同卓紫微聊上几句,谈谈紫薇如何考上这所中国艺术类的重点大学,还有她的过去的经历。
紫薇现在好像是风中飘动的紫薇花,什么地方的紫薇最漂亮,好像校园有一处南方的 园林甬路,两侧都是侧柏,都是古树,一旁的草地上几株紫薇树,紫薇的花季很长,七月一直到九月底都不会完全蔫掉。
七月的夏天,她是大学校园里绽放的最雍容华贵的紫薇姑娘,用紫薇花来象征美丽的姑娘,她的青春,她的美丽,用紫薇树上盛开的鲜花来形容,一点儿都不过分。
张笙又到了那种永远无法克服的心理障碍,一种距离的压抑感突然在他和卓紫薇之间拉大,这是一种永远无法治愈的障碍,为什么同这么可爱的姑娘在一起,反而一句话都无法表达了,怕一说话泄露心里的真实想法。
“你俩在宿舍门口等我一会儿,我要换上最漂亮的衣服。”
“要不到你宿舍里拍几张吧,把你的生活最深藏的一面展现一下。”
“宿舍门口的大娘孙二娘,可不讲究,她的原则从来都没有人敢破坏。”
“放心,我们不是鲁智深。”
“是什么?”
“是武松。”
“紫薇,别听他胡乱显摆,他就这样水浒梁山一百零八位好汉,你就能记住武松鲁智深。”
“谁说的,其他好汉也能记住。”
“有能耐一百零八个好汉的名字,你都给我说出来。”
“想一想。”
“别想了,在这里别跟紫薇显摆,她可是文科生,文科生最擅长的就是历史小说文学戏剧。”
“他挺逗的,再加上一个潘金莲就齐了,我可不是潘金莲。”
“嘿,金瓶梅我也读过。”
“赶紧打住,咱今天可不是玩儿人名比赛,紫薇别听他的,小心被唬住。”
“两位老哥,天热在树荫下等会儿五六分钟就出来,多谢了。”
卓紫薇好快乐,像一阵风似的就跑进了宿舍。大槐树下,就他俩,宋玉和张生抽起了中南海,憋了好久了,宋玉现在变成了中南海先生,脖子上的金链子,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发光,这条金链子有点儿说法,“还是我妈好,怕我饿着,所以……”
“儿子带着它,有了黄金,妈妈就不担心了,儿子永远饿不着。”
宋玉好像精神有些凝重,不像卓紫微在身旁时满脸堆笑的快乐劲。
“又想你妈了?”
“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说的。”
“我说什么了?”
“你看,你老娘的寄托在脖子底下闪闪发光。”
“这你都知道。”
“你自己告诉我的。”
“我说什么了?”
“酒后吐真言。”
“哥们儿,以后可别在玩儿艺术的姑娘面前显摆。”
“怎么显摆了?”
“艺术女生都敏感,小心吓跑了她。”
“我又不是吃人的饿狼艺术家。”
“眼珠子,眼珠子,一点儿都不安分。”
“哥们儿,放心,不会抢你的苹果派。”
“我有那么下作吗?我太了解她了,学油画的前卫行为艺术家,她身上有股精神疯狂的艺术特质,你不了解她,女弗里达,她喜欢对着镜子一个人自画像。油画向日葵还不错。”
“这么大的料怎么才跟我说?”
“你就没给我机会让我去说,一接上话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看过几本书,那算什么,你没看教室桌子上的考试题,左传春秋四书五经史记后汉书,我可是一道题都答不上来。别看人家小,那小姑娘野心可大呢。还有她知道的不比我们差,而且可能还多的多,我们根本不了解,你跟文艺青年聊文学古典那不是找崩吗。人家整天就泡在图书馆里,读的书比你说的人名还多。”
“要不直接让我闭嘴。”
“你丫的我怎么让你闭嘴,还好还能记住武松,鲁智深,可千万别再谈西门庆了,一会儿脑袋再一激动,再弄出个女儿国,大鹏鸟之类的,如来的舅舅,火德真君,葛仙儿之类的,那我可圆不了场,还好你没谈画家的名儿,那可就撞上南墙了。还有千万别谈莎士比亚,就高中那点基础,连字都经常写错,还发音不准。”
“你别小瞧人啦,我参加过英语大赛。”
“哥们儿,咱别疯了行吗?什么时候参加的也没听说,你参加过新东方雅思之类的考试英语大赛那可以。”
“初中参加过英语大赛。”
“行了,一会儿闭嘴,只看听行吗?我无语了。你笑什么?”
