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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妖孽横行 > 作品相关 (48)

水含笑和君十七要回明月楼和无邪宫处理这次暗杀的事件,同时水含笑已经在当天早上下令,彻底摧毁郝家的势力,让整个家族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一个伤害过蓝倾月的人,他都不会放过,包括他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但是,如果不这么做,他不知道自己活着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水含笑本来是要带蓝倾月的尸体走的,可是离裳死活不放手。

离裳只是淡淡的说,“我想回家,带着小月儿。”

你答应带我回家的,生死都不失约。

小月儿,我们一起回家,一辈子守在一水居,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江湖再见。

☆丶绝色之江湖遭劫色

立夏篇

立夏无聊行走在路边,金色眼眸忽闪忽闪的左瞧瞧右看看,猛然之前前面两树之间跳出一人。

采花贼做彪悍状,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美人上床来。

立夏眨巴着大一眼睛,对于这个突然跳出来把自己吓到的家夥很是恼火,双手叉腰怒瞪着。

做土匪可以,做强盗可以,但是你怎么能做个骗子呢?这山这树有的时候你爹爹还在穿开裆裤呢,你怎么能说它们是你弄的。

采花贼面部抽搐,满脸黑线。我是采花贼,不是强盗!你不能无视我的职业!

立夏怒吼一声,对于采花贼打断他的话,很是不满意。

不要插嘴,不知道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能随便插嘴吗?你这个土匪怎么这么没有礼貌,礼貌懂吗?

这个是做人的最基本要求,你不要和我说你不懂。

采花贼眼泪汪汪,俺就一采花的,你说错俺的职业就算了,还要求俺有礼貌,干这行还要礼貌,还要不要俺活了。

立夏小脸子一甩,你这强盗怎么说话就不停啊,不是跟你说别人说话不要插嘴吗?你不知道我说的正在劲头上,思路正畅顺,你怎么能这么不重视别人的思考呢?我难得想一下事情,你说我动一下脑子我容易吗?

你看你说来说去,我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你真是唉。

采花贼听到他忘记了,立刻精神抖擞的站直,想要和他辩解一下。

立夏无奈叹口气,一脸无辜的望着采花贼,唉,我真忘记了,都是你的错,算了,不和你计较了,我们从头再开始说吧。

你说,做土匪可以……(以下省略无数字)

采花贼口吐白沫不支倒地,在昏倒的瞬间喃喃的说,俺容易吗俺……

一只乌鸦飞过,一点鸟屎落下,正中脑门。

草灯篇

采花贼颤颤巍巍从地上擡头,看到一身白衣的草灯,美人在眼前,头脑充血霍的一跃而起。

呔!爬上床来!

草灯面上微冷,利眼瞟过去。

采花贼立刻颤抖如风中的小落叶。妈呀,咋一个比一个可怕,不过还好这个没有小黄衣服的美人啰嗦,可以忍受。

采花贼吞吞口水,瞄了一眼草灯身侧采花采的不亦乐乎的立夏,呜呜……采花明明是俺的职业,居然抢俺饭碗,太欺负人了。

草灯不耐烦的再瞟了他一眼,有屁就放!

采花贼又一个颤抖,脸憋得通红,许久一声不雅的巨响响起。采花贼颤颤巍巍的嘟囔,俺,俺放了。

草灯无言。

采花贼单手捂着屁屁,呜呜,好痛。强放果然好痛苦。可是,这个人好可怕,又不敢不放。

草灯一字一句,我是说,你有话快说!不是让你真放屁!

采花贼恍然,你早说嘛。兄弟,打个商量,把那个黄衣服的小美人给哥睡一晚吧——啊!!!!

话还才说出口,就被一拳揍飞,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半天缓不过来。

立夏跑过来茫然问,怎么了。

草灯懒懒伸个懒腰,搂着他,没事,刚刚有只乌鸦掉下来了。

哦,立夏马上被其他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拉着草灯的袖子,兴高采烈的向前走去。

路过采花贼时,草灯狠狠的从那张可怜的脸上踩过,还来回踩了三次,离开时那张脸已经是面目全非,没有人能认出来那是个人。

恍惚间,看到采花贼的头顶有一缕小白烟,扇着小翅膀飘出,渐行渐远。

落篇

采花贼整修几日再次出发,他可是敬业的采花贼,除非特殊情况,比如上次的重伤,否则绝对不会旷工。

胡思乱想间听到传来马蹄声,擡眼就见尘土飞扬间两人疾奔而来。

采花贼冒着被马蹄践踏的危险,一跃而出挡在路间,闭着眼睛,大喝一声。

停下!不然俺哭死给你们看!

