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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无罪推定7

去而覆返的何沼, 在楼梯间与邱丹朱一行人狭路相逢。

邱丹朱被几个姐妹搀扶着,她们身上或多或少都被泼了污水,正散发着奇怪的气息, 其中数邱丹朱最为严重。污水好似是当头朝她泼过来的, 邱丹朱浑身都被淋透了, 但是与她不断流血的脑袋比,污水的问题都算是清的。

何沼看不清邱丹朱具体伤成了什么样,她一只手严严密密地捂住了伤口,何沼只能看见有鲜血从她掌下流出来, 邱丹朱放声大哭。

几个人步履匆匆,扶着上气不接下气的邱丹朱往下走,压根没有注意到和她们擦肩而过的何沼。

何沼心里不安的预感,此时倒是消散了一些。

虽然不知道邱丹朱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但是何沼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情恐怕和乔枝有点关系。

她正要跑去教室寻找乔枝, 却听见楼梯口边上的厕所里传来沈闷的踹门声,何沼倏然一惊。

邱丹朱等人身上的污水, 结合今日的大扫除,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些东西是洗拖把后剩下的。再想想邱丹朱最近都在为难谁, 此时此刻在厕所里踹门的人, 难道是乔枝?

邱丹朱变成了这样, 乔枝怎么了?

何沼也是关心则乱,担心起乔枝的安危来,任谁看到邱丹朱等人这副模样都会觉得乔枝大获全胜。

被锁在女厕所里的人踹了几下就不踹了,厕所的门还是很坚固的, 确定暴力破门这条路子不可行后里面的人立时不再浪费力气。

能镇定至此的,何沼觉得多半是乔枝。

她上前去拍了两下门, 声音同时传了进去:“乔枝,你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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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去翻窗的乔枝听到何沼的声音后,步子一顿折返回来。

“何沼?”乔枝反问她,“你怎么还在学校里?”

何沼一时无言,毕竟预感乔枝会出事这种事情说起来也太玄乎了。

过了会儿后她道:“我去找人给你开锁。”

乔枝没来得及阻止她,何沼话音落下没有多久,她就听见隔着门板传来的丶不甚清晰的脚步渐渐远去。

乔枝觉得还是翻窗下去快一点……算了。

等何沼回来的时候,乔枝乾脆继续之前被邱丹朱一行人打断了的打扫工作。唉,世界上怎么会有像她这么勤劳踏实的学生!

乔枝动作很麻利,而且厕所这种公共场所校工本来就每天会打扫,她其实没什么活儿要干。乔枝打算完后甚至等了一会儿,才等到何沼回来。

锁孔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但是门没有立刻打开。

何沼闷闷不乐的声音传了过来:“保安手里没有厕所的钥匙,这些都是校工阿姨保管的,但是阿姨已经下班回家了。”

乔枝问她:“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何沼道:“我找了一根铁丝,试试能不能打开。”

电影里常见的用一根铁丝,一只发卡撬锁的手艺,委实是个技术活,一般人做不到的。

不过说不定何沼天赋异禀,乔枝就在门后耐心等她。

许是怕乔枝感到无聊,何沼在一个劲儿倒腾手中铁丝的时候,还在和乔枝说话:“是谁把你关在这里的?我过来的时候遇到邱丹朱了,是她们吗?”

乔枝点头:“是。”

没想到真是这几个人。

何沼的声音顿了顿,有一会儿才又说道:“早知道我当时遇见她们,就该偷偷绊她们一跤。”

乔枝没忍住笑了一声:“还是算了吧,可别把脏东西弄到自己身上——她们现在情况应该不太好吧?”

