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宁欢撑着皇帝就想起身,她嗔道:“咱们可以回去了吧?”
陪他在这西暖阁里胡闹了一通,她想知道的事也都知道了,也该回去了。
皇帝却是轻笑一声,又将宁欢按着坐下。
等宁欢坐回他的腿上,他又是一脸端肃了:“方才说了,贵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会儿也是时候罚一罚贵妃了。”皇帝的手轻轻挑开宁欢的衣襟,都不用解开盘扣——因为方才皇帝替宁欢裹上衣裳时就没扣上过,这小把戏此刻的确又方便了皇帝。
宁欢有些惊诧地看着皇帝,而后便是无边的嗔恼:“你还玩上瘾了!”她掐了皇帝一记。
先是小宫女,又是贵妃,这人怎么这么不正经!
皇帝却肃着眉眼,沈声道:“还敢掐朕,罪加一等。”脸上这般严肃,他手上却半分不严肃地捏着宁欢。
宁欢一把握住他不老实的手,恼怒道:“你好好说话!”
见她似是真的恼了,皇帝到底换了一幅神色,终于不再维系那副端肃正经的模样。
他低笑着哄诱道:“宝儿,咱们不是还想再要一个皇儿吗?既然想要皇儿,咱们是不是该努力些?”
宁欢睨他一眼:“那也不是现在,昭昭才多大,至少也得隔上一年。”
皇帝当然知道接连生育于女子身体无益,对于宁欢的话他自是认同的。
不过,就算宁欢说要几年后再生他也会同意的,宁欢愿意再生已是意外之喜,他哪里还敢再求其他。
但虽是这般想,皇帝却仍是低笑着道:“那咱们也得努力,为以后做准备是不是?这是让宝儿早日适应啊……”
听到他这般冠冕堂皇的话,宁欢霎时嗔恼地轻啐他一口:“呸!你不要脸!”
皇帝丝毫不以为耻,反而含笑应了,他的动作也不停。
他低头吻住宁欢,低声哄道:“宝儿放心,我会注意的……”
这么久都过来了,他这次自然不会因为宁欢答应再生,就欣喜得不顾分寸地这么快就让宁欢再怀上。
宁欢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最后到底被皇帝半哄半迫地陪着他一起努力了。
皇帝紧紧地将宁欢抱在怀中,轻抚她柔嫩娇艳的脸,皇帝又肃声问道:“怎么又是你这个小宫女?朕要罚的不是贵妃吗?”
宁欢双腿酸软地坐在他怀中,她嗔了皇帝一眼,到底也有几分兴致,她娇柔道:“奴婢……奴婢也不知,奴婢醒来便在皇上怀中了。”她含娇带怯地看着皇帝。
皇帝被她柔媚的眼神看得心痒,他面上却依旧正经:“是吗?难道还能是朕强迫了你?”
宁欢恨得牙痒痒,到底没忍住暗暗掐了皇帝一把,她面上却柔弱道:“奴婢不知。”
皇帝面色不改,只是又在宁欢臀上拍了一记,他沈声道:“小奴儿,你还是这样大胆!还敢偷偷掐朕,你以为朕不知道吗?朕一定要好好罚你!”
听到他的话,宁欢连被他亵昵地打了一记都不在意了,尤为羞愤地看着他:“谁是你的小奴儿!”
皇帝端肃道:“你都已经是朕的人了,不是朕的小奴儿是什么?”他轻轻按了按宁欢的小腹。
宁欢霎时娇气地呜咽一声,愈发羞恼了。
若非皇帝正一脸正经地做着这样不正经的事,他这幅端肃正经的模样还真的能吓到人。
皇帝还哑声追问道:“如何,你是不是朕的小奴儿?”
宁欢当然不肯承认这么羞人的称呼,但皇帝总有办法让她就范。
最后,在皇帝的磨人下,宁欢到底呜咽着哭求道:“皇上恕罪,奴儿知错了……”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皇帝低笑一声。
他狠狠地罚了宁欢一通,而后又哑声问道:“小宫女,你今年多大了?”
宁欢终于痛快了,却也被他折腾得面若桃花,娇.喘微微,听到皇帝的话后,她又不禁眨了眨眼。
眼波一转,宁欢霎时环住皇帝的脖子,娇娇怯怯道:“回皇上,奴婢今年……十四了。”
十四岁,是她与他初遇的那一年。
皇帝的身形果然紧绷了一瞬,他定定地看着宁欢,眸色幽邃暗沈得不行。
缓了片刻,他才声音沙哑地道:“才十四岁,果真是朕的小奴儿。不过,十四岁就敢这般勾朕了,你这个小奴儿果真大胆,朕定要好好罚你!”