马上的落和陌南央莫名对视一眼,虽然懒得理他,不过人命关天依旧停了下来。

奔跑的马蹄声在踩到采花贼的前一刻,停了下来。

采花贼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完好无缺,整个人虚脱的做到地上,天哪,俺还活着。

落握拳朗声道,敢问这位兄台在此有何指教。

听到这个问话,采花贼利落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大大的牌子,上面用毛笔歪七扭八的写着几个大字,俺是采花贼!

然后?落失笑,光天化日之下拦路的不该是土匪?居然是采花贼?

俺俺俺不是土匪!采花贼气的脸通红,他都写这么清楚了,这些人的眼神咋都这么不好使。

咳咳。落轻咳,就算是采花贼吧。

采花贼大怒,怎么能救算是呢,俺本来就是,本来就是!!!

老兄,咱打个商量。我们很忙,你想说什么能不能说重点,好不?

额。好。采花贼清清嗓门,大声道,俺要采你!

落身子一歪,差点落下马来。这是他这辈子听到最搞笑的宣言了,奶奶的,居然敢打他的主意。

落大怒,扬起马鞭,直接就用马蹄把可怜的采花贼压了过去。

敢采本宫主,找死!

可怜的采花贼已经免不了被马蹄践踏的悲惨,只是人家踏花可留香,他被踏徒增伤。

陌南央篇

陌南央趴在马上笑的东倒西歪,太好玩了,居然有一天有个傻不楞登的人,指着落说,我才采你,哈哈,天哪,世界大同了……

采花贼在头昏脑胀间,听到陌南央的笑声,立刻激动的爬起来,迅速打理自己已经破的不能看的衣着。

哎呀,这个美人没有走,莫不是……采花贼羞怯的眨眨眼睛,莫不是看上俺的花容月貌了?

陌南央见那人眼神抽搐的到处乱飘,不明所以的也眨眨眼睛。

采花贼顿时觉得心儿飞飞,脚下轻飘飘,天哪,天哪,美人儿果然是看上自己了,他给俺抛媚眼,嘿嘿。

顿时口水四溢,滔滔不绝。

陌南央恶心的皱皱眉,这个人莫不是被落踩的小脑错乱了?好像神经都不受控制了,莫不是瘫了?

采花贼羞答答的冲陌南央一笑,陌嘴角抽搐,差点没有吐出来。

你,想干嘛。

人家,人家也喜欢你啦。采花贼害羞的揪着破烂的衣袖,大声的哼哼。

陌南央鸡皮疙瘩立马武装,我不喜欢你。

采花贼大声叫道,不可能!

陌南央无语,为什么不可能,天哪,自己活该喜欢这个连看都心酸的人么?

采花贼再次羞答答的说,你不用害羞,你都给人家抛媚眼了,噢呵呵呵呵,死相,一定要人家说,好讨厌。

陌南央加紧马肚子,我不喜欢你,刚刚是眼抽。

采花贼咬着袖子,你你,你想不负责任!?

陌南央微微一笑,寒光闪过,采花贼只觉耳边一凉,傻楞在原地。

陌南央笑的和善,骑着马慢吞吞走过,想要我负责也行,等你怀上了来暗香阁找我吧,不用送了。

采花贼僵立原地,左耳边的头发徐徐而落,露出青色的头皮。

呜呜,你不负责,最起码给俺两边剃一样的呀,俺的花容月貌啊,你叫俺咋出门……

蓝倾月篇

蓝倾月边走边翻白眼,死离裳,你跟着吧,爷累死你!

碰。

踩到一坨东西,蓝倾月吓得跳脚,一头栽倒离裳准备好的怀抱中。离裳本来要踢开那坨东西的,不过看在它让美人投怀送抱的份上,就先放过它了。

采花贼最近几天,因为发型的问题,一直郁郁寡欢,几乎都没有怎么出门狩猎,一个人蹲在树下发呆。

却不想,天上掉美人,真,真是太美好了!

