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你我都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
“你介意什么?”星轻轻一笑,“孩子是宴的?现在孩子还没有出世,你怎么就能肯定他是宴的,说不定他是我……”
“不可能!”真珠断然打断星的猜想。
“为什么不可能,我们也……”星对于他如此肯定的否决,气的跳脚。好不容易有一点点希望,他坚决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我说不可能就不可能。”真珠心慌的否决,他不能动摇,不能。若是孩子真的他的,那他就更加不能嫁给他,他早已污浊不能玷污了他,他配不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丶(拾柒)
“我不管,我不能容许自己的孩子认他人做父。”
真珠觉的在这么纠缠下去,他一定会崩溃在他面前。已经决定了离开,他绝对不容许自己亲手毁了他的美好。
真珠冷笑看他,“好啊,你说这孩子是你的,是你的又怎么样?你凭什么叫我嫁给你,你在这人界有什么?有钱,有权,还是有势?你不过是个小倌,连头牌都算不上,你凭什么让我嫁你?”
“你,介意我是小倌?你明明说过喜欢我的……”星觉得眼前一黑,所有的光明在瞬间再次被无情的抽走。为见他而做的小倌,现在竟然是失去他的理由,这叫他如何接受。
真珠想尽快结束这个对话,他快要撑不住了,所以,他说了一句无论过了多少年,连自己都无法原谅的一句话。
“我当然介意,我堂堂玉庄少主岂是你这等卑微小人可以匹配的。”他淡淡嘲笑道:“说喜欢你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亏你还经过那么多训练,哈哈……本少主游走情场,如何会看的上你。”
星惨淡一笑,淡淡点头道:“多谢少主教诲,小人明白了。”
真珠擡头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不知何时月亮早已被乌云覆盖,苍穹一片死寂,不见一丝光亮。
“明白了就好,以后……不要再被骗了。”
“少主说的是,再被骗,那就是小人自甘轻贱。”
“你……走吧。”
“小人告退。”星慢慢的向后退去,没有转身,深深的望着真珠,一步一步向后退去。直到走到门口,他在手搭上门闩的时候,笑出了声。
那种故作爽朗的声音,听在真珠儿里,心中一片疼痛。
“说了怎么半天有的没得,居然忘记了最重要的事。”他从袖中拿出一块七彩晶石,小小的晶石在没有月色的房间里,居然也泛出璀璨的流光。
星右手抵着的胸口渗出淡淡的血丝,他毫不在意的笑着,眼中的泪却无由的滑落。好像不是自己的似的,他依旧笑的轻快。
“少主不是喜欢极北之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幸不辱使命。”
真珠本来不想看的,可以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依旧望了过去。就在他望向晶石的时候,星的一滴泪落在了晶石之上,霎那间昏暗的室内一片明亮,几乎像是要倾尽一切般,晶石放射出自己全部的光辉,在光亮中一朵晶花缓缓生根,发芽,绽放。
“极北之花……”
真珠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有生之年居然会看到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极北之花。
星掩下眸中的悲哀,极北之晶,以血养成。极北之花,以泪铸就。原来竟然是这样,极北之花注定了是不幸,只有不幸的人,才会有眼泪。
而自己,千辛万苦找到的以为是幸福的誓言,结果事实证明这一切不过的不幸的开始。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眼前这人开心,一切,都值得。
星微笑着将花送到真珠的面前,脸上是勉强的笑容,“真,我说过会为你找来的,你看,这花多美,和你一样美,你看我没骗你吧……”
真珠颤抖的手指刚刚碰到花时,花突然碎了,一片片的花瓣飘零,不是落下,而是飘满屋,成百上千的花瓣上都有着一个的表情,那人的笑,那人的泪,那人的怒,那人的喜,那人的任性,那人的霸道……那人是他,真珠。
眼中强忍很久的泪,终于还是落下,真珠哭泣着跪倒在地上。极北之花,是用一个人的全部心神而铸就,花落,意味着那人的心碎。
他不想伤星的,可是,没有办法,他注定了不能和他在一起,不能。
星很想抱住哭泣的真珠,手伸出一半后慢慢的收回,他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从刚刚开始,他已经连抱他的权利都没有了。
胸口的疼痛越来越烈,星忍着口中泛出的铁锈血腥味,跌跌撞撞的离开了西院,不想他看到自己的狼狈。
一直以为人可胜天,到头来依旧被天弃。
真,我真的很爱你。为什么……你从来都不给我,爱你的机会……
