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溪想了想:“好像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难不成是你的生辰,什么阴年阴月阴日生?”她摇摇头,否定道:“好像也不对,你的生辰好像也并不特别。”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苏言溪继续道:“顾三娘还在庄子上住着,也可以找时间去问问她。看看你们身上有没有什么相同又特殊的地方,是我们没找到的。”
南寂烟和顾三娘唯一有点相似的就是两人都是魏仓女子,事发之时还都在大梵寺附近。
可南寂烟是京都人又是官宦子女,顾三娘却是大梵山上,土生土长的猎户家的女儿。
两人这样看着,确实是没有什么交集。
难不成真的是,随机在大梵寺抽取一名不幸的女子?
南寂烟也理不出头绪来。
有用的信息太少,根本找不出其中的关键之处。
苏言溪:“如果只是为了让我有个孩子,知不知道真相的并不重要,但就是担心后面还有什么其他的阴谋,
她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毒是在我身上,如果是在皇兄身上,那肯定是有人想谋反了。”
提到苏言淙,南寂烟疑惑道:“郎君,皇上为何那般体弱?”
苏言溪只要不发病,平时甚至比常人还要健康一些,苏言淙却是身体瘦弱,脸上带着些许久病不愈的惨白。
苏言溪解释道:“皇兄是早产儿,身体就瘦弱了一些,不过太医院里的太医说了,皇兄就是看着身体差点,但肯定比先皇活的时间长。皇兄身上没有毒,可能就是因为先皇认为皇兄体弱,怕她受不住吧。”
南寂烟点了点头。
*
苏言淙身为皇帝,每日都有处理不完的政事,近日因为苏言溪的事情,家事也多了起来。
她先是按照苏言溪和黑映的期望,没有给黑映赐婚,反倒封了郡主,暂留京都,赐的宅院也随了苏言溪的心意,离寿昌王府只有一条街的距离。
这事原本并不难办,但因为黑映跳舞的时候,苏言淙看了几眼,又废了些力气把她留在了京都,她便被柳宜强迫着答应了不平等条件。
原本去青灵观听经,只需要禁女色三日,柳宜心情好了,三日改成一日也不是问题。
但她生气了,三日直接改成了七天,又因为吃了三天的素斋,苏言淙的脸色看着更不好了。
苏言溪来到勤政殿时,苏言淙还皱着眉头在批阅奏折,一想到苏言溪准备带着妻儿去青灵观游玩,她却被罚了七天的禁女色,声音便沉下声来。
道:“青灵观是个修行的地方,回去换件衣服。”
苏言溪低头看看自己的舒适又不失华贵的衣服,眉眼微挑道:“皇兄,这是寂烟亲手给我做的,又不见外人,穿这个也没事。而且是去给皇伯父祈福,我穿简单一点更显的真诚。”
苏言淙:……
原本她不想让柳宜跟她们去受这个苦,但她听说南寂烟也要去后,便也提了自己也想去的心思,用的理由还让人拒绝不得。
柳宜:“臣妾嫁给皇上这么多年,没给皇上生个女儿出来,臣妾过意不去,想去为父皇告罪。”
苏言淙:……
于是乎,永丰的皇上,皇后,连带着寿昌王世子,世子妃一起去了清灵观。
只苏言淙在的时候,护卫的人就极多了,何况是皇后一起去了。
但和去围猎的时候相比,阵仗还是小了不少。
马车里,南寂烟的发髻只用一根青玉簪挽起,没有多余的装饰物,身穿一条绣着莲花的黑白色长裙,素而雅致。
她今日也没怎么化妆,肤若凝脂,白如冷玉,只唇带着淡淡的嫣红。
南寂烟也遵守了所谓的三日食素斋,禁女色的规矩,苏言溪还心疼她,左右先皇又不是她亲爹,甚至有给她下毒的嫌疑。
南寂烟:“不是为先皇,是为了给雁归祈福。还有…”她顿了一下,声音压低:“还有你。”
闻言,苏言溪顿时乐的不可开支。她也开始跟着南寂烟吃素斋,不过南雁归还小,她们不忍心南雁归连吃三天素斋。
南寂烟这般清淡的妆容,也是因为去道观不能太招摇。
但苏言溪看着,突然就想起了刚见南寂烟那时候的情形。她当时也是穿的很素,却是越素越雅致,独特的气质更是轻易的夺走了她的目光。
即便后来,南寂烟与她成亲之后,换上了矜贵又雍容的宫装,她也依旧更喜欢晚上,南寂烟身上没什么装饰的模样。
她小声商量道:“那个,回去的时候,这件衣服,可不可以多穿几天?”
南寂烟没明白,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并未发现特别的:“为何?”
苏言溪:“因为像…”她用口型表示:“仙女。”
“你…”南寂烟看向南雁归,还好南雁归刚上马车就睡着了,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
南寂烟微微蹙眉,道:“去道观要清心寡欲方显心诚。”
苏言溪:“我信女娲娘娘,不信这种道观。女娲娘娘善良温柔,平等的爱着每一个世人,她可不忍心我清心寡欲。”
南寂烟:……
马车在道观门前缓缓停了下来。
苏言溪先下车,往前一看。
穿着道士服,拿着浮尘的道人,正在恭敬的行礼,她只小时候来过一两次青灵道观,对这些道士并不熟悉。
藏云真人曾经算是永丰的国师,即便不喜,苏言淙也会给他几分面子,但这时候连马车都不下,可见这人并不是藏云真人。
苏言溪招呼道:“这位真人,如何称呼?藏云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