蓝倾月没有想到那坨东西,居然会动,而且还抓住了他的衣角。

顿时,林中一阵尖叫响起,可怜的停在树上的乌鸦,被魔音穿耳纷纷落下。

离裳擡脚踢飞采花贼,这个东西居然敢抓他家宝贝,找死!

采花贼顿时一声惨叫,撞到了树上,掉下来倒在乌鸦的尸体上,手脚抽搐。

俺,俺还没有开工。

采花贼哭泣的捂着脸,俺,就想采个花。

离裳都走出去了,听到他的嘀咕,脸色微变,转回身来把他拎起来,笑眯眯的拿出一把刀。来,我帮你整整发型吧,保证会很受欢迎唷。

不,不,不!救!!命!!啊!!!

采花贼的惨叫响彻山谷,俺滴花容月貌啊!

离裳冷冷的收起刀,哼,敢采爷的花,活腻了呀。

爷还没有吃到嘴里呢,敢和爷抢,毁了你!

采花贼捂脸抽泣,俺这是招谁惹谁了,俺没有帽子,好冷。

只见,头顶,亮光闪闪,一片光明,无一遮拦。

水含笑篇

采花贼在饱经创伤之后,决定痛定思痛,自己屡次被痛扁,甚至被毁容,得出的结论就是自己还不够帅,够惊艳。

所以,一年之计在于春,一身之重在于头。

采花贼决定既然发型已经毁了,那就重新再这个基础上整理一下吧,唉,虽然不想承认,不过他现在确实是毁容等于整容了。

唉。

正当采花贼忧郁的回到树林中的时候,看到前方一抹红衣静立。

水含笑听到身后有人出现,却见那人光头鋥亮,不由一呆。

采花贼见到美人在前,立刻忘记了先前的痛。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美人上床来!

水含笑听罢大笑,这年头强盗都开始流行劫色了?

采花贼大为窘迫,大声道,俺,俺是采花的,不是强盗!

……水含笑无言,采花的?在树林里?光天化日之下?你骗谁啊!

俺,俺真的是采花贼!天哪这年头,为什么采个花都要被怀疑!

水含笑不悦皱眉,你当爷是傻子吗?先不说你大白天采花吧,就你这尊荣也来采花?切,野花都要调了,你能采到?

采花贼吐血,俺,俺长得丑,也不是俺的错啊!俺,师傅没有说长得难看,不能采花呀。俺,俺都丑了二十多年了,俺俺每天顶着这张脸出门,俺容易嘛俺……呜呜……

你还哭?!水含笑不耐烦的磨牙。

呜呜……俺,俺哭咋了,俺的花容月貌没有人赏识,俺,俺哀悼一下还不行啊,你不喜欢被俺采,走就行了嘛,你干嘛怎么欺负人。

水含笑吸气,再吸气。不和这种粗人动气,淡定。

采花贼偏偏不依不饶,继续哭道。俺,俺,你就知道欺负俺……呜……啊!!!一声惊呼,采花贼被订到了树上,树干懒腰折断。

水含笑收回拳头,恨恨的甩甩手。好了,我欺负完了,你可以继续抱怨了。

真是,不欺负都被灌上了欺负的名声,他可不是吃素的。既然如此就欺负彻底一点,哼哼。

采花贼,大开的嘴巴张张,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想,自己今儿是死定了……

腰,断了!!!

啊!!!!!

君十七篇

君十七见到采花贼的时候,是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不要说正常人了,就是个超人被这么一番折腾,也不可能撑得住。

采花贼简直是把他当成再生父母来祭拜,说是无论如何都要报答十七的救命之恩。君十七说他什么都不缺。

采花贼想了许久,终于想出了一个报答他的法子。

他突然激动的握紧十七的手,深情款款的说,七~我们结婚吧!

君十七一口茶没下去,差点呛喉咙里咳死过去。你……咳咳……别……

采花贼娇羞一笑,七~你不要害羞,俺知道你是喜欢俺的,不然怎么会这么长时间的照顾俺。

君十七,……

采花贼以为他是默认了,继续说道,七~你说我们时候办酒席?你有些什么朋友,要不要请他们来喝喜酒?

