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店等你。」附了一张图片,图片里,沈唤笛穿着清凉,正对镜子拍照。
有点超脱他的意料。
原定这些都是晚上——
不应当是这样。
须臾,又发来一行字。
夏至:「阿野,我想要你。」
林郁野喉头滚动,阖目深呼吸一口,语气里夹着怒气:“你还说了什么?”
陈雅唯耸肩一笑,笑得邪性,“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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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路上跑得飞快,不肖半小时,林郁野就来到了酒店楼下。
瞥了一眼信息。
三十二楼。
明明是周一,可电梯总是爆满。
一厢又一厢输送没有什么精神气的年轻人。
林郁野愕然。
原来酒店之下是写字楼。
只能忍耐,可偏偏卡在二十五楼,那些年轻人要去开会。他没办法等了,索性跟着人群出去,绕着楼梯间一层一层往上。
等到了房间门口,他已出了一身汗。
有些气喘吁吁地扯松了领带。
敲了敲门,门开了一条缝,幽幽地透出绮丽暧昧的暖光。
“唤笛,你不要听陈雅唯……”林郁野略有慌张地解释,却被一双玉手拉扯住了松开的领带。
“阿野。”她撒着娇。
酥软了林郁野的意志,想说的话被封在她踮起脚尖的亲吻上。
他被拉扯着,剐下了严肃的外套,甩掉了不合时宜的皮鞋,脱掉了袜子。
跟着她的吻,从暖光里来到黑夜。
视线陡然变得黑暗,他不太熟悉房间构造,踉跄几步,紧贴上她温柔曲线。
被带着踩过柔软的地毯,而后陷入了绵软的床垫上。
人处在黑暗中,视觉减弱,其余的感觉则会变得灵敏。
林郁野感受到他的唇似乎被白皙的指节轻抚,细细揉捻着,轻重不一,像是在逗小狗。
她嘤咛着在他脸颊吹气,鼻间涌上了她的馥郁香气,浓郁甜腻的玫瑰香,和当年家里二楼的沐浴露香味一模一样。
她应当是洗过澡了,潮湿的发尾耷拉在他的耳廓,让他的听觉染上了潮湿。
唇上的玩弄骤然被抽离,林郁野本能地去寻,却被沈唤笛按压在床上,明明她没使什么力气,可他却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地感受到她的指尖正从下颌、喉结、锁骨、胸腔一路向下。
沈唤笛渐渐地半支起了身子,只留了一半酥软紧贴在他的身上。他不愿意,于是大手用劲抚上她赤裸的背,细腻滑嫩的触感从指尖传到他的心口。
心脏扑通扑通跳着。
林郁野感到有些口渴。
他噙上了布料遮不住的酥软,小口吮吸着她的香甜。
“阿野。”她娇嗔道,“你的衬衫扣子硌得我小腹难受。”旋即,推开了他。
跨坐,直起了身。
开始一粒扣子一粒扣子帮他解开来。
“你出了好多汗。”她略有嫌弃,嘴上在邀约,“要去洗澡吗?”动作也没有停止。
沈唤笛很生疏。
只仿照着上次两人看过的小电影而动作。
她扭动腰肢,动作很轻柔,青涩地跳一场优雅的舞,却燃烧起一把熊熊烈火,让他难受,让他觉得蔽体的衣物变得多余。
林郁野隐忍道:“好。”反手翻身覆上,边走边撞着她,往浴室里走去。
……
打开花洒,热水直流,不一会儿,雾气涌上氤氲了浴室的玻璃墙壁。
两人相拥着在水滴中接吻,直至氧气耗尽才分开。
沈唤笛侧耳贴在他的胸口,倏尔,昂头看向他,下巴靠在他胸口上,“阿野,我把套拿进来了,上回摸了摸,我买了最大尺寸。在沐浴露的后面。”
她脸颊绯红,嘴唇被亲得红肿。
水流不停地落下,她不停地眨着眼,可爱得像是江雪映今天送给她的草莓蛋糕。让林郁野想要拆之入腹。
可他忍住了。
这是两人真正意义的第一次,前戏要做足。
林郁野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蛋,挤了沐浴露,在她身上起泡打转。泡沫像是奶油,他一点一点装饰着她这块小蛋糕。
……
水被关掉了,暖气开得很足,打在身上很暖和,潮湿都被烘干,只剩下彼此心知肚明的腥味。
可沈唤笛被他抓着腰肢,整个人贴在玻璃墙上,胸前微冷,背脊发烫,让她冰火两重天。
远处的化妆镜折射出她泛红的肌肤。
她看清了她潮红的脸,和表情认真的林郁野。
“阿野,不要了,不要了。”她听见她嗓音喑哑喊着。
楚楚可怜的小猫。
林郁野微微后退一步,地面残留的积水哗啦作响,又巧妙地与她曼妙动作同频起伏。
乌黑的发披洒在白腻的背脊上,黑白分明,是一幅让人想要驻足欣赏的画。
他又轻易失了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