我是如此的不甘心,却又如此的无能为力。以前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你恨我一世到死,这一次我真的不想,你再恨我……
我不想。你再恨的那么辛苦。
真珠在一片黑暗中,哭到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渐渐止住了哭泣。细长的凤眼不见一丝光彩,慢慢的向后倒去,仰面躺在冰凉的大理石地上,怔怔的望着不见五指的黑暗。
就这样结束了,快的让他措手不及,手指碰到冰凉的极北之花的花瓣,冰冷刺骨,在他的手心一点点融化,变成一条细小的薄烟,消失在黑暗的让人窒息的空气中。
他知道自己是自私的,希望在可以风风光光的嫁给落,也可以不失去他。所以,趁他刚刚回来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骗他去极北之地寻找传说中的极北之晶。那本就是传说之物,以为等他找不到不耐烦回来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却没有想到,他居然找到了极北之晶,还在他成亲的前一天回来,还看到了所有的一切,知道了他苦心隐瞒的消息。
更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极北之花,想起他的泪,真珠咬着唇的牙齿不由的用力,才能转移他心中的疼痛。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辈子都见不到极北之花,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他的泪。
多想吻去他的每一滴泪,多想告诉他,我爱你,多想牵着他的手,说,带我走。可是,做不到,不想毁了他,也不能毁了他。
他的干净,美好,都注定了是他的向往。
对他,这一世都只能注定是回忆,幸好……这一生很长,很长……
嘎啦!
真珠房间的门被人狠狠的踹开,房门瞬间四分五裂,力道之大可见一般。
真珠听到了响动,无奈全身没有一点力气,更没有想要起来的心情,所以,他连头都没有擡,依旧仰面闭眼躺在地上。
直到迫人的怒气直逼眼前,才不得不逼他睁开眼,正眼看向来人。
“小桑。好久不见。”真珠淡淡一笑,眼中是了然的淡定。
“呵!”小桑冷笑,“少主大人,你是巴不得这辈子都见不到我吧。”
真珠淡淡道:“小桑言重了。”
“言重?”小桑咬牙切齿,“桑这点本事怎么能比的上少主您,我还没有能力把一个人逼到疯狂。”
黑暗中真珠的身子猛然一颤,“你来若只为说这些,那么你可以走了,还有,记得留下赔门的钱。”
“你!”小桑气的磨牙,却不能发泄。只能恨恨的说:“公子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你怎么能配的上他。”
“是啊。”真珠淡淡苦笑,冷声道:“我怎么配的上他,大概是他眼瞎了吧。”
“你怎么能骂他!”小桑怒极,这个人这么伤公子,现在居然还说他家公子眼瞎了,真是欺人太甚。
真珠冷笑,“骂他?我骂他怎么了?他若是不瞎了眼怎么会来招惹我,若是他没有来,又怎么会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狈,徒惹一身腥。”他冷笑着,泪无声的划到鬓角。“说他眼瞎还是客气,哈哈……向他那种没钱没势的小倌,本少主能看上他才怪,也不先找个镜子照照自己。”
“你,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势利!”小桑恨不得劈了这个男人,虽然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但是他想一定是一脸鄙夷。
“势利?呵!本少主从小锦衣玉食,即便是人界帝王也不见得过的比本少主强,没钱没势凭什么让我去爱,凭什么养我,我可不会笨到去跟着他受苦。”
小桑真的想杀人,若不是公子那么在乎他!他真的想立刻就毁了他们,牙齿相撞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黑眸染上薄薄的血色。
他是宝贝,他家公子也是宝贝啊,也是从小受尽宠爱,何时受过一点点伤害,可是,至从遇上这个人,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为了他公子抛弃尊荣华贵,蜗居在这个地方,数尽风尘,出卖色相,受尽屈辱。他居然可以如此冷漠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深吸一口气,小桑冷冷的望着真珠,那种眼神仿佛恨的要把他割成碎片。“你简直不是人。”
真珠轻笑,笑声妖娆,“多谢夸奖。”
小桑气的摔桌子走人,再不走,他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行至门口,耳畔传来,真珠清晰的笑声:“恕不远送,欢迎有空来玩。”
“哼。”小桑冷哼一声,没有回头。这个地方,他再也不会来了,若是有下一次,那么一定是来拆了这里!!
