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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在无限流打十份工28

乔枝空着手过来, 抱着三本书与一篮子菜回去。

听到蒋教授说到“念诵经咒”四个字时,乔枝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只因她昨夜在读记《祭祀概要》里的内容时,难免会牵扯到一些与鬼神沟通的环节, 于是打开另一本《天地鬼神沟通经咒》粗略一看。册子里记着密密麻麻应用在不同场合不同时间的咒语, 皆是“唵嘛哞”一类音节组成的丶极富音律感的短句, 念着顺口,然而背起来却是灾难。

乔枝心道难不成一本《天地鬼神沟通经咒》还没完?

是的,还没完。

蒋教授又给了她一本《阴阳镇煞经》。

3

除却这本经书外,蒋教授另外又将自己从大师笔记里整理抄录下来的两本册子交给了她, 皆是与五尸墓有关的内容。其中一本写着血糯米的制作方法,一本写着化解五尸凶煞的整个操作流程,其中就夹杂了对应环节需要念诵的咒语。

乔枝将这本书全部翻过一遍后,不禁感叹起这两个副本的文本量来。

木人村的两个副本凶险无比暂且不提,光是背书就能让许多玩家背得够呛。

不过这对乔枝来说不是问题,她甚至拒绝了系统把笔记的每一页都拍下来, 等到对应的环节在乔枝脑子里放出来作弊的提议。

深刻记在脑子里的东西,实践起来总是要比边看边做流畅的。

乔枝带上三本册子就要回老村长家看书, 走时村长的妻子还送上来一只装有米面粮油和新鲜蔬菜的篮子,免了乔枝每一餐都得去其他地方蹭饭的麻烦, 不过村长还是特地叮嘱乔枝今天中午来他家吃饭, 那是特地给乔枝准备的接风宴。

乔枝还记得昨晚村长说过他会让自己的儿媳准备这顿饭菜。

越过村长的肩膀, 乔枝往里屋看去,只是有一层门帘遮着,她只能通过缝隙看到一些家俱的部分,无法确认屋中有没有其他人在。乔枝乾脆直接问道:“那位婶婶现在在家吗?”

“在的, 我儿子去田里干活,她平日就在家里操持家务。”村长说道, “平时这个时候她基本在院里忙活,不过这些天她身体不太好,也就起得晚了些。”

乔枝表示:“既然身体不舒服,那还是不要麻烦了,我自己做点吃的就好。”

村长闻言脸立刻板了起来,严词拒绝:“那可不行,你远道过来一趟,哪能一桌好菜都不准备?烧饭烧菜能费什么工夫,她没有事的,也就今天犯懒,这个点还不起来。”

乔枝还想推拒,但村长态度十分坚决。

村长一副热情好客的模样,可如果他真那么想招待客人,为什么不自己动手下厨,非要逼迫带病的儿媳准备?

在村长家时乔枝神情没有体现出异样,走后却是微微皱起了眉。

【有些人就是这样嘛,又想在别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气度,又不愿意劳动,全靠压榨别人来给自己充大家长的面子。】系统在乔枝脑子里说道。

方才乔枝和蒋教授说话的时候也是如此,一直是村长夫人在忙上忙下,又是收拾吃空了碗碟,又是给说话说得口乾舌燥的蒋教授端茶倒水,同样无所事事的村长却什么也不做。

这样的人,系统跟着乔枝没有少见。

活脱脱一个封建大家长。

乔枝不否认系统对村长的评价。

但这是一个无限流的世界,她们身处的是一个有神鬼元素的副本,乔枝隐约意识到,封建观念已然在木人村里造成了比寻常压迫更严重的后果。

【你有没有发现,这个村子里青壮年男人无一不身强体健,而妇女和一部分老人却多有患病,有些甚至身有残疾?】

系统茫然,听乔枝这么一说,它连忙翻出储存的影像资料,然后便震惊地发现乔枝说的没错。如果系统有实体的话,它现在一定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o.o】系统在乔枝脑海里敲出一个表情,【真的耶!】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乔枝与系统共同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记了一上午的经咒,眼看正午将近,乔枝动身去往村长家。一轮灼烈的太阳移动到了头顶,木人村时值夏初或是夏末,早晨与夜晚的气温还算凉爽,正午时分天气就有些炎热了。

村长家的气氛如头顶烈日一样热烈。

村长不必说,自然在场,蒋教授这位与村长颇有共同语言的贵客也被邀请赴宴。午餐不似早餐,地点被从院落移到餐厅。村长的屋子是整个木人村里最为宽敞气派的,不仅拥有专门的餐厅,里面还设下了一张可以同时坐下十几人的大圆桌。

乔枝是最后到的,她进入餐厅的时候除去村长身边的位子,其他座位都已经坐了人。

村长招呼乔枝坐下后,给她介绍了坐在他右手边两个位置上的中年男人与年轻男人:“这个是我儿子,那个是我孙子。”