何沼道:“几个人都被污水至少泼了个半湿,邱丹朱情况相对严重一点,她额头一直在流血。”

“这样啊……”乔枝慢慢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何沼。

邱丹朱额头上那个伤口,很可能是被弹回去的水桶把手甩出来的。

听完后,何沼冷声道:“恶有恶报。”

如果乔枝当时没有发现她们偷偷摸摸来到隔间外,如果乔枝当时没有猜出她们想要做什么,如果乔枝的力气不足以把隔间门踹开……那么现在被污水淋了全身的,就会是乔枝。

想到平时纤尘不染的乔枝差点被这一群人渣弄得脏兮兮的,何沼心里就极其烦躁,用铁丝捅锁孔的力气不自觉也大了许多。

一些阴暗极端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脑海里往外跳。

如果这些人能消失就好了。

这些欺凌同学的渣滓,强迫女生的恶棍,家暴妻女的杀人犯……

如果这些人,能彻彻底底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就好了。

就在那些无穷无尽的恨意好像就要冲破理智的关隘,喷涌而出的时候,乔枝清缓温和的声音将何沼唤回了神:“何沼,门锁打得开吗?”

何沼低头,默默看了一会儿手中被她刚才那一通操作后已经弯曲得不成样子的铁丝。

事实证明,何沼没有开锁的天赋。

乔枝:“我……”

何沼:“你再等一等,我去叫开锁师傅。”

乔枝:“我想说,我可以爬窗出去。”

何沼不同意,觉得这太危险了,但是乔枝可不管,等开锁师傅过来把门打开,那都该几点了?

“行啦,就两层楼,不会有事的。趁着现在太阳还没落下去我赶紧爬,天黑后可就没白天这么容易了。”乔枝说道,“你吃晚饭了吗?我们一起出去吃吧。”

“……”何沼叹了一口气,投降了,“好,但我要在下面看着你。”

没过多久,乔枝双手撑在窗台上往下看,何沼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何沼这会儿身上还穿着校服,和上个世界育才中学的款式极其相似,都是肥大的运动款,也就何沼这张脸这气质能把这种中式校服撑起来,楞是没掩盖她原本的身高腿长。

乔枝撩起裙摆,动作轻盈地爬到了窗户上。

翻窗这种事情她做起来驾轻就熟,心里半点不虚。她这个爬窗的不怕,下头的何沼倒是看得胆战心惊,不住地叫她小心一点。

“没事的。”乔枝一边说着,一边顺着水管往下爬,几下就踩到地上了。

刚落地的时候站得不太稳,乔枝往后几步卸卸落地时的冲击力,然后后背就撞进了何沼怀里。何沼伸手揽住她,乔枝连忙把自己的手往前伸,嘴里喊道:“手脏手脏,不要碰到了。”

一直暴露在室外的水管外壁是不怎么乾净。

乔枝去一楼的厕所洗完手后,才自然而然地牵住何沼的手。

何沼身体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反客为主,把乔枝的手握进了手掌里。

乔枝拉何沼的手,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

就像是与一个友情甚笃的姐妹结伴出游似的,十分自然地就把身边人牵住了,脑子里压根没有多想。

但是何沼暗含占有欲的动作,却让乔枝一下子意识到她们可不是什么一起逛街的小姐妹,她们两个人已经背叛了伟大的友谊,往不清白的方向发展了。

一时间,两个人心里各怀鬼胎。

何沼心虚地想着:她会不会发现我动机不良?现在摊牌好像太快了,会把人吓跑的吧?

而乔枝的心里……

乔枝是个没出息的,这会儿又丧失思考的能力了,一不小心和她思想连接上的系统被迫接受了她一大堆乱码攻击。

明明手牵着手走在一起,两个人目光却一个往左一个往右,通通往外看,楞是不敢去看对方。

直至走到嘈杂的街道上,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乔枝:“想吃馄饨。”

馄饨皮薄馅厚,在沸水里滚了没一会儿就煮熟了,店家一勺子捞出来,一共二十个不多不少,落进了大陶碗里。撒上自熬的猪油丶葱花丶香菜丶紫菜,再淋上鲜香醇厚的大骨汤,又如法炮制一碗,两碗馄饨很快就上到了乔枝和何沼眼前。