真珠听到脚步声远去后,才缓缓的坐起身来,抱着膝席地而坐。头埋在腿间,室内安静的只有窗外的虫鸣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丶(拾捌)
水云阁。
小桑阴着脸站在没有月色的窗前,暗黑的头发无风自动,周身飘动着暗绿色的火焰,一团一团越长越大。
身后的床上的阴影中,躺着一个人,一身青衣上尽是斑驳的暗色,勾勒轻盈的水墨梅花也蔫蔫的软塌塌的垂在床边,左边的衣襟被人撕开,挨着胸口的衣衫已经被血色染成暗黑的色彩,胸口本该是心脏的地方,此刻却是一个空洞洞的黑洞,里面除了不停的潺潺流出的血水外,什么都没有。
云彩退去了一些,稍稍露出一点点的月色,冰凉的月光透过窗子,照亮床上的阴影,照在他的脸上。
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俊美脸庞,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纤细却浓密的眉,安详的舒展着,双眼也安静的闭着,长而翘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重重的黑影。性感的唇紧闭着,失去所有的色泽画出脆弱的弧线。
小桑过不了几分钟就会过来给他补充一点自己的血液,只有那个时候,苍白的唇才会有一点点血色出现,即使只是被蹭上去的。至少这样的他还像个活人,至少还有生命的流动。
小桑再次喂完他以后,定定的望着床上没有丝毫反应,却唇角带笑的人,无声的叹了口气,一次又一次,心中的愤怒就这样被他磨灭了。
真的很想生气,真的很想发泄在那个人的身上,可是,每次看到他唇角的笑,他眉眼的安详,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伤害那个人。
害怕他醒来后望着自己眼中的不原谅,那样的眼神真的不想在看见。一次就够了,一次就够了。
永远都记得,一千年前,那次他醒来得知一切后,让人崩溃的眼神。不哭不闹,甚至还和以前一样时时都带着淡淡的笑,只是,那抹笑再也去了眼中,再也没有了温度。
日日夜夜站在盛开的彼岸花中,静静的看着忘川缓缓而过的水,一直以为所有的事情就会这样慢慢的过去,一切的感情都会随着时间淡去,直到那一天他纵身跳入滚滚而过的忘川水中。
那一刻,他才知道,他从来不曾忘却,即便已快千年,他一直记得,甚至可以说,从一开始就早刻入了骨髓,即是无数的千年都不能磨灭。
忘川的水,可让凡人忘记前世今生,也可让脆弱的魂魄烟消云散。他虽然不是凡人,也不是普通的魂魄,这一跳却也是大伤元气。
但是,从忘川上来以后,他就开始变的明朗了起来,时不时会跑去人界,每次回来唇角的笑容就会暖一点。
小桑一开始并不懂,直到有一次忍不住偷偷跟随他而去,那时他才明白他在做什么。想要阻止的,可是,看到他的笑容,终于还是心软了,睁一只闭一只眼,只要他开心,一切都由着他去。
当初如果知道今日他会受这么大的伤害,说什么他都不会对他那么放纵。可是,世间又哪里会有如果去给你后悔,所以,他只能尽最大的能力,保他周全。
望着他黑洞洞的胸口,小桑眼睛有点发酸。
那人不愧是妖界的君主,可以统领万妖之人,虽然公子大战之后,元气不足,可也不是一般人能进得了身的。
更何况——挖走他的心。
那时见到他浑身是血的倒在自己面前,小桑第一次有骨血冰冷的感觉,全身上下的温度,顷刻被抽空。抱住冰冷的他时,即使明知道他不会死去,依旧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慌,仿佛他就会在瞬间离开,再也回不来,醒不过来。
就像现在,做不了任何的事情,只能等着伤口慢慢的自动愈合,只能等着他想要醒来的时候醒来。