乔枝向他们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

如村长儿子与村长孙子这样年富力强的人是座位上的少数,围绕圆桌而坐的,大部分是和村长一个年纪的老年人,不过他们看上去和村长相同,精神比之年轻人也不遑多让。

村长又一一向乔枝介绍了这些人,他们都是木人村的乡贤,在村里颇具名声和威望。

其中许多人乔枝已经见过了,就在她一路往村长家走去的时候。他们记住了乔枝的脸,乔枝也记下了他们的。

乔枝看到他们的时候,有不少正在制作木人。

“这位就是这次来帮忙祭祀的人啊,”有个乔枝没见过的老人说道,“挺好,挺好,瞧着年轻。”

老人这般说道,却也没有细讲年轻好在哪里。

陆陆续续又有人说了一些夸奖乔枝的话,什么年轻有为,精明能干,从这些与乔枝并不熟识的人口中说出来,一听就是套话。

乔枝基本不会接话,但木人村的乡贤们也不介意,胡乱夸奖一通后,就开始吃菜喝酒。

为乔枝接风的一桌饭菜相当丰盛。

共有十二道热菜,六道凉菜,两道汤。乔枝不是不做饭的人,虽然不知道这些全是村长儿媳做的,还是村长夫人也有在边上帮忙,但哪怕两个人一起准备这桌宴席,乔枝知道这也足够让她们花上一上午的时间准备,忙得不可开交。

绝不是村长口中的,“烧饭烧菜能费什么工夫”。

然而做下这一桌饭菜的人,乔枝却没能在饭厅里找到。

想到这里,再美味的菜也显得索然无味。乔枝勉强吃了个半饱就放下筷子,起身道:“我出去透透气。”

说到底这桌菜名义上是给乔枝准备的,哪怕乔枝对此情绪并不热烈,村长也不好随随便便就让她走掉。推拉几番,乔枝才成功从饭厅里走掉。

乔枝也没就此离开,而是在一楼转了转,途经某个偏僻房间的时候,乔枝听见了从里面传来,因疼痛而产生的细弱抽气声。

乔枝敲了两下门。

“……谁?”房间里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我是来村里帮忙祭祀的人。”乔枝说道。

她静静等了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了,露出一张面无血色的中年妇人的脸。

“我是村长的儿媳。”中年妇人一句话便让乔枝免得再问她的身份,紧接着她又问道,“客人有什么事吗?”

乔枝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就是我在外面听见你喘气声不太对劲,担心你有什么意外。”

中年妇人有些意外乔枝的话,怔楞一下后笑了笑:“我没事,就是老毛病犯了。”

女人身材矮小,背又佝偻,和乔枝说话的时候甚至要微微擡着头。乔枝很轻易就能越过她的肩,看见她背后地上散落的木柴。

再往后,还能看到一墙码得整整齐齐的柴火。

木人村家家户户用的都是烧柴火的土竈,这个房间应该是专门的柴房,中年妇人方才应该是在整理柴火。

乔枝目光从柴堆移回妇人身上,只见她一手抓着门框,手指用力到泛白,一手扶在腰后,身体微微发着颤。

“腰疼?”乔枝一下子明白过来。

中年妇人点点头:“旧伤。”

乔枝没怎么体验过生病和受伤的感受,但想来是极其难受的,妇人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稳了,她不由得道:“既然不舒服就不要收拾了,还是去休息休息吧。”

女人摇摇头:“不行,我婆婆还在等我把柴火给她送去。”

乔枝先前路过厨房,看见村长夫人正在给饭桌上大口喝酒的男人们熬解酒汤,却没有从半敞的门里看到能和村长儿媳对上的面孔,原来是厨房柴火不够用了,她过来柴房这边取。

只是俯身拾取柴火的时候腰又犯了毛病,不仅疼得一时间动不了,木柴也散落了一地。

中年妇人说着又往柴房里走去,乔枝却也跟了进来,在妇人意外的目光中,先她一步将地上的木柴抱了起来。

“这些够了吗?”乔枝问道。

中年妇人楞了有一会儿,才点点头:“够丶够了。”

柴房的门十分狭窄,不容两人同时通过,乔枝走在前面,和中年妇人一起往厨房走去,她放慢了脚步,好让妇人的腰疼没那么难熬。

走路的时候,妇人不仅一直扶着腰,间歇还会咳嗽。乔枝想起了村长的话,他的儿媳这些天身体不太舒服。

不仅腰伤发作,还生了病。饶是如此,她依旧没能好好休息,做出了那一桌耗时耗力的宴席。

村长家很大,是座三进的院落,柴房位于最角落。此刻人全部聚在餐厅那边,而厨房离餐厅很近,走过去时要经过一段无人的路。

许是因为四下无人,中年妇人迟疑片刻还是询问乔枝:“你怎么会到木人村来?”

