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逾白的坚持下,我做了一个全方位的身体检查。
听到医生“没有大问题”的结论后,江逾白悬着的心方才缓缓落定。
男人阴沉着脸,说:
“告诉我,是谁伤害了你。”
我没有开口,先让眼泪流了下来,抽噎了好半晌才说:
“是尚婉婉。”
江逾白的愤恨几乎要溢出眼眶,表情因为震怒而略显狰狞,许久才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又是她。”
……
每个月头,都是江氏总裁最繁忙的日子。
但是这一回,江逾白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与应酬,带着十余个拿过拳击金腰带的黑衣保镖,去了尚婉婉挂职的公司。
尚家的实力虽然比不上季、江两家,但在本市也算有头有脸。
尚父知道自己女儿没什么经商头脑,早早地替她找好了职业经理人来打理公司。
尚婉婉在公司里不过挂个头衔。
尚父尚母对这个女儿唯一的期盼,就是嫁给季驰宇这样有实力的夫家,也算没有锦衣玉食地白养她二十几年。
江逾白走进尚婉婉办公室的时候,她正坐在办公桌前化妆。
她收了口红,媚眼扫过江逾白和他身后那排乌泱泱的黑衣男人:
“江总排场可真大,不知江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尚婉婉,我不喜欢兜圈子,今天只问你一件事,为什么打伤封清清?”
尚婉婉斜睨着江逾白,愤愤不平地想:
江逾白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怎么就死心塌地地围着封清清转?
她点了支薄荷烟,眯缝着眼说:“我是找她麻烦来着,但我没打她。”
“敢做不敢认?”
江逾白勾了勾手指,其中一个保镖把办公室的门从内反锁了。
尚婉婉悚然一惊:“你想干什么?”
江逾白不苟言笑时其实十分骇人,但尚婉婉没想到他笑起来更骇人。
男人勾起嘴角,说:“让你长长记性。”
尚婉婉心知大事不好,尖叫着朝门口冲过去,被其中一个保镖轻飘飘地拖了回来。
“江逾白,你敢动我,我家里不会放过你!”
可是男人只是淡淡地说:
“尚婉婉,来之前我刚刚中止与尚氏的所有商务合作。
“你父亲这会儿,应该已经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了。”
尚婉婉闻之变色:“你敢乱来,季驰宇也不会放过你!”
不提还好,一提“季驰宇”两个字,江逾白的表情甚至有点扭曲:
“那就让季驰宇来对付我好了。”
江逾白踱向巨大的落地窗,悠闲地点燃一支烟,自顾自地叹道:
“这视野挺不错。”
紧接着,屋里响起拳脚踢打在肉身上的声音,和女人凄厉无比的尖叫。
一支烟燃尽。
江逾白缓缓转身,冷眼瞧着地上头发蓬乱、奄奄一息的女人。
“尚婉婉,我从不打女人。
“但是你,触碰了我的底线。”
办公室的门重新打开。
江逾白在一帮黑衣保镖的护送下阔步离开。
众人涌入办公室,看见了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尚婉婉,无不胆战心惊。
有人好心询问:
“尚总,要不要打110?”
尚婉婉扯着尖细的嗓子怒斥:
“废物!现在报警还有用吗!”
她操起装饰柜上的摆件,向外砸去:
“滚!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