除此之外,他无能为力。
这世间除了那个伤他至深的人以外,除非他自己愿意醒来,再也不会有人能唤他醒来了,其实这样睡着也好,至少,不用再受伤害,不会再觉得疼痛,不会再为那人伤心。
落站在西院门外,院墙下的阴影中,面色凝重的低头望着脚下的碎石子。
刚刚出来以后,想起还有一点细节忘记交代,返回来时看到了星在真的房中,平时盛气凌人的真珠,乖巧的窝在他的怀中任由他放肆的亲吻。
其实,从上次,见到星儿回来,真珠追出去那一刻,他就知道,有个人,在他之前,进入了真的心。
而那个人是他如何都想象不到的人,一直以为能压制真珠的人,会是强悍的宴,没有想到居然是温柔的没有半分脾气的星。
其实只要好好想想以前他们的相处模式,不难看出他们的关系,真珠在宴面前还会有些许少主的架子,遇到不满的事情还会冷下脸发脾气,而在星面前,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恋爱中的模样,眼波流转间更是媚眼如丝。
只要是星和他说的话,他几乎没有过拒绝。只是那时,所有人的,连真珠自己都觉的自己是喜欢宴的,所以,一切都被大家忽视,以为那不过的朋友的相处模式。
落淡淡呼出一口气,伸手接住一朵摇摇晃晃落下的紫藤花,怔怔的盯着它,紧紧的握紧在手心。
好吧,他承认自己嫉妒了。
对于真珠,对于这桩婚事,他并不是向自己所说的那么无所谓,其实从一开始把消息散布整个人界,他就是有私心的。
说白了,他就是故意的,他一点都不想和真珠只是朋友的感情,虽然他知道他们注定了只能是朋友。
他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珠是他的,就是为了以后离开红楼,不会产生新的竞争者,这样只要真珠忘记了宴,他是未来就是自己的。
而今……
看到刚刚的一切,所有的幻想都被狠狠的击碎,其实,早该明白的,不是么,只是……太过于,痴心妄想了。
没有回去是等真珠派人来和他说明天的婚礼取消,或者婚礼的主人换人,他毕竟是有脸面的人,若一定会发生,那他宁愿自己第一时间知道,而不是被人弄的措手不及,更不想天下皆知。
等的快要睡着的时候,院中传来巨大的声响,回神向着声响的方向掠过去的时候,发现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经离开,小桑正在真珠的房中气势汹汹的大吼大叫。
听到了小桑的愤怒和得理不饶人,也听到了真珠的自暴自弃和忍气吞声。所有的对话都是针对这那个人,事情的结果却是出乎他的意料,怎么都没有想到,真珠居然拒绝了星。
小桑虽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啊,真珠是那么的喜欢,不,确切的说是爱着那个人。他怎么能用那么刻薄的话语来骂他,而真珠居然就那么的接受了。
小桑走后,真珠安静的抱着膝,席地而坐,安静的没有一丝声息,他却分明听到了清脆,而柔软的声响。
那是,心碎的声音。
即使是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那一刻落依旧清楚的知道,真珠哭了,心有点疼痛,不知是为他,还是为自己。
好像走进去理所当然的把他抱在怀里,温柔的安抚,伸出了手,又慢慢的退了回来。想起真珠的自尊心,此刻的他一定不会喜欢有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看到自己的脆弱。
其实,他们是如此相似的两个人,所以,他是懂他的。
他们都是那么的骄傲,都是那么的爱面子,都是那么的嘴硬。
即使头破血流,都不给自己回头的馀地。
这一夜,真珠在屋中哭了一夜。
落在墙外坐了一夜。
