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么。”齐子扬勾起唇角,突然将目光转向一旁不吭声的岳永健,他的伴侣,“当然是被我亲亲老公给下药送过去的了。”
“别人都是防着自己被戴绿帽子,他倒好,就喜欢往头上戴。”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岳永健急了。
“当然有好处了。”齐子扬嗤笑,“你是个精虫上脑的贱人,睡了别人老婆还觉得不够,还想睡别人老公,我说的对不对?”
赵逸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他又接着说道:“而且偷偷摸摸的最开始是刺激,久而久之,你就觉得烦了,想正大光明地来,但赵逸和你不一样,他勉强算个正人君子,肯定不同意。所以你就想了个办法,让我和他搞在一起。”
“你睡他老婆,他又睡了我,这不就算是扯平了?这是家丑,赵逸肯定不会声张,你就拿捏住了他,先是□□,后是乱炖,想怎么样还不是你说了算?”
齐子扬此话一出,本来安静吃瓜的群众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大家私底下玩的花吗?花。
但那也是你情我愿的,都是清白人,没谁说特意和别人的太太有勾连的,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对两家的关系也不好啊。
而且看不出来,岳永健不显山不露水的,睡了太太不够,连太太的老公也要。
这真是……
众人啧啧称奇。
燕衔川:哇哦!哇哦!
她捏了捏鹿鸣秋的手,在心里偷偷说道:这就是豪门生活吗?好复杂!好刺激!
鹿鸣秋:……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的确就是这样。
表面光鲜亮丽,内里藏污纳垢,这就是豪门。
鹿鸣秋回道:但这件事恐怕没这么简单,岳永健虽然贪婪大胆,但他不会想把这件事捅出来,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你胡言乱语!血口喷人!”岳永健跳脚,“说话得讲证据,可不是上下嘴唇一碰就行的!”
“你要证据,有啊。”齐子扬掀起嘴唇,露出一个全然讥讽的,得意的,像是宣判死刑的笑。
“我有一阵,时常觉得眼睛不舒服,向你倾诉,你很不耐烦,让我自己去看医生。”
“于是我去了,检查后发现,患了角膜肿瘤,要做手术,我嫌麻烦,索性将一对眼睛都换成了人造义眼。”
在昔日的配偶逐渐青灰的脸色里,他吐出了最后一句话,“有录像和录音的功能,视频导出来一看就知道了。要不然,我怎么知道是你呢。”
他一字一句地,语气甜蜜地说:“我的亲亲老公呀。”
岳永健面色灰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场闹剧落幕,这在混乱的上层社会,也是骇人听闻的。
简直是不堪入目,太丢人了。
纽曼族长重重咳了一声,吸引众人的视线,沉声说道:“这是你们的私事,本来我不该过问,但在我的寿宴上闹出这样一场,我也不得不管。”
她眼神一瞥,“岳永健,你故意挑我的寿宴行事,是不是不把我纽曼家放在眼里。”
不等他说话,她一扬手,“把他给我丢出去。”
她站起身来,睨了剩下的三个人一眼,“你们也给我走。”
作为寿宴的主人公,不能长时间不露面,不然别人会以为出事了。
她晦气地走出会客厅,宾客们各自交换眼神,也跟着走了出去。
特蕾莎目光阴狠,盯着赵逸说:“我不管你是不是中了药,你杀了我的大橘,等着偿命吧!”
她又看向另外两人,眼神像是一把淬毒的匕首,恨不得把他们身上的血肉都刮干净,冷哼一声,走了。
燕衔川两人落在后面,主要是因为她还没吃够瓜,舍不得走,磨磨蹭蹭。
齐子扬神色泰然,甚至还有心思整理衣服头发。
“你不生气吗?”燕衔川忍不住问道。
“为了背叛自己的人生气,是不值当的事。”齐子扬浑不在意地说,“我要是为了这个傻逼生气,才是浪费时间。”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她停下脚步,斟酌着词句说,“而且你刚刚……嗯,坦诚相待,所有人都看见了。”
齐子扬哈哈大笑,他不认识燕衔川是谁,但也在众人的态度中猜出了她的地位——这必然不是一个普通的祝寿者。
在所有人都在乎这件事,在乎上流社会的脸面之时,只有她来询问自己的感受态度,这就很稀奇了。
所以他也没不耐烦,多说了几句,“嗯,先是和傻逼离婚,再然后,我也不知道,二嫁应该是不可能了,家里也不差我一口饭。可能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儿吧。”
“至于被看光了。”齐子扬瞧着是真的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谁不是赤条条来,赤条条走,再说,我身材这么好,谁看到是谁走了大运了。”
真洒脱啊。
换做燕衔川自己,要是遇到了这种事,她必然要把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通通挖掉,像捏葡萄一样捏碎它们,再拧断所有人的脖子,最后把这整栋楼都弄塌不可。
心情不好就再找这些人的家族一起上路,主打一个鸡犬不留。
这个畸形的社会,对于情爱之事是很开放的,只看性偶产业是联邦允许的正当产业就知道了。
但越开放,对omega的压迫就越严重,当权者洗脑他们,跟他们讲述贞洁的重要性。
世家财阀要娶的都是身体纯洁的人,你要嫁人,要嫁给豪门,当然不能乱来。
而且身为子女,怎么能不为家族做贡献,用联姻来为家族发展出一份自己的力呢?家族供养你,给你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环境,不就是为了让你回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