君十七,继续……

采花贼趴到君十七耳朵上,轻声道,七~你要是想在上面,俺,俺也可以让你……

君十七擡脚踹了过去,采花贼整个趴在了地上,半侧的脸上有明显的鞋印,新鲜出炉。

唉,我真是,真是忍不住!

七~你怎么舍得打俺~采花贼眼泪汪汪无限哀伤。

说罢,君十七又过去补了几脚,君十七拿起自己的行礼,向地上的采花贼礼貌的鞠躬。唉,我真的是忍不住,抱歉啊,抱歉。希望那个,不要在你的心里留下阴影。

采花贼感动点头,七~

君十七拎着包裹快步向外走去,再见,啊,再也不见!

七~俺会去找你的!采花贼张牙舞爪的在地上扑腾。

关紧的门再次打开,君十七探进头来,认真的问道,你想活着么?

采花贼点点头,想。

君十七一笑,想活着就最好不要来。

采花贼深情款款,七~俺这辈子就爱你一个!

君十七脸色大变,拔出腰间的刀,和蔼可亲的磨牙,我现在就送你上路吧!

夙夭篇

夙夭是被一声凄厉的七,给吸引到这里的。远远就看到敞开的门内,君十七一手持剑想要行凶。

地上那人一脸脏污,哭的鬼哭狼嚎的抱着他的大腿。

夙夭想若是自己再不过去,十七大概就连被抱过的那条腿都不要了,并不是他多想,而是君十七手上的剑正往自己的腿上落。

夙夭一把拉开君十七,采花贼一时抱空再次栽倒在地上。

说吧,怎么回事。

君十七还没有开口,地上摔得七荤八素的采花贼立刻含糊不清的嚷嚷,偶素介活偶附近完。

夙夭看十七,淡淡道,翻译。

十七无奈,不情不愿的说道,他说,我是在和我夫君玩。

夫君?你?夙夭唇角的弧度慢慢变大,银眸中都有了淡淡的笑意。

君十七气的差点没跳起来,夙夭你敢笑,爷咬死你!

夙夭大大一笑,侧过脖子,露出雪白的脖颈,细小的血管都可以看的很清楚。

咬啊!

你!君十七无语,对于他的不在乎,他无力去对抗。

夙夭转头望着地上的采花贼,你想和你夫君怎么玩呢?

采花贼吞吞口水,脸涨得通红,你别管。

唔,我若是一定要管呢?夙夭笑的更加的灿烂,银眸闪烁着的光芒让地上的人不寒而栗。

我我我,我们玩夫妻之间的事,不,不用你管。

夙夭看看十七再看看采花贼,他指指气呼呼的君十七,笑,就他?能满足你吗?要不,本王帮帮你吧。

采花贼亮晶晶的眼睛,充满希翼的望着夙夭。

夙夭也不负他的期望,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了无数件东西,地上的采花贼越看,脸色越苍白,连在一旁的君十七都被吓到了。

只见地上摆了无数个东西,皮鞭,蜡烛,大大小小的棍子,一筐的水果,铁手铐,各种奇怪的绳子等等,居然还有一罐蜜蜂!

夙夭还拿着这些奇怪的东西在采花贼的身上比来比去,采花贼若不是痛的爬不起来,早就能跑多远跑多远了,好可怕……

呜呜……俺还是处呢。

夙夭挑眉,这样啊。那可要好好调0教了。

只见他阴森森一笑,手中就多了个巨大的木马,要不,试试这个?

话音才落,地上的人早已狂奔而去,只留一溜烟尘土在破败的屋中飞扬。

救命啊,se情狂啊!!!!

君十七包爆笑,采花贼遇到色情狂,采花贼败。哈哈……

夙夭挑眉,东西都拿来了,要不,你试试?