星在床上昏迷不醒一夜。
小桑在床边眼睁睁的守了一夜。
直到凌晨,阳光冲破云层的那个刹那,落有点恍惚的望着明媚的朝阳半响,转身如同鬼魅般轻飘飘的离开。
今天的阳光怎么突然,如此的刺眼……
落回到住处后,躺倒床上,突然觉得的无比的疲倦。闭上眼睛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今天晚上的婚礼,说什么都不能出岔子。
真珠不论怎么说,今天以后都是自己的人了,绝对不能委屈了他。
脑中一阵忽视乱想,本就有点困倦的脑子,彻底的迷糊了。昏昏沈沈的正要睡去,只听门发出吱呀的轻响,然后听到有人自以为很小声的叽叽喳喳。
落实在是太困了,即使现在有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只怕他也不会动一下,更何况他知道来的是谁,所以更加的不想搭理。
只见房间里,一黄一白两道身影鬼鬼祟祟的向床边走来,见到床上的人还在熟睡的时候,自以为很小心的停在了床前。
如果,不算他们从进门开始,就绊倒了两个凳子,扫落了一个茶杯,还把脸盆踢翻在地上的话,其实也算是很安静,很小心了。
“啊!!!!!落在睡觉,怎么办!!”立夏自以为很小声的在落床前咋咋呼呼的叫道。
“你去叫醒他?”无奈被拖来的草等拉拉立夏的袖子,轻声说道。
“啊!!?为什么是我不是你啊!!落的起床气很大的!会扒了我的皮!!”立夏不依的跺脚,一脚提在床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落终于忍无可忍的半睁着眼,黑着脸,缓缓的坐起身。一次又一次,这个家夥就这么不乐意让自己睡个觉,还是和他有仇!
草灯看到落阴森森的坐起身,幽灵般半睁的眼睛,透着碧色的光芒,冷冷的望着立夏。而立夏犹不知死活的在地上,又蹦又跳。
草灯迅速的拉住立夏的胳膊,立夏还不乐意的甩开,冲着对他使眼色的草灯大吼。“草灯,你干嘛拉我啊!眼睛抽住了吗?”草灯使眼色弄的眼睛都快真的抽掉了,他还一脸不明所以,“哎呀,你要挤眉弄眼的了,你快点去叫醒落,要是他扒了我的皮,我和你没完!!”
“这么想被扒皮呀,那就成全里……”幽幽的声音,从身后轻飘飘的传来,带着一丝寒冷。
立夏瞬间闭嘴,扬起一抹干到不能的笑,僵硬的转过身,边转身边往草灯身后退。
落冷笑着揪住立夏的衣领,笑道:“夏夏这是想到哪里去?不是有话要说,来过我身边来坐。”
“啊……哈哈……不用了,不用了。”
“过来!”
“那里太挤了,我站在这里就很……好。”立夏在看到落如利剑般的眼神时,忍不住偷偷咽了口口水。
落笑着微一挑眉,还没有说话,立夏就乖乖的坐到了床边。呜……落的眼神好恐怖,虽然在笑,可是很明显的写着,你不过来,就立马扒皮!
立夏坐好后,落没有和他说话,反而擡头望着一边站着的草灯。
“你来说吧,这么大早跑来是为了什么事。”
立夏不悦的嘟囔,“明明是我得到的消息,为什么不问我啊!”
落和草灯两人默契的扭头,装作没有听到,气的立夏不能欺负落,就揪住草灯的胳膊使劲的掐。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激动,这个故事马上就完了。
不会虐很久
☆丶(拾玖)
草灯皱着眉,忍着痛,镇定的说道:“今儿一大早有一队,自称是真珠祖母的人来红楼入住,说是来参加你们的婚礼。”
“真儿的祖母?”落也是一楞,没有听真珠说过。
“嗯,是母亲那边的,是,修罗界的人。”
“修罗界啊……”落慢慢的重覆,他知道真有修罗界的血统,这并不奇怪。“这样就能让你们大早上跑来?不过是修罗界,你们不至于怎么大惊小怪吧。”
立夏终于忍不住,跳起来大声道:“修罗界当然是没有什么啊!但是,那些人可是约翰森家族的人啊!”