乔枝的回答简单直白:“赚钱。”

积分是希望小镇的通用货币,赚积分,相当于赚钱。

中年妇人一时哑然,好一会儿,她低声道:“这里很危险。”

乔枝知道,不然招聘启事所用的纸就不会是鲜红色。光看《祭祀概要》,似乎只要把一套流程完整地做下来,不要念错咒语,在祭祀以前每个夜晚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开门开窗,副本好像就能顺利通过,但乔枝知道这个副本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这个副本的奖励足有两千积分,而五尸墓副本是两千五。

不仅没有一个特殊活动的积分可以比上它们,哪怕统计布告栏的所有招聘启事,这俩的薪资也可以排进前五。

一个副本,就能抵一张演出票,它们又怎么会如明面上显示的那么简单?

又走出一段路后,中年妇人突然将扶在腰上的手松开,快步上前去抢乔枝抱在怀里的柴火。恰在此时,乔枝也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村长夫人和别人说话的声音,是以没有用力,任由中年妇人将柴火抢了去。

中年妇人加快脚步,几下就越过乔枝走在前头。

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之前,乔枝听见了她声若蚊蚋的一句话:“千万丶千万不要亲手做木人。”

乔枝没工夫细问为什么,因为村长夫人适时推门走了进来。

村长夫人看着儿媳,不满道:“怎么捡个柴火都能这么慢。”

中年妇人擡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额头上流下冷汗的脸。

村长夫人想起她这些天有点咳嗽,似乎肺很不舒服,腰伤这些年来也缠缠绵绵一直没好,到底是没说什么,挥手让她快点去厨房。

然后才对着一推门就注意到的乔枝说道:“客人怎么来了这里?”

乔枝答道:“没事做,随便走走。”

村长夫人见她面色如常,没想到自己的儿媳在这期间和乔枝有过一番交谈,只当她们方才刚好遇到,笑着对乔枝说道:“那些男人就知道喝酒,我们女人家确实掺和不进去,我切了些水果,客人过来尝尝?”

乔枝从善如流地应了,跟着村长夫人走到前厅,然而刚刚走到地方,别说吃水果,坐都没能坐下来,外头就响起了惊慌失措的大喊。

“村长在吗?村长,我儿子出事了——”大门外传来男人拖长了声音的大喊,很快一个抱着小孩的青年男人就跑进了村长家的院门,紧随其后的还有一个青年女子。

两人脸上皆是一片慌乱之色,而那被抱在男人怀里的小孩不住发出像是喉咙里含了痰的含糊声音,听声音似乎意识已经模糊了。

男人声音很大,很快就将里屋喝酒的村长喊了出来。村长饮酒后红光满面,但意识还清醒,匆匆忙忙来到前厅后,径直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小孩的脸原先朝着男人胸膛,村长这一问,男人立刻将他的脸翻了过来朝向村长。乔枝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这正是昨天那位向村长通风报信的小孩!

乔枝昨天看到他的时候,小孩像是在地上打过滚似的,脸和身上都灰扑扑的,现在脸倒是被家人擦乾净了,但涨得比酒后的村长还红,嘴里还说着不成句子的胡话,似乎是发了高烧。

男人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村长,我家娃昨晚半夜发了高烧,烧到现在还没退,还一直在叫脚疼脚疼,是不是他昨天回家晚了,被不乾净的东西缠上了?”

闻言,乔枝往小孩的脚看去。

小孩没有穿鞋,只不过刚才由于视角原因,乔枝没有看到小孩昨天受伤的那只脚的情况,现在往边上走了走,换了个角度总算看清了。只见那只脚上肿胀流脓,光是看便觉得惨不忍睹。

村长已然叫村长夫人去屋里拿了一床被子铺在桌上,又让男人把小孩放在被子上,看上去是要在前厅验一验小孩身上有没有脏东西。乔枝忍不住问道:“他昨天回来以后,你们有给他好好清理伤口吗?”

这对夫妇投来茫然的目光。

……好的,乔枝明白了。

“我觉得不是脏东西。”乔枝说道,“就是感染了。”

乔枝虽然没学过医,但也知道受伤后需要清理伤口,免得细菌感染。当时不去医院好好包扎就算了,等到伤口肿胀,人也发烧,第一步肯定是赶紧送去医院。

但木人村民好像压根没有医院这个概念。

没有人把乔枝口中的感染当回事,村长细细检查了小孩的伤口后,脸色严肃下来:“不好办,你们俩,快去把木人搬过来。”

这句话是对着那对夫妇说的。

乔枝心中奇怪,伤口感染发炎,不去求医,把木人带来有

什么用?

但夫妇二人没有一人提出异议,只是在对视一眼后,男人问道:“村长……要搬谁的木人?”