切身感受到他的兴奋和危险,宁欢下意识轻颤了一瞬,但嘴上却仍是不甘示弱地娇声哭求道:“分明……分明是皇上逼迫奴婢……奴婢才十四岁,皇上,您,您怎么能这样……”
嘶——
听着她这般娇娇怯怯的声音,仿佛此刻在他怀中的真的是当年那个才十四岁的娇俏稚嫩的小姑娘。皇帝到底没忍住轻吸一口气。
他一手握着宁欢纤软的腰肢,一手从尚且未干的御案上挑起一块小小的软缎,软缎也被影响着浸了水,仍是湿嗒嗒的。
他一脸正经端肃道:“逼迫?也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小宫女还这么小,便敢穿着这样一身衣裳就来养心殿勾朕,这是朕逼迫你的吗?”若非他的声音已经喑哑得不行,手上也挑着个不像样的东西,这话还更可信些。
当然,不是他还能是谁!
宁欢知道归知道,但她仍是被皇帝暧昧亵昵的话和他手上的软缎羞得浑身泛起粉意。他的脸皮实在太厚了,语气这样笃定正经,连宁欢都觉得她仿佛真的是才十四岁便勾了他。
宁欢的面色愈发绯丽娇艳。
心中无比嗔恼,但是顾忌着“职业素养”,宁欢还是娇怯怯地看着皇帝,娇弱地求饶:“皇上,奴儿知错了……”
皇帝沈声道:“知错便好,不过你这个小宫女竟敢这般污蔑朕,朕还是得好好罚你!”
皇帝这回果真被宁欢刺激得不轻,当真如他所言好好地罚了宁欢一通,宁欢简直欲哭无泪。
……
西暖阁明亮的烛火又在宁欢眼中摇曳了许久,就在宁欢以为该结束了时,皇帝忽然抱着她起身。
宁欢下意识搂紧了皇帝:“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皇帝威严地沈声道:“嗯?”
宁欢嗔了他一眼,又娇娇柔柔地问道:“皇上,您要带奴婢去哪儿?”
皇帝满意了些,低笑道:“朕带朕的小奴儿去个好地方。”
他抱着宁欢,给她披上厚实的狐裘,将她遮得严严实实。
宁欢脸上的绯色却不褪反增,她羞愤道:“你……皇上,您怎么能这样?!若是让人看见……”
想想若是让人撞见的情形,宁欢不禁浑身一紧,她娇闹道:“若是让人看见,奴婢也不活了!”
皇帝轻吸一口气,而后又一脸端肃认真道:“小奴儿放心,没人敢进来,况且,朕怎么舍得让旁人见了朕的小奴儿这般动人的模样。”
看着他一脸端方地说着最不端方的话,宁欢愈发嗔恼,她仍是闹道:“不行,奴婢不要……”
她这般娇闹,皇帝的神色却愈发缓和,他安抚道:“小奴儿还披着狐裘呢,也没人能看见。况且,夫妻一体,我不过抱一抱我的小奴儿又怎么了?”他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
可是狐裘里边儿可什么都没有!而且他们现在是真的夫妻一体!宁欢羞恼地掐了皇帝一把。
宁欢又幽幽地看了皇帝一眼:“皇上的话实在令奴婢惶恐,奴婢不过是皇上的小奴儿,哪里担得起‘夫妻’二字,奴婢惶恐。”
皇帝一脸严肃认真:“朕说你担得起你就担得起,朕明日就立你为后!”