君十七,……我错了……

真珠篇

采花贼决定彻底改行,在自身现在的条件下,去做另外一个职业,和尚。听说,近几年来这行很吃香,念声阿弥陀佛,金子银子滚滚来,果然是官官相护。

连佛祖都是一样,一定是他和财神有交情,才会被这么照顾。

真珠最近心情不好,刚刚出门就碰到一个秃头,心中更是不爽,拿着手中的红玉扇就在鋥光瓦亮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采花贼走着好好的,突然被人狠敲,本想发怒泄气,不想一擡头看到某人一脸的凶神恶煞,霎时不敢说话了。

真珠见这人一脸委屈的小媳妇样,突然想要逗逗他。

喂,和尚,叫什么名字。

采采采采……采花贼采了半天,不知道要这么介绍自己了,一直以来都对外宣称自己为采花贼的,而今要改行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采采?真珠皱眉,实在不知道这么纤细的名字,居然会和这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放在一起,真是让人,想吐。

算了,他叫什么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真珠拿扇子挑起采花贼的下巴,轻挑道,来,给爷唱个曲。

采花贼蒙了半天,天,天哪,自己也有被采的一天吗?那是不是证明,其实,俺长得也真是不错?可是,为什么是俺决定改行的时候出现呢,呜……神啊,俺会舍不得改行的。

想是想,他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憋出两个字,不,会。

吟首诗?

不,会。

真珠眯眼,那你会什么?

真是没劲,好不容易想玩一下,长得难看就算了,还什么都不会,唉,无聊。

采花贼鼓足勇气,吐露自己的秘密。俺,俺会采花。

真珠满脸黑线,采花?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壮汉,巨大的手中握着几只野花,笑的很天真?很烂漫?满山奔跑的画面。

呕——真珠吐了。

采花贼最近对这种事情极其敏感,生怕眼前这个人一个不高兴气出到自己身上来。虽然他认同自己的花容月貌,但是他可不想再受伤,所以,看到真珠这样,采花贼立刻撒丫子跑了。

雅亦篇

采花贼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终于找到一个角落藏了进去,生怕刚刚那人追来。突然手臂被人托住。

扭脸看到一双温和的眼眸,清澈的明亮中,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狼狈。

雅亦温和一笑,跑累了吧,先坐下歇歇吧。

采花贼大为感动,差点没抱着他哭,好人啊!

雅亦继续柔声道,发生了何事,跑成这样,莫不是后面有怪物在追?

吖。采花贼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啦,只是,刚刚有个人调戏俺,俺那个什么……

雅亦眼角微抽,声音已经温柔似水。前面那个人……调戏你?

采花贼腼腆一笑,俺,俺都不知道,俺还有被人调戏的姿色。

你确定他眼睛没被鸟屎糊了??雅亦磨牙。

采花贼眨眨眼,那个,俺,刚刚没有听清楚,能重说一下吗?

呵呵,雅亦笑的可爱,想知道吗?采花贼使劲点点头,雅亦温柔的说,不能。

采花贼,……

他还说了什么啊,美人。

采花贼被人叫美人,可是这辈子第一次,立刻忘记刚刚的郁闷,飘飘然起来了。立刻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说道最后连他自己都觉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得。

雅亦眸中的水色越来越冷,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温和。轻声道,不知兄台现在想去哪里高就。

俺,俺想出家。可是,俺不知道该叫什么。

戒花。意为从此改邪归正。顺便,给你做点记号。

采花贼只觉脑袋上一痛,雅亦温和一笑,高僧头上不是都有戒疤吗,小弟帮你弄了几个。

采花贼听罢,感激涕零,拜过又拜,而后起身向向往已久的大寺行去。

没有看到自己脑袋上几个大字,采花未遂!

雅亦淡淡一笑,望着他的背影,轻声道,地府见……

虽然被看上不是你错,但是,被真珠看上,你就要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丶(壹)

夜深人静,万籁消停。

红楼靠北的一间厢房还幽幽亮着一盏灯,灯芯在屋外吹来的凉风中,不停的上下跳跃。厢房的门匾上,刻着三个挺拔的篆书,暗香阁。

不同于其它的雕刻,这几个是被人用剑随意的刻上去的,至今依旧能够看出剑锋转动间的凌厉锐气。

陌南央端坐在案几后的檀木椅子上,清亮的紫色眼眸被一层薄薄的白雾笼罩,恍惚间还以为他早入梦境,定力不深的人则会被那双眼眸淹没。

窗外隐约传来阵阵箫声,呜呜咽咽诉说着不明的感情,陌南央走到窗前,定定的望着窗外草地上凝结的白霜,他知道吹箫之人是谁,却不知一个小倌为何会有如此浓烈的伤悲。感情对他而言,从很早的时候就是说不得,碰不得的东西。