“阿甘先生,你要是像阿甘先生就好了,等一会儿你俩拍写真,我就绕着操场飞奔。”
“嘘,她出来了。”
“真妈的美好看。”
“小声点,别让他听见,连我都连累,她还以为碰见俩色狼呢。”
卓紫薇终于换上黄色的连衣裙,怕他俩等久了,她边跑边朝他俩招手,姑娘奔跑中的姿态真好看,一双水晶凉鞋在阳光下特别耀眼,黄色的郁金香在阳光下绽放最美丽的光彩。用粉色的腰带束住纤纤细腰,大腿胳膊露在空气中接受蓝天白云阳光的俯瞰,但最妖娆的白白的肌肤像白玉一样,春天里玉兰花白玉一样的玉兰花的交织,她在宿舍里又把乌黑的秀发在她的梳妆台前梳理了梳理。她可能不喜欢香水的刺激,更喜欢香粉的脂粉纯正的味道,可能用的是玫瑰的香粉,在空气中弥漫漂浮,也不知是花的自然香味,还是她身上的自然的体香 。头发用发卡五彩小猪梳起来,像树丛中的盛开的野玫瑰,打扮了一下,用清水擦掉俏脸上的汗水,出水芙蓉,经历水的洗礼,空气焕发出新的青春活力。
胭脂红的嘴唇,红而不绛,倒像南海岛礁里采摘的野珊瑚的红色,天地造化高贵的色彩,阳光下尽显瑰丽。珊瑚没有红宝石的幻化艳丽,但是有一种静静的永葆青春年华的法器的灵性,不怕时空的轮回,时间都会静止在这珊瑚的美丽光环中。她可能不解迷惑,自己像所有的姑娘一样俊俏的脸颊,细密的眉黛,深澈如泓水的泉眼,在阳光下双眼盼右左顾,在空中汨汨流动,几缕弯弯的发垂在前额,可能有些着急,几粒汗珠像晨曦中的雨露见到光而折射出五彩斑斓世界。奔跑中微笑,眼角向京剧中花旦女红的妆向上翘起,这种神态是姑娘们和少女们都有的骄傲资本。
姑娘的青春花季姑娘像花一样傲然中的孤独之美。她掩饰不了她肉体成熟的美,前胸的三角形的肌肤完全露出来了,在黄色的花中格外显眼,无法去阻挡因为丰满凸起而在眼中的贪婪的目光。灵魂早就飞出心房,而专注于她的一颤颤而耸动丰满坚挺酥胸轮廓外在的形状流动。
女孩的身体太美了,就像包裹在水中的美人鱼,黄色的连衣裙有一种液体的流动感,因同她的肉体雾化成一体,而产生无数的幻想。她现在成了害羞的女孩儿,在她的世界里好像一切都不存在了,想要把肉体的美像水流动一样走向远方。只有心灵同空气为一体,看不到周围的存在的一切,否则就会受干扰,而无法产生肉体的诱惑漂浮在空气中,进入另一种幻爱的时空。
摄像的世界里,这一刻啪啪啪的蜂鸣声,听得千真万确,甚至她的心脏的跳动声,都像架子鼓一样,给扩音器放大了。他们完全听得也共鸣起来,最难的是怎样在她的不语的姿态中捕捉她美丽的灵魂。雕像在画家摄影家雕刻家的眼中是有灵魂的。卓紫薇现在好似一座美丽的雕像,用心去找到她出离的灵魂,把灵魂和她的肉体重新融合在一起,她就又复活了。这样肉体与精神,因为灵魂的复活而永恒的美丽存在。
艺术之美诞生,艺术家真像能偷魂的巫师,想要捕捉到她的美丽的时刻,需要第三只眼,不需要赤白的语言去沟通,需要精神灵魂思想内在的感觉。在花丛中,在教学楼前,在草地上,举手投足,遥望蓝天,趴在草地里,坐在树荫下,拿一本书,静静的去阅读。
“紫薇,这样对了微笑一下,像花一样阳光下微笑。”
“好享受,真想一直这样。”
“不累吗?”