小方桌上还有醋丶辣椒丶酱油,由食客自己调味。乔枝吃得清淡,只洒了点醋进去。

她埋头开吃,刚出锅的馄饨热气蒸腾,没一会儿把脸颊也熏得红了一点。与照到她脸上的霞光相融,像是抹上了胭脂。

何沼有点走神,一下一下地用勺子搅动汤里的馄饨。

她们坐在角落,小方桌只容得下她们两人,但是周边其他桌子上还有许多食客,相熟食客间的关系大抵在同事丶同学丶情侣丶家人这四种中转悠。他们一边吃饭一边交谈,神采飞扬,难以想象两个人凑在一起,能蹦出这么多话来。

何沼不是很习惯这种融洽热烈的气氛。

她更习惯的,是回到那座家徒四壁丶冷冰冰的房子里,自己随便炒一个菜,不过更多的时候下点白菜和挂面一起煮一煮,一顿饭就对付了过去。独自吃完晚饭,之后要么学习要么打工,虽然身处一个到处都是人的世界里,但内心总归是孤寂的,日覆一日皆是如此。

何沼目光往前看去。

乔枝的碗空了一半,紫菜已经全部吃完了。

何沼福至心灵:“喜欢吃紫菜?”

乔枝点点头,这可是一碗馄饨里的灵魂。

何沼自己这里剩了许多,她正要挑给乔枝,却被拒绝了。

面对何沼疑惑的目光,乔枝扭扭捏捏,结结巴巴,目光也躲躲闪闪:“因为丶因为是我自己很喜欢的东西……”

从乔枝不太连贯的话里,何沼拼凑出了乔枝的意思。

因为乔枝很喜欢。

所以她希望何沼也能吃到,而不是全部分给她。

何沼心软得一塌糊涂。

何沼打算再加一点钱给乔枝添点紫菜,不过这又不是什么贵重食材,同样心软的店主大方地免费添了许多。

乔枝同何沼不住在一处,她家同何沼家隔了两条街,两边走过去一趟得走个近二十分钟,两个人就在最后一个分岔口道别。

“下周一见。”乔枝举起手用力挥了挥。

太阳快要完全落下去了。

一天里最末的阳光和最初的阳光一样柔和,更增几分暖意,给乔枝镀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光辉。

“下周一见。”何沼同样说道。

如果她面前有一面镜子,她一定会惊讶于自己也能露出这般温柔的表情。

回家的路明明和以往没有什么分别,是同一条路,可是何沼却觉得它似

乎完全变了一副模样。还未收摊的摊主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显得吵闹,往来追逐打闹的小孩也不再让人厌烦。

秋风是轻柔的,吹落街边树木枝头的枯叶。落叶在地上铺就了一张柔软厚实的毯,颜色让何沼想起乔枝今天穿在身上的那条裙子。

晚霞染遍层云,橘红,澄粉,柔白,颜色不一的云彩缓慢漂浮着,好像在和何沼一起行走,与她一起走到家门前。

夕阳的晖光,终在此刻消失不见。

何沼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那扇她先前由于折返回去寻找乔枝,最终没有打开的门,此刻却洞开着,房间里传来有人翻箱倒柜的声音。

何沼静静在门口站了许久,冷眼看着那个一身酒气,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在家里四处翻找的男人。

她在地板上投下一条纤瘦丶窄长的影子。

何伟健回头看见这一幕的时候,险些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等认出跟只鬼魂似的不言不语站在门口的人是何沼后,他又立刻破口大駡:“你要吓死你老子吗?!”

何沼的眼睛失去了先前的光亮。

她声音里都带着寒气:“你在做什么?”

何伟健身体一僵,恐惧攫取了他的心脏,他一边为自己竟然惧怕女儿感到恼羞成怒,一边切切实实的恐惧又让他只敢色厉内荏道:“我有东西找不到了,我回我自己家找找怎么了?!”

何沼冷笑一声。

何伟健但凡有什么值钱玩意儿,早就被他当掉买酒喝,或者交待在牌桌上了。目前这间屋子里的东西基本是何沼为了维持日常生活自己置办的,同何伟健有半分关系?