“约翰森?!”落在听到这个姓氏时也楞了一下,约翰森在修罗界可是只此一家的,甚至比皇权都让人震撼的家族。虽然知道凭他的血统,应该不是一般的修罗族人,没想到真珠居然是约翰森家族的人。
立夏得意的指着惊讶的落笑道:“哈哈……被吓到了吧,吓到了吧。”
那副得意劲,好像来的是他的家人似的,也不想想最先被吓到的是谁,落无奈的低头,连翻白眼给他的力气都懒得出。
越和真珠接近,就越来越发现,自己好像真是娶了个不得了的人。而他也越发的神秘,到底什么时候真珠才会在自己这里没有秘密。
“哎呀,落你发什么呆啊!”立夏性急的推着沈思的落,“快点,祖母来了,赶紧收拾好去拜见啊,难得小珠子家里来人。”
“哦,哦……”落被动的起身下床,开始穿衣,洗漱。边穿衣边问,“夏夏,你们见了真儿的祖母,觉的她老人家好不好相处。”
“嗯……”立夏歪着头,苦恼的想了半天,认真的说道:“不好相处也好相处。”
“噗——”
正在漱口的落,差点没把一口水喷他脸上。幸好草灯手疾眼快,一把拉开了立夏,才没有被弄成个落汤鸡。
落咳嗽两声,没好气的说:“你这不是废话,有怎么回答的吗?”
立夏委屈的戳戳手指,闷闷道:“本来就是嘛,小珠子的祖母张的一脸严肃,看起来就不好相处啊。可是,她一进门就问,我的小真儿呢?虽然当时我们都被惊吓到了,不过现在想想还是蛮好相处的嘛。”
落再次无语……他解释了半天,他只是明白了祖母很喜欢真儿,但是,会不会喜欢他,能不能和他好好相处,还是没有听明白。
无奈叹气,摆摆手。“算了,我自己去了看吧。”走出两步又停下,退回来,狠狠瞪了立下一眼,恶声恶气的警告道:“夏夏,有第一第二,没有第三第四,你下次要是再来打扰我睡觉,我就真的扒了你的皮,给真儿做披风!!”
立夏缩缩脖子,躲到草灯身后,闷声闷气的嘟囔:“好了啦,我知道了。落好恐怖,像个怨夫!”
落磨牙,大吼!
“立夏!!!”
叮叮咣咣,又是一场暴力上演,惊飞了树间的鸟儿。
西院。
真珠望着围在自己身边问长问短,借机猛吃豆腐的姨姨们一脸的无奈,他到现在都不能相信老祖母居然会来参加他的婚礼这个事实。
毕竟当年母亲和约翰森家族决裂的时候,虽然说没自己什么事,但是,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说过的话,自己认了老祖母就算了,现在还来人界参加他的婚礼,无论如何他都觉的不太合适。
老祖母见真珠一直沈默,还以为是被几个姨姨给吓到了,冷哼一声放下茶杯,几个姑姑见当家的脸色不对,立马打着哈哈假装什么都没有做般,坐到一边去,只是坐下后,眼角还时不时的往这边瞟。
老祖母找找手,真珠乖乖的拿着自己的杯子走了过来,坐到她的旁边。让旁边看着的姨姨们嫉妒的牙痒痒,啊!!娘又抢走小真儿了!!
老祖母趁真珠不注意,得意的向她们挑挑眉,笑的及其让人有动粗的欲望。要不是打不过她,也不敢打她,只怕现在这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了。
真珠握着手中的玉髓杯,永远的温热,让他冰凉的手心有了些许的热度,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冷却是无论如何都暖不了。
老祖母也注意到真珠不一样的沈默,“小真儿。”
“嗯?”真珠楞楞的回神,擡头看向老祖母,顾盼生辉的凤眼肿的像个小核桃。
老祖母大吃一惊,一把拉过真珠,厉声道:“这是谁欺负你了!”
“没有。”
老祖母沈下脸,“没有?没有怎么能哭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星那个小子欺负你了,你跟祖母说,我去教训他!”