“不累。”
“紫薇,放心吧,就数你的视频最好。我们公司的专业美工再帮你修一修,花季的姑娘系列花季女神女花魁非你莫属。”
“我们对于爱情的期望有缘却无有交集,而只能留下遗憾。”
“怎么看上紫薇了?别想了。”
“意淫一下都不行?”
“行,你可以来找她,肯定你也喜欢。”
“喜欢她什么?”
“她自己创作了一本书,马上就要出版。”
“真够牛的,都能出版书了。”
“自己出版。我有几个哥们儿也帮忙宣传。”
“看来姑娘的脸蛋儿诱惑就是有力量。”
“你也可以帮忙啊,一起在学校里摆摊儿。”
“摆摊儿?我可不想再摆摊了。”
“那你想干什么?”
“你们要是还写剧本,也带上我。”
“好好做买卖,咱们这只是玩儿一玩儿。”
“对了,老弟现在干什么?”
“老弟,我可不敢联系,老弟太疯狂了。好像现在跟他的保姆阿姨在一起。”
“老弟破戒了。不是永远不结婚吗?”
“没错,可是他也需要女人啊。”
“王嘉,他不是爱上王嘉了吗?”
“老弟也是个痴情的种子,王嘉会来事,老弟在她身上花了五万块。”
“有个屁,前阵子还跟那谁借钱呢。”
“借了?他那么鸡贼,怎么能借?”
“五万块,他可是个有钱的,一个月两三万,还有魏华的股票分红。”
“古风怎么样了?”
“古风在公司现在是大红人儿。公司里的女研究生搞上了,还住在一起了。”
“你们仨不是四个不是五个,现在还住在明天那一百多平的公寓里吗?”
“老弟快受不了了,古风也快受不了了。”
“怎么一回事儿?”
“老弟讨厌那只狗。古风讨厌老弟,老让他帮忙写剧本儿。”
“怎么不是铁山常常帮忙写吗?”
“江涛和魏华数落铁山,不务正业,再写好像就要辞退。”
“那不怕古风也受警告。”
“古风家同洪先生一个地方。”
“妈呀,你怎么不早说啊?他家住在香港,不过古风好像也不是香港人。”
“我说你怎么能这么扯?看来你真是选错行了。”
“我有什么办法,买卖只有这一条路了,来钱快。”
“老弟准备拍一部大电影。”
“你告诉老弟,我也想演。”
“上一次挺过瘾的。天通苑还认识了慕容华,他哪去了?”
“别提慕容华,给我介绍她的闺蜜闹掰了。”
“那妞儿不是开了一家日本料理吗?”
“是啊,我去过几次,那娘们挺能干,日本松下日立聚会,年会,全都在她的小料理店里举行。”
“是什么原因闹掰的?”
“我一到她店里,日本人都怕我,说我像东京的黑帮先生。”
“你要是黑帮就好了。”
“这不是主要原因是借口,管她的呢,那娘们因为我一次约会迟到,就再没有给我好脸色。”
“看来软饭不好吃呀。”
“吃她软饭,你也太瞧不起哥们儿了,我有预感她那是要把我捆住,我可不干,像大学里的如花似玉的姑娘有的是,谁在她这颗又老又臭的老女人身上,女人时间长不谈恋爱性格像猫一样难伺候。”
“就这样就分手了呗。”
“不分手我还能怎么办?她现在关了店,跑日本北海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