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缘没想到主角突然就成了她,一下子有些别扭地笑笑,直言:“放心,我们什么也没听到。”
五个弟子:!!!!!
他们五脸震惊:果然,果然还是被听到了!
喻缘心知自己说错了话,扶额尴尬一瞬,熟练转移话题,问:“你们在这布置什么?”
她目光落在几步外、几条桌案拼凑出来的长桌上。
“这是二少宗主让我们过来布置的”,青蓝峰服饰的一个弟子上前,“二少宗主一刻钟前传讯,吩咐我们二人来温泉谷,为少宗主您,还有她,办去合欢宗的壮行酒。”
另一青蓝峰弟子应和:“没错。此外,二少宗主还特意让我们与少宗主您说,一入合欢宗——”
“好了,别说了。”喻缘连忙出声打断。
那句:一入合欢宗门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
她不想再听第二遍。
“阿言她什么时候过来,有说吗?”
“这个二少宗主没说,但瞧这天色,想必也快了。”
喻缘会意,“那你们忙好了吗?忙好了,也早些去饭堂吧,不然错过时候,怕是要饿肚子。”
五个弟子再次作揖,道:“谢少宗主关心。”
喻缘微微垂首:“无妨。”
*
壮行酒很快就布置完成。
五个弟子与二人说过后,就离开了。
喻缘和雪青姝坐在长桌一侧,中间隔了一个位子。
“你刚才把我喊回温泉谷,是有什么事要说吗?”喻缘盘腿,面向雪青姝问。
雪青姝不疾不徐将身前琉璃盏里的酒倒回酒壶,换了盏清茶,然后淡淡回应喻缘:“没事就不能把你喊回来吗?”
喻缘嘴抿成一条直线,“行吧。”
她没去辩驳,而是换了个问题,问对方:“这合欢宗,我非去不可吗?”
雪青姝呡了口茶,点头:“非去不可。”
喻缘试探:“我爹的意思?”
雪青姝:“嗯,妙音宗有人想害你,他想让你去合欢宗避避风头。”
喻缘不解:“去合欢宗避风头?我离宗不是更危险吗?”
在宗里,还有人护着她。
离开妙音宗,那她无异于新手离开新手村。
雪青姝:“喻宗主将心腹放在了你身边,她会保护你。”
喻缘:“心腹?”
雪青姝颔首,正要解释,大殿外就传来一阵哄闹声,将她打断。
“老头,我们女儿家吃酒,你跟来作甚?”喻言抬脚跨进大殿,身后跟着喻秦钟。
喻秦钟皱着张脸:“吃酒,你们吃酒,我怎么不能看了?阿言啊,你一女孩子家,少喝点酒,伤身体。”
他劝着,后面也跟了一条尾巴。
那人穿了条象牙白的长袍,和秦北陆一前一后,进了大殿。
这二人进殿后,后头还跟着一人。
这人喻缘她们也认识,正是琴酿。
“真热闹啊。”雪青姝敛眸,慢条斯理喝着茶,幽幽道。
喻缘浑身僵硬,看着鱼贯而入的几人,没有说话。
人这么多,她早知道就称病,缩房间里了。
喻言一如既往在喻缘边上坐下。
她喝了口酒,润润嗓子,正打算跟喻缘好好说说这回去合欢宗的一月游计划。
结果,半路跳出个程咬金。
喻秦钟在她身后咳嗽一声,喻言连带着身下蒲团就一个瞬移,和边上的另一个空蒲团换了位子。
换好位子,喻秦钟乐呵呵在空蒲团上坐下,挤在两个女儿中间。
“老头,你和云停长老,还有师尊坐一起!”
喻言被迫和喻缘分开,指着在雪青姝边上落座的云停长老,有些急了。
但喻秦钟闻言,岿然不动,只道:“你们二人粘了二十年,为父就让你们分开个两个时辰,急什么。”
喻言不服气,还想和喻秦钟分说一番。
一旁,秦北陆就先按住她蠢蠢欲动的肩,与她道:“阿言,冷静点,宗主是有话要说。”
喻言被迫闭麦,气鼓鼓抓了喻秦钟身前的琉璃盏,一饮而尽。
“老头,你有什么话快说,说完,我要和你换位子”,她盯着喻秦钟,“如果你不换,那那个外门弟子,你和我换。”
她话头转到坐在喻缘左手边的琴酿身上。
琴酿是她们在温泉谷外边遇上的。
听她说,喻缘对她有恩,她此次是特来找喻缘致谢的。
本来,喻言是不想有多余的人,掺和进她和姐姐的壮行酒宴。
可喻秦钟却觉着喻缘好不容易有个认识的人,又听琴酿说,她这次也要去合欢宗,就把人一起带进了温泉谷。
喻言:“那个外门弟子,我说什么,你听到了没。”
喻言见琴酿没回她,语气顿时不耐烦起来。
而琴酿这时候也才反应过来:喻言是在叫自己。
“听、听到了,二少宗主。”她磕巴道。
喻言:……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这扭捏的人不顺眼。
气氛一时冷下,喻秦钟看几人一圈,最后打圆场道:“好了,阿言,别胡闹了,爹还有正事要说。”
他给秦北陆使了个眼色,让人按住喻言,然后道:“这次去合欢宗的一共有五名弟子。阿缘,你和阿言、北陆,还有这位琴酿小友,以及外门一个叫危皓然的弟子,你们五人一道,结伴去。”
喻缘若有所思:“五人,我记得还有一组——”
“我知道!”,喻言脱离秦北陆控制,推开了些喻秦钟,凑到喻缘那,抢答:“我顶替的云不喜。我去找老头的时候,洛秋霜正和老头闹,说敢让云不喜去合欢宗,她就烧了西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