看他用最是端肃的明君模样,说着最昏君的话,哪怕宁欢还有些恼,都忍不住笑出来。
她柔柔弱弱地靠在皇帝怀中,娇柔道:“奴婢何德何能。”
皇帝道:“朕心甘情愿。”
虽是游戏间,但皇帝和宁欢却都知道这些话不止是情景下的扮演,更是真心话。
宁欢神色柔软地看着皇帝,还没温情过三秒,她又看见皇帝用那种最正经不过的语气说出最不正经的话来。
“朕待小奴儿这般好,朕的小奴儿是不是该好好回报朕一番呢?”他暗示地颠了宁欢一下。
宁欢哪里受得住,霎时娇气地呜咽了一下。
她似嗔似恼地看着皇帝,却到底如他所愿,娇娇怯怯地道:“奴婢……但凭皇上处置。”
看着她一幅娇怯柔媚任他施为的模样,皇帝的眸色霎时幽深许多。
他终于不再掩饰自己脸上的笑意,哑声低笑道:“好,这可是我的宝儿自己说的。”
宁欢被皇帝抱着从西暖阁中穿过。
皇帝每走一步,宁欢便不禁一颤,她又羞又恼地深深埋在皇帝怀中,生怕被人撞见。
“到了。”皇帝哑声道,又将宁欢从狐裘中剥出来。
宁欢下意识打量了一圈,而后却愈发羞愤了:“你,你又……”
皇帝竟然又带她来了养心殿的正殿!
这可是皇帝平日处理重大国政接见重要朝臣的大殿,有时甚至还会在此举行小朝会。
可是在这最庄严肃穆的地方,皇帝却做着最不端庄的事。面对面地坐在皇帝怀中,宁欢甚至擡头就能看到上方“中正仁和”的匾额。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这样来了,但宁欢还是嗔恼道:“你太过分了!”
抱着宁欢坐在金色的龙椅上,皇帝一脸威严地看着宁欢:“嗯?”
宁欢嗔了皇帝一眼,到底按照戏中的身份娇闹道:“皇上,您……您怎么能这样……若是让人知道,奴婢真的不活了!”
皇帝这次却拍了宁欢一记,沈声道:“什么不活了,怎能时时将这种话挂在嘴边?有朕在,朕看谁敢说你什么!”
宁欢眨了眨眼,娇纵的神色到底忍不住柔和几分,她娇柔道:“奴婢知错。可是,可是这儿……”
这是养心殿的正大殿啊!平日这么多朝臣来来往往的,这样端庄肃穆的地方,怎么能用来做这样不礼不雅的事!
皇帝的神色也缓和下来,他含笑安抚宁欢道:“宝儿放心,没人知道。”
他让宁欢换了一个方向坐,让宁欢背靠着他,面对着正殿的大门。
宁欢不禁呜咽了一声,皇帝也轻吸一口气,抱紧了她。
正殿的门自然是关着的,四周也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见不到,这让宁欢紧绷的心绪放松了些。
但在这庄严肃穆的大殿中,宁欢也很明显地感受到皇帝远胜于平日的兴奋。
她愈发嗔恼:“那也不行,这是什么地方,你,你怎么能……”
皇帝却一脸正经道:“这里也是朕的养心殿,为何不能?”
宁欢反手拧了皇帝一把。
皇帝也不恼,只是抱着宁欢不紧不慢地道:“小宫女的惩罚结束了,贵妃却还未受罚。朕说过了,活罪难逃,贵妃娘娘。”
为了做这事儿,他总是有千百种理由。
宁欢偏头嗔了他一眼。
但是都已经到大殿来了,挣扎也是无用,宁欢便娇娇地哼道:“要罚就罚,你快些……”
在这样的地方,哪怕是大胆如宁欢都觉得有些有辱斯文,咳。
听到宁欢的话,皇帝似是轻笑一声:“不急。”
他随手从御案上拿出一本明黄的奏折,皇帝低笑道:“朕不大方便看奏折,贵妃娘娘亲自念给朕听听如何?”
没想到他还有更过分的,念着最正经严肃不过的奏折做最不正经的事儿,宁欢霎时扭头看向皇帝,难掩羞愤:“你……”
皇帝不疾不徐道:“贵妃还想不想快些结束惩罚了?”他的动作也不疾不徐的。
宁欢的指尖紧紧掐着桌案,她犹带几分哭腔道:“我念就是了。”
皇帝轻柔地握住她的手,生怕她伤到自个儿,但他面上却还是一脸威严:“在朕面前回话要称臣妾,贵妃的规矩也不怎么好啊,该罚!”
宁欢却是娇娇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也?另一个规矩不好的人是谁?让臣妾猜猜,是那个小宫女吗?”她一脸拈酸地看着皇帝。
先前被宁欢语出惊人过一次,这次皇帝虽也有些猝不及防,但很快便适应了这个新情节。
皇帝的眸色幽暗深沈,他摩挲着宁欢的脸,缓声道:“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宫女,你堂堂贵妃何必和她计较?”
