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层,全景挑高4米大平层,仰头看去华丽的水晶吊灯让人目眩神迷,全景视野的落地窗大平层,水帘幕的隔断,内嵌的巨大鱼池……
奢靡豪华,金玉堆砌。
高级私人管家随性贵公子,颔首低声在讲什么。
沈箬站在落地窗边,看寸土寸金的西京夜景,想象着登高临天那一日的感受,会不会像此时脚踩西区金融地段,万丈华贵下时血液激荡不停,一滴滴在燃烧沸腾的感觉一样。
因缘际会。
怎么样的勾引诡钓,也不及贵公子一时兴致。
一夜风流,贵公子愿意为她弄权吗?
会又如何。
不会又如何?
沈箬想不到那么多,谢兰卿是她唯一的机会,清楚贵公子们给宠给钱,懂事乖巧的给资源给地位,旁的你别想也不会有。
索性,她是识趣的。
转过身来,就见谢兰卿长腿迈动,进了中央内嵌的沙发区,下台阶入沙发,取下来的袖口随意往茶几一抛。
拾起桌上的烟火。
灯光变成了蓝白,高级管家退出房间,满室的绚烂旖旎。
沈箬小跑来,乖顺的半跪在旁,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从他指腹里抽走烟,咬着烟蒂焚烟。
点燃,连烟带人的贴上来。
贵公子捉着细细的嫩腰揉进怀里,大发慈悲的问,“用餐了吗。”
沈箬下巴微抬,仰望男人,看到凸起喉管上的一颗痣,想也没想伸手摸上去。
香烟的薄雾遮掩。
蓝白光下,洇湿了谢兰卿的双眸。
沈箬嗯。
说给学姐送东西才去的海晏斋。
微冷的指尖,有一圈小小的圆白的指甲,就来回挠那颗痣。
咬着烟吞吐的贵公子支持自若。
早就见惯了形形色色的女人挖空的心思的勾他,缠他。
忽然有个想法,沈箬看去那双眼,“兰卿先生……为什么又准我放肆了?”
之前拒绝一次又一次。
她可不觉得,谢公子忽然看见傅延维对她纠缠不休,一时怜悯或吃醋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为什么呢?”谢兰卿拇指摩挲她下颔,细细端详,“漂亮。”
好一个漂亮。
瞧瞧这浪子话讲的多好。
沈箬往前凑吻上喉结,低声软语,“兰卿先生喜欢漂亮的啊。”
绵软温热的唇,正遇谢兰卿喉结滚动,很奇异的感觉。
谢兰卿只是笑了声,把住大腿的大掌上移,掐的毫不怜香惜玉。沈箬不吃力,给她娇的妖精似的扭动腰肢,贵公子搁下半截烟,低头咬住唇瓣。
吻技一流,侵略又厮磨。
不客气的长驱直入。
好要命的吻技。
沈箬被亲的浑身骨头软,失神混沌,分不清是那水帘幕隔断的水声,亦或鱼池里有鱼在闹腾,又或者是他们俩唇齿间的动静。
光光听着便是脸红心跳,耳根子滚烫。
热吻慢移,酥麻的感觉在席卷,在肆虐,沈箬浑身发软直不起腰,脚趾紧绷头皮发麻。
热吻骤停,男人垂着眼,静看娇嫩白肌上的靡艳红痕,两指掐了掐嫩脸,愈发洇湿的眸子抬起。
“初尝?”
那双媚骨盈满的眼,颤了颤,细细的一声,“嗯。”
谢兰卿拨开绕在指尖的长发,手背经脉微凸,张扬的性张力,慢声,“去洗澡。”
沈箬软着腿从他怀里下来,赤脚一路小跑去卧室。
男人垂眸,扫了眼湿润的裤子,低笑一声。
浮沉飘摇的水床,沈箬缩在身下,双眼湿漉水润泛着靡艳的绯逦,颤颤的扭着头试图藏在脸颊边的温热厚实的掌心。
她失神混沌,浑身发软找不到着力点,置于海面孤零漂浮。
“睁眼,看着我。”
小姑娘还是太嫩,羞臊的不行,勉强撑开娇媚的眸子,望去男人的眼,糅杂了几缕混沌湿意。
透骨的性感。
“怕什么?”他瞥她,眼尾似有笑。
“千方百计的要跟我,就这点本事?”
她羞臊的摇头,冰肌玉骨的娇躯在他掌心发抖。
没喝酒,意识存留。
清晰感受到在身上游走的掌心,恣意张扬侵略肌肤……无端带来的战栗酥麻。
初尝的沈箬受不了勾引,身无一物,唯有压在身上的满是男色山岳般的躯体可以依靠。
“兰卿先生……”她喊得极娇,泪痕连连,红红的眼里满是破碎感,遵循本能的搂着他脖颈。
吴语调酥,软入骨头。
真纯,也是真的媚。
谢兰卿很有深韵的一声低嗯。
或是年小,娇躯比绸缎细腻滑溜。
不急,谢兰卿掌控全场,游刃有余享受着极致边缘的挑逗调情。
……
落地灯的碎光打过来,悉索的响动,沈箬疲倦的撑开眼皮,浑身被被子捂了个严实,只有那双绯红未退,鸦羽未干,点点泪痕残红的眼在外。
谢兰卿在穿衣,展开背壁,一根根血管虬结伏没连接臂膀,脖颈,肌肉紧致澎湃,明晃晃都是性张力下的欲。
手臂勾着衬衣轻轻一提,另一只手拿着电话在发消息。
侧颜棱角鲜明疏冷。
沈箬静看不语。
或许是哪位独守空闺的美人正在撒娇追问贵公子行踪,千方百计的想把贵公子勾走,弥补这已经耗去的漫漫长夜。
捡腕表时瞥见偷瞄的小姑娘,谢兰卿勾唇,“怎么不说话?”
她嗓音哑,软而媚,“在欣赏兰卿先生的背肌。”
“看够了吗。”
“哪里能够……”她把被子往下拉一点点,呼吸顺畅不少,“在画画人眼中,没有人体模特的身材比得过您。”
扯了点闲谈,她话锋一转,温软的乖巧,“兰卿先生要走了吗,您行车小心。”
她不问他不提,走前,男人背脊微伏,指骨在她细嫩的脸颊上轻掐了下,抽离时摸了摸一塌糊涂的嘴唇。
忒娇气,真嫩。
“乖乖睡,有事摁铃。”
她嗯,再无下文。
沈箬有分寸,自是不会没规矩的追问贵公子去哪儿,去哪儿都可以随谢公子兴致心情。
情欲来了睡一回,情欲去了抽身离开。
不多想,她只要谢公子一个恩典足以,让沈家再也爬不起来的恩典就可以。
太累,裹着被子继续睡。
楼下54层。
陆怀瑾递来茶,靠着椅背拨弄手持。
“听说了么。”
谢兰卿眼皮慢撩,仰靠着沙发没动,咬着烟,嗓音嘶哑低欲,“什么。”
“今夜傅延维发疯,好端端砸了梁钰给女人准备的浪漫,听说都被玫瑰砸了脸。”
“指着玫瑰踹,不知什么毛病。”
他没兴致,嗤了声,淡,“不一直有毛病?”
陆怀瑾笑说是。
没提被他带来又带走的沈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