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们,这局棋的规则究竟是什么。
既然本就退无可退,我又何须一再求全。
这天,这命,终究是要自己闯出来的,只有拥有影响局势的能力,才能让别人听到你的声音,尊重你认定的规则和道义……
委屈,误解,仇恨,
显得那般微不足道。
风月,爱恨,怨念,
我都可以放下,因为我答应了你,会把这条路走下去。
我一定会成功的,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霜寒剑在她手中霎时翻转,“他提不起的剑,我来帮他提,这残留的棋局,由我来破,此行得道我便顺天而为,此行逆道,我便逆天行事。”
长剑破空发出震耳的鸣啸,剑光疾起,剑尖直至前方,而她周身杀气尽显,一字一句说出的话如锋若利刃。
“我要,破局。”
第2章 变起 何必困在这方寸之地营营一生。……
月影暗淡,残星寥落。
寒山寺几里外的一片树林里树随风动,发出或长或短的悉索声,像是绵长幽怨的叹息,又像心碎欲裂的哭泣。
不时响起的禽鸟嘶鸣声在这里回荡,显得更加凄寒可怖。
在这荒郊野外的树林里,只有一名七八岁的少女奔走在这,她面色惊恐脚步踉跄,身上穿的莲青暗纹襦裙早被地上的碎石杂草划破,显得落魄不堪。
天色暗淡,但她一双秋水明眸晶亮至极,这般年纪的姑娘,即使到了这般境地,眼里也不见水痕,只是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向前奔逃。
“她往南跑了,快追!”
黑暗之中脚步声越来越近,回荡在耳边犹如挥之不去的索命之音。
而江文如的脚步却越来越沉,汗水顺着脸颊落下,滴入潮湿的泥里。
她就快要撑不住了。
“啊!”她一时不备,被碎石一绊,整个人向前摔倒在地,她连忙回身,就见那些人越来越近。
“她在那里!”
这声音近在咫尺,不过几步之遥。其中一个快步上前,作势要来扯她的腿,她惊慌之下用手肘撑着身子,在泥地擦动着向后移着,腿不断踢蹬着。
那人的手眼见就要伸过来,却不知被什么砸到猛地收回,“谁砸老子!?”
他四下一看,就见身旁出来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江文如不知那是谁,也没精力多想那是谁。
她就趁这机会连忙站起身来,丝毫不敢停留的转身向前面河边跑去,隐隐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白袍之人。
黑夜之中白衣最为打眼,那人神情闲散,似乎无意他顾,手中把玩着的东西像是一块白玉佩。
她很快打消了向他求救的念头,再无暇顾他,只是不管不顾死命向河边跑去。
跑到河边看着不知深浅的河水,她还是迟疑了片刻,只是身后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大,没时间在犹豫了。
扑通。
周围彻底安静下来,入目所及没有一丝光亮。
“好黑,好黑啊……”
腕上缠绕的青玉吊坠断裂,在江文如面前漂荡,她秀目登时瞠大,用残存的力气伸手将它捞了回来,紧紧捂在胸口。
脑中的意识逐渐抽离,她整个人如临深渊,感觉身处一片混沌之中,下面有一只无形的手不断地拖拽着她,将她拖向无边深渊。
“我这是,要死了么……”
可这是哪里,母亲又在哪里?
她还没有找到母亲,没能亲口问问她为何将自己抛下迟迟不归,难道就要不声不响地死在这荒郊野外,尸骨无存么?
江文如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清醒了几分。
不,她不能死,她不能死!
“好黑,救命……”
“我不能死……”
“不能!”
“轰隆”一声,一道闷雷划破天际。
昨夜,临安街雨下了一整晚,淅淅沥沥的雨水像是要将世间尘垢尽数洗净一般,深浅不一的水洼映出灰蒙蒙的天。
而今日闷雷大作,却迟迟不见雨星。
燕京江府内,一头梳单髻侍女打扮的姑娘脚步匆匆走进屋内。
“主子——”
闻清推门唤道。
“哐镗”,她手中的红木菊瓣纹木盒跌落在地,她顾不得收拾急忙奔到床前,
“主子!主子这是又被魇住了?”
江文如汗如雨下,凌乱的发丝粘在鬓边,手中紧攥的云丝薄衾已经湿透,而她面色惨白,大口喘着气。
眼里凝着盈盈水光,却始终不见滴泪掉落,乌黑明澈的眼瞳眸光涣散,直直地看向前面,像是还未回神,整个人恍惚不已。
“又是梦啊……”
握着被褥的青葱玉手慢慢收了力气,仔细看去,那莹润洁白的指尖还是止不住的轻颤,但她面上已经恢复了寻常。
“什么时辰了?”
半晌后,她虚虚的问着,声音沙哑微弱。
闻清替她拭着汗,回道:“快申时了,主子睡了快两个时辰。”
她眼见江文如要起来,连忙替她拿过外袍披上,一边说着:“前些日子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