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按照李寒笑计划,次日阮氏三雄率领一众水军提前下山,早就埋伏在了那石碣湖里面,只等着巡检何涛率领一众官吏前来石碣村,就把他们全部拿下!
李寒笑旨在要把梁山泊附近范围内的村落保持安宁,将其划入水泊梁山所保护的势力范围之内。
这样,这附近的村镇就会成为李寒笑的有力支持者,毕竟这些官吏只要到了他们那里,就不干好事,但是李寒笑他们会帮助他们。
而那何涛带着四十多个官差也即将到达石碣村村口,这位捕盗官正骑在马背上,随着马背是一摇三晃,非常得意,满脑子想的都是即将抱得美人归,早就忘了两天前他还被州府在脸上刺了字,差点就被发配了的惨状了……
进了石碣村,他们却发现石碣村村子里面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非常不对劲的样子。
“咦?大人,这村里冷冷清清,该不是这些刁民跑了吧?”
一个差役开口说道。
何涛冷哼了一声,说这不可能,这些刁民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家都在石碣村,他们就是跑又能跑到哪里去,一定是藏在了村子里面,便要率队进村去找。
而此时埋伏在石碣湖水边的阮氏三雄和潜伏在石碣村中的众水军已经发现了这些祸害,“活阎罗”阮小七已经等不及了,想要上去杀个痛快,却被“立地太岁”阮小二拦住。
“小七,现在他们还没全进来,你看不见?且先忍耐片刻,好把他们一网打尽!”
阮小七急躁,阮小二可是不急,不该跑的,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此时的“短命二郎”阮小五正率领人马潜伏在村口附近的水塘里面,只要他们进了石碣村,阮小五就把他们的后路给断了。
“何涛巡检来了!都出来!”
在何涛的示意之下,差役可是敲锣打鼓的进村,走进了村里,依旧是悄无声息,空无一人的样子。
何涛终于感觉到不对了,但是也晚了!
“哗啦!”
一连串的水花起落,埋伏在石碣湖里面的梁山泊水军全都冲上了岸边。
“立地太岁”阮小二手握钢刀,“活阎罗”阮小七抓紧鱼叉,大吼一声,“先斩何涛巡检首,再杀州府鸟官人啊!”
何涛吃了一惊,差点掉下马背,惊讶问道,“你们这些刁民,想造反吗?”
“爷爷便是梁山泊好汉‘活阎罗’阮小七,来送你归天!招!”
阮小七哪里耐烦再和他何涛说什么废话,手中的鱼叉直接闪电一般扔向了何涛。
“妈呀!”
何涛吓得是三魂出窍,七魄升天,一个不小心就从马背上直接摔了下来,倒是躲过了这一鱼叉,反而把后面的一个官差给叉在了地上。
“巡检,怎么办啊?”
众官差眼见着阮小二和阮小七冲杀过来,都没了主意,平日里这些人都是巧取豪夺,鱼肉乡里的混账东西,哪里有什么真本事。
“跑啊!”
何涛只是说出了这两个字来。
“哪儿跑啊?”
这帮人刚转身过去,就看见“短命二郎”阮小五手持双刀带人拦住了去路。
“啊!”
一连串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阮氏三雄手持利刃开始疯狂的砍杀,把这些害民以自肥的家伙一个个砍倒在了血泊里面。
提前隐藏起来的石碣村村民在听到了这些惨叫声后,反而没有一个人觉得害怕,而是一个比一个觉得听着过瘾!
这些平日里欺压他们的官吏,老百姓恨不得这些人永世不得超生,永世不得翻身呢!
“好汉!饶我性命!饶我性命啊!”
没到半刻钟的时候,那些官吏就被杀的只剩下何涛一个人,被“立地太岁”阮小二踩着他的大头,趴在地上,嘴里不住的求饶。
“啪!啪!”
阮小二用刀拍了拍何涛的脸蛋子,质问道,“就是你要强抢我浑家的妹妹吗?就是你到我们石碣村里来祸害乡亲们!是也不是!”
