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装的样子,出神之际竟直接把他刚倒好的茶自己喝了,不由失笑。
怎么,这水是成了他给她倒的吗?
她也真敢喝。
笑容还没收回,江文晚就扭头看着他,突然问道:“现在燕京的事态基本平稳了,我们是不是就要动身回去了啊?”
“你很想回去?”
“当然想啊。”江文晚不理解的看着他:“难道你不想?听说这段时间外面的疫病越发严重了,感觉还是挺吓人的,我哥哥……估计得很担心我。”
萧司寒垂眸,平静道:“的确严重了,所以没其他事,你就呆在这里不要出门。”
“我知道啊,”江文晚应着,“你还没说呢,你不想回去吗?好歹也是位皇子,总不会想一直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呆着吧?”
窗外院子里满地的落叶随风轻扬,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响动,配合着沉默的氛围,还真有些荒凉静寂的意味。
“是啊,是不能。”萧司寒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在秋风扫落叶的声响中道:“所以应该要回去了。”
“何况就算我们不提,宫里的消息也快来了。”
第89章 顾忌 环环相扣。
那日赵贵妃让先把方子留下, 江文如就想到她应该是想先拿给宫里太医瞧瞧。
好在赵贵妃服用几日后果然症状减轻了些,江文如便被她暂时留在了宫里。
其实她进到宫里前,容玢还突然让她找一个人。
那天他提的很突然,像是到了最后一刻才下定决心:“此次进宫, 我想你去见一个人, 对我们的计划十分重要的一个人。”
“是谁?”
“如今轩国的长公主, 时婉华。”
今日皇后突然派人前来寻她, 来人正好是莺儿。
她在路上同她闲谈了几句,状若无意的提到了那位长公主。
“这位平宁长公主殿下,听说当时连陛下登基都没在场呢,但陛下一直很尊重自己这位亲妹妹,纵她不喜出门,也常常遣人送去一堆金银细软,绫罗绸缎的。听说长公主殿下喜好佛经, 还专程派人寻找稀有经文, 不远万里送到她那。只是她后来深居简出, 十几年来,宫中见过她的人甚少, 只知她少年时生得一副好样貌。”
莺儿听江文如说起长公主, 十分感慨地说:“别说姑娘了,就是我在宫里这么多年, 也就开始见过那位一面, 后来不论大小宫宴, 都在没见过, 只是陛下一向把这位胞妹挂在心上,否则……”
莺儿跟江文如见过这几次,说话也放松了许多, 她压低声音:“只怕宫里都不记得有那么一位呢,也真是稀奇。”
“那位殿下是身子不适么?”
“这些大人物的事我们自然是不清楚。”
莺儿摇头:“我也不好和姑娘混说,外人只知她身子不好,需要静养调理,后来索性直接将寝宫搬到掖池后面了,那倒是个好地方,只是有些偏远,与各宫妃的寝殿不在一处,平素甚少有人往那边走动。”
江文如点头,这与公子同她讲的没什么二般。
“这么说来,现在几乎没人见过她了?”
“的确。”莺儿说着,看向前面时突然惊了一下:“哎呀,应王殿下来了。”
江文如抬头,果然见前面走来一位眉眼锐利的人,她记得容玢说的,这是皇后之子,时渊的嫡长兄,和他关系一向不对付。
她跟在莺儿后面行了个礼,应王却迟迟没让她们起身。
江文如微微抬首,正好撞见对方满含探寻的目光。
她装作慌乱的避开,听时廷开口问:“你是宫里的人?”
“回殿下,”莺儿替她解围道:“这位姑娘是外头一品阁的人,前些日子进来选送首饰脂粉,因为通晓医术,所以被贵妃娘娘暂时留下了,今日是来拜见皇后娘娘的。”
“我让她说话,你倒答得快。”时廷哼笑一声,“我那五弟在的时候,没见你这般作态。”
“奴婢、奴婢不敢……”莺儿声音有些惊颤。
“行了,”时廷没理会她,挑眸若有所思地看着江文如:“你倒神通,送件东西把自己送宫里来了,一个女使还学过医。”
江文如退后一步俯首道:“民女并非通晓医术,只是家兄精于此道,那日见贵妃娘娘面色不佳,这才提出了个方子,暂时留在宫里,殿、殿下……”
她说到后面言语慌乱起来,一副没见过大人物的惊惧模样。
果然,时廷没耐心在听她说下去,打量了她眼直接转身离开了。
屋里皇后正在调香,江文如见过她后,她问:“听说你这几日一直在储华宫,帮忙把贵妃常年失眠的症状改善了?”
见江文如应着,她笑道:“还真是看不出来,果真是高手在民间,刚听你在外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