真珠赶忙安抚盛怒的祖母,听到她说出的那人的名字,心口闪过一抹疼痛。“我真的没事,和他……没有关系。”
老祖母见他说的这么勉强,又见他眼眶又红了,心疼她的宝贝孙子,没有再问下去。只好假装不太在意似的,从旁推敲。
“那你和祖母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真珠咬着唇,略带哽咽的说道:“我想娘了……”
老祖母脸色的表情也是一滞,一直严肃的表情有一丝的崩裂,眼中染上暗黑的悲哀。她最宝贝的女儿啊,不过一句气话,一别就是永远。
所以,对这个外孙,她是完全的宝贝,有些遗憾一次就够了,她已经因为自己的骄傲,失去了女儿,绝对不能再失去这个唯一的外孙。
老祖母心疼的握住真珠的手,“小真儿,这不是有祖母陪着你嘛。”
真珠浅浅的一笑,眉脚微扬。“嗯,真儿知道。祖母不要担心,已经只要一有空,真儿就回去看祖母。”
“好好。”老祖母开心的连连说好,眼角落下一滴泪,等了多少年啊,终于盼来了,终于盼来了。
老祖母的手碰到真珠手中的杯子,低头一看,咦了一声。
真珠不明所以的看向她,“祖母,怎么了?”
“你这个杯子……是谁给你的。”老祖母惊异的瞪着那个杯子,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真珠拿起杯子,看了许久依旧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除了材料难找一点以外,其他好像没有什么是值得人惊异的吧。
不过虽然不理解是不理解,他还是乖乖的回答了祖母的话。
“是从星儿那里拿过来的。”
老祖母露出笑容,“是那个小子的呀,看来他还有点良心。”
“这个杯子有什么意思吗?”老祖母越这样真珠越心慌,好像有什么事情眼看着就要呼之欲出了,而自己却不能肯定到底想不想知道这个消息。
“傻孙儿,这都不知道。这玉髓杯虽然难买,但是也不是独一无二,但是,这可以一直温热的玉髓杯,却是千年难遇,更不要说买卖了。”
“这么难得?”真珠皱眉,“这要花多少钱啊,星儿没有钱的。”
老祖母无奈摇摇头,“平时看你聪明伶俐的,怎么一摊上那个鬼灵精怪的家夥就变笨了。我说的不是这个杯子的价钱,是这个杯子的意义!”
“嗯?”真珠更加的茫然了。
老祖母也把自己说的有点晕,她叹口气,“乖孙,这样和你说吧,这种可以一直温热的玉髓杯,我们也把它叫做心杯,一般除了心爱之人,这个杯子是不随便给人的。”她又叹了一声,接着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心杯可不是普通的东西,它可以说是创造它的那个人的命。每一个心杯,都是主人由的心血制成。只要他活着,那个杯子就能一直保持温热。若,它不再温热,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已经不再这世间。所以,这个东西几乎没有人会把他送给别人。”
“那么……”真珠无神的望着手中温热的被子,喃喃道。
“傻孩子,那么什么啊,说明那个小家夥是真的很爱你啊,好好抓住自己的幸福,不要让他轻易的跑掉。人间不是有句俗话吗,易求无价宝,难求有情郎。”
“难得……有情郎……”真珠轻声呢喃,一滴泪落在杯中,激起层层涟漪。
细碎的阳光,绵绵蛮蛮的洒落在地上,窗上,和屋内的人身上。温柔的抚过每一张容颜,有苍老的智慧,也有年轻的悲伤。
玉髓杯中的涟漪染上的动人的金色,荡漾着璀璨的星点,真珠出神的望着杯中的水痕,想起他们初见时的样子。
那一天他本来是不该去楼里的,尤其是在楼里有人入住,或者是有人要卖身的时候,这种时候都是由宴来做主的。
可是,那天起来的太早,实在是太过于无聊,又听到下面的人窃窃私语说来了个绝色,宴已经用了一早上的口舌都没有让人答应入馆,一时好奇决定去看看,到底是谁有这样的本事,可以让无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