宁欢作一脸酸妒道:“小宫女?皇上这是在护着那个小宫女吗?!还是个小宫女便敢爬上皇上的龙床,臣妾看这个小宫女实在放肆大胆!”
皇帝一脸认同地点头:“贵妃说得是,这小宫女实在大胆!”
宁欢有些绷不住神色,咬牙掐了皇帝一把。
“嘶——”皇帝故意倒吸了一口气,他沈声道:“贵妃,适可而止。”
宁欢扭过头,伏在御案上娇泣道:“皇上果真不疼臣妾了,您还和臣妾夫妻一体呢,竟就说出这样的话,您就是护着那个小宫女!”
听到“夫妻一体”四个字,皇帝霎时呼吸一滞。
宁欢更是明显地感受到他愈发兴奋了,她伏在御案上,不知自己是该得逞地笑,还是该为一会儿的自己哭。
皇帝将宁欢从御案上扶起来,不紧不慢道:“既然贵妃这般不高兴,那朕将那个小宫女杖毙便是,贵妃莫要难过了。”他的声音却愈发低哑。
宁欢眨了眨眼,回眸看皇帝,似笑非笑:“皇上当真是薄情啊。”
皇帝摸着宁欢的脸,端肃而认真道:“你才是朕心爱的贵妃,你永远是第一位。”
说完这句话,他像是精分似的,又看着宁欢笑起来:“宝儿放心,绝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他说的是背着“贵妃”幸“小宫女”的事。
宁欢霎时哼笑一声:“你尽管试试。”
皇帝抱着宁欢,温和而纵容地笑道:“不试,也永远不会有这样的事。”
宁欢满意,偏头在他的脸侧落下一吻。
皇帝的神色愈发柔软,他爱怜地摸了摸宁欢披散而下的乌发。
“不过,贵妃是不是该践诺为朕念折子了?”他看着宁欢悠悠笑道。
宁欢嗔恼地看了他一眼,却到底扭过头去展开面前明黄的奏折。
“臣丰策今有本启奏,臣近闻……”宁欢念不下去了,她气息微喘地看着皇帝,嗔道:“你别动!”
皇帝“听话”地放下手,改成握住宁欢纤软的腰肢,动作却不停,他还一派端然道:“贵妃念得很好,接着念。”
宁欢瞪了他一眼,到底拗不过他,只能拾起奏折接着念。
“臣近闻都察院佥都御史拜齐阿,狂妄悖逆,纵容其子当街欺凌妇孺,自身亦行事不端,立身不正,公然出入烟花之地狎妓相舞,妄议国事……”
宁欢没能念下去,因为皇帝拿走了她手中的奏折。
“这个混账!”皇帝没想到随手一抽竟然抽.出这样一本污了姑娘眼睛的奏折,再看到丰策所奏,皇帝更是怒上心头。
宁欢却是忽然瞟到了奏折的后半句话:“臣劾拜齐阿,行事荒.淫,放.荡纵兴,立身不正,有失大臣体……”她下意识念出来,而后意识到这句话在说什么,却愈发红了脸。
这几个斥责拜齐阿的词和他们现在的情形何其契合。若是让朝臣们知道皇帝竟然在养心殿的正殿……
只怕说得比这个丰策还要难听!
她霎时羞恼地看着皇帝:“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皇帝听到宁欢念的后半段,眨了眨眼,但下一瞬他仍是面色不改,甚至将这本奏折扔得更远了些。
他抱着宁欢低笑:“朕和拜齐阿这个混账如何一样?我和宝儿是夫妻,夫妻敦.伦天经地义,谁也不能说什么。”
宁欢羞愤:“那也没说让你在正殿里……”
皇帝低笑:“在正殿如何?”
宁欢说不出话来,只咬牙掐了皇帝一把。
皇帝面不改色,又端肃道:“贵妃不愿念折子那就不念了,但是拒不认错还敢掐朕,朕还是要好好罚你!”
在这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中,又见了一本弹劾官员行事荒.淫的奏折,宁欢愈发羞臊,更是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只想皇帝快点结束他的“惩罚”。
她主动转过去环住皇帝的脖子,娇媚地撒娇:“臣妾知错,任凭皇上责罚。”
皇帝的身形紧绷了一瞬,而后哑声笑道:“贵妃有命,岂敢不从。”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快乐!祝伟大祖国繁荣昌盛!!(下午还有,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