“哎呦……大爷,早知道如此,我哪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啊……”
何涛此时已经吓得不行了,声音都带着哭腔。
“爷爷先不杀你,留着你还有用,走!”
阮小二托起那何涛来,便与众人走水路回了水泊梁山,石碣村百姓,千恩万谢,都在说梁山泊的好处。
这边何涛的小股人马已经被荡平了,何涛叫抓回梁山泊,李寒笑则是向何涛特意先问了问济州城外军营的情况。
何涛是个怕死的鬼,为了活命,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十五二十的把情况全说了。
原来现在在那边军营里面的,有五百济州府官军和一千多新强征来的民夫,那“美髯公”朱仝和“插翅虎”雷横也都在那里待着,只不过领兵的人并不是他们两个都头,毕竟他们两个的级别太低。
领兵的是济州副团练使苟谙,按照何涛所说,此人没什么本事,家里在济州是个富户,靠着花钱买缺才当上了这个官,实在是没有半点本事。
他当上这个官,只是为了给他们家牟利,有了个官身之后,他们家在当地也是开始横行霸道,民怨颇深。
李寒笑听完了,点了点头,意外之喜,这又发现了一家民怨沸腾的大户。
“把这何涛拖出去,杀!”
李寒笑挥了挥手,示意人把他拖出去。
“好嘞!”
旁边的“丧门神”鲍旭听了,第一个冲上来,就要把何涛拖下去砍了。
“啊!大爷!我已经说了,你该饶我一命啊!”
何涛吓得脸都青了,连连求饶起来。
“你就是再说些什么,也救不了你的狗命,你当我不知你何涛平日里行事,不是欺压良民,就是吃拿卡要,下乡一趟,不仅把人家老百姓洗劫一空,还时常凭借官身强暴民女,她们告状无门,被你逼死了多少,像你这种血债累累的人,还想在我梁山泊刀下求活?你是痴心妄想,拖下去,喂鱼!”
说罢,何涛就被那“丧门神”鲍旭拖到了水泊边上,扔进水泊喂鱼去了。
“按照何涛所说,这个苟家在西溪村是一霸,今夜出兵,本来是刘唐兄弟率众去洗劫何涛家,现在苟家谁愿意去取?”
李寒笑向众人问道。
“小弟愿往去取!”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金面佛”秦致,他刚刚上山,这也算是第一次参与“业务”了。
“好,这苟家既然是大户,少不了护院武师,庄客,兄弟也带着五十喽啰前往,记住,只惩罚首恶,不要随意杀人!”
“秦致谨记在心!”
何涛家和苟家这边都已经安排了人去取他们两家的不义之财,而李寒笑这边则是准备亲自带队去打济州府军营了,都是天黑动手。
李寒笑点起五百兵马,自已带队,领着王寅和司行方两个高手,趁着夜色,三路人马一齐下山,兵分三路便各去各个目标。
而此时在那济州城外军营之中,那苟谙正在带着“美髯公”朱仝和“插翅虎”雷横两个人喝酒。
原因很简单,苟谙这个家伙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已皮毛本事没有,要是真上阵了,估计还没有一个大头兵有用,就想要提前和朱仝、雷横两个人搞好关系,到时候也能帮帮他。
他是西溪村人,也在郓城县管辖范围之内,他是早就已经听说过郓城县两个都头“美髯公”朱仝和“插翅虎”雷横的大名的,所以自掏腰包弄了一桌酒菜,临时抱佛脚在那里和他们套近乎。
面对这不要钱的酒菜,“美髯公”朱仝明显兴致不高,他想着没两天之后就要去讨伐水泊梁山,现在新兵还没有经过什么训练,应该加紧训练才是。
而那苟谙明显不懂军旅之事,根本没有操练士卒,所以他心中对此人非常不满。
而“插翅虎”雷横粗人出身,有便宜就爱占,不要钱的饭,不吃白不吃,喝得非常痛快,已经有了七分酒意。
“朱都头,为何停杯不饮啊?”
苟谙看着根本不喝酒的朱仝,询问起来。
朱仝连忙开口道,“在下已经不胜酒力也!”
