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明天,“出云”号带舰队前出,将支那海军给我击沉。”
因为损失大量战机被陆军马鹿嘲笑的长谷川清火冒三丈,不断的拍打着桌子。
“令第13航空战队寺田幸吉少将准备明天的轰炸!”
“嗨伊!X30”
今天,日军第1联合航空队基本全军覆没,戸冢道太郎少将以切腹谢罪。
日军第2联合航空队同样损失惨重,三并贞三少将被长谷川清把脸都扇肿了。
很快,休息了一晚的太阳没有升起,天空灰沉沉的。
8时30分,瞭望台报告:
“日军侦察机两架在“宁海”右舷上空盘旋,但距离较远。”
指挥部预料今日必有恶战,便命令各舰提前开饭。
同时命令水兵抓紧时间休养生息,准备决战。
9时20分,“出云”号带舰队前移。
“平海”、“宁海”与“逸仙”舰三舰迅速前出,准备迎敌。
9时25分,警报声响起!
9时30分,紧急警报再起!
此时,日本海军“赤城”号航母甲板上,战机发动机的轰鸣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螺旋桨卷起狂风,一架架舰载机如离巢的猛禽,直扑向我方舰队。
几分钟后,日军第13航空队的12架94舰爆自舰队右后方的西面袭来。
只是距离尚远,似乎在空中等待战机。
(实际上右舷这个机队只是牵制机队,所以只在远方盘旋待命),
同时左舷又发现日机14架,同样来自第13航空队的96陆攻!
左后方则有一个20架日机的编队,自“加贺”号起飞94舰爆和96舰攻各8架,96舰战4架!
舰尾方向还有作为要塞火力压制的日军12航空队9架92舰攻,3架95舰战在虎视“平海”、“宁海”两舰!
这次共有日舰14艘携日机58架前来攻击华国海军舰队,可见日军已决心通过这仗一劳永逸。
“呜~~~”
“呜~~呜~~~”
不一会儿,日机低空掠海飞行,眨眼间便杀至“宁海”号上空。
炸弹呼啸着脱离挂架,密密麻麻砸向“平海”、“宁海”二舰。
一时间,海面上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海筹”号被炸弹击中弹药库,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炸。
舰身直接断成两截,迅速下沉。
“轰轰轰.....”
铅灰色的阴云沉甸甸地压在海面上,重型炮弹的冲击使得海水波涛汹涌,好似一锅将沸的铁水。
两支舰队,如巨兽般在浩渺洋面狭路相逢,仇恨与硝烟一触即发。
“逸仙”舰率先发威,炮口喷吐出橘红色的怒焰。
重磅炮弹如陨落的流星,尖啸着划过天际。
刹那间,海面上炸开百丈高的水柱,水花混着弹片,向着日舰兜头砸去。
日军“鸟羽号”侧身闪躲,却仍被近视弹震得舰体摇晃。
甲板上的水兵们东倒西歪,有人还没来得及站稳,新一轮炮击又至。
一门副炮被直接轰碎,零件与血肉横飞。
“防空警报!”
急促的呼喊声在舰队上空回荡,日军西面的战机也杀了过来,好似一群恶蜂。
舰队的高射炮瞬间响应,炮管急速转动,向着天空吐出密集的火舌。
一串串曳光弹在半空交织成火网,一架日机躲闪不及,一头撞进这致命光幕。
瞬间化作一团火球,残骸拖着黑烟坠入大海,溅起小小的水花。
可日机源源不断,高射炮手们满脸汗水与烟灰,仍死咬着扳机,在枪林弹雨中守护已方舰队的一片空域。
每一次炮火轰鸣,都是向死而生的决绝。
海战持续着,海面被血水、燃油染得斑驳陆离。
炮火的轰鸣、战机的尖啸、战士的呐喊。
交织成一曲残酷的战争交响乐,久久不散。
1937年9月23日这天,从早上8时至下午5时,华国集结在江阴水面的诸舰和岸边炮台的官兵作战达9小时。
“宁海”军舰消耗高射炮弹400余发,机枪弹8000多发;
“平海”军舰消耗高射炮弹265发,机枪弹4000余发。
敌机的空袭未造成太大损失,仅“平海”舰阵亡5人,伤23人。
舰队对决中,击沉日军“平戸”号、“天龙”号、“対马”号、“常盘”号、“鸟羽”号、“宇治”号、“伏见”号共6艘军舰。
我方“海筹”号、“海容”号被击沉,“宁海”号薄弱的舰体损伤很大,舰体向右倾斜。
会议室里,“宁海”号舰长陈宏泰正与陈厚甫大声争执。
“宁海”舰必须退出战斗!”
“司令,我们还能战斗!”
“宁海”舰已经进水甚多,舰体向右倾斜,怎么战斗?”
陈宏泰梗着脖子不说话,如同公牛一样瞪着眼前的上官。
“为了阻击日寇,我自沉了海琛防护巡洋舰,大不了明天我随“宁海”舰一起再沉入长江。”
“宏泰,宁海舰如再挨炸,军舰沉没就只在转瞬之间。
作为主力舰,我希望可以保留下它。”
陈厚甫拍了拍堂弟的肩膀,语气沉重道。
“司令…”
日本海军“赤城”号航母上。
长谷川清已经连砍三个人,如果昨天的战斗是损失惨重,今天的战斗就是痛彻心扉!
战机的损失就不说了,军舰被击沉6艘,那是心痛得无法呼吸啊!
进入华国战场以来,海军还从没有过如此巨大的损失。
一个不好,自已引咎辞职都算好的,说不定就得切腹谢罪!
“命令舰载和航空飞行支队,所有战机为天皇尽忠!”
下方的舰长彼此面面相觑,看着长谷川清要吃人的眼神,所有人只能大声答道:
“嗨伊!”
大战前夕的江阴水面上,微风轻拂。
波澜不惊,月色如银。
军舰的甲板上,军医们脚步匆匆,担架上抬着受伤的士兵。
他们的绷带渗出血渍,在月色下宛如一朵朵诡谲的花。
年轻的水兵李汝同半躺在舱室角落,疼得牙关紧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一旁战友紧紧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试图分担这份痛楚。
稍远处,几个士兵趁着这难得的间隙,倚靠着炮身沉沉睡去。
他们脸上的硝烟还未洗净,疲惫刻进每一道皱纹里。
身上的军装破破烂烂,挂着干涸的血痂。
有个老兵,梦中还呢喃着战术口令。
时不时挥舞一下手臂,好似仍在枪林炮雨中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