村长问他:“你家中可还有老人在世?”

男人呐呐道:“您忘了,几年前我媳妇难产,我爹那时候又得了病,就……”

“那还有什么好问的?”村长不耐烦道,“你家中既然没有别人,该搬哪只木人过来,还有必要问吗?”

男人不敢再废话,小孩恰好也在这时痛苦地叫喊起来,夫妇不再耽搁,急匆匆跑出村长家,搬村长交代的木人去了。

等待他们回来的时候,村长突然对乔枝说道:“小乔啊,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木人生前死后都会保护着主人?”

乔枝点点头,那是村长介绍坟地的时候告诉她的。

“你是不是很好奇,木人是怎么在生前保护村里人的?”

乔枝继续点头。

村长道:“你很快就能看到了。”

村长话音落下没一会儿,那对夫妇就抱着一大一小两个木人回来。就在乔枝疑惑为什么是两个木人时,在村长的吩咐下,小孩丶他的妈妈和两具木人都被平放在了院中清理出来的空地上。

头顶是炽热的太阳,洒下的阳光也带着夏天的热量。

阳光过于刺目,小孩妈妈闭上眼晚了一会儿,眼角就流出泪来。

乔枝跟随村长等人一起,站在她们脚朝向的位置,从这个位置看去,小孩丶小木人丶大木人丶小孩妈妈从左到右以这样的顺序躺在地上。

村长夫人又端来一盆铺着糯米叶的陶盆,村长将糯米叶揭开,只见下面是浅浅一层浸在水里的糯米。

乔枝一下子想到了她需要为五尸墓制作的血糯米。

这两个副本不仅共用地图,连一些元素都是相似的。

只见村长将手探入盆中,抓起了一把糯米。

紧接着,他握着那把糯米,一边围绕着躺在院子中央的两真人两木人转着圈踱步,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呐嘛唵哞呢哞……”完全由音节组成的咒语传入乔枝耳中。

乔枝还没来得及记下那本《天地鬼神沟通经咒》,但足够判断出村长此刻念的就是书里的咒语。

念完咒后,村长俯下`身来,将一把糯米塞入小孩掌中,让他握起拳头,又摆弄小木人的手指。这些木人的关节大多可以活动,村长让小木人的手掌包裹住了小孩握着糯米的手。

随后,又是取糯米,念咒,把用咒语加持过的糯米塞进小木人另一只手里,让大木人的手包裹着它。

一模一样的流程在大木人和小孩妈妈之间又进行了一遍,唯一不同的是最后一次村长让人取来了一截红绳,用那红绳将大木人和小孩妈妈的手紧紧绑住,保证无论发生什么小孩妈妈也无法放开大木人握成拳的手。

将他们连接在一起后,村长再度绕着他们一边走,一边念咒,只不过这回念起的是另一段咒语。由于咒语完全由不具意义的音节组成,不细听很难听出两段咒语的不同来,一直用心记着的乔枝在村长起了个头后就听了出来。

阳光的沐浴下,咒语的念诵中,异象突生。

只见小孩痛苦的神情逐渐变得平静,脸上的红晕也退去,在乔枝眼睛一下不眨的注视下,他那只伤脚渐渐恢覆如初,而小木人的木头身体却开始震颤。这震颤持续了很短一会儿就结束,随之开始颤唞的是大木人,大木人的抖动要比小木人剧烈很多,它的脚上甚至出现了裂痕。

很快,大木人也不动了。

而小孩妈妈的口中,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她脚上穿着一双深色的布鞋,只见那布鞋的颜色越来越深,脚掌随着身体的颤唞在地上磨蹭,蹭下道道血痕。

村长将咒语回圈念了三遍后,停下脚步,对着小孩父亲说道:“没事了,把你家孩子和媳妇带回去吧。”

小孩父亲抱起孩子,对着村长千恩万谢,村长夫人拿剪子剪开缠住大木人和小孩妈妈手的红线,又扶着她站了起来。小孩妈妈冷汗淋淋,用虚弱的声音向村长道谢后,跟在丈夫身边一瘸一拐地离开。

村长的儿孙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帮他们把两具木人送了回去。

将他们分开的时候,小孩与大小木人手里的糯米也掉了下来,莹白色的糯米变成了黑色,还不是纯粹的黑,如被虫蛀过一般恶心。而在场的人对此都习以为常,村长夫人早就准备好了扫帚簸箕,小孩一家一走就清理起院子来。

乔枝在原地,静静伫立了很久。

村长拍了拍她的肩,吹嘘道:“这就是我们木人村木人的本事,木人移伤。这么多年,就是这一手保护了我们木人村人。”

木人村人?

乔枝觉得有些荒唐,有点可笑。

木人村里有很多人。

可当人被根据价值分出三六九等,分出牺牲的先后,那些永远率先被牺牲掉的人,称得上木人村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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