想找自己的东西是假,想找何沼放在家里的钱才是真。

可惜的是何沼对自己这位生父的秉性实在是太过了解了,她不会在家里放任何值钱的东西。

何沼仿佛看穿了一切的目光让何伟健更加羞恼,但同时与何沼共处一室让他心里忍不住发毛。最后何伟健一边嘀嘀咕咕地骂着,一边在何沼的注视下离开了房子。

直到走出这条小巷,确定自己摆脱了那道钉在后背上的目光,何伟健才感觉身体骤然轻松。

他立刻又破口大駡了几句何沼。

然而类似的谩駡,他也只敢在何沼背后说说了。

这对父女关系的逆转,何伟健感受最明显的要在出狱之后,然而现在回想,实际上在打死何沼的母亲,何春湘的那一天,情势就反转了。

那天何伟健在喝醉酒以后,酒意上头,把这几天因为生病卧床休息的何春湘拖下床来就打。这么多年来他都是这么做的,从结婚打到何沼出生,何沼出生后有时同时打她们俩,不过挨打更多的还是何春湘,每次何伟健想要对何沼动粗,何春湘就会扑到女儿身上,挡住丈夫砸下来的拳头。

何伟健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哪个婆娘不是这么被管教过来的?而且这些年来他不是也没把何春湘打出个什么好歹吗?有胳膊有腿,能跑能跳的,还能出去干活,这身体不是好得很?没见得隔三差五一顿打把人打坏了。

何伟健不顾何春湘的哀求,丝毫没有留手。他没有发现何春湘的求饶声越来越微弱,渐渐的,她不再出声了。

何伟健继续拖拽着何春湘,一直拖到一把椅子前,他往椅子上一坐,把已经失去意识的何春湘甩到地上后,就开始用脚不停地踹。

他没有发现何沼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小床上爬了起来,拎起一条凳子的腿,无声无息地来到了他身后。

何沼举起凳子,用力地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

何沼面无表情,好像丝毫没感觉到血溅到了自己脸上,一下一下地往下砸。

何伟健在第一下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在第二下的时候失去了抵抗能力,只能瘫倒在地上承受落在后脑的撞击。

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识,不再动弹,也不知道何沼是什么时候停下的。

但是何伟健没有死。

简直算是一个奇迹,他居然活了下来,后头也没有什么后遗症。他在病床上得知何春湘住院一个多星期以后就死了,他需要面对审判,辩护律师告诉他他并非预谋杀人,而是在醉酒情况下失手误杀,事后没有逃逸,而且他和受害人是夫妻关系,社会危害性不大,种种因素叠加,他的刑期不可能达到无期徒刑。

然而最后的结果,比那律师当时说的还要好。

何春湘并不是因为他那一次施暴打死的,而是由于多年殴打,器官衰竭而死,律师最后用虐待罪成功为他辩护,减免了刑期,法院判决五年半,由于何伟健在狱中表现良好,最后只坐了三年多牢就出狱了。

这一系列经历,何伟健只觉得幸运至极,甚至有些志得意满。

期间唯一的不快,来自何沼的一次探视。

玻璃窗未能掩饰何沼那仿佛在看一个死人的目光,话筒的失真也没能完全削减掉何沼语气的杀意。

何沼问他:“你怎么就没有死呢?”

何伟健悚然一惊,冷汗从后背冒了出来。

他一瞬间意识到何沼当时并不是为了救何春湘而做出的应激反应,她是无比冷静丶无比坚定地要杀了他。

如果那个时候,何沼发现了自己没有死……

何伟健不敢再想下去。

牢狱生涯里,何伟健时不时会想起那双眼睛,当时的他在何沼眼中,好像只是一具尸体。

何伟健不愿意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在害怕这个女儿。

不过恐惧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消散的,等何伟健出狱的时候,他已经快要忘记当时被何沼盯着的感受了。他出狱那天没有人接,自己回到家中,何伟健老爷似地往沙发上一趟,趾高气扬地叫何沼过来给他捶捶腿,监狱里待得骨头都要僵了。