他不想去想,也不愿去想,可是总是有些人让他想起,总有些事让他忘不了。

过几天便是真珠和落的婚礼了,淡漠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线,对于这两个人的亲事,他这个局外人也不能说什么,即使觉得一点都不妥。

想起那天落来这里说的话,却又没有任何的理由去打消他的念头,其实,成亲的是两个人,以后生活在一起的依旧是两个人,与他人,尤其是他这样的外人又有什么关系。

轻叹了口气,两个人的感情啊,只是这个吹箫的家夥好像对于这件事还并不知道,还是……本就不在乎?

陌南央不知道,也没有精力去想,伸手关上敞开的窗户,挡住了今夜莫名的霜雾,也隔开了幽咽的箫声。

暗香阁的灯无声无息的熄灭了,只能听到空气之中有阵阵破空之声传来,一片黑暗中寒星飞舞,如龙蛇婉转,上下浮游不定。隐约还有衣袂翻飞之声,剑锋龙吟之鸣。

只是,一人,一影,形影相吊,相伴相依。

许久。

房内恢覆了初时的寂静,月色顺着不知何时被风儿吹开一个小角的窗,静静的洒出点点银辉。昏暗的光线中,陌南央抱着子夜坐在床边(子夜,陌南央佩剑之名,剑鞘通体如夜色,剑身轻而薄,寒光若星),清亮的眼睛微微阖着,眉宇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忧伤。

微微张开的唇,好像在无声的呢喃着一个人的名字。

络绎。

“四年了,我等了你四年,找了你四年,你当真不再出现,还是……不敢出现……”

陌南央,一个名字。

一把剑,一袭风,一寸杀机,一地狼藉。这个眉间微蹙的人既是名字的主人,又不全然是,所有的一切都要从多年前说起。

杀手。

只要和这两个字有联系的,人们不难想到几个词,嗜血丶无情丶草菅人命。在赚的丰厚的物质时,生命游走在生死的边缘,一个不小心就会踏入不归之路。

这样的人一般都是一脸冷硬,只知舞枪弄刀,刀进刀出亦或是刀不刃血就可在分毫之间带着一条活生生的命。

杀手,这两个字无论都和陌南央联系不起来,每一次听到的人都会哈哈大笑,没有一个人会真的以为眼前这个一袭素色紫衣,卷发披肩时时面带淡淡笑意的男子会真如他所说是个杀手。

还是逐鹿阁的杀手。

逐鹿阁是杀手界顶头老大,其实它里面的杀手成员并不都是最厉害的,但是每一个却都是杀人最利落的,每次接到任务都是灭人满门,老弱妇孺皆不放过。

出了名的狠,说不好听一点就是丧尽天良,其它的杀手组织都不屑于和它来往,因为它破坏了杀手的规矩。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千百年来,杀手接到任务只杀被指定的猎物,除非必需则不妄杀无辜。而逐鹿阁却不分青红皂白,看到的就杀,有时候居然会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出任务,老百姓被波及死伤无数。

所以,没有一个人相信像陌南央这样的人能在逐鹿阁那样的地方活下来,连陌南央自己有时候都会思考,连他都不相信自己居然会在这样一个地方。

来到逐鹿阁的那一年陌南央十九岁,第一次踏上这个所谓的江湖,第一次看到人心险恶。也第一次知道被一个人保护是如此的幸福。

十九岁的陌南央,背着一把子夜,一人一剑踏出师门。说是师门也不太对,因为这个地方并不是什么武学大户,身后有的只是几间小小的茅草屋,草屋前一个白须灰发的老者叼着一支旱烟,眯着不大的眼睛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一袭紫衣的陌南央停在草屋前的小路上,亮紫色的眼眸清澈如水,眼睛里有毫不掩饰的眷恋。

老者眯着眼睛好像看到了他的犹豫不决,用一种不高不低却极其威严的声音道:“不要看了,陌,你已经长大了,是该去闯一闯了,也不枉费老夫对你多年的教导。”

“可是,爷爷……”

老者好像有点生气,提高了声音喝道:“可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自当顶天立地出去做一番大事业,你小子想一辈子窝在这穷山沟吗?”

