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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经年烈酒 > 分卷阅读171

的指尖不小心划过他胸膛的肌肤时,手便会抖一下。

他还在拱火,“怎么脱这么慢?”

童夏咬了咬牙,被他一挑逗,解扣子的动作不自然起来。

“你以前。”陈政泽顿了顿,低声喘了口气,“不是脱的挺利索的?”

童夏脸彻底烧起来。

在职场上形成的目标导向作风,让童夏理智地抛开他的干扰,尽量快速地解开了他的衬衫,折腾的脑门上一层汗,她长舒了口气,勉强做了心理准备,却在看到他结实肩膀上的丑陋疤痕,再次破防。

只看了一眼,便泪流满面。

从那疤痕的形状中,几乎可以断定,他当时冲的有多猛,铁丝无情地剥夺了他多少皮肉。

她单薄的肩膀随着抽泣的动作上下颤抖着,骨骼都是疼的,那些铁丝,以同样的方式,把她心脏的肉也剥了些去。

陈政泽把衬衫往里扯了扯,但没把扣子系上。

他抬脚碰了碰她鞋尖,“别在这流鳄鱼的眼泪了。”

“真心疼,没来看我一次。”

“我不想再继续伤害你了。”童夏声音低且闷,身体太累,她蹲在地上,仰头看他。

陈政泽故意惩罚她,没陪她蹲在地上,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你导师所有的资源都在国外,你为什么回来了?”

陈政泽抄在兜里的手摩擦着打火机上的文纹路* ,期待着童夏的答案。

童夏咬了咬唇,泛红的眸子里蓄着泪水,像被人欺负透了的小猫咪,楚楚可怜,陈政泽就那么看着,硬着一颗心,不低头。

“混不下去了。”

“活该。”

陈政泽掏出打火机,咔嗒一声燃了烟,任凭烟雾模糊两人的视野。

童夏不再看他,低头盯着鞋面发呆,太久没有这种安全感了,像是弥足珍贵的丢失已久的东西找回来了,连失落也是轻飘飘的,吸吸鼻子,把眼泪眨下来,再抬头看他,便没那么难过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童夏问他:“你为什么做酒店生意?”

“闲的。”陈政泽有些烦躁。

“哦。”童夏声音闷闷的,她记得他比较喜欢化学,高中化学成绩霸榜,参加了许多重量级化学比赛,都获了奖项,大学专业也是首选化学。

“你放下化学了?”童夏愣了半晌,忍不住问。

陈政泽把烟按灭在手边的烟灰缸里,看着她诧异的神情,“人都能放下,何况专业?”

童夏不再言语,垂下头。

陈政泽看着她冷白的脖颈沉默了片刻,又看了看手腕的表,时间很晚了,她不能熬夜,他抬脚往里走,撂了句话给她,“自己找房间睡,明早送你去医院。”

童夏哦了声。

顿了一会儿,有些腿麻,他走后,她索性坐在地上,自顾自地揉捏着小腿,用药一天了,腿上的红疹子没有任何变化。

童夏着急又失落地叹了口气。

从卧室折返的陈政泽听到了她的叹气声,把宽大衬衫扔隔空扔给她,衬衫不偏不倚地挂在童夏头上,把她的视野挡的严严实实,陈政泽痞气地笑了笑。

童夏拿掉头顶上的衣服,看了看,故意气他,“有新的吗?”

“不穿滚。”陈政泽抱臂觑着她。

“陈政泽,你好歹做服务业的,脾气这么差。”

陈政泽嗤了一声,“童夏夏,你再矫情,我把你拎我房间去。”

童夏立即从地上弹起,拎着衬衫往最近的卧室走,“我睡了,晚安。”

“嗯,晚安。”他还不忘吓她,“锁好门。”

童夏摸索着按开卧室的灯,才发现,这件卧室相比着空荡冷清的客厅,生活气息过足了,被子一角掀了上去,床头搁着几个药瓶和几本书,书桌上放着文件、电脑及烟灰缸,椅子朝向门口,窗帘被拉开了一半。

陈政泽经常睡的房间。

童夏走过去看了看那几瓶药,她以前吃过类似的,助眠的。

童夏握着药瓶,漫扫着房间,看了一圈后,她出去卧室,欲问陈政泽要不要继续住这个房间,一般来讲,有睡眠障碍的人挺挑剔房间的。

但打开卧室门,迎接她的,是一片漆黑,客厅的灯全部关了。

童夏站在门边想了一会儿,最终没去打扰陈政泽,带上门,默默退回卧室里。

她什么都没动,脱了拖鞋,躺床上睡觉,连那半窗帘都没拉上。

床垫很舒服,被子软软的,带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困意很快席卷全身,她沉沉睡去。

陈政泽处理完当天的文件,又开了个跨国会议,忙完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他闭眼靠在椅子上,像往常一样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黑夜,良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自嘲地笑了笑。

开门的动作很轻,窗帘一半没拉,月光泄进来,驱散房间的黑暗,能看到床上安稳睡觉的人的脸庞。

侧躺着,呼吸平稳,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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