“唉,哥哥,上官一片美意,我们怎能不领情,来来来,我来陪上官喝一碗!”
雷横已经是喝酒喝的有点醉了,在那里和苟谙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朱仝看见眼前这个情况,不由得摇了摇头,借尿遁离开了营房,到外面喘口气去了。
“唉……这般上司……”
朱仝不禁感叹起来,方才倒不是他不会做人,不懂进退分寸,实在是他知道那酒宴是怎么来的!
那苟谙,说是自已办的酒宴,实际上他哪里是自掏腰包,是直接派兵到附近的村镇里面强牵回来的猪和羊,酒也是打着查私酒的幌子从人家商贩手里面巧取豪夺来的。
他朱仝人称“美髯公”,长相也酷似关云长,这种来路不义的东西,他怎么能吃得下去呢?
他也在心中非常担忧,大宋朝要是上上下下都是这样的官吏,只怕是早晚……要完吧……
就在朱仝还在感叹的时候,却听得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朱仝一听就急了,这是有兵马在向他们靠近啊,而且数量不少!
虽然天色黑暗,朱仝根本不知道来着是何方兵马,但肯定不是自已人,因为没有打出官军旗帜,同样也不可能是大名府的兵马。
如此看来,极有可能是敌袭!
朱仝想到了这种可能性,立刻返回帐内,急火火的说道,“大人,不好了,有不明军马靠近,还要速速备战啊!”
此时喝得快醉倒的苟谙哪里还有什么思考能力,笑着说,“朱都头,一杯没饮,怎的还醉了?兵马?哪里来的兵马啊?”
那“插翅虎”雷横也在旁边帮腔作势道,“哥哥,咱们这是在济州城外不远,哪里还有人敢在此伏击我们……”
雷横嘴里那个“吗”字还没出口,就听见一声“嘭”的巨响,李寒笑用虎蹲炮把大门炸烂了,直接带人就杀了进去。
“啊?”
听了这声巨响,那“插翅虎”雷横吓出了一身冷汗,倒是清醒了不少,“美髯公”朱仝连忙拉他起来,“还不快跟我去迎敌啊!”
“噢噢噢!”
这两人手持朴刀冲出营帐,此时军营里面早就已经是一片狼藉了,本来就没有多少成建制有战斗力的军队,又是突然遇袭,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
李寒笑还在喊,“我们乃是梁山泊好汉,听闻你们之中有被强征为兵的,非其本意,我等不杀,速速离开归家,不走的刀下便不留人,速速退去!”
那些被强征而来的民夫们听了李寒笑这样说,撒腿就跑,一瞬间十成里头走了七成。
老百姓走了,对付剩下的官军李寒笑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鹰犬齐出,众人齐上,直接把官军打得屁滚尿流。
“这人……怎么那么像是……”
“美髯公”朱仝端详着李寒笑,李寒笑手握三尖两刃刀,怎么和那天在东溪村附近夜间和他交手的匪徒那么像……
“不对,是一个人!”
朱仝猛然意识到,那天的人,估计就是李寒笑!
“兄弟,我认出来了,那天就是此人带人打伤了你,你我速速上前,生擒了他!”
朱仝在这等败军之际,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想出来这个擒贼先擒王的点子。
那天他一个人不是李寒笑的对手,这回再加上一个“插翅虎”雷横,对付他一个李寒笑 也总该是够了吧?
“拿命来!”
这二人挺起朴刀便直取李寒笑而来,李寒笑看在眼里,却没有丝毫要动的意思,自有人去对付他们两个。
“休得猖狂!”
但见王寅和司行方一枪一刀,拦住了那“美髯公”朱仝与“插翅虎”雷横的去路。
“我来会会你!”
王寅虎头点钢枪一崩,弹开了朱仝朴刀,几枪从马背上居高临下,便猛的扎向朱仝,朱仝见王寅枪法来势汹涌,不敢托大,王寅当下打了起来。
朱仝是步战,而王寅却是骑马,按说朱仝不占便宜,但王寅也没想占他便宜,而是一个跟头翻下宝马转山飞,也同样打起来了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