陌南央发现老者生气了,虽然很担心他的身体,却知道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妥协让自己留下来,只能撩起衣摆跪倒在地,深深的磕了三个头。

老者见他下跪,先是一楞右手刚刚伸出想让他起来,又生生的收回,继续眯着眼睛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任由他额头和布满细碎石子的地面相撞,三下磕完陌南央的额头已是一片黑红,是血和尘土的混合色。

“爷爷,你能等我回来吗。”陌南央低着头不肯起来,轻声的问,字字温柔,字字坚定。

老者无声了叹了口气,疲惫的挥挥手。“走吧。人生祸福如朝夕,等不等又有什么不一样,你只要记住出去以后照顾好自己。爷爷不要求你要做什么伟人,也不要求你做一个好人,只要你保护好自己,照顾好自己。等到我这个老身子撑不住了,去了地下也好对你那不孝的父母有个交代。”

“爷爷……”

“好了,时候不早了,赶路吧。”老者打断他的话。

“保重。”陌南央最后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居住了快二十年的草屋和照顾他,陪伴了他多年的爷爷。

他清楚的知道,这一去也许就是一辈子,就算不是一辈子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爷爷也不一定在了。

就像爷爷说的人生祸福如朝夕,有些人有些话不是你说等就可以等的,也许今天刚说明天就因不得已的原因离开,对于不确定的事不要给别人希望。

虽然,善意的谎言是美好的,但是,当那层华丽的外衣剥开时,即使你不愿意承认,事实的丑陋依旧不会消去,甚至更加的伤人。

老者没有看离开的陌南央,依旧眯着眼睛望着不太刺眼的太阳,直到陌南央的背影消失在小路的转角处时,他才突然站起来,望着空无一人的小路双手不停的颤抖,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睛早被泪水侵占,晶莹的泪滴落下打湿了长须,他却只是定定的望着小路,没有一点要擦的意思。

终于,还是走了。很舍不得他走,这个孩子从小就听话又懂事,多想一辈子留他在身边。可是作为一个长辈他不能这么做,陌的才华,绝学乃至他的性情都需要去发展丶磨练。自己不能守他一辈子,怕被伤害而不让他自己出去闯,孩子是永远都长不大,变不坚强。尤其是现在自己这把老骨头能撑多久老头心里清楚的很,做不了他人生中的助力,也绝对不能做阻力。

走了。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丶(贰)

陌南央走了,独自一人第一次离开家,背着一把别人不会上眼的剑,踏上了风起云涌的江湖。

他并没有来过江湖,他却很了解江湖。家里有地窖里有无数的书架,上面堆满了厚厚的书籍,并不是什么四书五经,也不是什么武功秘籍,而是江湖秘史。

每一本书都会把所谓的邪教,正教,做的所有的勾当一一细细记明,几百年的江湖从小时就在他的脑海中一一演绎。

各门各派甚至是个人对于名利的追逐,费劲了心机,用尽了手段。即便是那些所谓的英雄,背后做过的龌龊事,已经让人瞠目结舌。最让陌南央有兴趣的是那些游侠,暧昧不明的身份立场,所有的一切都遵从自己的喜好,做好事从来不留名,不会和那些大侠一样招摇过市,只是因为碰到了,所以帮忙了,自然的好像只是一颗尘埃的落地,不经起一丝波澜,却给温暖的广阔的大地。

这些人中,除了游侠之外,还有一个群体引起了陌南央的注意,那就是杀手。

从看的书上和小时候爷爷讲的江湖轶事中他了解到,这些人也是独立存在于正邪两派之外的群体,只是不同于游侠的随性,他们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一般而言都是收钱杀人,不管对方是谁,出手之前都已经有明确的目标,在行动时更是不浪费一分一秒有极强的行动力。

这类型的群体是一种很可怕的存在,却又是一种不可磨灭的必须。因为从江湖到朝廷,总有一些人想要利用他们除去自己的门派的敌人丶政治上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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