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不允许意识的重新出现…
一个人终究要做多少的恶事才能够得到救赎…
金发的男人不断的观测着量子之海,快了…就快了…
那一日,他将枪对准了老友的头,他知道仙人不会这么容易死去。
绿色的光芒照耀在他的脸上,他看着营养舱内的身影,眼中只有对于她的同情。
他活了太久太久了。
天穹市的路灯下,万寻看着跪在那里的白发身影,真是的,为什么要将一切压在一个孩子身上?
白发的女孩突然抬起头来,在万寻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之中,黑白相间的亚空之矛猛地袭向万寻。
万寻徒手将其抓握在手中,女孩有着属于她的战斗,而他所需要做的就是防止对方伤害周围的人。
“啊~没有烟雾,要是被摄像头照到就不好了。”万寻苦恼的挠了挠头随手把亚空之矛的核心捏的粉碎,这东西没人比他更熟悉被戳一下会发生什么了。
他必须要速战速决。
女孩那双金黄色的双眸盯着万寻,同时瞬移拉开身位,压力太大了,就像是专门来杀她的家伙一样。
那是发自本能的对于死亡的警惕。
“你是…第二律者?”万寻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弯,毕竟…这个时代还有崩坏,但对方还有神志,甚至有正常的价值观。
“咔咔咔…”不知何时万寻已经出现在了对方的身前,五指扣在由虚数空间构成的护盾之上。
寸劲…对方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不只是第二律者,眼睛瞪大的还有一直在关注着这边的符华。
按理来说不可能…寸心拳法她只教过程立雪,剩下的教的都是太虚剑法,而且眼前的这位也只是架势一样。
和她所用的寸心拳法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但西琳看不出来啊。
“你是那个赤鸢仙人的徒弟?”
万寻摇摇头,手指发劲硬生生将亚空护罩摁碎。
“我知道你不会愿意把身体还给她,但我相信她会回来。”现在他确定了,对方绝对是什么实验的实验体。
意识空间之中,琪亚娜看着那只巨大的金色独眼,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胜算…
她奔跑在回廊上,周围不断有着崩坏兽出现阻拦她,却被一一击败。
“是你害死了所有人,不论是老师,还是母亲。”
“放弃吧,你的生命自诞生起就是错误。”
“你不过是个欺世盗名的家伙!你的名字从来不属于你。”
“卡斯兰娜?在那名字下有什么属于你?你永远只能是…k423”
一幕幕从琪亚娜的眼前划过。
她不想放弃,如果连她都放弃了,那就是对于她的身份,对于她的血脉,对于这座城市里所有人的不负责。
无数的崩坏兽出现将琪亚娜淹没,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赢…不,她一定会赢。
“嗒嗒…”高跟鞋的声音响起。
那头火红的头发就像火焰一样,撞碎了永无止境的回廊,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沦下去了。
羽渡尘将琪亚娜的意识不断的从自灭的边缘拉回,这是她仅能做的事情了。
万寻单手掐着女孩的脖子,那双小手紧紧的扣在万寻的右手上。
那双蓝色和金色的双瞳…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梦终究该醒了,她必须承认她的离去,
万寻松开了手,琪亚娜自然的掉落下来。
他将女孩抱在怀中,双眼再次的闭起,叹了口气,这个时代…到底发生了什么?
把这么小的孩子送上战场…
如果让他抓到了领导人,万寻绝对会狠狠地打他一顿,但…
他真的应该改变这个时代所有的一切吗?
他在前文明有着太多太多的羁绊…他单独生活在现文明却是如此的孤独,这才是他不断模拟的原因。
万寻将自己的风衣盖在女孩身上,周围的监控逐渐的增多起来,但万寻不在意,只是盖住了女孩的脸。
“跟了一路了,能说一说是什么情况吗?”万寻将书店的卷帘门放了下来看着一直跟在女孩身边那道白红色头发的身影。
万寻怎么看怎么眼熟。
女孩此刻已经在沙发上睡的很香了,甚至发出了鼾声。
万寻给自己打上一杯热水,看着对面的虚幻身影。
万寻撑着下巴看着眼前的少女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姑娘。”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小哥?”
两人同时发问,符华总感觉眼前的人在哪里见过,但她不记得了,倒也正常。
她活了太久太久了,所遗忘的也太多了。
既然两人都有这种错觉,那很可能就不是错觉。
“万寻,目前算是这家店的店主吧。”
女子摇了摇头,她没听过,但确实很熟悉。
“暂时叫我赤鸢吧。”
万寻也感觉很熟悉,他好像真的在哪里听过。
“虽然很冒犯,但可以问一下阁下的寸心拳法是从哪里学来的吗?”
“算是一个老朋友吧…”万寻思考着,他反复确定了一下眼前的少女。
这…不会是华的传人之类的吧?
这…不会是我以前收的徒弟的传人之类的吧?
“能问一下家师…”
“家师已经去世了。”
对上了,对方很有可能是自己某个徒弟的徒子徒孙,但对方没有剑心…这是哪一脉的?
而且按照对方的能力来看很有可能是天然圣痕觉醒者,对方愿意保护琪亚娜,哪怕见到对方的律者身份也没有下杀手。
一片红色的羽毛悄然落下…
没反应?
符华愣了一下,她想知道对方是不是奥托派过来的,但羽渡尘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
“你认识一个金发的男人吗?”符华装作思考状,她在试探。
“没有。”很好羽渡尘没有警报,他真不认识,任何的谎话在羽渡尘面前都是无物。
“嗯…再详细一点,他叫做奥托,是天命的领导者。”
“没听说过,不过天命游戏公司我还是知道的。”羽渡尘依旧没有反应。
万寻皱了皱眉,符华没有再聊下去。
“您还对我有顾虑对吧?”符华没有遮掩,直白的点头
“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个约定,我无法对于弱小之人视若无睹。”
约定…她记得好像谁也和她定下过约定来着…
她下意识的去摸腰间,这个小幅度的动作却被万寻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