何沼当时正在厨房切菜。

一下一下,重重落在案板上的声音停住了,她提着菜刀,开门出来。

何伟健对上了她的眼睛。

快要遗忘的恐惧席卷而来,何伟健不记得自己当时是如何落荒而逃的。那会儿他的心里有一种十分强烈的感觉,如果他继续待在那间房间里的话,何沼一定会把他杀掉。

自此以后何伟健就很少回家,整宿整宿地待在外面,只在何沼出去上学的时候敢回来一下。

何沼的存在就像是一把架在他脖子上,随时都会挥下去的刀。

这份惧怕让何伟健觉得无比丢脸,但他没有办法。

“娘的,竟然敢这么对老子说话……”离开家门后,何伟健一边往平时喝酒的小饭店走,一边骂道,“老子拿点钱怎么了,没老子她都不会被生出来,也不想想是谁把她养这么大的……”

何伟健想着想着,又开始怨怼起其他人来。

怨那被他打死的老婆干活不努力,没多攒下几个钱来,怨那被他气死的老娘就留了那么一点遗产,还喝不了几口酒的,又怨这世界上的所有人,为什么不把钱直接送到他手上来。

“还是得有钱。”何伟健喃喃说道。

要是有钱,他还用受何沼那气?要是有钱,何沼反过来得巴结他!

可是,怎么样才能有钱?

何伟健脚步顿住了。

他看了即将走到的小饭馆一眼,又想到他从牌友那儿听来的话。

“平南街27号后头开了家赌场,一晚上我就赢了两千块……”

两千块!多少人一个月的工资都没有两千块!

想到这里,何伟健的眼睛有点红。

他不再往小饭馆走去,而是调转方向,准备去往那家地下赌场。

而此时此刻,恰好在他身边不远处的一家网吧里,一群高中生包下了一间包厢,抽烟的抽烟,喝酒的喝酒,他们眼前的萤幕里白花花的肢体纠缠一处,扬声器里放出不堪入耳的声音。

污七八糟地搞了一阵,杜永良心里的火气不仅没有下去,还欲烧欲烈。

乔枝……乔枝!

他什么时候在一个女人身上栽过这么大的跟头!

利诱利诱不了,打又打不过。甚至她的表情都没有出现过什么变化,永远冷冷淡淡的,看着他们好像在看耍猴。

杜永良用力锤了下桌子。

一边的葛勋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一转,上前给大哥排忧解难:“良哥,教训乔枝还不容易吗?我这就有一个好办法!”

杜永良冷着脸问:“什么办法。”

葛勋猥琐地指了指萤幕上定格的画面。

杜永良冷笑道:“你不会想把人绑来做这事吧?且不说你有没有那个能耐,这种板上钉钉的犯罪,我才不做。”

杜永良能够横行霸道这么久,还没受到任何惩罚,除去家世的帮衬外,很大程度上还因为他知道什么事情绝对不能做。

欺压同学能做,只要不把人打死打残,谁能治他的罪?被泼点脏水怎么了,皮都没蹭破一点,也能叫违法?还有把人拖进男厕所,那又怎么了,开个玩笑而已,大家都是未成年人,一点恶作剧都不行吗?

还有什么逼迫女生喝酒,哦对,就是那个于晴,这可都是她为了道歉自己喝的,哪里逼迫了?至于说他猥亵那就更搞笑了,夏天衣服本来就露胳膊露腿的,碰到几下怎么了,说他摸了很久,有证据吗?

杜永良就是靠着类似的做法,让人想要报警都没有理由。

那些明目张胆的犯罪,他有脑子,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不是不是,我守法公民,怎么可能给良哥出这种主意呢?”葛勋连忙道,“我最近听说了一种软体,叫ps,可以把一个人的脸拼到另一个人的身子上,技术好的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良哥你看……”

葛勋压低了声音,指着萤幕说道:“要是把乔枝的脸拼到这个人身上,再传到学校里……”

杜永良渐渐地,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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